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个梦,吓死我了!咦?我刚刚怎么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了?哎呀呀呀!疼死我了!”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呲牙咧嘴的说着,再低头一看,膝盖处隐隐约约已有一小片淤青,便又开口大骂道:“你个小骚~娘们儿,居然敢和我抢男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次只是让你知道老娘也不是吃素的,下次梦中再让你见识一下老娘的佛山无影脚,看我不把你踹到深山老林让你当那些豺狼虎豹的午餐。还有没良心的那段泽然,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情,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平时我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啊!迟早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这个小猫也不是好惹的,也是有脾气的。哼!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真是的,怎么这么疼哟!”此时的她真是一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俨然一个受了气的深闺怨妇。
偌大的、安静的连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到落地声音的厨房里就只听的到她一人的说话声儿,不免突显的她声音分贝格外的高,她抱怨完,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待她情绪稳定后,再一次重新审视着这个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的厨房,餐桌上真可谓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沾满油渍的餐巾纸排排站,盘子里的残羹剩汤也凑热闹似的与餐巾纸汇聚一堂,桌面上已是五颜六色,堪比彩虹,不禁让她想起一首歌,情不自禁轻哼了起来:“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只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赛罗赛罗赛罗赛罗赛罗赛罗———嘿”唱着正投入时,没来由的却打了个冷颤,发现空调里面的冷风依旧吹着,与此同时也才后知后觉伊穆雪和左冷灏已不见了踪影。
 ;。。。 ; ; “傻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我更清楚的知道,一对恋人吵架,男人吵的是理,女人吵的是情。到最后男人觉得女人不讲理,女人觉得男人不爱自己。这就是为什么不要和女人讲理。女人可以和你以外的任何人讲理,但你是她的全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理太无情,女人只希望感受到更多的爱。只可惜,唯有成熟了的男人才会懂得,扯着脖子跟女人讲理是一种伤害,她无非就是想要你爱她,道理她都明白,退让其实是自己变相收获的爱。”左冷灏嘴角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我们女生,是一种敏感的动物。她可以看一部电视剧,稀里哗啦,哭得不成人样!她可以为你不肯说一句‘love’,翘嘴巴气得不行!她可以因你眼里盯着篮球,没看她,生气一天不理你!也许你永远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鼻子?为什么翘嘴巴?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背过身去不理人?!其实,很多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在一起的感受,连女生自己也不清楚吧!只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任性是女人的权利,撒娇是女人的专利!走在街上,见到“熟悉”的衣服飘过,总让她感慨。如果不如自己穿得漂亮,她会觉得人家糟蹋了这件漂亮衣服;如果比自己穿得漂亮,哦,估计自己这衣服将永世不见阳光了!会客访友,穿什么见人,也让她烦恼。如果装扮过于对方,怕人家不快;而如果远不如对方,又怕被人笑话……倾听诉苦,该如何劝慰,最令她犯难。敏感地感受着别人的苦痛,却不知道给如何安抚;而转化为自己的痛楚,更不知怎么甩去!”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但是,雪儿,女人可以一辈子敏感,可是不能永远都这么任性哦!更要因敏感而仁厚、体贴与善良!”左冷灏笑着说,她眼里无尽的疼惜只给面前这个她心爱的女人。
伊穆雪情不自禁的俯下身,闭上双眼,四片嘴唇已紧紧的贴在一起,此时此刻、无需再多的言语,两颗炙热的心已融化在一起。
窗外,月圆如镜,寥若晨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守在月亮旁边陪它值着夜班,细听、知了不知何时停止了它那无休止的聒燥,蟋蟀好像与知了商量好的一般,也停止了它那为夜独鸣的伴奏曲,这些小生灵,此时也通了人意。是不是也在为屋里的这两个人营造气氛而躲了起来。
