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血沸腾的,自然就有头脑冷静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都举了手。杨晓堂想,这也就是老祖奶,换一个人谁有这魄力,不对,应该说是谁有这胁迫力。
老祖奶脸上乐了,“行啦,铁蛋、小七,不就说了你们两句吗,也别都嘟着嘴、黑着脸了,跟小孩儿似的。”
王老七和杨海龙都快崩溃了,互相看一眼算作理解理解、惺惺相惜,明明是您老像训小孩子一样的训我们好不,还嫌我们闹情绪了,都上了您老的船了,我们还就闹情绪了,怎么滴吧,还就撅着嘴了,怎么滴吧。
“既然大伙都同意了,那就商量商量怎么具体行动。不打无准备之仗,依我老太太看,咱们就得;;;;;;;”
王老七和杨海龙这回想的倒是一样,还商量,看您老今天就没有商量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么一闹要得个什么处分,不过老蔫家儿媳妇这口气还真得必须出,这时候谁要是敢退一步,那就是整个三姓庄的叛徒,而叛徒的下场历来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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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祖奶挂帅
第三章老祖奶挂帅
油漆厂的老板王人美看到三儿子王东耀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换运动装心里有些许不爽。王人美把茶杯墩在桌子上,“你别跟着掺和,也不想想你们惹的是谁,在白湖市谁不知道金鳞娱乐城的后台老板在道上也是数的着的人物。就你们,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爸,咱村还就我对娱乐城里情况比较熟。老祖奶还交给我一项任务,让我带道儿。”
“你还有脸说你对那儿熟;;;;;;”,王人美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嘿嘿,爸,你不就是怕我有危险吗,放心吧你儿子又不傻。再说了你不老让我去竞选村主任吗,碰上这种事再不去,怕是就彻底没戏喽。”
金鳞娱乐城里,艾一刀刚爽完,带上墨镜领着两个跟班去谈一桩“生意”,从旋转门里一出来,正看到乌压压一片农民打扮的人手拿木棍簇拥着一个老太太要往里闯,什么情况?
“干什么的你们?!”艾一刀厉声喊道。
“闯威虎山!”老祖奶倒也不惧。
“你们这是要砸场子?”
“敲山震虎!”
“我草,哪个道上的?”
“不是白道,不是黑道,是红道!”老祖奶答道,众人也忘了紧张,哄笑起来。
“老祖奶,他就是艾一刀”,王东耀在老祖奶身后轻声提醒。
“那还等啥,找的就是这孙子!”老祖奶一声令下,呼啦啦百十人直扑艾一刀。
“我草!;;;;”艾一刀顺手抓住身边一个已经吓得发抖的跟班往前一推,自己扭身就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了硬茬子。
三姓庄(萧杨王)一百多人连推再搡的就进了金鳞娱乐城,挤的太猛,好多人拥在了门口,看的老祖奶这叫一个心塞,这群笨蛋,没上过战场,连个配合都不会打!
金鳞娱乐城里顿时一片女人的尖叫。
三姓庄的人闯进去倒是也有些章法,十多个人直追艾一刀而去,其余的人清场子维护秩序,凡是反抗的“保安”之类的人全都关到一个屋,剩下的男人蹲一边、女人蹲一边。杨晓堂看到金鳞里的男男女女蹲的如此熟练,井然有序,心想,扫黄打非的行动也不知道这些人经历了几次。
意图金蝉脱壳的艾一刀被萧万全的儿子萧丁、萧卯带着七八个人堵在了娱乐城的后门当场擒获,被拖到众人面前,扔到一间屋子里单独照顾。
金鳞娱乐城的老板陈二龙找来的时候,正看到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省人事的艾一刀。
“老太太,给个说法吧。”陈二龙倒也不慌,沉稳的很。
“有句话叫对事不对人。可老太太我偏偏对人不对事,因为事都是人做的。”老祖奶答道。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打了我的人不能白打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甚因得甚果。我们村的人要是不挨欺负,我们上这来干嘛来。”
“行,老太太,看你还算占理。只是不知道这事接下来怎么个了法?”
