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个楚欢和之前那些女人没区别,吓得逃走了,麻烦下次看准一点,别再阿猫阿狗都往我家领。”
不待对方说话,他便切断电话,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狭长的眸扫过室内人骨架,满意地勾起唇角,解决了那个麻烦,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晋修办了,为墨家开枝散叶,要想得到墨家庇护,就必须成为晋修‘真正’的女人。”
想到墨老爷子的吩咐,楚欢狠狠一咬牙,把老爷子交给她的‘好东西’放进茶水中,老爷子说那是无色无味,不论墨晋修是多么出色的医生,他也绝对发现不了。
为了保住爸爸的药厂,她只能豁出去了。
刚放好药,门外便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是墨晋修愠怒的声音:
“楚欢,开门!”
他以为她早吓得逃出别墅了,不想居然在他卧室里,还锁了门。
“你睡客房去。”
她的话传到门外,某人俊颜蓦地凝上薄霜,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还想霸占他的房间。
又砰砰几巴掌拍在门上,墨晋修恼怒的话语夹着威胁如利箭穿透门板:
“楚欢,我再说一遍,不想睡着了被解剖就马上开门。”
这是他的地盘,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反了不成?
“我就是不想被解剖才不能开门,而且我要留着清白之身找个好男人,不然怎么和你离婚?”
楚欢声音坚定而倔强,是他说给她一个月时间的,她自然不会立即离开。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开门,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墨晋修冷嗤,即便不能要了她小命,整她绝对不在话下。里面的人似乎权衡了一番利弊,最后打开门,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睡客房去!”
墨晋修冷眸扫过,随手一抓一甩,楚欢纤瘦的身躯被他甩得一个踉跄地撞到门上,她闷哼一声,急忙抓住门框稳住身子,深吸气,杏眸圆瞪,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我不睡客房,只要一天没离婚,我一天就是墨家少奶奶,有权利睡这主卧室,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睡就自己睡客房去,还有,你要是男人就别总是威胁,吓唬我!”
“哟,你的胆子又回来了?”
墨晋修浓眉一挑,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似乎有些意外刚才吓得要哭的人,转眼又敢横了,看来她比之前那些个女人有胆,难怪老爷子这次赌得这么大。
楚欢倔强地一挺胸,扬起下巴道:
“我不是被吓大的!”
墨晋修冷笑,玩味地盯着她:
“那刚才是谁吓得求饶?
楚欢只当没听见,径自走向沙发,端起刚才自己倒的茶水扬头就要喝下去,冷冷地说:
“刚才是意外。”
水杯还未挨嘴,斜刺里一只大手突然夺走了她的杯子,墨晋修岂能任她一个小丫头在他的地盘撒野,沉着俊脸,冷冽的声音溢出薄唇:
“连杯水都不知道给爷倒,还敢以墨家少奶奶自居,明天让那老爷子找人教教你墨家的规矩。”
“你没长手啊,喝水不会自己倒去,这是我倒的,还给我!”
楚欢瞪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抢,墨晋修长臂一伸,她便抓了空,正想再抓,他却身形一转,扬头,一杯水咕噜咕噜进了喉咙,空杯往她怀里一扔,傲慢地丢下一句“爷洗完澡出来不想看见你,要么滚出卧室,要么滚出我家!”
 ;。。。 ; ; 从民政局接过红本本那一刻开始,楚欢的心就好似天空飘飞的云朵,忽上忽下,难以平静。
她嫁给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只知道,外界都传她嫁的男人只爱手术刀,不爱女人。
更传言说,他有多英俊如斯,就有多嗜血如魔,也是因此,墨老爷子才不等墨晋修出差回来,就做主给他们领了证。
晚上,她洗完澡刚出浴室,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她惊愕抬眸,一股冷风卷着怒意扑面,她尚未反应过来,已被那人抓着手腕强行拉出主卧室,拉进惊悚的实验室,背脊一疼,整个人被按在了冰冷的实验台上。
所有一切,不过眨眼。
她惊慌回神,赫然触及旁边一具人骨架,呼吸倏地一窒,瞳孔惊恐放大,脱口叫道:
“墨晋修,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我是你老婆,不是小白鼠!”
