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余亦辰沉默了很久,贺永翔几乎快不耐烦的时候,余亦辰才说:“我不希望她死。”
贺永翔似乎也沉默片刻才说:“那好吧,但是,道友会的人。”
“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但是,我无法保障他们的安全,因为搞不好,我自己也会死在那。”余亦辰很认真地说。
“有这么严重?“贺永翔问道。
“是的。”余亦辰说。
随后,余亦辰挂了电话。
“怎么样?”众人问。
“就是这次道友会的人会和我们一起行动。”余亦辰说。
“他们?”方志晨鄙夷地说,“能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或许会有用吧。我去上个厕所。”余亦辰说着朝洗手间走去。
刚开始谁也没在意,直到诸葛磊嘀咕了一句:“他上厕所是不是上得太久了?”
方志晨惊觉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向洗手间,一下拧断洗手间的锁,打开门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众人一瞅,都大吃一惊,但同时又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妈的,我从一开始就该猜到!”方志晨恨恨地说。
如易奇所料,余亦辰从一开始,意料到自己可能都会死于这场混乱中的时候,他就决定一个人去了,他从未打算将其他人也拉入危险之中。
“真是煞费苦心啊,演的一手好戏。”赵祠说,“我说那小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边走路边思考的习惯,原来,他走路的时候是在给我们布阵啊,现在,我们出不去了!“
第五十章 亦辰死了
此时的谢晓雨站在浦东机场的候机大厅中,迷惑地挂断电话,嘴上呢喃着:“不知道贺爷爷在想什么,真是的,我又要重新买机票了,好烦啊。”
不多时前,谢晓雨已经坐在飞回四川的飞机上了,但就在她准备关闭手机准备起飞的时候,贺永翔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她忙不迭地接起电话,便听见贺永翔给了她一个新任务,让她跟着余亦辰一行人,却没有具体交代要干什么,说是等会儿再详细告诉她。
听到新任务,谢晓雨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但她马上告诉自己:“我才不是因为又可以见到臭流氓才兴奋的。”
但这样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但她离开飞机,回到候机大厅目送着自己那班飞机的离开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贺永翔却告诉她,不用去了。
没来得及细问,那边已经将电话挂到。
于是莫名其妙的兴奋瞬时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失落,谢晓雨摇摇头,有些不满地看向四周,却发现几个熟人。
冯京生,田梦梦还有王洛行!
只是这三个小孩,都在椅子上睡着了!
谢晓雨疑惑地走向三人,不禁莞尔。
这三人手上都捏着一张换好的登机卡,他们脚下还有一张纸牌,上面写着:如果大家看到这三名失足儿童,请你们帮我把贴在背后的纸给撕了,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病,所以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相信,把他们往登机卡上的飞机塞就可以了,你如果是个美女的话,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会感谢你的,男的就算了,联系人,易奇先生。
“都是神经病。”谢晓雨觉得很好笑,走过去,将他们扶起来,撕掉背后贴着的纸。
虽然没学过,但谢晓雨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符!
谢晓雨正疑惑着,给他们贴符干什么。
王洛行已经蹦了起来,一起来就咋咋呼呼地大喊:“姐夫!姐夫!”
他这一声马上吸引了候机大厅中的其他人将目光转过来,田梦梦觉得很丢脸赶紧捂住他的嘴,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们怎么会在这?”谢晓雨问道。
“易奇哥呢?”冯京生问道。
“不知道。”谢晓雨摇摇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呢。”
“哎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晓雨姐姐再见,以后再说。”田梦梦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催促着其他两人起身就向外走。
“喂,等等我。”谢晓雨也赶紧跟了上去。
四人就这么急匆匆地向候机大厅外走去,也不管有没有撞到人。
忙不迭地走出机场,冲在最前面的王洛行还真与人撞上了,那人差点被撞到,但王洛行是真被撞到了。
他也没在意,站起来拍拍屁股,连句道歉都没说,径直就想走,却被人从后面拉住。
“哎哟,你别烦我。”王洛行懊恼地扭过头,却立马惊道,“馨姐姐!”
被撞到的正是余亦辰的姐姐——陈媛馨!
