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道:“恩,她是娘以前考医女时的同期医女,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多年未见,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虽说如此,但是谨瑜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因为晴悠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怀念,而有郁郁不欢,还有心事重重,“娘,那厉嫣她爹爹你认识吗?”
晴悠眼神瞬间,明显对于厉嫣的爹有着异样的反应。
沉默,晴悠的沉默代表着谨瑜的话猜测是对的,“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从小我只要提到一个爹字,娘就不高兴,难就连别人的爹我也不可以提及吗?”
晴悠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跟他说清楚,但是如果说了,很可能他不会认为谨瑜是他的儿子,即便认了,那让谨瑜被困在那里,也是对谨瑜的很不公平,毕竟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谨瑜,”忽然晴悠微端了下来,与儿子的目光平视,认真地问道:“你想知道你爹是何人吗?”
“不想。”谨瑜口事心非道。
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了,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于是又道:“既然如此,那娘永远都不告诉你,你爹是何人可以吗?”
“我……”说到永远,谨瑜又有些不愿。
“娘不会说,但是你外公知道,他会告诉你的,”晴悠真想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解释,因为这真的太过超乎他们的接受范围了,她真怕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没有人会听,“不过谨瑜,如果你跟你爹相认之后,你一定要记住你外公教你的东西,不能忘,知道吗?”
“娘,我又不考状元,也不当官,为何要记住外公教的那些呢?”说到此事,谨瑜便觉得有些不妥了,之前他小,还不知道那些为何意,现今他长大了,也知道其外公教他的是些什么东西,故疑惑地问道。
晴悠认真且又严肃地道:“能否用上,日后你便知道,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了,答应娘,一定要好好读书识字,善待他人,哪怕娘心里容不下人的,你也必须要有容人之度,明白了吗?”
谨瑜似懂非懂,也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好好的晴悠突然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呢?
“娘,我不管,只要是娘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不管是谁……”谨瑜眼神坚定,坚决要跟随晴悠的步伐,不容许任何晴悠容不下的人在其眼皮底下存在。
“谨瑜,你可不能乱说话,要是娘眼里容不下厉嫣,那你是否也容不下她呢?”晴悠反问道。
正文 第254章 围捕
“娘,不好了,有官兵上山来了……”丁梦她们在山里住了两天,没想到这身体刚好了,陪晴悠出去采药的他们,却在谨瑜带着厉嫣去玩耍的时候,发现了官兵。
谨瑜不敢鲁莽,连忙带着厉嫣去找晴悠,丁梦听到官兵二字,脸都发青了,条件反射地拉着厉嫣便想要逃。
晴悠没有想到丁梦的反应这么大,赶紧把她们俩给拦住,安抚着道:“没事的,不一定是来找你们啊,别慌张。”
“怎么不是来找我们的呢,这一定是来找我们的,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真的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都不放过。”丁梦的情绪很激动,甚至连晴悠她都有些不相信,甩了她的手,便想直接带着厉嫣逃离。
谨瑜似乎有些生气,因为他看到了其娘那受伤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气不过,“狠心的人又不是我娘,你对我娘生气又有可用?”
谨瑜发出责问,语气也很不友善,像随时都有可能向丁梦出手似的,还好晴悠把他给拉住,同时也安抚着丁梦道:“我们先回去吧,你就这样下山他们不是更容易找到你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厉嫣想想,你身体刚好了些,这要逃亡,何时才能到头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吗?”
“命都要快没了,我还能怎么过呢?”丁梦真的停不下来了,这两天她真的以为见到了晴悠之后,会有所改变,会好起来的,不需要再过那些逃亡的生活,可是现在她明白了,那个男人,是受任何人所左右的。
厉嫣看着丁梦那样子,既害怕又心痛,抱着其娘贴心地道:“娘。嫣儿不怕,嫣儿要陪着娘,跟着娘……”
晴悠深感无奈,也许在这里的法制没有可以让她插得入手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个欲杀她们的人,或许她还有那么的一丝影响力。
“小瑜,你去了解清楚,到底是多少人,领队或者随行的还有何人,”晴悠觉得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的,所以让谨瑜去打探情况,而她则搂着丁梦,带着她回丑庐,“我答应你便是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我一定会帮嫣嫣保护好她,让她这一生不会再受到他的生命威胁,如此你总该安心了吧?”
