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计拉拢来的江湖好手,还折损了两位师弟,饶是左冷禅有心想要踏平华山,也不由得重新估算华山派的实力。
令狐冲这一出手,登时镇住了场面,嵩山派的人以左冷禅马首是瞻,左冷禅暂时没有开口,其他人自也不好说什么,其余三派的人更是,不愿意卷入嵩山和华山两派的争斗,场面一时间冷清了下来。
二十六、葵花大师兄(阴山双鬼)
岳不群终究城府甚深,并没有发火,只是冷冷的望着左冷禅问道:“岳某在左掌门的眼里,果然如此不堪吗?”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没有分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于分辨这种细节的。
徐宁在旁边击掌二十六、葵花大师兄(阴山双鬼)叫好,两大掌门这么一句对话,就坐实了他刚才的煽风点火,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岳夫人亦是上前一步,她瞧得林平之脸色发白,还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个小徒弟的头,冲着左冷禅冷冷的说道:“好孩子,师娘没白疼你!”
林平之第一次杀人,虽然过了片刻,稍有缓解,但心底仍旧砰砰乱跳,此时得了师娘安抚,登时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师娘!弟子不是想要杀人,只是他们说的太不成话,把你和师父说成那样子,还说弟子是……”
林平之乃是富户人家出身,从小到大也没说过几句粗话,此时想要让他说出来,当时怎么被人侮辱,一时间居然吐不出口。
徐宁脸上正气凛然,心底却笑得打跌,林平之这老实孩子的一句话,登时把宁中则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点燃了起来。
岳夫人见左冷禅不肯言语,自家相公也不说话,便冷冷说道:“左师兄果然好大威风,做惯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就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门派当奴才喝骂了。我们华山派虽然不成气候,但也没得让人上山门来辱骂,还要低三下四的习惯,这五岳剑派的联盟,我们华山派退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的对抗日月神教,如今岳不群和岳夫人都学了独孤九剑,武功大进,倒也不惧日月神教势大,五岳剑派的联盟对华山派来说也就没什么价值。
就算没有这件事儿,华山派上下也会对五岳剑派的联盟有别样心思,如今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爆发罢了。
左冷禅一辈子苦心孤诣,就是想要把五岳剑派整合成一体,如何容得华山派退出?他冷笑一声,阴惨惨的说道:“五岳剑派联盟,岂是你们华山派说退就退?”
徐宁一跃而出,喝道:“左冷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来是守望互助,但是你暗暗收拢这许多旁门左道的人物,带了他们上我华山来,难道还有守望互助之心吗?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前辈,你们来评评理?”
左冷禅语气一塞,他带了这许多人来,的确有些站不住道理,但若是不带了这么多人,他又没有信心压服得了五岳剑派失传剑法的岳不群,此时心头微微转念,冷笑说的:“这些不过是我嵩山派新收的门人,难道我们嵩山派收几个带艺投师的门人,还需要让你们华山派知道吗?”
徐宁立刻针锋相对的叫道:“带艺投师在所常有,谁也不能说你左冷禅的不是,说嵩山派不对,但我们五岳剑派都是名门正派,你收的这些人……”
徐宁伸手一指,点了两个面目平常的人说道:“阴山双鬼杀人如麻,最好奸淫,我听说恒山派定闲师太的一位女徒儿,就曾被他们兄弟轮暴之后,还虐杀数日取乐,被人发现的时候,尸首已经不成人形。定逸师太,我徐宁没有扯谎吧?我记得您老还曾下山去追杀这两兄弟,但却因为有人庇护,没能捉住他们兄弟行踪。”
定逸师太全身一震,怒目圆睁,喝道:“果然是阴山双鬼?”
她一掠而起,双掌拍出,冲着那对面目平常之人就狠下杀手,跟随左冷禅来的江湖豪客,都不敢动手,但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却不能坐视他们招揽来的武林好手被人击杀,两人各自上前一步,双剑并举想要拦下定逸师太。
徐宁猛然一步踏出,就如缩地成寸一般,跨过了数十丈距离,长剑出手,抖了两个剑花,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只觉得徐宁这一剑,笼罩了他们两人身上大半穴道,不由得又惊又骇,连忙各自回剑抵御。
徐宁出了这一剑,便即后退,身法飘逸,姿势美观,就须臾就退回了原地,就好像没有出手一般,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双剑一起落空,登时显得尴尬无比。
定逸师太没了人阻挡,全力出手,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这老尼姑立刻就暴喝一声,骂道:“是阴山大拍手!果然是阴山双鬼,你们两妖孽,今日就在此授首罢!”
