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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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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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妻。“

    “原本,财主并不答应他娶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后因儿子执念太深,他也不得不允了这门婚事。”

    看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烛火,她又道,“二人成亲之后,雪狐白天是美丽善良的少妇,夜晚却是杀人剜心的妖怪。自她嫁入财主家后,杀人的事便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直到有一日,这件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在听闻此事后,决意亲临镇上,彻查此事。可在他微服巡访的日子里,也结识了美丽的雪狐,并深深迷恋。”

    “打听到这女子是财主家的儿媳,皇帝以万两黄金作为补偿,欲召雪狐进宫为妃。得知此事的财主儿子万万不舍她进宫,便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却被雪狐劝住。”

    “雪狐告诉他,自己很爱他,唯有她入了宫,才可保一家平安。”

    忽的顿住话语,东陵馥转眸看向正专注地听自己诉说的男子,问道,“你猜,这故事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

    微微思疑了片刻,狄彦应道,“雪狐聪明的利用了皇帝杀了财主的儿子,替农夫报了仇。”

    闻言,东陵馥轻笑,“没错,雪狐也以为只要杀了财主的儿子,让财主痛苦一生,便能为农夫报仇。但人总是这样,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永远猜不到结局。”

    “自雪狐入宫后,财主的儿子夜夜以酒度日,思念成疾。终有一日,他只身去到皇宫,想要救出雪狐,却被皇帝斩首示众。”

    “那夜,他的头颅被高挂在城门上,而雪狐却在去偷偷看他最后一眼时,轻声道,你莫要怪我,要怪便只能怪你是财主的儿子。”

    “因雪狐做了太多伤害凡人之事,当晚她便被一名道士毁了肉身,散了魂魄打入轮回,让它也去体味世间的生老病死。”

    听完这番话语,狄彦不禁感叹道,“雪狐至真至诚,却也逃不开这样的宿命结局。”

    东陵馥浅浅一笑,继续道,“在忘川河畔的三生石上,雪狐看到了前世今生,并与财主的儿子再度相遇。原来,财主的儿子便是当年救她的农夫的转世,却被她认作了仇家杀害。”

    瞥了眼狄彦满目惊异的神色,东陵馥放下了手中的荷花灯,凝声道,“一步错,步步错。若一开始就是错误,又如何能得到最美的结局。”

    “愿能给真心相爱的人一次回头的机会,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那自己的爱情,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误呢?

    看着远离指尖的盈柔花灯渐渐没入那一片炫影迷魅的河流中,东陵馥轻敛了双眸。

    *****

    睿王府。

    待东陵馥与狄彦放灯归来时,夜已渐入深浓,可王府内的烛火却依旧明耀撩人。

    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厢房,东陵馥正唤了玉岑替自己打水沐浴过后,却有一阵敲门的声响传来。

    一手拢过湿凉的发丝,她套上外裳,伸手拉开了木门。

    “公主,摄政王正在书房等着你,请随奴才去一趟。”来人朝她行了记礼,恭敬的开口道。

    此刻,东陵馥虽不知皇叔找她究竟有何事,却也仍是应承了来人,“好。”

    不过这样晚了,他竟然还未休息。

    一路随着家丁来到东陵晟的书房前,东陵馥伸手敲响木门后,便听得房内的男人淡淡道,“进来。”

    推开木门进入,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个靠坐在桌案旁正低眉翻阅书卷的男人。

    几步行至桌案旁,东陵馥静候了片刻后,见他仍是不言不语,便率先开口道,“皇叔找我有何事?”

    “去哪里了?”一手将翻开的书卷合上,东陵晟缓缓地挑起了凤眸。

    目及男人沉凉深幽的眼,东陵馥淡淡应道,“与子墨放花灯去了。”

    闻言,东陵晟冷笑,还真是老实。

    思及已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皇叔竟是问起了她的行踪,东陵馥挑眉道,“既然皇叔不愿对我负责,便不要来管我。”

    不以为意的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她又道,“现如今,我与褚英的婚事已取消,就算是再招驸马也不为过。”

    将视线拉回到那个沉默无言的男人身上,东陵馥微扬起下颌,笑得冷薄,“皇叔若是看不惯,便找几个大臣一同上奏,将我打入宗人府岂不是更好?如此,便可眼不见心不烦。”