“你真的肯接受嫣儿吗?”丁梦得到了晴悠的承诺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感动地握住她的双手,千言万语都在这紧握着的双手里传递出去了。
“我接不接受。跟我答不答应你是两回事,”晴悠更正道:“我也是女人,我也会有妒嫉,我不像其他女人那么大度,只不过你是知道的,我说过,我就会做到。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呵呵,那也是……”丁梦回想起从前,记得晴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但也知道她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对于她的坦白,虽然伤人。可却足以表明,她还是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值得她信任,值得她相交的好朋友。好同窗。
回来之后,丁梦还是有些坐立不安,跟晴悠那在院子里悠闲的整理着她晒着的药材完全是两个极端的表现。
丁梦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晴悠不能如此淡定,不停的眺望竹篱墙外,焦虑地等着谨瑜的回来,“晴儿,难道你就不担心小瑜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呢?”
晴悠抛翻着竹箩上的药材,不时还吹着箩上的一些杂物,不着急地道:“这片山林对他来说就好像自家的花园,好多地主有时连我都不知道的他都知道,地形他也熟悉,再者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此事不交由其做,难道还让我俩去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丁梦以为晴悠这是逗她玩的,严肃地催促她道:“要不我们出去找找他吧,都去了这么久了,我担心他会有事。”
晴悠放下了一个竹箩,而后又换上了另一个,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事情,不断的重复着,就是对这个儿子的事情全然不上心,“别急,他正在回来了,快到家了……”
就在晴悠把这个竹箩里的药材整好之后,放回到架子上,谨瑜的声音便传入了二人之耳,“我回来了。”
晴悠上前给他拭掉额头上的汗水,把放在一旁的竹筒递给他,让他喝口水,喘口气之后再说。
“啊……真清爽,”喝完水之后,谨瑜也不急不慢地回道:“娘,是官府里的人,还有那天逼嫣儿嫁人的那俩人……”
“林媒婆和安夫人?”丁梦猜测而问。
“对,就是那个媒婆那两个人,”谨瑜也想起来了,记得那个媒婆姓林的,而后继续道:“还有四个官兵,其它就没有了,看样子是来找梦姨跟嫣儿的。”
晴悠转看丁梦,见其松了口气,也不紧不慢地道:“看吧,我都说了,你就爱疑神疑鬼,这里可是离龙都十万八里远都不止呢,他怎么可能如此神通找到这里来呢?这两个无知妇人,还真是不看人来欺啊,这事看我的,看我怎么教训她们。”
丁梦跟谨瑜都有些惊讶,感情这样的表现有些不太像是晴悠的作风。
“丁梦,一会你就躲在屋里不要出来,看我怎么她们给耍得团团转。”晴悠俏皮地向丁梦眨了眨那多年都不见有变的水汪大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清纯小姑娘。
当然谨瑜也躲在了屋里,等着一会看好戏,可是丁梦觉得这样的晴悠跟她的风格有些不太相似,记得以前她总是苟不言笑的,即便笑也是很含蕴的,哪还会做出整人的事情呢?
“小瑜啊,你娘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丁梦带着满满的疑惑问道。
谨瑜想了想,突然自个儿笑了起来道:“偶尔,其实娘有时候很可爱的,像是她明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就在她整人的时候却会分得很清,只不过在自己走的时候就不正确了。”
“吓?还有这回事吗?”丁梦也认真的回忆着过去,好像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嘘……来了,他们来了……”就在丁梦还想问多一点关于晴悠的事情的时候,谨瑜却让丁梦安静下来。
竹篱被推开了,进来两名妇人和四名官兵,晴悠并没有正视他们,自顾的整着自己的药材。
林媒婆走得一头汗水,除了问人之外,还相讨碗水喝,于是上前问道:“姑娘……”
“姑娘?”晴悠迟疑了一下,柳眉纠结地拧了一下。
林媒婆看着晴悠的神情有些不对,便又转了称呼,“这位大嫂……”
“大嫂?”晴悠表情更加深沉。
安夫人向身旁的官兵使了眼色,让其上前给林媒婆解困,道:“你可否见过一对母女从这儿经过?”
官兵取出两张画像,可是晴悠却头都没有回就给了他们回答,“向北走5公里,再向东走5公里,再南5公里,最一往西走5公里,你就会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官兵听得有些迷糊,不明白的问道:“这到底是要往哪个方向走啊?”
“不会走就别上山里来,不知道山里闹鬼吗?”晴悠想到前阵子发生的事情,便翻了出来说。
这妇人胆心,官兵也有些不太愿意在这山里逗留,所以唯有急急赶路去了。
人走了之后,丁梦默念着晴悠所说的话,反应有些迟钝地问道:“那不是走了一个正方形,最后又走回到这里来了吗?”
