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陆芝兰急切地喊了声,陆之年皱了皱眉,生硬地说:
“既然这样,你还告诉我做什么?”
“我当然要告诉你们,以后,你们不许再找阿琳的麻烦。通过今晚这事,我也想明白了,找儿媳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善良温婉,真心真意爱着我儿子的。那个谢蔓雪,家境好又怎样,学历高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心机深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程母最后一句话,可谓让陆芝兰和柳琴两人同时变了脸色,当初,她们两个可是把谢蔓雪夸上了天。
最后,那个谢蔓雪让她丢尽了脸面。
说到这里,程母看向陆芝兰,语气里,带着三分气:
“芝兰,你不分红皂白打了阿琳,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跟她道个歉。咱们做长辈了,要有做长辈的样子。昨晚的事,虽然谢蔓雪最可恨,但你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阿琳相信景渊。天一亮,景渊的名誉就毁在你和谢蔓雪手里了。”
陆芝兰脸色白了白,低声为自己辩解:
“我又不知道景渊会誓死不从,伤了自己。”
“你还敢说,难道你希望景渊昨晚和谢蔓雪发生点什么吗?”
程母一听这话,顿时恼了。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存在想伤害景渊的。”
程母冷哼一声,说:
“我倒宁愿景渊受点伤,也不愿他和谢蔓雪那样的女人发生什么,景渊那里就算了,阿琳那里,你找个机会跟她道歉。”
“姐,你真让我跟苏琳那个丫头片子道歉?”
陆芝兰不满的抗议,她好歹是长辈,那晚扇苏琳耳光时,还说过那么狠话,再去找她道歉,多丢人啊。
“你不道歉也行。”
程母悠悠地说,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
“姐,真的吗?”
陆芝兰面上一喜,脸上笑容都没形成,听程母又补充一句:
“以后你家儿子认定哪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就去把这一耳光扇回来。”
“姐?”
陆芝兰震惊地看着她,她怎么能这样。一旁,陆之年沉默半晌,终于发话道:
“你就听姐的,去跟苏琳道个歉,既然景渊认定了她,咱姐和姐夫也认定了她,那我们再反对也没用。从今晚的事看,苏琳确实是个不错的丫头,凭她对景渊那份信任,我以后不管了。”
“好吧,我去跟她道歉。”
陆芝兰见陆之年也妥协了,只好答应。
心里,对苏琳的讨厌其实不像之前那么深了,只不过是放不下面子而已。
她知道,她姐说的那些话,是事实,今晚,要不是有苏琳,等天亮,程景渊醒来就会和谢蔓雪躺在一起,而她也会认为他们发。生过关系;要是谢蔓雪因此怀孕,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会被认为是程景渊的……
可实际上,谢蔓雪是和别的男人上了chunag,不管苏琳是以什么心态找去谢蔓雪的家,她阻止了明天那不收拾的局面,是事实。
程母见她答应,陆之年也没有意见,她脸色稍缓了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站起身,下逐客令:
“既然讲清楚了,你们都回去吧,谢蔓雪的事,就交给警方处理。”
…………………………………………………………………………………………
程景渊疑惑地看着温度计,不到37度,苏琳的脸蛋,这会儿也不像刚才那么红了,他又伸手去摸了摸,没有刚才那么烫。
“我都说了不发烧,你这下子该信了吧?”
苏琳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平定了心绪,心跳,很正常,脸上的温度,也缓缓降了。
程景渊点头,眸子里的担心退去,取而代之,是丝丝温柔:
“嗯,不烧。”
“那现在,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了吧?”
苏琳夺过他手里的温度计放到一旁,原本坐在沙发里的她,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撩他的睡裤。
“要不,我把裤。子。脱了?”