定逸师太原本也不是深信徐宁所说,她并没有见过阴山双鬼的样貌,但武功高手的武功底子是不能瞒人的,她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就确信了这两人的身份,立刻就拔出了腰间长剑,一招绵里藏针,就把阴山双鬼给笼罩了进去。
嵩山派虽然同来的还有其他高手,但一时间都被这场混乱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被招揽来的江湖豪客,都对徐宁生出了敬畏之心,生怕他时候记住了自己,然后悄悄杀上门去,嵩山派家大业大或者不怕,但是他们又怎敢说一定抵挡的了华山派的偷袭?
嵩山派这一次来了九大高手,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了武功,但还有七名高手,可是华山派也有五名同级数的好手。
而且令狐冲,林平之,徐宁武功之高,已经远超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实力高深莫测,登时让嵩山派的人,也不敢鲁莽。
再加上徐宁点出了阴山双鬼的恶行,还有定逸师太这个苦主,嵩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总不好明目张胆的维护这等恶徒。
左冷禅思前想后,知道今日已经再难逼宫华山派,留下去已经没了意义,当下冷哼一声,再也不追究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去武功之事,带了众人就径自下山去了。
嵩山派一去,场面登时冷清了下来,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嵩山派这一次来的人多。
其余三派眼瞧华山派的弟子们武功都如此厉害,也都消了问罪之心,岳不群眼瞧轻轻易易就度过了这次危机,也不由得心中高兴,跨前两步,给定逸师太掠阵。
一、一错再错,屡教不改
“弟子知错!”
“你知道错了?”
“弟子真知道错了!”
“你知道做错,还几次三番不改,算上这一次,你算算已经违反了几次门规?”
“十八次!”
岳不群怒击而笑,喝道:“你倒是还记得次数!”
徐宁认罪的态度非常诚恳,不做半分狡辩,只是一味的说:“弟子知道错了,请师父责罚……”
宁中则在旁瞧了好一会,忍不住心疼这个大徒儿,替徐宁辩驳道:“宁儿也是为了行侠仗义,只是手段过于激烈,夫君也莫要太责怪他了。比如说飞虎门的那件事,他们的少门主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宁儿一剑劈那浪货,又有什么错处?”
岳不群怒喝道:“不是你骄纵,宁儿如何会如此跋扈?他劈了他浮浪子也就算了,还杀上了飞虎门去,连败人家一十九位高手,把少门主的罪行写在大旗上,在飞虎门外挂了三天,把好端端的一个武林门派逼的就此散了。”
宁中则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还不是你偏心,说我这个大徒儿资质不俗,提前把抱元劲和养吾剑传了给他,不然他如何有本事单身匹马挑翻飞虎门?说来还是你这个师父不好,把徒弟教的太厉害!”
岳不群吹胡子瞪眼睛,但他能责骂自家徒儿,却不能对自家夫人也如此,只能恨恨的指着徐宁说道:“今日起,你就给我上思过崖去,半年之内都不许下来。”
徐宁苦着脸,连声答应,此时心底却乐开了花朵一般。
徐宁正是宁越!
