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状况下,东陵馥只得先派了秋荷前去探看一番,以方便行事。片刻后,待这女子归来时,她却神色微凝的开口道,“公主,这军营四周防守严密,奴婢并未寻得可混入的契机。”
闻言,东陵馥蹙眉道,“那我们再等等看。”
可就是这么一等,便是到了天已大亮,三人也最终没能混进去。只觉腹中已有些饥饿,东陵馥便带着二人暂时离开军营,找了附近的一间店肆稍作休息。
吩咐小二送上清粥小菜后,东陵馥一面吃着一面道,“看来我们靠自己是难以混入了,须得另想他法或是借助旁人之力。”
“可奴婢听闻这帝都军营的管理十分严谨,就连护送粮食蔬菜的小贩都是固定的熟人熟脸,我们又能如何?”秋荷轻沉着目光,缓缓开口。
东陵馥不语,只是在心中细细地思量着。漫不经心地挑着
清粥送入口中,她将目光眺向了远处。
此刻,那山野小道的尽头,正有一队人马朝了这边驶来。而他们此去的方向,正是帝都军营。
凝了眸光细细一瞧,东陵馥看着那马车上扎有的纱幔绫罗,便发现那竟是青。楼护送姑娘进入军营的队伍,便是随行的婢女与保镖都有二十来号人。
能这般浩浩荡荡地送女子入军营,怕是除了有她大哥东陵皓的准允外,也没人敢这么做。
心中忽生一计,东陵馥眼眸晶亮的压低了嗓音朝二人道,“我有办法了。”
朝秋荷轻语着吩咐了一番后,东陵馥便让她迅速离去,而自己则与玉岑二人继续坐与木桌前用着早膳。
见这二人又是私自谋划,却不告诉自己,玉岑撇嘴道,“公主倒是有什么法子,竟是只吩咐秋荷,却不告诉奴婢。”
目光落向这个醋意横飞的丫头,东陵馥笑道,“别急,待会自有你用武之地。”
二人静静地等坐了片刻后,忽有一群“贼匪”纷涌而至,竟是拦住了车队的去路。眸色微惊的看向眼前的一幕,玉岑开口道,“这便是公主所说的办法?”
东陵馥微微点头,但笑不语。
此刻,原本按序而行的马车,竟是在“贼匪”出现后,一瞬乱了方寸。霎时,那女子的惊叫声与马儿的嘶鸣声便如山洪般轰然而至。
看着顷刻间惊乱的人群,以蒙面秋荷为首的“匪头”,却是压着嗓音,粗声笑道,“听闻今日有天香楼的姑娘经过,其间还有花。魁青芜,老子自是不能错过。”
“来啊,兄弟们一起上,虏了这群娇花姑娘回去,咱们今日便有乐子了。”
霎时,由她所带领的“贼匪”便是齐声而应,朝了众人一拥而上。
眼见这群持刀的“贼匪”是冲着马车上的姑娘而来,随行的保镖自是一力当前,与他们交斗在了一起。
可因“贼匪”皆是技高武强,那群保镖根本就不是对手。几番下来,已有数人被打得残败倒地,一卧不起。
眼见他们几乎已无反抗之力,秋荷便示意手下朝了在混乱中欲要护着姑娘们逃跑的婢女追去。
不消片刻,那青芜便与其他几名姑娘教众人齐齐拦住,虏了丢至马车上,朝着一旁的山道行去。
眼见送来的六名姑娘皆半路被俘,尚在原地的婢女与保镖们已是慌作了一团。送她们进入军营,那是太子的授意,其间还有他指定的青芜姑娘。
若是此番弄丢了人,他们怕是性命难保。
眼见计划进行得颇为顺利,东陵馥忽的站了起身,朝玉岑道,“轮到我们了。”
闻言,玉岑已是心领神会的随了她一道上马,朝了马车驶去的山道追去。
此刻,受虏的姑娘们皆被反绑着以粗布塞住了嘴,挣动哭喊不得,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而马车外,“贼匪”们则是嬉笑着谈论今夜要如何瓜分几位姑娘。
正待情势极为焦灼之时,并未大乱大恸的青芜却是听闻马车外响起了一道粗厉的喝止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虏女子。”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强虏女子了?”秋荷作状反驳道。
“哼,我们之前路过时,正遇一群倒地的大汉。他们告诉我,方才历经了贼匪的袭击,有几位姑娘被掳了去。我们听闻后,便一路追来,想必就是你们。”
听得来人这般一说,车内的姑娘们更是嘶声竭力的发出了声响。
“若说没有,你们车上是什么声音?敢不敢掀开让大爷我瞧瞧?”东陵馥粗嘎着嗓音,质问道。
瞬间,被“惹怒”的秋荷,便凶戾的斥道,“你他。妈的找死,老子的事也敢问,兄弟们给我上!”
