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甘为老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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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甘为老婆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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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一直傻傻在这里看守下去,直到有人要来抢他!哎,这竟是不可挑拣的。

    除了看守,不可挑拣的还有很多。譬如命运。为什么在我命运中,出了个小岔子?当然,那时比较年轻,才一万三千多岁,功力不足,故也做了荒唐事儿。

    忘了说,我同姐姐都是娲皇氏一族的后人,人首蛇身。我是一尾火红色的下摆,而姐姐玄华则长有一条莹白如雪的长尾。我羡慕姐姐的尾巴,但却并不可以改变自己的颜色,于是乎,只得喜爱它。一万三千年来,直到永远。

    我在仓南山的岁月,不曾如此揪心过。如果可以挑拣,我只愿一切都没发生。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晴朗,我正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小憩。远处,又传来清悠轻忽的声响,不知是涿鹿蚩尤的打鼾声,抑或是北山奢比尸头上两条青蛇吐杏子的声音,这声响断断续续余音绕耳。我把身子转了一下,继续着之前的好梦。

    我不愿意起来呀,这么好的天气!

    但无奈从前庭那方竟传来了姐姐低声咯咯不停的笑语,我只好被惊醒。是的,我被惊醒了。在这仓南山上,除了姐姐便是我,再没有其余什么人,那么她如今这笑是笑给谁听的呢?我打起了精神,想去寻个究竟。



………【27 前世今生3】………

    那日我双眼未完全睁开,仍旧半昏半醒。

    只为了为这无聊的日子添点滋味,那哪知那番滋味真真是过于**,让人忘了今夕何夕。只说那日我为了放着姐姐察觉出我的气味,便把身上的灵力给禁了,然后从后山的深潭里游过去一探个究竟。

    寒潭的水很冷,刚下水的时候由于没了灵力护体我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着待会姐姐被我吓到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又咬着牙继续往下潜了两步,靠着一棵大树漫漫往前游着。深潭边的大树也许还要比我老,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它就在这仓南山上了。它的根,伸延至湖底,贪胜不知足,抓得又深又率。刚过一万岁时,我曾偷偷背着姐姐到这里来游耍过一番,姐姐不知道在这不起眼的地方,其实别有洞天,我想姐姐对着阴冷的地方定然不敢兴趣便独自占据作了自己的地盘。

    我在深潭中不断向姐姐那里游去,耳边姐姐低低轻声碎语说着些什么,我耳朵隔着水听得不甚明白,只知我同她这万把年来她从没用这语气对我说过话。

    迷糊中,深潭底的水略动,暗涌迭起,一条褐色的巨蟒从我身下窜出,混饨而阴森,它背上的鳞片划过我的左手,顿时我皮肉绽开。我盯着那蛇黯绿色阴森的小眼睛,心下好笑,看不出那蠢笨东西竟把我当作猎物!

    巨蟒的獠牙上的毒汁射在我伤口上,叫我一惊而醒,困意全消。

    太讨厌了。

    自己不去修炼,专门觑个空子攻击人家,丫的,我把火红色的尾巴一摆,企图发力。

    痛!

    我竟忘了刚才为了避开姐姐对我的察觉,封住了自己全身灵气。不然怎么会让这蠢笨之物毒性给进体,而且此时它还白森森的獠牙对着我信誓旦旦。

    它吃得下我?我不信!

    连忙运气,毒汁化雾竟攻入心窍,叫我一阵抽/搐。糟了糟了,我堂堂浅华女神游水竟遭小蛇戏,这是毫无天理的。但那剧痛,如一束黑色的乱箭,在我体内粗暴地放射,我极力挣扎。巨蟒看着我没出息的样子,喋喋地笑了。

    出师末捷身先死,我浑身酸软地在懊悔,何以我不安安分分做一条地位极高的娲皇氏后人?好与之一决胜负,胜了即时把它吃掉。

    我乏力地喘气……

    一万三千年,难道我只能活这一万三千年?我不甘呀?我还没喝过奢比尸送来的酒,还没和蚩尤一同下山去尝尽人间百味,我怎么能死?我怎么可以死?

    就在这时,幸好他及时出现了。

    不知从何处而来,一物急速流动,如野兽,却带着十足的优雅沉敛。长长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巨蟒往空中一扔,巨蟒受此突击,即时迸裂。他救了我,在一个危难的时刻,姿势却高贵从容如同用一只手采摘一朵鲜花般,将它成了粉末,化为一摊黑水。

    他在我中毒之处用力嘘一口气,那毒雾被逼迁似的,迫不及待自我口中呼出,消散成泡沫。

    我望着左手卷起一层肉的伤口处,一身冷汗。

    他穿着同姐姐那条尾巴一样带着冷光的白色,看着我的呲牙咧嘴,不言不笑。

    惊魂甫定。

    我呆视对方的银白冷艳的裙角,试图打开僵局:“谢谢你的相助,不过你是?”