“你们在干什么?”陈媛馨疑惑的问,又看向人堆里,“余亦辰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姐夫啊,他正忙着呢,奇哥说什么,姐夫要准备去死了……”
田梦梦想要再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如她所料,此言一出,谢晓雨和陈媛馨都被怔住,王洛行再想走,却被陈媛馨拉得死死的。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陈媛馨急了。
“哎哟,真的要来不及了。”王洛行发现自己堂堂一米八几的男儿汉,竟然挣不开陈媛馨那细细的胳膊。
“跟我来,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在路上跟我说清楚。”陈媛馨当机立断。
跟着陈媛馨来到一辆豪华的汽车前,几人钻了进去,陈媛馨想了想对司机吩咐道:“你自己找辆车走,这车我要用。”
司机多嘴道:“陈总,你不是要坐飞机去谈生意么?怎么……”
陈媛馨心烦意乱:“少说废话,快点下来。”
司机几乎是被陈媛馨从驾驶位上甩下去的,他疑惑地站在路边,挠挠头,看着汽车飞驰而去,耳边好像听到了陈媛馨的低语:什么生意都比不上我弟弟。可他似乎又觉得听得不真切。
片刻之后,陈媛馨等人到达了余亦辰他们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其余几个人吓得不轻,陈媛馨开车开得实在太快了!这一趟闯了多少个红灯,他们已经数不清了。而且在听到冯京生他们讲述了情况之后,陈媛馨更是越开越快。
“这个混小子,怎么每次都这样!”陈媛馨上楼的路上,边走边骂,如果现在余亦辰站在她面前,她真恨不得马上给他两耳光。
“还有,易奇呢?他又去哪里了?”陈媛馨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醒的时候,就只看到晓雨姐姐了。”田梦梦回答道。
“看来总归还是有聪明人。”陈媛馨低声说着,她看着电梯中显示的不断上升的楼层数,烦躁不已。
对这些还不知情的方志晨仍然试图着用匕首变成的剑砍着门。
“真的出不去了么?”诸葛磊狐疑地走到墙边,想放出灵气感应一下。
“不要!”林影连忙阻止,连在门边怒气冲冲砍门的方志晨也着急起来。
但说话的时候已经晚了,诸葛磊放出灵气,却碰到了一股能量反弹而来,将他直接震开,地上出现一片鲜红的血迹。
诸葛磊慌不迭地查看自己身体,却没有丝毫损伤,但地上的血迹却慢慢腾升上来,化作雾气,雾气渐渐弥漫开来,将整个房间边缘笼罩起来,众人瞬时感到,房间中可以活动的地方好像变小了。
看着这一变化的翁雪茜突然怒了起来,她对诸葛磊吼道:“你都干了什么事!混蛋啊!”
翁雪茜吼完,眼角竟然变得晶莹起来。本来正在生气的方志晨也像是身体被抽空一样,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诸葛磊感到一阵发懵,完全不知道状况,转头看着林影,嗫嚅道:“师,师妹,这…。。”
林影这才摇着头叹道:“这下才真的是出不去了,能出去都不能出去了。”
“有这么玄乎么。”诸葛磊对众人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把‘三凶血封阵’触发了呀!”林影叹了口气。
“啊?”诸葛磊更感到莫名其妙。
“你修炼的控尸术,研究的是内八卦,所以,你对阵法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我们都感应到了这是一个‘三凶血封阵’。”林影说,“余亦辰走的时候,设置这个阵法,我们会全然不觉,是因为当时阵还没有完全打开,这个阵法其实也是八门遁甲的阵法的一种。”
“那我们直接找到八门的生门不就可以出去了么?”诸葛磊问道。
心情烦躁的方志晨抬起头,他看着诸葛磊的眼神满是怨气:“亦辰就是从生门走的,而他离开的时候,肯定是放了自己的血将阵法完全启动了,但是,他把开休生三个吉门布在一处,还给封死了,所以他离开了半天,我们才反应过来,直到我刚才为什么砍门么?”
不等诸葛磊回答,方志晨怒气冲冲地说道:“因为杜门和景门两道中平门就布在门的地方,本来,只要我们的力量如果超过他布阵时的力量就可以从杜门和景门出去,但是,你放出灵气干扰阵法,直接触发了‘三凶血封阵’!现在血雾笼罩到的地方都是阵法的死,惊,伤三个凶门!”