    “皇叔的绝情,我又不是没领教过。”

    她话语刚落,便有一阵劲风拂过。而移形换影间,她已被那个静坐不语的男人死死地按压在了桌案上。

    隐忍着桌案硌骨的微痛,东陵馥抬眸看向居高临下的男人,见他薄长的凤眸中已是幽窒深冷到几欲映不出烛火的光影。

    “本王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与本王之间,绝无可能!”目光直直地攫着身下这个偏要违逆天命的女子,东陵晟一字一顿道出的话语,清晰残酷得似要刻在她心上。

    “那又怎么样?皇叔这次还能怎

    样逼我就范?”死死地盯着他足以瞬间冰封万里的凌寒眸光,东陵馥不甘示弱地低吼着。

    眼见男人的眸中正缓缓聚起一抹戾色,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却让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

    “王爷,你在吗?”门外,是楚瑶轻柔如水的询问。

    忙将双手抵在东陵晟的胸膛,东陵馥用力的推拒着,“皇婶来了,快放开我,这样被她看见了不好。”

    挑起唇角冷冷一笑,东陵晟的言语中尽是讥诮嘲弄,“你连自己的皇叔都敢勾。引,还有什么是怕被人看见的?”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怔,已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似乎在他眼里,就认定自己是个不知廉耻且没有尊严的女子。

    这般一想,她已是怒火中烧。谁怕谁?那便让皇婶进来看见好了!

    蓦地将指尖一收,东陵馥攥上他的衣袍将他朝自己一拉,便是轻抬下颌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触着他的温凉,她僵硬得不敢动弹时,门外再度响起了楚瑶的敲门声。

    此刻,东陵馥虽佯装得异常镇定,可心跳已是狂乱得几欲骤停。

    她不知道,如果下一秒皇婶出现,这里将会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正待东陵馥惊杵的将心中所想遍遍而过时,唇上的温软忽然消失,她竟被东陵晟粗暴的摔压在了桌案上。

    随着一抹巨大的撞击声响传来,背脊处的烈痛已让她的眼中酸出了泪意。

    “王爷,你在忙吗?”门外,楚瑶的询问依旧。

    以聚满嗜血杀意的眼神看着身下女子苦痛皱眉的模样,东陵晟怒吼道,“滚!”

    霎时,桌案上的笔墨砚台,书卷镇纸都教他一掌挥下,碎了满地。

    他让她滚,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咬牙看着周身皆是慑人戾气的男人,东陵馥正欲强撑着痛楚起身离去时,却发现他已将自己牢牢地困在了身下。

    似是被东陵晟的怒气所震,屋外已没了楚瑶的声息,大概她已离去。

    就在东陵馥以为今夜的事便要告一段落时,她才知道,原来得罪了自己的皇叔,去无限挑战他的底线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

    待东陵馥反应过来之际,她已被东陵晟带至了摄政王府后院一座高塔的塔顶。

    东陵晟是个暴君,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高塔顶层的石窗前,东陵馥正惦着双脚,不敢以后跟着地,因为她的身子如今正悬空在外。

    反眼遥看星空靡靡,她的发丝正在呼呼地风声中凌乱轻舞,而她眼角的干涩已有了轻轻地裂痛。

    她知道,这塔顶到地面的距离纵然没有三万英尺,却也足够让她摔下去后,筋骨尽碎,死无全尸。

    而东陵晟,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他的眼神,就如她无法探知的幽海深渊,她在想,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松开手。

    “你要疯,本王就陪你疯!”看着似已无力抗拒的女子,东陵晟勾唇冷笑。

    “不疯魔不成活,我没疯,因为我是魔。自爱上皇叔的那刻起,或许我就已经不顾一切了。”此刻,她也一并笑了。

    这笑,便是翻覆着世间万物,却也能倾倒众生。

    若是下一刻,她就死了,那也要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一瞬。

    忽的伸出双臂横在男人的胸膛处,东陵馥一力推抵着。这抹力道,不过是加剧了她下坠的弧度,而东陵晟则是被推向塔内。

    如此绝爱残酷的选择,亦只是因为皇叔的心坚如磐石,她在用性命来博,自己究竟能够冲破几分。

    随着身子悬入塔外的重心愈来愈多,在东陵馥脚下猛地一空,就要跌出高塔必死无疑的一瞬,东陵晟一手将她拉扯回来,撞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刻,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耳畔,是彼此在静夜中清晰的心跳。可他们,却相顾无言。

    半晌,东陵馥以小脸贴在他的胸膛,试探着问道,“皇叔,你还要阻止我爱你吗?”