左冷灏起身将伊穆雪从椅子上横抱在怀中,这一动作,令她怦然心动,双手自然的勾住他的脖颈,脸上顿时出现了两团只有少女娇羞才有的红晕,轻咬下唇,缓缓靠于他的肩头,嘴角那一抹笑意被左冷灏尽收眼底,她的心里犹如小虫一般在蠕动,涌出一股莫名的燥热,她不明白这是她喝多了的原因,还是她对她爱的人那原始的冲动。
 ;。。。 ; ; 伊穆雪一口气说完便气冲冲的坐到了椅子上。
“嗯,天下乌鸦一般黑。”洗敏颖接过话茬,若有所思的说,似是自言自语,声音虽不大,而恰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这时伊穆雪的眉头紧蹙了一下。
左冷灏瞥了一眼正在生气和若有所思的冼敏颖心里默念道:“我是白乌鸦,你家段大色才是名副其实的黑乌鸦,从外黑到里,从毛黑到心脏,从脑袋黑到爪子,没一处白的地方。”
“小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继续解释道。
“我想的哪样?你以为我想的是哪样?好好的二百万支票你就那么不当回事,你都已经把它给我了,却又把它当了餐巾纸,你不想给我就直说嘛,何必要拐弯抹角的用这种方式来对我表示不满呢,你要是对我有二心了,你要是不想和我过了,你就直说好了,我经的起这种打击,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再缠着你。”伊穆雪手绞衣角,眼眸下垂,低下头,口气里无尽的伤心与委屈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此刻,空气瞬时变的异常安静,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左冷灏有些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可人儿,每一寸的空气里都充斥着他对她满满的疼爱与怜惜。
冼敏颖似乎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许是睡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么?抑或是之前由于生气走了很长一段路,她也累了,趴在桌上不自觉得睡下了。也或是她感受到眼前那两个人之间的恩爱气氛,故意闭上眼睛装睡、不再充当让人想打碎的电灯泡。
左冷灏蹲下身,抬头用心看着那个因为他而生气的人儿,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发,两人四目相对。
“雪儿,请你相信我,好么?我不是有意把那‘二百万’支票不当回事的,我也不是不在意你的感受,我也没有喜欢上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一颦一笑,任何的喜怒哀乐都深深的牵动着我的心,我对你的爱,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不管是谁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知道么?一直以来,我心里就是一个想法,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是否还能遇见你,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你。也许我给你的并不是你想要的,但至少,我给你的都是我认为最好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怀疑我了,好么?我爱你,很爱,很爱,一直都是……”
伊穆雪此时已是泪眼婆娑,心里除了满满的感动已无其他。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我有的时候心情会阴情不定,这时候,请你多包容,好么?也有的时候脑子会突然短路做一些明知顾错却还要做的事情,这时候,也请你多包容,好么?”伊穆雪似是在检讨自己的不是,也似是在告知左冷灏她自己的缺点。
 ;。。。 ; ; 伊穆雪说到这里,左冷灏与冼敏颖两人瞬时石化,像雕塑般矗立在原地,表情停留在听到‘两百万支票’的那一秒,似乎有种被伊穆雪愚弄的错觉。
“老公,你真好,我丢了这么大一笔钱,你还不对我发脾气,你还原谅我,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哇,老公……”伊穆雪抱着左冷灏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看不到左冷灏任何的表情。而后面的话左冷灏一句都没听进去,一直僵硬的杵在那里,思绪貌似还没被拉回来。
冼敏颖看着他俩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
伊穆雪回过头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正在哈哈大笑的冼敏颖,而左冷灏却是一脸的无奈,以为冼敏颖是在笑他被伊穆雪愚弄,其实不然。
“小雪,我知道你那支票丢哪了?”冼敏颖看着左冷灏一脸坏笑的说。
“嗯?”伊穆雪口气中略带怀疑的嗯了一下。
左冷灏煞有其事的看着她。
“你心心念念的那两百万支票已经被你老公当作餐巾纸擦手用了。不信你看。”冼敏颖指着左冷灏座位前那一堆已经被油渍沾染过的纸巾说。
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餐桌,好巧不巧的那一张‘二百万’的餐巾纸还被左冷灏放在了已用过所有纸巾的最上面,以至于被冼敏颖无意中瞥见。
伊穆雪转过头怒视着左冷灏,而他却是哑口无言、无从辩解,一脸的无辜,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将那所谓的二百万支票拿来擦了手。
