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眸底闪过一抹情绪,对他们说了声‘谢谢’,由两名手下扶着,走出病房。
“吴钧成现在肯定恨死了你和诗雨,你可要保护好她们母子的安全。”
楚欢淡声叮嘱,虽然知道靳时会保护好诗雨,但她终究有些不放心。
“我会的!”
靳时的声音虽然低,但语气里却透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不会让吴钧成伤害他爱的女子和他的儿子。
看着他由两名下属陪着进了电梯,楚欢才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墨晋修,问:
“吴钧成知道他女儿死了吗?”
墨晋修点头,手掌翻转,与她十指相扣走电梯走去,轻声解释道:
“吴菁菁就是死在吴钧成枪下的,当时的情况很乱,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吴钧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算得上一个好父亲,生前对吴菁菁很疼爱。最后,却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想必,他心头的怨恨,会都诸加在靳时和诗雨身上。”
“那诗雨和小李子岂不是很危险,吴钧成一天不被抓,就有可能去伤害她们。”
楚欢担心地问,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吴钧成已经成了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见电梯正往一楼去,墨晋修牵着楚欢直接从楼梯间下去,如此深夜,楼梯间十分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倒别有一番浪漫和温馨。
“也不一定,吴钧成现在主要是顾着自己。靳时有派人保护诗雨和小李子的,警方也正在全力通。缉吴钧成,相信他不会那么愚蠢的送上门来被抓。”
楚欢嗯了一声,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想了想,又问:
“既然吴钧成走。私证据齐全,那李京远的案子,是不是可以推翻重审,还他清白了?”
墨晋修轻勾唇角,见楚欢望着自己,不看脚下,又轻声提醒一句:
“小心脚下。”
楚欢笑笑,收回视线,看路。
“嗯,是的,这次可以还李京远清白了,阿博明天会和律师联系。不说这些了,欢欢,今天在游乐场玩得开心吗?”
下了一层楼,墨晋修又带着楚欢乘电梯。
“开心啊,他们几个小家伙在游乐场疯了一天,不过,你的小情。人闯祸了。”
想到苒苒,楚欢忍不住想笑。
“哦?闯什么祸?”
墨晋修挑眉,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乘电梯就是比楼梯快,不过片刻,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叮的一声开了门,楚欢和墨晋修一起走出电梯里,好笑地说:
“她今晚和一个小女孩抢东西,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就这个?”
墨晋修不以为然地挑眉,这不算什么闯祸,小孩子抢东西很正常,他笑看着楚欢,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
果然,楚欢摇头,“哪有这么简单,和那个小女孩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孩。苒苒和那小女孩抢那只斑马,那男孩让她还给小女孩,苒苒还倒是还了,但人家小女孩坐上去的时候,她却把斑马给变没了,那小女孩直接坐到了地上……”
 ;。。。 ; ; 鸾儿双眸惊愕圆睁,气愤的瞪着安安,是他自愿给她吃的巧克力好不好,现在却要她还给他,真是太过份了。
她要狠狠地鄙视他!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她白嫩精美的小脸一仰,颇有几分小公主范儿地睥睨着安安,不以为然地说:
“是你求着我吃的!”
她这话一出口,身旁,安安俊脸上顿时变冷。
眼看战火一触及发,白鸽忍着想笑的冲动,伸手摸摸鸾儿的小辫子,柔声道:
“好了,鸾儿,安安,你们别吵了,再吵我们大家都没法吃饭,要不这样,鸾儿,你把安安给你的鹅肝吃了,把你其他的食物,分他一份,做个礼貌的好孩子,以后还能愉快的玩耍好不好?”
安安对她的分配还算满意,那张俊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蛋上,总算浮现了一丝柔和。
鸾儿抿了抿唇瓣,清亮的大眼睛看看那碗不喜欢的南瓜汤,又看看自己喜欢的鹅肝,再想起刚才入座前,妈妈和楚姨她们就交代,不许挑食,必须把自己的食物吃完。
但可以换!
她又忍不住噘嘴,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抬眼看看众人,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只除了坐在对面的小李子,正对她面前的鹅肝‘虎视耽耽’之外。
她有些小动摇,比起喝南瓜汤,她还是更愿意吃鹅肝,要是爸爸在就好了,肯定毫无条件地和她换,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剩下南瓜汤,就不需要领安安的人情了。
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鸾儿终于点头,不太情愿的把自己面前的南瓜汤推给他,晶亮的眸子望着他面前的蘑菇浓汤,说:
“给你!”
