损我,挖苦我,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被整成这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经很悲惨了,我心里有多难受,你们知道么?你们谁过来问过我?你们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没有一个站出来安慰我的,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一点点光亮,没有一点点希望了。呜呜呜呜……”段泽然哭丧着脸趴在墙上小声的抽泣。
所有人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慑住,个个面面相觑,大家的目光转向冼敏颖,面对大家疑问的眼神,她也紧皱眉头,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段泽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只不过是朋友间开个玩笑罢了,平时不也是这样么?大家应该都已经习惯了才对啊,怎么?这次段泽然却出现这种娘娘腔的腔调?
“嘿嘿嘿,看我这招苦情计,你们不上当才怪。”段泽然心里奸笑道。
“老公,我……”冼敏颖从未见到过他如此这般伤心,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里不免还是会一阵酸楚。
自己只是想着教训着他一下,为自己出了这一口恶气。没想到却令他却如此伤心难过、连轻生的念头都有了。看着趴在墙上呜咽的段泽然,深深觉得自己着实做的有些过了份、不仅让他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还让他一个大男人这般无奈与无助。
 ;。。。 ; ;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这么害羞。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伊穆雪接过话茬说道,世界上最可恨的是什么人,就是像伊穆雪这种笑里藏刀、蔫坏的人。
话说着,段泽然的嘴巴委屈的抽搐起来,眼睛可悲堪怜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呜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我再也不要和你们玩了!”
“哈哈哈!”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他,憋忍了好久没发来的笑终于再也抑制不住。
秦浩南用无比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的确,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比起他,自己幸运多了,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悲观,自己也不是那么悲惨。目前、保全自己最好的做法就是站着不说话,不反驳,以不变应万变。
“小雪,也有可能你猜想的不对呢?也或许是他们两个人在玩重口味呢?今早起的太早,还未来的及卸下道具就被我们大家给发现了。喂,老段、阿南,你俩是不是昨晚搞基去了?那……你们俩到底是谁攻谁受呢?哦~!我知道了,你们打扮成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给大家一种你们被人逼迫的错觉,实则……你们懂的。老实交代吧,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什么时候的事了?昨晚,你们到底谁攻谁受了?嗯?”叶超凡着着他俩坏笑着抛了个媚眼。
“这还用问,看他俩的体格,肯定是老段受阿南攻了,要是老段攻,咱们今早可就看不到活着的阿南了。”伊穆雪抢先说道。
“我知道你们基于世俗的眼光、父母、亲朋好友的压力,不敢承认你们这段地下情,不过没关系,你们若要真心想结为夫妻过一辈子,做为好兄弟我们是不会反对的,反而更加支持,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从何而来,现在你们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谚语,是不是?叔叔、阿姨那边你们放心,我们会为你们摆平。至于其他人,谁要是敢反对你们、敢对你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不管男女,做兄弟的都废了他。兄弟的仗义是什么时候能体现出来的,是这个时候,阿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俩说、我够不够兄弟?”沈风一脸坚定的说。
“可是……,我怎么办?老公,你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不爱我,而移情别恋爱上段泽然了?你让人家怎么办嘛!我好伤心、好伤心!”夏慕萱也很配合,一边说一边绝望、伤心、无奈的捂着心口。
“萱萱、节哀!节哀!就当死了老公好了,明天再让你哥给你找个,昂,别伤心了,别伤心了!”伊穆雪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死了、老公……?!死了、老公……?!哇靠,说话不用这么狠毒吧!”秦浩南心想。
“萱萱,看在他俩是真心的份上,你就把阿南让给老段吧!他俩也真是不容易,隐藏了这么久、也怪难为的了,昨晚若不是他俩玩的太忘乎所以、忘了卸装备,连我们都不知道呢!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都没看出他俩居然有事!昂,看在他俩这么不容易的份上,萱萱,你就别计较了,做为他俩的好兄弟我也求求你了,把阿南让给老段吧,敏颖那边,我和阿灏也会劝劝她的,她是一个懂事、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相信她也会理解的,你和敏颖再找男朋友的事全都包在我和阿灏身上了。”沈风也过来安慰道。
 ;。。。 ; ; 可是他却低估了这些人的能力,伊穆雪恍然大悟道:“老公,亏的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却犯糊涂了呢?阿然一直在澄清野人事件,他没有,没有什么,我分析来分析去,觉得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并没有一晚上被野人爆~菊花,兴许是他攻,那些野人受呢?也有可能是上半夜他攻,而后半夜他受呢?这都有可能的,你们说人家一晚上都是在受,人家肯定是不愿意听了,你们做兄弟这么久,怎么连这点意思都看不明白呢。我这做大嫂的,费了好多脑力才猜想出来他那句‘我没有’是什么意思,我认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一晚上他时攻时受。你们觉得我分析的对不对?嗯?阿然,你觉得大嫂我有没有说出你的心声?”