“不是力量超过他布阵的力量就可以了,着什么急。”诸葛磊仍然嘀咕道。
“你知道个屁!”赵祠骂道,“用血封印三道凶门,意味着什么,你懂么?如果,我们强行破坏掉三个凶门,那这些血的主人,便会死!原本是为我们设的三个中平门,现在变成了会伤害到他自己的三个凶门了!我们要想出去,除非他自己解开,否则就是他死!你他妈的,都干了什么!我算是明白亦辰为什么会让你这个道行这么浅的废物留这里了,他不止是算计我们,还算计自己啊!”
诸葛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尽管赵祠的毒舌让他很不舒服,却再不嘀咕什么。
方志晨又把头垂了下去,沮丧地低声说:“真是没想到,他把京生他们遣走是为了迷惑我们,从一开始,他就打算一个人去,我早就该想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让他紧张成这样?”
林影无奈地看向翁雪茜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翁雪茜又是叹口气说:“能怎么办,等吧,唉。”
“等他回来给我们开门!”一直没说话的徐彬咬咬牙,坚定的说。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徐彬耳朵动了动突然说:“怎么回来了。”
“谁?”
“京生他们,嗯,竟然还有馨姐和谢晓雨,不对,奇哥又去哪里了。”徐彬说道。
“耳朵这么灵。”
“毕竟犬神。”赵祠这个时候扔揶揄了一下徐彬,但随后,他眼睛瞪了起来。
所有人也都吃惊地看向对方。
这个阵法,从余亦辰离开开始,饶是徐彬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啊,而现在,他竟然能听到了!还听得那么清楚!
只是一会儿,所有人都听见门外清晰可闻的喧闹声。
“打不开的,我们被逼走的时候就试了。”冯京生对准备敲门的陈媛馨说。
陈媛馨理都不理,直接一脚踹到门上,那扇怎么也打不开得门,竟然被踹开了!
随着门被踹开的同时,房间里的血雾瞬间消失了。
原本就垂头丧气的方志晨,腾的一下站起来,见到陈媛馨等人就急切地问:“亦辰呢?亦辰呢?”
“我也在找!”陈媛馨没好气的说。
最后一丝的希望被断绝,方志晨瞬间失了神,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再看房间里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翁雪茜再控制不住自己,泪水瞬间布满了脸,本就是女孩子,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片段,让她的心脏一阵抽搐:“亦辰,亦辰死了!!余亦辰死了!”
第五十一章 干爹我叫易奇
王猛是花溪村的一位村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因事离开了家一晚上,当他再想回家的时候,怎么也回不去了,确切地说,不仅回不去家,就连花溪村也无法进入!
每一条交通要道,甚至是村道,都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封堵。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怒气冲冲质问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只有“您暂时不能进入花溪村”。
而且军队还试图将他们这些试图要进入花溪村的人驱逐到更远的地方。
王猛很着急,因为他昨天之所以今天早上急着赶回来,是因为昨晚妻子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发起了高烧。
他现在再想联系家里,但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但毕竟是花溪村中的人,每个人都堪称巨富,不说各个手眼通天,但一定的社会关系还是有的,他当即打电话给一报社的编辑,告诉他,有个大新闻。
但编辑一听到“花溪村”三字,却沉默半晌,然后告诉他:“这件事,你最好在外面等,我们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上面说,只允许我们等,其他事情都算越界。”
王猛感到一筹莫展,心中更是焦急,他把车停在路旁,准备等会儿再去试一下那条很隐蔽,路况却极差的小路,此时先点一支烟缓解一下情绪,但这时车窗突然传来敲击的声音。
他烦躁地抬起头,却看见这么一个人:高高瘦瘦,衣着材质上乘,修身时尚,但愣是被此人穿出邋邋遢遢的感觉,一张本算清秀的脸透着莫名其妙的懒散,最可笑的时候,大冷的冬天,他却把裤子的一条腿挽起,另一条放下。
他没说话,这人却先说话了:“老乡,去花溪村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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