    他冷冷地瞅着我,倒是让我很不自在,不过他始终是我救命恩人,在他面前,我先自矮了半截。

    看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同样是娲皇氏后人,怎么你同你姐姐差这么多?”

    “啊?”我讶然,她怎么知道我是娲皇氏后人?我已经掩去了全身的灵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认识我姐姐?

    那人只管盯着我的那条红的如血的尾巴,看了一会儿也不管我满脸的诧异,腾空一番便蹬了一朵祥云走了。我呆呆的立在原处,对着天空瞠目结舌,他是第一个会忽略我的人。姐姐在半柱香后才从山石处摇着皎洁如月光的尾巴仪态万千的走来,看着我,用手在我头上轻轻一拍,“你啊,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痴傻的模样?”

    我看着那早已没了人影的天空,目不转睛的问道:“姐姐,刚才那人是谁啊?”

    玄华揽过我身子,拉起我左手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把我拖到内庭里的大石头上躺好。“他啊,你竟然连他都不认识。”

    这九州蛮荒,我素来就不善于和神打交道,这万把年来不过认识的就只有在仓南山的两个邻居——蚩尤和奢比尸。其他的不要说见过,连名字我也不曾听过,哪里会知道这些个东西。姐姐见我嘟着嘴不说话,伸手揉捏着我的长发,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浅华,你可还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仓南山上吗?”

    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因为要看守史主母神遗留下来的女娲石。”

    “那你知道女娲石是什么吗?”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虽说我们两姐妹从万把年以来就在看守女娲石了,但女娲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却没有影响到我这一万三千年来每日的吃喝睡,所以我想,就算不知道这问题也不大,于是索性就对那女娲石不管不顾了起来。

    姐姐笑着看着我,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我被她这目光一吓,连忙将头缩进她怀里,让她瞧不清楚。“你啊,真是把史主母神的话忘的干干净净。女娲石不就是我同你两人吗?”

    “什么?”我从她怀里把头伸出来,挠头晃脑,我怎么能是块石头?

    姐姐看着我嬉笑一声,柔着嗓子说:“我和你不过是史主母神把女娲石一分为二,然后和了点这仓南山的泥土捏成的人型。而你今日所见的那位可是史主母神和伏羲大神结合所诞下的儿子,子墨。他是盘古一族,而盘古一族的族人身上都流着史主母神和伏羲大神的血。”

    这是什么话,我看着姐姐的眼睛好奇的问:“那我们不是史主母神的后人吗?”

    “我们当然是,因为史主母神在给我塑身的仓南山土里融入了自己的血肉,我们虽为土石之身,但我们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浅华,你需谨记的无非只有这一句而已。”

    玄华垂着头,把话说的很是玄妙,我东倒西歪在她怀里,左右摇晃着我那尾红尾巴。她的话,我听不懂但却又觉得听得懂。

    但一瞬间后,我就只记入了脑子一句,“姐姐,那是你嫁给他,还是我嫁给他?亦或是我们一同嫁给了他?”不是盘古族人身上都流着伏羲和母神的血吗?我想必然是要我们娲皇氏后人出力尽心的,这个道理在我尚不满一万岁的时候听蚩尤同我说过。

    只是,今日的阳光甚好,甚好。姐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我却把身子一翻,自己独自睡了过去。我想,谁同那个子墨大神都无所谓,只要我同姐姐还一处相伴着多加一个人进来也是无碍的,我浅华神女一向大度,大肚能忍。



………【28 前世今生4】………

    我仍旧每日里吃了就睡,睡饱就吃。但是慢慢的,我却察觉我醒来或睡去的时候,姐姐却大多时刻都不在我的身边。倒是蚩尤和奢比尸来仓南山来的勤快了些。

    蚩尤他曾告诉我说,仓南山下那滚滚红尘里他什么万花如锦的场面都见过了,倒是还有些遗憾。我问他,有什么可遗憾的?他扬着笑脸,声音却是我从未听过哀怨,他说,浅华,我活了这么多年却仍旧不懂何为*?

    那时,我笑着打趣他,“你懂天道就可以了,干嘛一定要去懂那些不知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蚩尤却极其不削我的想法,“所谓天道,无非八个字——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个凡人也懂,只是他们看不透而已。”

    玄华见的世面比我广,点子比我多。遂我便拉了蚩尤一同去找玄华辩个清楚,但还没靠近她,我就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忘忧花香气,我一时不适应,打了个喷嚏。

    “姐姐你往身上涂这些东西干嘛?我不习惯花的味道。”

    玄华回头看见我拉着蚩尤,手里拿着团扇摇了摇,“你不觉得很好闻吗?”