程景渊眸光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带戏谑的问。
他的伤,在大。腿上,从裤脚往上,太麻烦,直接脱了裤。子,会方便许多。
苏琳的手刚抓到他的裤腿,听见他的话,手一顿,惊愕抬眸,对上他噙着笑意的深邃眸子,她眸光闪烁了下,
苏琳的手刚抓到他的裤腿,听见他的话,手一抖,惊愕抬眸,对上他噙着笑意的深邃眸子,她怔了怔,又低头看向他的大。腿处。
刚才在谢蔓雪家里的时候,她还帮他穿裤子,可是,那个时候,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会儿,盯着他的大。腿处,她突然觉得脸上发热,在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里,呼入鼻翼的,全身他身上的沐浴清香,她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了。
“不,不用,我把你裤腿卷起来就行了。”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有些口干舌燥。
尽管她低着头,但她舔唇的动作,还是被程景渊看在眼里,他眸光深了深,溢出薄唇的声音染上一丝略微的暗哑:
“好!”
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室内的气氛,却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味道。
空气里,滋生出些许暧。昧因子,在混合的呼吸里蔓延开来。为了方便她把裤腿卷上去,程景渊受伤的腿放在沙发上。
苏琳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她清凉的手指偶尔碰到他的肌肤,那柔软的触觉,让彼此的心跳,悄然加速。
伤口,在膝盖上面十公分的地方,程景渊穿的睡裤,宽松的,不影响卷到那个位置。
刚才他洗澡时,已经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迹,伤口上的纱布,是在谢蔓雪家里的时候,苏琳简单地替他包上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揭掉,替他擦伤口上的血迹时,轻声说:
“景渊,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程景渊微笑着摇头,无所谓地道: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他伤自己的时候都不怕,现在,处理伤口,没有什么好怕的。
苏琳抿了抿唇,低下头,替他清理伤口,消毒,伤口不是特别的深,但也不浅,目测有十厘米之长,血迹一清除,里面的伤口,看得人心里难受。
好在只是皮外伤,要是伤了筋骨,这么几个小时,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血了流少,苏琳一边替程景渊处理伤口,心里一边想着,以后几天,给他买什么食材补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过程中,程景渊一直面带微笑,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替他处理伤口,包扎伤口的苏琳。
“好了,最近几天,都不能湿水,也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后面一句话时,苏琳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什么剧烈运动?”
程景渊好笑的问,眸光灼热地看着她。
苏琳眸子轻闪,把药物放进药箱里,盖上药箱,站起身,煞有其事的道:
“不能跑步,不能开车,不能跳高跳远,总之,一切可能让伤口裂开的事,都不能做。”
程景渊嘴角扬着愉悦的弧度,安静地听她说完所有的不能,他像个好学的孩子,不懂就问:
“阿琳,最后那句我没懂,你的意思是,不能路步,不能开车,不能跳高跳远对吗?”
苏琳点头,“嗯,不能。”
虽然伤口不是特别深,但他做那些事,会让伤口裂开的。
程景渊露出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眨了眨眼,盯着她,认真地问:
“那做。爱呢?”
“咳咳……”
苏琳一口唾。沫呛在气管,猛地咳嗽起来,白希小脸也因为他的话而涨得通红,双眸怒瞪着他。
程景渊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会呛得咳嗽,他眸底闪过一丝担心,连忙伸过手帮她拍着背,温润地道:
“阿琳,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不用吓成这样。”
苏琳除了拿眼瞪他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的问题,她根本不能回答,小脸上火烧火燎的,这个男人,平日温润尔雅的,可最近,似乎时不时的流露出流。氓的一面了。
不论是行为,还是语言,他都总是惹得她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止住咳,苏琳生气的不再理会程景渊,拿起药箱,离开沙发,走到几米外,将药箱放到柜子上。
程景渊颀长身躯靠在沙发上,笑容满面的看着苏琳的纤细的背影,见她站在柜子前,许久不过来,他轻笑一声,促狭地道:
“阿琳,你不过来吗?”