她说完,所有人都呆怔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真的。
段泽然已无力再反驳,无力再争执、无力再生气,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眼神涣散、没有任何生机道:“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说完,他便转身将自己整个身体贴到墙上,口声声声喊着:“谁都别拉我、谁都别留恋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你们千万别劝我,不要劝我,不要靠近我。”
“我们谁都没拉你,你想死,干嘛把自己贴墙上啊!怎么?想让我们把你拍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你要真想死,三楼天台够不够高?你可想好了?三楼说高也不高,说矮可也不矮,你那么‘啾’的纵身一跃,死了还好,我们可以给你送花圈,每逢你的祭日,我们就给你买水果,买博通饼干,买肉肠,至于敏颖,我们会为她另寻一处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她嫁了,你死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每年的今天我们破费点,给你买点纸钱冥币和零食瓜果。但要是死不了给摔残了,后半辈子可要在床上度过,每天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天花板、生活不能自理、吃饭都是需要别人喂,别人有时间了,想起你来了,就会过去给你喂点饭,要是没时间、想不起来你,你就得饿着,等过个十天半月才想起还有你这么一货的时候,你早就被风干成腊肉了,这都不是关键的,最最关键的是连造小孩儿都是问题,你可享受不了那造小孩儿时快乐的过程了哦~!啧啧啧……想想就可怜!所以、孰轻熟重,你可掂量着,别头脑一热,说死就死,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哇!”沈风挠着下巴坏笑的看着他。
段泽然回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估计脑海里一直放映着他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无人问津的悲惨画面。
“哎哟!阿然,你这是在做什么?干嘛要寻死觅活的,不至于、不至于昂!不就是大嫂我知道你昨晚的实际战况了么?!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前半夜攻、后半夜受,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
 ;。。。 ; ;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杀了我吧!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与清白和尊严了。”段泽然立正站直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哟!老段,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谁侮辱你的人格、清白和尊严了?咱们可都是兄弟,这里不只有你和阿南的兄弟还有你们的媳妇儿,还有你们的嫂子,是不是?说两句怎么就扯到侮辱人格、清白和尊严上去了?说的言重了是不是?扯的有点远了,是不是?多大点事啊,搞的要死要活的?咱是男人,是顶天立地、有所担当的男子汉,是不是?你看看你那损色样儿,还杀了你吧!至于嘛你!这么大一爷们儿动不动就死死死的,你让我们怎么想你?你让敏颖怎么看你?你让你的嫂子们怎么说你?你让外人怎么评价你?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以为死了,我们就会忘了现在发生的事情?你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会忏悔?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抹去你人生史上的一大辉煌?no!no!no!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凡事不是用死就可以解决的。孩子,成熟点吧,不要再这么幼稚了!”左冷灏走到段泽然与秦浩南中间拍着两人的肩意味深长的说,之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对对对!老公啊,我觉得阿灏说的很对耶!你们先谈着,一定要好好劝劝他俩啊,我先去厕所了,憋不住了快。”冼敏颖一口气说完、一溜烟跑出了二楼洗漱间直奔一楼厕所去了。一路上,她的嘴巴都要咧到了后脑勺,只想着快快去完厕所,回来接着看这场自己身为化妆师的好戏。
“犬夜叉,你快发表下意见,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左冷灏看向秦浩南,他的嘴角一直在抖动,想笑却又不敢笑,这么严肃的时刻怎可让一笑置之。
“嗯。”秦浩南重重的点了点头。看这阵势,即便他想反驳,自己一张嘴,充其量再加上段泽然,一共两张嘴,怎么样也说不过对面的六张嘴,刚刚段泽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自己心里有多苦,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明白,针扎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多疼,旁观者只知道说风凉话,对于现在、识实务者为俊杰,只能点头同意。
“对不住了,阿然,咱俩都自求多福吧!他们人多势众,咱不能硬碰硬啊!我只能点头同意,你可千万不要记恨我啊!”秦浩南心里默念道,眼里流露出来的悲切之情有几人谁读懂?