他许愿要修成万宝灵鉴第一层,本拟神水晶会很慷慨的给他神功灌顶,白送他几十年功力,然后一蹴而就,练成神功。结果是,万万没想到,神水晶把他送入了明朝末年的世界,而且没有任何通关攻略和提示。
他在茫然无知中活了五六年,等开始读书识字了,才凭着初中的地理知识弄明白,距离他家最近的武林门派是哪一家。
所以经过一番谋划之后,非常顺利的进入华山武术学院总院就读——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华山派弟子。
因为拜入岳不群座下,比令狐冲早了半年,所以现在徐宁才是华山派大师兄。
也不知道这该算是穿越还是重生,反正宁越到了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带过来一丝内力,也没有办法修炼十方幻灭法和万宝灵鉴这类不应出现在这个低武世界的绝学,但凭着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他的习武天资简直叫人艳羡无比。
自从拜入了岳不群门下,开始习武以来,各种举一反三,各种闻一知十,把资质极其不凡的令狐冲二师弟,一路绝尘的拉在后面吃灰。
徐宁拜入岳不群门下七年,已经把华山九功排名第三的抱元劲修成,甚至就连华山九功排名第二的混元功也略有小成,剑术更学到了养吾剑,除了功力还浅,几乎把岳不群的本事学到了十之六七。
也就是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式和淑女剑不曾学,岳不群看家的紫霞神功和希夷剑不曾传授。前者只合适女弟子学,后者是华山掌门才能传授,倒也不是岳不群和宁中则藏私。
由此可见,徐宁在华山门下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其余师弟。
徐宁虽然穿越到了这版带有笑傲痕迹的明朝末年的世界,但是他的是非观和古人绝然不同,很多对古人来说,视之为寻常的观念,他就绝对没办法接受。
比如武林侠客捉了先奸后杀,作案多起的淫贼,往往教训一番放掉,废了武功就算辣手了,徐宁却没法接受,他认为这等王八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给这等王八蛋撑腰的老家伙们,更是必须得将之拔出而后快。
很多王八盗之所以敢犯下各种恶行,倒也非是他们太坏,而是这些人往往发现,自己做错了事儿,自然有背后的势力撑腰,做了多错的事儿,也能凭出身将之轻轻抹掉。
所以徐宁遇上了这类的案子,往往出手极重,为此他已经毁了三家武林门派,最近的一次,更是把飞虎门的名声搞得烂臭,门下的弟子都散了,门主也闭门谢客,退出武林,为此还把岳不群激怒,认为他做事太过激烈,不是侠义为怀的正派弟子行径。
虽然受了责罚,一来徐宁虽然不曾跟岳不群顶撞,认罪态度较好,但是他心底绝不认为自己错了,二来,他早就想上思过崖了。思过崖里有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术,当然光是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术也就罢了,但那里还有一位风清扬太师叔和独孤九剑,徐宁如何不垂涎?
宁中则还觉得责罚太过,想要替大徒儿减轻几分,徐宁连忙说道:“师娘莫要给徒儿分说,徒儿气血太盛,许多事情一时冲动就做下了,不曾细细思考。师父责罚也是为了徒儿好,思过崖呆上几日,徒儿正好安心养气,以后也能多几分胸怀,少惹是生非。”
宁中则嗔怪的对丈夫说道:“看看我徒儿多么乖巧懂事,哪一次你说他,他都尊师重道,连有时候错不在他,都不敢辩驳,怕损了你的面子。这一次本就不怪他,你却非要责罚。”
“宁儿莫要担忧,你上思过崖呆上几日,我就让你师父放你归来。”
岳不群甚是愤怒,但这个徒儿嘴巴甚甜,心思又细腻,很讨他夫妇欢心。就算是他,又如何舍得真正责罚了?思过崖呆上半年,也不伤筋动骨,连板子也不舍得打,也是一番回护之意。
“去吧!去吧!莫要在我眼前惹气生!”
徐宁眼瞧岳不群发火,连忙起身,他又偏爱做戏,眼泪汪汪的扯着几个师兄弟,多番交代要好生照顾师父,莫要忘了早晚做粥弄饭,师父喜欢吃什么,师母口味如何,小师妹最近胃口不好,要多弄些水果茶点……
这一番交代下来,把个岳不群夫妇弄得也有些心酸,转觉得对这个徒儿实在太狠心,岳不群实在受不得这种催泪狗血,怒喝几声,这才算是把徐宁赶出了门外。
徐宁也没带什么东西,辞别了师父师父和一众师弟,就是带了一口长剑,昂然上了思过崖。
他在思过崖上头几日,倒也还安生,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什么事儿也不曾做,但三天一过,就再也按耐不住,开始做起凿石的工匠来。
徐宁的抱元劲已成,混元功也有几分火候,虽然并无斧凿,但凭了一口长剑,叮叮咚咚刺了半日岩壁,忽然一剑刺空,透入石壁尺许……
二、五岳轶传
“就是这里了!”
徐宁心头大喜,抱元劲催起,长剑一震,登时把石壁震裂出一个巴掌大的洞口。他此时的武功,比当年令狐冲上思过崖的时候要高出甚多,不算剑术,单单就内功,也不逊色青城掌门余沧海,千里独行田伯光之流。
他试出这块石壁后面中空,长剑运起,片刻功夫就已经把洞口扩大到了数尺方圆。
徐宁乃是穿越客,各种常识都不差,故而他等了一会,待得洞穴里面的秽气散尽,就弄个火把,径直往里面行去,对洞口的大力神魔尸骸,却是瞧也不曾瞧半眼。
“果然是我华山派的剑术!”
徐宁举着火把往洞壁上瞧去,让自然是先去瞧华山派的各路剑法,待得把这些剑术牢记于心,这才去瞧破解华山派剑术的法门。
他本来就是心思敏锐,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