不错,这人正是她的新婚老公,医学界的传奇人物,墨家唯一的继承人——墨晋修!
此刻,幽暗的灯光把他俊脸勾勒得坚毅而冷峻,薄唇抿出凌厉的弧度,冷眸刀子似的划过她身子,无一不流露出他的冷酷无情。
侧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细长针管,轻启薄唇,低沉的声音夹着讥讽盘旋在幽暗的手术室里:
“你既然不经我同意就领了证,就该知道,老爷子让你进墨家大门,就是让你给爷做小白鼠,任爷解剖了研究每一个细胞,听说一周前你差点被一场大火烧死,一连三天眼睛流血不流泪,正好,爷正在做一项特殊研究,今晚就挖了你眼睛,看看是什么原因……”
一周前楚氏药厂失火,楚欢的父亲被烧死,她流了三天血泪,被传为女鬼,人人谈之色变,她原本的未婚夫退了婚,他家老爷子却趁他出差在外,把这个人见人怕的女人弄进墨家,还不经他同意就领了证,莫名其妙成了他老婆。
他深锐暗沉的眸子里迸出丝丝肃杀之气——
一瞬间凝结了室内空气!
楚欢身子一颤,见他按下旁边开关,她身子顿时被冰冷器械禁锢,心又陡然一慌:
“不,不是的,我的眼睛没有问题。”
长长的针管在她语无伦次的声音里逼近,墨晋修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邪肆地道:
“有没有问题,等我研究才知道。”
“墨晋修,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是你身为墨家少奶奶的义务。”
见鬼的义务!
楚欢脑海里浮出自己被肢解了做实验的可怕画面,视线触及实验室里几具恐怖的人骨架,惊恐漫过理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墨晋修,我离婚,离婚,我跟你离婚还不行吗?”
“离婚?”
细长的针管停在咫尺之距,随时可能扎进她手臂,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墨晋修微扬的语音透着质疑和嘲讽,不知是不相信她会离婚,还是不相信她离得了婚?
楚欢顾不得他的质疑,只是想快点逃出这恐怖的实验室,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连声保证:
“对,我离婚,我保证明天就告诉你爷爷,我宁愿公司倒闭也不要跟你这bt过日子……你先放我下来!”
“你以为墨家的大门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墨晋修薄唇嘲讽的勾起,真是不自量力。
“那你要我怎样?”
楚欢一脸茫然,视线扫过一旁的人骨架,身子又是一个寒颤,她想看清他是不是吓唬她,可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眸深似海,晦暗幽深。
“除非……”
墨晋修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句,随后冷笑着说:
“我给你一月时间,一月内你若不离开墨家,我就用你做活人体实验,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把肉一片片切下来……”
“我能,我一定能!”
楚欢咬牙切齿,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什么都愿意做。
他轻轻一按开关,禁锢她的器械离身,她狼狈地跳下实验台,像是后面有鬼追似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 ; ;全剧终!
昏暗的夜色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她其实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看见车门打开,那人颀长的身影从车里出来,身姿挺拔的站在车前,手机贴在耳旁,俊脸微仰,朝她看来。
“诗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传来,李诗雨鼻端却忍不住发酸,她紧紧地抿抿唇,看见他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嗯,没事就好,我听说吴钧成逃走了,你自己也小心些,早点回去睡觉吧!”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淡然。
靳时没有回答,隔着电话,两人陷入沉默。
李诗雨抬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呼吸有些不顺畅。
室内寂静无声,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说话,钻进耳畔的声音,只有他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轻凉的风声。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他的眼神炙热。
漫长的沉默后,就在她以为靳时会说想要见她的时候,却听见他幽幽地答了声“好,你也早点休息。”
那声音钻进耳里,她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靳时。
“那,晚安!”