便是顷刻功夫,马车外就再度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直到那打斗中的刀剑声与哀叫声渐渐平息后,东陵馥才一把掀开车帘,同玉岑一道将马车上的姑娘解救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看着满目狼藉与倒地贼匪,正待青芜欲要轻声言谢之时,那倒地的“贼匪”还不忘上演最后一出挣扎戏份。
蓦然从地上爬起,一名“贼匪”持刀便朝了东陵馥挥来,而她则是一手将青芜推向后方,动作灵敏的以“掌力”将这人打倒在地。
眼见她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青芜开口道,“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
微扬了眉,东陵馥朝她憨憨地抱拳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与兄弟们只是刚好路过此地,看不惯这群恶霸的行为罢了。”
轻轻打量着眼前蒙有面纱的女子,东陵馥看着她的眉目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她又道,“不知姑娘们此番是要去向何处?”
“我们此番本是受邀前往军营进行表演,却不想路上竟是出了这等意外。”青芜轻垂了眉眼,缓声而语。
若非她昨夜出了军营取些东西再回来,恐怕也不会遭遇此变故。
思及在方才与贼匪的打斗中,保镖几乎都已残败,名唤芊歌的女子忽的开口道,“不知几位大哥此番可有重要的事去办?”
闻言,东陵馥应道,“姑娘但说无妨。”
一眼掠过倒地的贼匪,芊歌蹙眉道,“此去军营尚有一段路程,但随行的保镖们再无能力抵抗变故。所以…”
听得她的话语,东陵馥即刻心领神会的看了眼玉岑与换过装束的秋荷,开口道,“我们此行出来只是办些琐事,若是姑娘们需要,我们可暂作保镖,将你们一路护送至军营,并保障各位姑娘这几日在军中的安全。”
见她竟是主动开了口,芊歌自是高兴,“大哥既是如此说了,不知姐妹们意下如何?”
“能有大哥一路保驾,那自是好的。”闻言,其余几名姑娘已是频频点头,而青芜也并无反对之意。
“那好,姑娘们便先上了这辆马车,待我与兄弟们将你们送至方才的地点,换乘过马车后,再入军营。”
眼见自己的计划顺利而成,东陵馥满心欢喜的招呼几人上了马车,便与秋荷和玉岑赶着车而去。
片刻功夫,待她们几人换乘过马车,并将一切都打点妥当后,三人便套上了保镖的统一服饰,跟随着她们一道朝了军营行去。
一路来到军营门口,职守的士兵只是打量过她们一番后,便选择了放行。
顺利混入军营后,东陵馥为不露破绽,便与其他几人一道职守在各位姑娘的营帐前,寸步不离。
待到入夜后,她准备再寻个机会私自行动。
黄昏时分,到了大伙用晚膳的时辰。她便在打了菜饭后,拉着秋荷与玉岑找了处无人之地,坐了下来。
一面细扒着碗中的米饭,东陵馥一面小声问道,“秋荷,你方才利用走动的机会,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公主,奴婢探得太子今晚将会宴请摄政王,而这群姑娘们也将会有表演。”秋荷警觉的看了眼四周,低声应道。
“好,继续再探,有什么消息或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
入夜。
军营中央的空阔草地上,正散发着烤全羊的阵阵香醇气息。而两名军中的厨子则在一旁以刀切片,将烤好的羊肉置与各个盘中。
不远处的木靶前,两名军士正交替着投掷飞镖,以来极力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因为输掉的人,需要穿上女人的衣裳在这草地中央跳舞。
片刻后,随着一人的飞镖偏移着靶心扎入其中而输掉比赛,他竟是瞬时被其余围观的军士一道哄闹着扒光了衣裳。
裸身站在草地间,他一眼掠过身旁嬉笑打闹的众人,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已被他们七手八脚的套上了女子的衣裙。
看着他粗狂的身子将盈柔的锦缎衣裙撑得全无形状,众人便是哄笑着一面推搡他,还一面在他身上肆意抚。摸。
而这名军士倒也大方,他极为应景的作出了千娇百媚的女子模样,或是娇羞无措,或是欲拒还迎。
如此疯狂大胆的玩乐,更是让在场的军士们挑眉吹出了响亮的口哨,以来助兴。
目光掠过草地中央哄闹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坐与席间的将军张庭芳扫了眼正在饮酒的太子东陵皓与摄政王东陵晟,以及众位将军后,便放下手中的羊腿站了起身。
咧嘴轻轻一笑,他直言不讳的开口道,“要装上两个奶。子,才更有女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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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用了这么粗陋的话,因为需要符合身份,古代军营中的男人应该是很疯狂的。(期待一下皇叔见青芜的场景吧,哇哈哈~)感谢roroma的荷包,irisjasmin的十朵花花,1806****699的花花,求收藏,订阅,留言,外加无限扩散~