安安眸子眨了眨,拿过她的南瓜汤,没有忽略她眼睛盯着的方向,沉默地把自己面前的蘑菇汤也一并给了她。
似乎是怕她再拒绝,他俊美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浅笑,难得体贴地问:
“要我帮你切鹅肝吗?”
鸾儿的习惯,每次吃鹅肝,都喜欢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然后一片片地喂进嘴里,那模样,看着都醉人。
“不用!”
鸾儿受他突然变得温柔的语气和眼神感染,又冲他笑了笑,虽然笑得不太真心,但这样,算是和好了。
看着安安和鸾儿的互动,李诗雨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张少年俊美的脸。
曾经,她和靳时,就像安安和鸾儿这样,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不同的是,她和靳时的相处,不像安安和鸾儿这么水火不容。
小时候的靳时,比如今可爱了千万倍,他从小就像温润尔雅,比她大了两岁的他,处处让着她,疼爱她。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陪她一起经历的,包括她第一次月经来潮,那天她正好在他家写作业,她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还是他去他妈妈房间拿了卫生。巾给她……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脑海里那些青涩的记忆,她敛了情绪,抬眼,正好看见白鸽脸上绽出灿烂的笑,轻快地说着:
“是老大打来的电话,你们吃着,我先接电话!”
“鸽子,你和江博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接到他的电话都开心成这样子,走远一点去接,别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啊!”
楚欢打趣地说,还真的冲白鸽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远点去接电话。
白鸽嗔她一眼,眉梢眼角染满了幸福:
“你要是羡慕嫉妒我们,也赶紧给你家墨少打个电话好了,你一个电话,墨少可是会放下所有事情,立即飞到你身边的。”
“哎呀,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都一边恩爱缠绵去吧,别带坏了这四个纯洁的小宝贝!”
李诗雨笑骂一句,难怪安安这么小就这么早熟,敢情是受了她们影响。
“我一会儿再和你们说。”
白鸽丢下一句,走到几步外,去接电话。
鸾儿见妈妈离开,低下头,专注地切起面前的鹅肝来,小李子诧异地看着她:
“鸾儿,一口就吃完了,不用切。”
安安正欣赏着鸾儿切鹅肝的美好画面,听见小李子的话,他睨他一眼,淡声道:
“你是猪八戒投胎,当然不用切。”
鸾儿也跟着抬脸,看看安安,又看看小李子,忽然咯咯地笑开,本就晶亮的眸子,染了笑意后灿若星辰:
“小李子,安安,你比猪八戒长得好看,你长得最好看了。”
“他哪里有我长得好看了?”
安安小脸一变,不满地问,昨天小李子还想和她玩亲亲,今天她居然就说小李子长得好看。
“我说他比猪八戒好看,又没说你,你是猪八戒吗,哈哈……”
鸾儿见安安上当,笑得越发的欢畅,像是大仇终于得报了似的,安安俊脸则是黑得像锅底,看着她明媚的笑,反唇相击:
“我是猪八戒,你也是猪八戒的老婆!”
“我才不是呢!”
鸾儿的笑当即止住,很严肃地看着安安说:
“我长大了,才不嫁给你这小屁孩呢!”
“我比你高,比你先长大!”
安安最讨厌谁说他小屁孩了,他是男子汉,不是小屁孩,鸾儿还比他晚几个小时出生呢。
“你是,我长大后,要比武招亲的!”
鸾儿脸上浮起期待的笑,正幻想着她长大后,比武招亲,像昨晚电视里看的那样,找个最厉害的老公。
“谁也打不过我!”
安安鄙视所有的情敌,他会是最厉害的那个。
小李子原本很兴奋地想着他要去参加鸾儿的比武招亲,可听见安安那句谁也打不过他,他眼里兴奋的光芒瞬间就如流星陨落了去,
低下头,默默地叉起自己的鹅肝,还没喂到嘴里,就听见刚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苒苒喊道:
“我吃饱了!”
话落,苒苒放下汤碗,笑着问身旁的楚欢:
“妈妈,我可以去楼上玩了吗?”