“你呢?你同意我刚才的观点么?”左冷灏又看向段泽然。
而他却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左冷灏的问话。
“问你话呢?那个昨晚被野人拽走一晚上却毫发无伤回到我们人类身边的强悍男人,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左冷灏再次拉了长音。
段泽然依旧一动不动。
心里盘算着:哼,我不说话,我不理你们,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是不理你们,一会儿你们就觉得取笑我没意思了,自己就会知趣的离开。
 ;。。。 ; ; 可是不知怎的,每次左冷灏听到她这样说总会淡淡一笑,之后的日子里也很少见到他这样开怀大笑。
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三次肆无忌惮的笑,看着他的笑,她的心也跟着笑了。
“喂,阿然,你是不是昨晚被野人部落给掳获了?你不应该穿牛仔短裙啊,应该用穿用树叶做成的性感小短裙,你们说是不是?露着你那双自带黑毛裤的大长腿,野人是不是都像电视上演的一样那么黑、那么粗爆和狂野,他们看到你这样一个白人,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或是有没有对你……嗯嗯?”沈风用越发邪恶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段泽然。
“不会吧?阿然,你不会是被野人全部落给强~暴了吧?啧啧啧……真是太可怜了,你能不能受的了啊?你的后面是不是特别疼啊?”左冷灏接过话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段泽然。
“啊?阿然,你昨晚被爆了一晚上的菊花啊!野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呐,也可以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可是强悍的很,怎么着一个人得坚持个一个小时吧!你现在居然还能活生生、好端端的站在我们面前,足可以证明你比野人都猛,这真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今天我们大家才刚发现。敏颖、不错哦~!你老公很有潜力的哦~!”叶超凡心直口快什么都不避讳,直接看向段泽然之后坏坏的对着冼敏颖抛了个媚眼。她的脸顿时一阵阵绿,心里埋怨着叶超凡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的说些不体面的话。
“真不愧是一对贱人夫妻,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真不愧是古人,中国古代人就是聪明哇,早就预料到在几千年后的今天会诞生这样一对贱人夫妻,所以早早的为他们留下这句古语。他们两个人能成一对,真的是对世界乃至全世界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这样他们两个就只成互相祸害,再也祸害不到其他人。老天还是开眼的。”段泽然心里默想着。
“啊!!!!!”大家不禁唏嘘一声,用复杂的眼光看向段泽然。特别是秦浩南,目光中的悲悯与无可奈何,在向段泽然传递着:兄弟,你要挺住。而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
另一方面,比起段泽然,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可怜,心理也平衡了不少。真心觉得这帮人着实太阴损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特别是当事人的这两个二货女朋友,这首当是最痛心的,其实就是最好的兄弟,眼看着兄弟受苦受难却都还在一旁跟着起哄说风凉话。心死也莫过于此了。
“哈哈哈!”片刻过后又是大家的取笑的声音。
“我没有!”段泽然大吼道,打断所有人的笑声。从头到尾他一忍再忍、现在终于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大家都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嗓音与反应所怔住。特别是秦浩南,用相当佩服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说:小哥儿,老弟真是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加油,我挺你,我相信你能行,一定要为我、为你挽回尊严啊,兄弟我就靠你了。
 ;。。。 ; ; 段泽然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向他,此时只有他能读懂他,能理解他,能感同身受体会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