“冤有头是债有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了也就那么回事了。你盘子里的东西我们不动。”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我盘子里的你们不动。”陈二龙心中暗想,这个老太太还真不简单。
来似疾风骤雨,退如大海回潮。三姓庄的一众爷们刚雄赳赳收工回家,警察就赶到了……
陈二龙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想到,今天竟然被一群农民给撅了,这道上的面子可是跌大了。要是不维护艾一刀,以后如何收拢弟兄们的心。可若是维护艾一刀,难道还真要跟三姓庄的人斗下去吗。陈二龙苦笑,可是跟一帮村民们斗自己能得到什么呢,只是为了立威?说不得又得损兵折将,闹得厉害了,影响一大,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其实今天那老太太说的挺对的,“你盘子里的东西我们不动”,是啊,三姓庄的人又不跟自己抢地盘,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利益冲突。思前想后,陈二龙断定,这件事的起因只是因为艾一刀惹错了人,得到单纯的回应打击而已。就好比一只狼在羊群肆虐惯了,突然有一只羊被一群狗接受了,这只狼还大摇大摆的去嚎叫,没被狗群咬死就不错了。陈二龙扔掉烟头,呵呵笑笑,都被自己想的这个比喻给逗乐了。等艾一刀在医院好的差不多了,让他到广东我大哥那里去混吧,也算有个交待。
在某个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知道了事情经过的某秘书对某领导说,“被他们这样闹过就没事了?”某领导答道,“这样还算挺好,幸亏这帮人砸的是金鳞,要是他们跑到我们门口聚众闹事那才叫麻烦。”
在某个退休老干部居住的小区的某栋楼某间屋内窗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轮椅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后的中年人说,“老九,这个艾一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纵容这种**害社会?”
被叫做老九的中年人心中苦笑,你儿子我可是也看不惯艾一刀这种人,可人家滑头的很,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有什么意思?再说了,社会大环境就这样,我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还能逆转社会环境,不过,真要只是去除艾一刀这个渣滓还是能办到。
“行了,你回吧,我自己歇着就行。”老人向身后摆摆手示意儿子离开。儿子离开后,老爷子望着窗外飘飞的杨絮,思绪也跟着飘飞到几十年前,口中喃喃的说道,“上拜天地,下拜祖宗;结生死同盟,卫乡亲父老;如违此训,生不得归乡,死不得入土。当年的铁盟十八卫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杨玉如、杨玉如、玉如丫头,岁月不饶人啊,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如今都快过了两个三十八年了。当年一别恍若隔世。老头子我豁了一把老命做飞机回国来,就是想要见见你,了了多年的心愿。”
众人回到三姓庄的时候,天已经将将要擦黑了。村支书王老七安排好联防联动的事,众人就各自回家了。
杨晓堂拎着卖好的熏肠和几根黄瓜回到自己家的时候看到西里间的灯亮着,心想不会忘关灯了吧。一进屋就听到里间哗哗的水声。
“晓堂回来了?”一个甜甜的略带慵懒的女人声音回答到。
“诺姐!?来也不提前打招呼,还赖在浴室里,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早知道就不给你家门钥匙了。”杨晓堂大声抗议。
“咯咯咯,你要再大点声邻居们可就都听到了。”正在洗澡的女人笑着答道。
“今天怎么想起跑这儿来?”杨晓堂问。
“在家里老爸老妈不停的叨叨叨叨叨叨,魔音贯耳,到你这儿来避避难。你还别说,我一提上你这儿来他们还挺高兴的。”
“得,服了你了。晚上吃什么啊,我给你做。”杨晓堂说道。
“你还是别做了,你做的东西不管对舌头还是胃都是折磨。我这就快完事了,一会我给做吧”
“哦,行吧,不急啊,你慢慢洗。”杨晓堂说完就看到美丽用头把屋门拱开跑了进来,顺手掰了一截熏肠扔到美丽的嘴里,抓住狗头就是一阵摇晃,“你这癞皮狗,有人闯到咱们家也不知道叫,闻到熏肠的味儿倒是知道麻利儿的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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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惊喜
第四章惊喜
浴室的门打开,杨晓堂扭头看去。
光滑洁白的小腿,光滑洁白的双臂,光滑洁白的脖颈,这一刻杨晓堂大脑中已经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赵一诺站在浴室门口笑靥如花,细白的双手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撒娇式的怪道:“电视开这么大声干嘛,刚才叫你都没听到。衣服怕弄潮了,没拿进去。”
杨晓堂咕咚一声咽下刚喝的一口水,“诺姐,不带这样的行不行。”
“不带哪样的呀?”