103。我不想对皇叔说“不”
刚一来到东陵晟的厢房外,东陵馥便见几名婢女正掩上木门转身离去。皇婶应该不在吧?否则,她的贴身婢女应是守在厢房外。
如此想着,东陵馥为求保险,便四处打望了一番在确定附近没人后,才以极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就算一会因擅闯厢房而被皇叔责骂,她也得先进了屋子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东陵馥毫不犹豫的推开木门后,便将其迅速的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皇叔不在吗?内室里竟也不见他的身影犬。
目光轻扫过四周,东陵馥见桌案上尚有未合上的书卷,便忽的来了兴致。几步走了过去,她拿起东陵晟看过的书卷颇为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才翻过几页,这女子便已失了兴趣,可她却又不肯死心地再度翻了翻踺。
这样的心情,就如男友喜欢看足球,女友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可事实上,又有几个女生是因为自己真心喜爱足球而与男友一道看的?
她们不过是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二人制造更多的话题罢了。
话说,皇叔绝对算得上是个古董收藏家。
东陵馥不经意间,便是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龙首,以及小格子里摆放的九龙玉杯等物件。这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在现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对折成小薄片,东陵馥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却又不知能留什么。
皇叔极为敏锐,且对她死而复生后的异常有所怀疑,若她留下字迹,必会教他看出破绽。
索性,她提笔在薄纸上描画了一个大头人物像,依照的正是皇叔的模样。除此之外,她还在旁侧配上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似乎自她与皇叔相识以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心笑着的模样。他这么好看,若是笑起来定会更加迷人。
时间分秒而过,正待东陵馥想着皇叔为何还没回来时,却忽然听见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皇婶。
东陵馥猛地一惊,便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厢房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要怎么办才好?
来不及多想什么,女子几步踏过,便将自己匿身在了更换衣裳的屏风后。
*****
此时,厢房的木门已被推了开来,紧跟在东陵晟身后的楚瑶手中正拿着一件新制的衣袍。
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后,楚瑶才走到了他身旁,缓缓道,“王爷试试妾身新缝的这件衣袍可还合身。”
移步来到桌案旁,东陵晟嗓音淡淡,“本王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袍,王爷可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楚瑶苦笑。
之前,他还会装作宠爱她的模样,现在是觉得连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吗?
此番,已有婢女纷纷而入,将手中的热水朝浴桶中倾倒着。直至浴桶内的热水全数倒好后,她们还零星的洒了几片花瓣到水面,以来调节水雾的气息。
“王爷,热水都已准备妥当了。”一切就绪后,婢女们皆候在了一旁。
眸色淡淡地瞥了眼桌案,东陵晟便径直朝了更衣的屏风后走去。
此刻,正蜷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东陵馥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叔踏进来的一瞬,只觉有一种周身被冰水浇了个通透的僵硬呆杵感。
将小手举在胸口处,她尴尬地笑着对东陵晟摇了摇手,并以口语向他打招呼,“皇叔。”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便是让东陵馥几乎喷出了鼻血,皇叔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外袍脱了下来。
即便他们二人已有了那样的亲密关系,可她也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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