    似在压抑着什么,东陵晟沙哑着嗓音无奈道,“鱼儿。”

    听得他的轻唤,东陵馥心中顿时一喜,便是扬起小脸看向了他。下一秒,便有亲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缠绵着这抹温软的甜蜜,她的心间已有浓得化不开的喜悦盈盈满溢。

    风,怎样刻画了世间的模样,有了你耀目的脸庞。

    我,怎样颠覆了岁月的信仰,有了你特殊的味道。

    让风,继续浪漫;让我,继续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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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世上的爱情,痴心难为痴情
    见她应承了楚瑶的邀请后,温敏彤又道,“既是如此,你回去后便先收拾一番,本宫明日吩咐宫人备马车送你去摄政王府。”

    “好。”一面应着她的话语,东陵馥一面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温婉清秀的女子,微微一笑。

    待寿宴结束,各王爷大臣的夫人都相继离去时,温敏彤却单独将东陵馥留了下来犬。

    看着她眉间轻沉的模样,东陵馥正揣度着她是不是因了自己亲近楚瑶的事而生气时,温敏彤却忽的开口道,“馥儿,做得好。”

    一手抚过她的发丝,温敏彤意味深长的继续道,“馥儿不愧是为娘的好女儿,你便好好的去摄政王府住下,四处玩玩,待心情好了再回宫。”

    “多谢母后这般体谅儿臣,儿臣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母后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切莫过度操劳。”

    “嗯,那你便先回宫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温敏彤收了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儿臣便先告退了。”东陵馥朝她一福,便转身出了兰陵殿。

    此刻,坐与凤座上的温敏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却是微凝了眉眼踺。

    *****

    翌日。

    一辆布有暗纹锦绣的蓝色马车正驶出了清和门,朝了摄政王府而去。

    一路上,玉岑频频将头探出马车窗外,显得异常兴奋,甚至还不停拽着东陵馥的衣袖,叹道,“公主公主,你快来看,今日街市上有不少杂耍卖艺的。之前,都没有时间来看,改日我们出来兜一圈可好?”

    东陵馥并未言语,而是朝玉岑使了个眼色。

    这时,玉岑才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语的秋荷。见这女子看上去甚显落寞怔然,玉岑忽然想到这一路而来,她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这般情景,让东陵馥也只能在心中暗暗一叹。

    她知道,秋荷必然是在因凌霄的事而伤心。凌霄跟在皇叔身边多年,而此去的摄政王府,又是他曾待过的地方,这女子势必会触景伤怀。

    忽的伸手履上她的手背,东陵馥轻言道,“秋荷,你说,你现在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若是被凌霄看见了,他会说什么?”

    秋荷微微一愣,没想到东陵馥会有此一问,可她却仍是不假思索地回道,“他一定会说面由心生,现在这模样丑死了。即使是这样,凌霄也还是会想办法逗我笑的。”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凌霄也是这般毒舌。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叹,“他也一定不希望你为他而难过,虽然我们不能左右生死,却能选择怎么个活法。”

    “把怀念放在心里,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公主,只要一日不找到凌霄的尸骨,奴婢就不信他已经死了。奴婢会一直等着他回来。”倏然抬头间,秋荷的眼圈已是轻泛着微红与点点泪光。

    用力的紧了紧她的手,东陵馥微微蹙眉,凝声道,“傻姑娘。”

    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嘲弄,想着这些日子她佯装的坚强,自己与她竟是如出一辙。这看似在说秋荷,可东陵馥知道是连着自己一并嘲笑了。

    原来,世上的爱情,痴心难为痴情。

    爱太深会让人疯狂地勇敢,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和等待心里的那个人。就算全世界都与你说他不好,可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就成了那个你愿用全世界去交换的人。

    “如有一天,他活着回来,要娶你为妻。我定会赐凌霄仗刑,先将他打个半死不活再说。”兀自将目光落向马车外脉脉而过的行人楼宇,东陵馥缓缓而语。

    “为什么?”秋荷忽然止住眼泪,看向一旁的女子,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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