    她在我跟前旋身。

    我把蚩尤推到身前,让他帮我挡住一些那股子香味,在他身后回到:“我只觉的闷,对了,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吗?”

    玄华散着一头青发,用团扇掩着嘴看着蚩尤嗤嗤笑道:“你怎么也同她这般迷糊起来?浅华性子愚钝不懂我尚且体谅,蚩尤大神怎么可能也同她一般不明事理?”

    蚩尤倒也不恼姐姐说话这般直接,看着姐姐脚上穿着的一双绣花鞋意味不明的说:“玄华神女自然是比我要了解很多。”

    姐姐把脚往后一退,但我终究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急急跳上去也顾不得那股花香呛鼻,指着她的*奇道:“姐姐!你受伤了吗?怎么尾巴分成了两半,痛吗?”说着,说着,我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么长的口子,从尾到了腰,一定很疼很疼吧。

    我从怀里掏出家伙,拉着蚩尤就打算去找伤我姐姐的人算账。可前脚还没移动半分,就被姐姐给没收了手中的兵器。我不甘,“姐姐,到底是谁伤了你?”

    “真真是个呆子!”她用团扇在我头上轻轻一敲,伸出两条尾巴,“你看清楚,这叫做脚。你看蚩尤不是也是这样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姐姐拉着我一同临水照照影子,扭动一下腰肢。漾起细浪,化作万种娇媚之状,我自惭形秽,就是没见过世面,一点也不觉得这两条腿有什么好看。

    打那天之后,姐姐越发不同了起来。她让奢比尸给他从凡间寻了很多款色各样的鞋,滚金边的,印着我不认识的图案的飞凤彩鸟,,一双一双让我眼花缭乱。

    玄华不停的款步走来走去,一步步练习着。简单快乐。

    我没有玄华的这些爱好,站在她身旁也只是显的我可笑愚钝罢了,于是我便继续躺在那块大石头上晒着我的太阳,睡着我的午觉。

    我最大的快乐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一万三千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那一天,蚩尤过来寻我一处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团团白色球状的东西,我闻着那味儿就只好这东西肯定极其好吃,然后伸手一抢便让它们全部乖乖进了我的肚子。其实,我干不该万不该,吃了他的糯米糕,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吃,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吃完手中的糯米团子,意犹未尽,还想再吃几个。蚩尤看出了我的馋意,摊开两手说:“就剩下这么几个,刚才已经全被你吞进肚子,不然你跟着我下山可好?”

    娲皇氏一族除了嫁人是不能下山的,这是史主母神立的规矩。我和玄华在这些年一直守的很好,从不踏出界外一步。但如今想着刚才那两只十分诱惑圆圆滚滚的小团子,那扑鼻的异香,那动人的色相。

    我心动了。

    “只下山吃个东西就回来,可好?”

    蚩尤笑着点点头,同意了。本来我是想去同姐姐说一声,但想她肯定还在试着她的绣花鞋,于是也就作罢了。

    因,我怕山下的泥土划伤了我宝贵的尾巴,遂,一路上我都伏在蚩尤背上,让他背着,我也乐的偷懒。

    蚩尤没有做法腾云,而是一步一步徒步走了下去。我因心里满是那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于是对他不断催促,但蚩尤却是同铁了心一般,听不进去我半句。我想怎么说自己也是得了便宜,于是也只好由得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山下,不料蚩尤却突然把我放了下来,朝着一旁的草丛大步走了过去。一刻钟不到,他便从里面拎了一只白狐出来。我瞧着那只白狐觉得很是面熟,看着它那对眼睛这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上次我从蚩尤手中救下的那只狐狸,只是它怎么这般不巧,竟又被蚩尤给逮了个正着。

    蚩尤把狐狸往我身上一扔,神色冷傲,“上次我逮了这个小东西来找你一同烤了吃,你却非要养了它,这就是你养的结果吗?怎么都跑到这山脚下来了?”

    我看着蚩尤大有要同我兴师问罪的眼神,只好甜甜一笑,讨好的解释:“你知道仓南山上除了我同姐姐一向不留其他人和动物的,而且山上寒冷也不利于它健康成长。我想把它放在山下养着也是极不错的。”我摸着怀里的白狐,看着它眼角下不易发现的一颗泪痣,轻轻摸着。

    蚩尤白了我一眼,然后看着天空良久,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你在说什么?”

    蚩尤大步走过来把我又放到了他肩上,“没什么,快些走吧,不然店家该收摊了。”

    我点点头,我怀里的白狐点点头,于是两人一狐便一起上了路。

    我不懂红尘里的规矩,蚩尤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于是在快到人类所住的边界时,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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