此时,冼敏颖的一个举动,令左冷灏真是哭笑不得,只见唯恐天下不乱的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起那张已沾满油渍的‘二百万支票’,又幸灾乐祸的跑回来,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一脸坏笑的展开来,纸巾虽已沾满油渍,但丝毫不影响左冷灏的霸气侧露,他那大笔一挥写出的豪迈的黑体字貌似还栩栩如生的冲他们眨眼睛,仿佛也在笑话这一幕一般。
‘二百万支票’随着冼敏颖身体的颤抖很有节奏的摇晃,而这‘二百万支票’后面的那张脸,眼泪笑的都快要流了出来,冼敏颖等待着好戏的到来。
伊穆雪愤怒的坐回了座位上,“哼。败家爷们儿,我不要和你好了,你一点儿都不重视我。”
冼敏颖一点一点的挪动挡在自己面前的‘二百万支票’,偷偷的观察事情的后续发展。
左冷灏扭头嗔视着火上浇油的冼敏颖,而她却冲着左冷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左冷灏却也无可奈何,有火也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谩骂冼敏颖的‘不怀好意’,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媳妇儿消气,其它的都不叫事儿。
“我……我……,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此时的左冷灏却有些有苦说不出,不知从何解释这件莫须有的事情。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就是你把你给我的那二百万支票当作了餐巾纸。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 ; ; 段泽然抬起头、不加思索随口应着:“这就是所谓‘人的本性’。老子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
不待段泽然说完,左冷灏不耐烦的一把将他的头摁回了桌子上:“快死觉吧你。”
段泽然脸贴着桌子一边委屈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冼敏颖一边噘着嘴吐泡泡,他那喝的粉嘟嘟的小脸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他是无比的可爱。即便是这样,冼敏颖却也无情的直接无视了眼前这个暂时令她讨厌的家伙。
“不对,那不是老子说的,是孙子说的,孙子说‘老子说的对。’”秦浩南说完,瞬间便又趴在了桌子上。真怀疑他是鬼上了身。
冼敏颖与左冷灏两人眼神充满疑惑的互相对望,头顶一连冒出好几个问号,都在琢磨秦浩南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泽然脑子不好,记不清《弟子规》的作者是谁,情有可原,但是秦浩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突然,伊穆雪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趴在地上找寻着什么东西。
“丢了,丢了,丢了……”她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将遮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到耳后。
两人见状急忙上前,也顾不得再去想秦浩南那不着边儿的话的具体含义。
“小雪,你怎么了?你丢了什么?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找。”冼敏颖蹲下来一边帮她在地板上寻找着一边急切的问。
左冷灏也蹲下来仔细的搜索着地板上看似像伊穆雪的东西。
“钱,钱丢了,我的钱丢了,好多好多的钱……”伊穆雪脱口而出。
但这灯火通明的厨房很容易的、很清晰的就看到了地面,根本就没有一分钱,连个硬币都没有。
“好多钱?多少钱?你确定你丢这里了么?什么时候丢的?”冼敏颖再次问道,想让伊穆雪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她的钱是否真的丢在了厨房。
“敏颖你要帮我找到,不能让阿灏知道,不然他会不高兴的。那钱是阿灏给的,是阿灏给的,不能丢。敏颖,快帮我找啊!”伊穆雪头也不抬的继续寻找着,口气里带着焦急。
冼敏颖将目光看向左冷灏,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面面相觑,他冲着冼敏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他走到伊穆雪面前,蹲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忙不迭的故意问道:“媳妇儿,你在找什么?听敏颖说,你丢钱了。”
伊穆雪委屈的看着他:“老公,我……我……”,似乎有种要哭的感觉。
“媳妇儿,没事没事,丢了就丢了,丢多少钱,都没事,有老公在,想要多少,老公给你,别着急,别委屈!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找不到就不找了。快起来。”左冷灏见状,连忙安慰道,将伊穆雪扶了起来。
此刻,伊穆雪的心里有诸多说不出的感动,抱着左冷灏,说:“老公,你刚刚给我的两百万,我丢了,找不到了,就一会儿会儿、一下下、一眨眼的工夫,我就不知道把那支票放哪里了。”
 ;。。。 ; ; 半杯白酒下肚,伊穆雪欲站起来却一个踉跄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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