“不过去。”
苏琳眼角余光扫过他,撇撇嘴,站在那里不动。
程景渊眸子里泛起一层宠。溺的笑,喟叹一声,极其无奈的说:
“好吧,你不过来,我过去。”
他说完,把放在沙发上的腿放下去,下一秒,苏琳听见他‘咝’地一声闷哼,她转头看去,听见他低着头,双手扶着受伤的腿,她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苏琳身子蹲在沙发前,伸手就要去撩他的裤腿,手腕却在这时被程景渊抓住,她惊愕抬头,他另一只大手顺势扣住她脑袋,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唔……”
苏琳唇上一股酥。麻窜过,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她本能的就要挣扎,可刚一动,便听见那人沙哑的阻止:
“阿琳,别动!”
她身子蓦地僵住,心跳,在他的吻里变得狂乱……
见她乖巧地不再动弹,程景渊嘴角勾起一抹笑,温柔而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肆意采撷她的芬芳清甜……
室内温度,在吻里骤然攀升。
气息,纠。缠的两人,很快意乱情迷在这份温柔缱。绻的吻里,就在苏琳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娇。吟时,暧。昧的室内,突然响起一道悠扬地铃声。
在这情意绵绵的室内,原本悠扬的铃声,变得让人讨厌。
“景渊,电话!”
苏琳迷乱的意识被铃声拉回,想到他的伤,她连忙推开他。
程景渊不舍地放开她的唇,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暗自平定心绪后,按下接听键,淡淡地开口:
“喂,妈。”
电话,是程母打来的?听见他喊‘妈’,苏琳微微一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景渊,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程母笑呵呵地问,不知是真的害怕打扰到儿子,还是想试探点什么。
程景渊嘴角微抽了下,眸光看着苏琳,长指按下免提,坦然地说:
“妈,你打扰到我们了。”
“……”
苏琳双眸倏地睁大,好不容易平缓了一点的心跳,因为他这句话,一瞬又凌乱了。
这个男人,真是要命。
“打扰就打扰吧,我就几句话,等我说完,你们再继续。”
程母的声音,透过电波,就那样清晰的响在了这寂静的客厅里,那份淡定,那份开明,让苏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程景渊呵呵地笑了两声,愉悦地说:
“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说几句,就是几十几百句,我和阿琳也洗耳恭听的。”
 ;。。。 ; ; 陆芝兰被她的话气得身子发颤,厉声道:
“谢蔓雪,你少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要不是你说苏琳之前勾。引范东,如今又来勾。引景渊,我会让你对景渊主动吗?就连昨晚也是你让我帮忙的,你这个阴狠的女人,我一定要把你做的事都曝。光,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多么不要脸。”
谢蔓雪见陆芝兰被自己气得脸色青白,她反而笑了。
“你要是不讨厌苏琳,会帮我吗?陆姨,我记得你说过,你讨厌苏琳,宁愿死也不会让她嫁给程景渊,对了,你昨天打她一巴掌,羞辱她的事,景渊不知道吧?”
“你闭嘴!”
陆芝兰脸色惊变,那件事,程景渊当然不知道。
可现在,他知道了。
程景渊眸光紧紧看着苏琳的脸,她脸上的指痕印已经不明显了,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刚才醒来,还真没有发现。
这会儿,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大掌轻抚上苏琳左边脸颊,轻声问:
“阿琳,昨晚,你说上夜班,就是因为这个?”
苏琳眸子闪了闪,抬手抓住他温暖的大手,脸上早就已经不疼了:
“景渊,这只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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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的阳台上,墨晋修点燃烟,吸了一口后,把火机还给范东。
凌晨的夜色,宁静得让人孤寂。
范东望着遥远的夜空,内心里一片孤独茫然,吸入嘴里的烟化为袅袅烟雾吐出,很快消散在夜色里。
心里那份孤独,却越来越浓。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墨晋修,他眉眼微敛,视线不知停落在哪一处,英俊的五官线条泛着些许柔和,和刚才的冷酷凌厉相比,仿若换了一个人。
“东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墨晋修眸光停落在这个城市建筑上,没有抬头看身旁的人,只在他目光停落在自己身上十秒钟后问。
范东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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