她迟疑了下,才说出口。
“晚安,诗雨。”
靳时对她莞尔一笑,虽然她看不见,他却是当作两人面对面聊天的表情。
说完,他挂掉电话,转身,坐进了车里。
关上车窗,他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坐在副驾座里的手下关切地问:
“时哥,要不你坐后面去,我来开车吧?”
刚才,车子快到别墅时,靳时要求自己开车,让原本的开着车的手下坐进到了后面去。
靳时关上车窗前,又抬头看了眼二楼方向,窗前,那抹纤影静静而立,正看着他们,他嘴角微弯了下,淡声说:
“没关系,我开到前面,你再开。”
他不想让诗雨知道他受伤,不想让她担心或者难过,就连吴菁菁已经死了的消息,他也没有告诉她。
“时哥,你为什么不让李小姐知道你受伤,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照顾你,那你就可以和她关系更近一步了。”
副驾座里的男子不解的问,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时哥受了伤,博取点李小姐的同情和怜悯,不就可以和好了吗?
靳时斜他一眼,出口的声音严肃:
“我受伤的事,不许告诉诗雨。我不想用自己受伤来博取她的同情,还有,从今晚开始,增加一倍的人手保护她们母子安全。”
“知道了,时哥。”
那男子的想法被靳时看窗,立即敛了神色,低下头,老实的答应。
靳时抿抿唇,忍着手臂的疼,发动车子。
别墅里,李诗雨看着靳时的车开走,直到消失在夜色里,她才放下窗帘,转身回去睡觉。
刚才毫无睡意,这会儿知道他平安无事,她心里没了担心,又真的很累,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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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李诗雨正和小李子吃早餐时,靳时的电话又打了来。
他在电话里说“诗雨,我要出差几天。这些天你和小李子小心些,千万别甩掉我派去保护你的那些人,吴钧成还没抓到……”
昨晚,靳时从主驾座里下来的,之后又是他自己开车走的,诗雨对他的话毫不怀疑,相信了他,是真的出差。
她接受了他派人保护她和小李子,儿子的安全问题,她不会这么矫情。
挂电话的时候,她忍不住也叮嘱了一句:“你自己也小心些,吴钧成现在最恨的,是你。”
靳时和吴家的关系,李诗雨早在三年前,就听吴菁菁说过的。他现在和吴钧成反目,吴钧成肯定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会的。”
靳时因为她一句关心的话而心潮澎湃,再开口,语气里多了一丝激动和暖意。
接下来几天,李诗雨都没有见过靳时。
吴钧成不知藏到了哪里,一直没有消息。
小李子幼儿园搞活动的前一天晚上,他趁李诗雨在厨房做饭,拿着她的手机拨打了顾正廷的电话。
李诗雨从厨房出来,不见他的人影。
她上楼,在走廊里听见小李子的声音响在房间里,她微微一怔,打开门,只见他坐在沙发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半捂着嘴,小声地说:
“干爸,老师说,要爸爸妈妈一起参加活动,你不回来,那我就没有爸爸了。”
李诗雨心头爬满了细细密密地酸楚,她正想转身离开,小李子却转过头,看见了她。
“妈妈!”
小李子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怯意,两分委屈,稚嫩糯软的嗓音穿透耳膜,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心狠狠一窒,转眸看去,小李子从沙发上滑了下来,直直地站在沙发前,正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她。
显然,是怕她责骂,她前些天说过,让他不要打电话去打扰干爸。
李诗雨强压下心里的酸楚,嘴角牵扯出一抹温柔地笑,走过去,轻声问:
“小李子,你和谁通电话呢?”
小李子眨了眨眼,确定妈妈没有生气,他脸上的怯意瞬间散去,眉宇间绽出灿烂的笑,讨好地说:
“妈妈,我和干爸通电话,我想干爸了,干爸也想我们了。你和干爸说话吧。”
他说完,把手机直接塞到李诗雨手里,自己一溜烟就跑了。
李诗雨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没有挂断,看着儿子跑出房间,她才轻声开口喊了声:
“正廷!”
“诗雨,你和小李子还好吗?”
隔着大洋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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