晴悠点头,唇角难得露出久为的笑容,但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谨瑜很积极地的给她解释道:“我娘最喜欢就是做这种事了,这山里头,只要招了娘不高兴的人,最后都会在这里白转圈,走来走去还是回到这里。”
厉嫣还小,没能完全理解过来,单纯的问道:“那他们回来了怎么办啊?又要来抓我们吗?”
“没事的,你晴姨可是厉害的很,”丁梦把厉嫣抱了起来,紧凑到晴悠的身边,小声地问道:“晴儿,你是不是还有后招啊?”
“没有啊,”晴悠理所当然道:“他们能找到才怪呢,明天之后这山下又多了不少关于山上闹鬼的传闻的了,到时他们估计再也不敢上山的了。”
“为什么?”丁梦紧接着问道。
可是晴悠却没有回答她,就连谨瑜也只笑不言,让这母女二人看得心痒痒的。
就在同一时间,晴悠摆平了这一波逼婚的,可正在往丑山而来的人又作何应对呢?
柳荷的信巩宇朗已经收到了,把镖物送到目的地之后,他可是快马加鞭的往丑山而来,另一个方向同来的还有司徒展和司徒康派来的人,当然也少不了并不信任司徒康的皇宫里派来的秘使了。
瞬间这丑山变得十人的热闹,不管是为了谁而来,来的人都不是轻易可以被打发走的人。
如今四面八方围着丑山而来的人,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正文 第255章 相争
“展?”巩宇朗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丑山上相遇,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们都是为了同样的事情而来。
“朗……”司徒展牵着马,快步向其而去。
多年不见的二人立即相拥在一起,相互用力的拍着彼此的后背,可见二人有多么的相念彼此,友谊是多么的深厚,,完全不受时间和少见而受到影响。
霞光渐弱,天色也慢慢地暗淡了下来,二人也只好择地而歇,以聚多年未见之兄弟之情。
把马拴好之后,此二人竟然兴致大起,连手狩猎,让既显示二人的身手,亦可以此为乐,增加兄弟之情。
篝火之夜,兹兹火烧油之声,给这夜里奏起了一曲别树一格的乐章。
司徒展取出自己的匕首往架在火上的野兔割下一条后腿递给巩宇朗,“来,今夜无酒,但是我们还有这个,我们就吃个大饱,等下山之后我们再大醉一场。”
“你啊……”巩宇朗接下了司徒展递来的兔腿,完全不谦,像是原谅他这些年来不往来的过错,“你这大忙人,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还真是难得啊,这恐怕下山之后共饮的机会可就没了。”
司徒展娴熟的把另一条后腿也割了下来,大吃咬下,口中之肉,可是香味难忘,“好久都没有试过这么痛快,这肉也好久没有吃过如此美味,这样的机会可能少,但是我可是很怀念当年我们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啊。”
“还记得我那时候多么受欢迎啊,就你这块木头,整天板着脸,这不,到现今都没觅得良缘,你娘可把你给念得够了吧?”巩宇朗这回可是要向司徒展得意一把了。
以前他们在江湖一起行走的进候,虽然他受女子欢迎度比司徒展高,但是在这武艺和才智。都略为逊色,所以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些不配当他的兄弟。
可是再次相见,二人的兄弟情谊未见一丝生疏,反倒更加有默契起来。这让巩宇朗不由得调侃一下他,好让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得意一把。
一说到这个,司徒展可是不得不服输了,因为跟巩宇朗相比,他这孤身寡人一个,怎么可能跟他有妻有儿的人相比呢?
“行了,”司徒展用身体推了一把身旁的巩宇朗,让其得意一把之后才回道:“嫂夫人的脾性还是这么刚烈,就你能把降得住她,你这可是从鸿门镖局来辗转来到这里的。”
“唔?”巩宇朗突然停了下来。挑眉而问:“你去鸿门镖局了?难道你是来找我,所以才追到此来?”
司徒展感到有些自愧,想着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现今一来,却不是为了其这个兄弟。而是为了谨瑜。
沉默不语的司徒展让巩宇朗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再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展点了点头,但并未详述,“我要找你们三年前带回去的孩子。”
巩宇朗拧眉,提着兔腿的手也垂了下来,无力之感瞬间冲涌上来,“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是为了保护他。”司徒展看到他那表情,也不由得有些急了,于是连忙解释道:“谨瑜的事你是很清楚的,可是你也知道晴悠的身份是多么的特殊,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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