不待楚欢回答,她已经滑下了椅子跑开,刚才,她喝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比安安和小李子都长得好看的男孩和一位阿姨上了楼。
几分钟后,白鸽讲完电话回来,眉眼间泛着些许担心之色,一坐下,就对李诗雨和楚欢讲:
“老大说,吴钧成逃走了!”
“啊,怎么会逃走了,不是都布置得很周密的吗?”
楚欢眸色微微一变,诧异的看着白鸽,今晚江博他们的行动,她是听说了的,吴钧成表面上,是h市的房产商,但他干着走私军。火等勾。当……
“嗯,布置是很周密,但吴钧成抓着一个小孩儿做人质,跑掉了。”
白鸽眉心轻蹙着,吴钧成是个凶残的人,他这一跑掉,肯定会报复的。
“诗雨,你这些天一定要小心些。吴钧成现在恨死靳时了。”
“他为什么恨靳叔叔?”
小李子好奇地问。
李诗雨脸色有些泛白,紧锁地眉心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心。
吴钧成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前些天,靳时说,过不了几天就能得到所有的证据,她虽然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从刚才白鸽说的话里,她隐隐能猜出几分。
“诗雨,靳时没事,你不用担心。”
白鸽把她的担心看在眼里,又温和地补充一句。
李诗雨提起的心,因为她的话,突然落了地。
“你们快吃,吃了去楼上玩一会儿,再回家。”
楚欢微笑地对三个小宝贝说。
楼上,是‘儿童乐园’,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小孩子的面说。
李诗雨还想问什么,听见楚欢这么一说,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垂眸冲小李子温柔一笑,轻声道:
“小李子,你也赶紧吃,吃完了,到楼上找苒苒玩去。”
“我不要找苒苒玩!”
“为什么?”
李诗雨疑惑地看着儿子,他不会真喜欢上鸾儿了吧,这可不行。
“苒苒会脱我衣服!”
小李子摇头,他才不要被苒苒脱了衣服呢。
“你不和她玩,她会把你衣服脱。光!”
安安抬眼,正好看见小李子看向鸾儿,他俊眉轻蹙,懒洋洋地补上一刀,小李子脸上闪过怕意,连忙双手抱着身子。
原本凝重的气氛,因为他们三两句话而消散,楚欢忍俊不禁地笑:
 ;。。。 ; ; 小李子稚气地脸蛋上浮现委屈,低头,咬着唇瓣,那样子,看得李诗雨心头一抽,她伸手摸摸他脑袋,转移话题道:
“乖,吃完早餐,妈妈陪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昨天顾正廷在电话里说,他父亲的案子,会有别的律师接手和她联系,但今天是星期天,对方和她联系,也肯定是周一的事了。
一听说玩,小李子脸上的委屈顿时散去,换上一脸灿烂的笑,眸子晶亮地眨动着:
“妈妈,安安和鸾儿他们也去吗?”
“嗯,一会儿妈妈打电话叫上他们一起。”
李诗雨不想扫了儿子的兴,哪知她话音落,小李子转眼珠子一转,来了一句:
“要不,别叫安安和苒苒,我们叫鸾儿一个人吧!”
“为什么?”
李诗雨好笑的看着儿子,他和安安不是很要好的吗,昨天两人还一起扎马步呢,这会儿怎么不让叫安安和苒苒,只叫鸾儿一个人?
小李子狡黠的笑了笑,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妈妈,昨天安安和鸾儿玩亲亲了,我也好想玩,但安安不让我和鸾儿玩,你今天别叫他,我们只叫鸾儿。”
李诗雨嘴角狠狠抽搐,见儿子歪着脑袋,清澈明亮的眸子眨啊眨,不知道在幻想着什么,她忍不住提醒:
“小李子,你不能和鸾儿玩亲亲,鸾儿是安安的老婆,只有他能亲的。”
难怪昨天安安要给小李子找老婆,后来一打岔,她们倒忘了问原因,这会儿小李子一说,她总算明白了。
“为什么,可是安安给我找的老婆好小,我不喜欢。”
小李子噘着小嘴,安安让那个小娃娃给他当老婆,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小娃娃动不动就哭,昨天还尿在了他妈妈腿上,他要是和她玩,那不尿他身上啊。
他还是想和鸾儿玩,鸾儿好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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