杨晓堂说道“你这是**裸的挑衅你知道吗,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行了你,矫情。”赵一诺笑罢又用手紧了紧浴袍更显出了胸前的硕大。“眼闭上,腿让开,没看见我衣服在沙发那边么。”
赵一诺一扭一扭的从杨晓堂身边走过,卷曲长发的发梢儿拂过杨晓堂的鼻尖,香味顿时钻进大脑,杨晓堂怒道,“你这是引诱我犯错你知道不?咱能正常走路吗?”
“身材好、屁股大又不是我的错。”赵一诺笑道。
杨晓堂欲哭无泪,说道,“姐,您是我亲姐行了吧,在家受了气就跑我这儿来找乐子。”
“哈哈哈哈哈”赵一诺登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得亏我是正人君子,你小点声笑吧,把浴袍笑掉了你就该哭了”,杨晓堂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看到杨晓堂做瘪的样子,赵一诺笑得更得意了。
笑声未落,屋门打开,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小的满脸兴奋、大的面带不善。
“爸爸,诺姨,我回来了。”杨冬儿高兴的一下扑到杨晓堂的身上,献宝一样的说,“爸爸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牛仔帽。”
杨晓堂揽过女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就阴阳怪气的飘过来,“哟,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说话的正是杨冬儿的小姨,杨晓堂的小姨子凌菲。一周之前杨晓堂的丈母娘从美国回来,要见杨冬儿。杨晓堂就带着杨冬儿到省会去了。杨晓堂把杨冬儿放到姥姥家就自己回来了,一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脱不开身,再一个是总感觉凌家的人看自己别扭,干脆“事遁”了。杨晓堂清楚的记得那天刚见面的情形,为了给杨冬儿多跟她姥姥相处的时间,他提出要去看望同学。结果——“冬儿,过来,看姥姥给你准备了礼物。”冬儿的姥姥把一本叫《棕色兔子进城记》的英文绘本塞到杨冬儿的手里,“等回去了让你爸给你讲。”
“嘿嘿,妈啊,你这礼物准备的可真巧啊。这本书我可看过,不就是讲的一兔子进城不多陪陪亲人非要出去瞎逛的事吗,跟我二姐夫一个样。”
“别瞎说。”凌菲妈妈歉意的看了杨晓堂一眼,嗔怪女儿道。
四岁的孩子正是记人记事的时候,对周围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对大人们的话语和表情很是敏感。有些大人不是很注意,在孩子面前说话办事毫无忌讳,结果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事例多了去了。自己的这宝贝外孙女长得真叫一个惹人疼,一见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化了,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有了当妈的感觉,而不是当姥姥的感觉,谁叫这丫头跟她妈妈凌兰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以前错过的日子补不回来了,现下说什么也不能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杨晓堂要知道他岳母这样想,心里肯定会嘟囔,还心理阴影,我女儿有那么脆弱吗,平时可是调皮的让人头疼啊)。想到这儿,作为一名退休的幼儿园教师,凌菲妈妈对凌菲说别在这傻愣着了,你不是也给冬儿准备礼物了吗。
杨冬儿怀里抱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大玩偶,眼睛笑成了月牙。谢过姥姥、谢过小姨,围绕在三个人之间的亲情氛围瞬间上升了几个级别。
有将近三年没见了,四岁的冬儿对她姥姥和小姨凌菲根本就没印象。但血脉相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杨冬儿在姥姥和小姨身边本能的感到亲近。
晚上杨晓堂跟留在了省城的大学舍友老三徐东海、老七周学龙一块聚了聚,第二天就回老家了。
杨冬的小姨凌菲见到双瞳剪水的小冬儿心里特别高兴,但对他二姐夫却没有什么好脸色。自从三年前凌菲的二姐凌兰去世之后,凌菲跟母亲虽然嘴上不说,还是把相当一部分责任算到了杨晓堂头上。老太太伤心过度,不想见到听到关于凌兰的一切,就到美国的大女儿家去了,一住就是小三年,最近越发的想看看外孙女儿这才回来。姐姐去世的那年,凌菲正在山东上大学,母亲出国后她更是对二姐夫杨晓堂不闻不问了。见到乖巧的杨冬儿,凌菲心里被触电般的击中了一下,不禁想道,杨冬儿真是姐姐留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凌菲问冬儿,“冬儿,你爸做饭好吃吗?”
“小姨,我跟你说你能不要告诉爸爸么,他做的饭不好吃,在家的时候,爸爸老说我挑食,小孩子不能挑食,挑食不长个了。还是姥姥做的饭好吃。”杨冬儿一边揭爸爸的老底一边赞美姥姥的手艺。
“真是个小鬼灵精。”凌菲妈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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