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告死天使忍不住锤了他一下。“我和莉莉都被那家伙用法术攻击了。你竟还说我们和他不是敌人!”
“哦。那只是不想暴露地自保手段罢了——而且还没成功。”风飞扬笑着揽住她地腰。使劲地蹭着。“换位思考下么。若我们是那家伙地话。现在会怎么办?”
“当然是藏起来了……不要让自己根本应付不了的神祗寻见?”
“没错,再然后呢?”
“创造、勾结些世间的势力,以求自保?”告死天使猜测,又摇头否定掉,“不,这样没有什么大用,还会更加刺激到那位神祗,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而且更会把自己暴露出来,丧失掉自己唯一所拥有的优势……”她点头,再道:“那么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只潜伏下来,一边打探那神祗的情报,一边看对方会怎么行动,再去考虑应对了——反正除了死磕,还有退回到上物质界这最后的退路,所以,我们的行事不用太过于焦急。”
“没错,就是这样。”风飞扬打了个响指,“我想侦查工作那家伙应该早就再做了,说到了解,他对我们的认识,一定比我们对他的要多……就算我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家伙也应该能从女孩的动作里,推测点东西来——别的不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情况,他该能够猜到。”
如果风飞扬还有别的同伴,或者更多的手下,都不必在这世间选出凯妮丝这样的选民来,再弄出自称为“神的学生”的莉莉姆,以求展奥术。
“所以说,那家伙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会清楚的知道,这情报对他意味着什么!”
“那家伙虽然隐藏在这世界里,不叫世人所知,但却一边收集堕落灵魂,一边研究如何才能转化为吸血鬼,那就是说明,那家伙对力量还很是渴望的。”说到这里,告死天使也懂了,“而获得力量的最佳途径,莫过于成为神祗的属下,以获得成为属神的可能了。”她再俏目盼兮的望了风飞扬一眼,“主人您现在虽然神力还不高,却已经坐拥了整个世界的信徒,那家伙只要在上物质界稍稍待了些时间,就该明确的知道:您可是十足的潜力股一个!投奔您可比将这世界存在的消息透漏给其他的神祗,能叫他获得更多的利益。”
可忽地,告死天使又捂着嘴笑了,“那他要是来投的话,我们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那怎么行。”风飞扬也笑了起来,“最起码,我们也要看看那家伙都会些什么,再看看他愿意付出什么!”
于是该怎么应对这事情,就这么商议完毕了。
风飞扬站起身来,准备去二楼找凯妮丝,他要对女孩吩咐些事情,好把自己对此事,对巫妖的态度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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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有一章,或许会有点晚。
………【八十八 普天之下,皆归神土(上)】………
在之后的几天,风飞扬便通过凯妮丝将吸血鬼存在的事情叫那些教皇、团长什么的知道了,又赐予他们新的力量,让他们在使用神力的时候,能够感知到周围左近黑暗生物的存在。
通过翻看那吸血鬼的记忆,风飞扬得知圣岗城、教皇国还有别的吸血鬼存在,就叫牧师、圣武士以及巫师组成小队,对它们进行搜查。这么做的效果当然不会太好,不过一来能表达他的态度,二来也就权作练兵了。
然后……风飞扬又不得不把原先的计划,稍稍提前了些来进行。
“主人这就是您要我收集的那些东西。”告死天使说着,将一沓羊皮纸递给了风飞扬。
那上所写的是教皇国周围几个国家的资料,它包括有大概的人口、领土面积,骑士数量以及常备兵力,又有他们王室成员的资料,包括相互间的关系、年龄、王室继承顺位,像其中那些人与那些人不合更是有详细的记录。
这资料有一部分,是凯妮丝通过教会的力量收集来的,可更多的,则是告死天使在暗中打探而来。每到夜里,她就会化身成渡鸦飞往那些国家,潜进要打探的人的屋子里,用法术叫他们熟睡了,再去翻开他们的记忆。
当然,也会有例外的存在,像是某个笨蛋,每每与贵妇人偷完情,就会来到了风飞扬的“圣物”前进行祈祷,他“虔诚”的讲述了自己的罪孽,再恳求神的原谅。
风飞扬会不会原谅他,现在还不好说,倒是讲述的那些话,被渡鸦笑纳的记载了下来。
风飞扬接过那资料,还未翻开,就先询问告死天使,“你觉得哪个更好下手些?”
“雏菊公国。”告死天使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风飞扬便听话的找到那个国家的资料,一边翻看,一边再问:“理由呢?”
“那个国家地老国王既病重地快死了。王位继承情况又不明朗——他那三个‘好儿子’都对那个位置向往地紧呢!”
风飞扬听地奇怪。“一般情况下。不是会有王储么?”
告死天使撇嘴。“有是有。可那位大儿子却是国王地前前任妻子地儿子。既不得现在王后地欢喜。又在那国内没什么势力。”
根据故乡看过地那些小说情节。风飞扬随口猜测道:“那么说。那王后是想叫她地儿子当上国王了?”可又有点纳闷。“这才两个么。最后那个又是怎么说地?”
告死天使捂着嘴再笑:“那位二王子可是从东方得胜归来地。手里倒握着不少地兵权。”
听此。风飞扬也只能跟着苦笑起来。“这情节还真是老套……”又点头肯定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选这里吧!”
“你来还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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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过了几天,那雏菊公国的老国王的病情就毫无预兆的加重了。白天时,他就剧烈而不断的咳嗽着,时时会咳出血来,到了夜里,他又从睡梦里咳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吐起血,再过了十数分钟,就陷入到了弥留的昏迷中。
对此,一整天都候在老国王身边的王室医生也是毫无办法,他只能叫侍卫扶起国王,强撬开嘴,灌下了整整一杯罂粟熬制的药水,以叫他能走的安稳、舒服些。又来到房间的一角,对那位绞着手帕,虽哭个不停却没流出多少泪水的王后道:“吾后,还请节哀。”
年近四十却依然有几分姿色的王后闻声抬起头来,她用那浸过洋葱汁液的手帕稍稍擦下眼角,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问道:“他已经不行了吗?”
“是的,吾后。”医生恭谨的答道,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那些有些刺鼻的洋葱味,“我已经尽力了……可我们的国王,陛下他即将要就被我主召唤了。”
可王后却依然有些不甘心,她忍不住再问:“那么,您有没有办法,叫他再度清醒过来,哪怕只是暂时的?”
医生摇头,身体却忽然僵了一些,再能动时,他就有些犹豫的道:“夫人,我确实知道一个方子,能够做到那些的事情……只是,那样做的话,会让国王陷入到极大的痛苦当中。”
王后闻言大喜,根本就没有在意医生最后的那句话,她只是急切的命令道:“那就请您去做吧!”
可医生仍还有些犹豫,“夫人,我们的国王即将就要进入到神的领土,我们那样做,只怕是对我主的冒犯吧。”
他的话叫王后怒了,她好想狠狠的扇他一个耳光,却又不得不将怒意压抑了下来,她决定对他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您在我们王室已经有不少年岁了吧。”
“是的,夫人。足足有十五年了。”
“我们王室对您可是一向不薄的,哪怕我神将神赐予了他的仆人,我们也依然留您在这王庭,并对您一如既往的照料哪。”王后说着,用眼扫了扫牧师,很好,他的表情松动了。就再接再厉的劝说道:“而且就算不说这样,现在我们国家的处境,您也应该是清楚的吧?”
医生无言,默默的点着头。
王后就再道:“那么我就直言了,我们的国家现在正处在极大危机当中!只要应对里稍稍有一点不妥的地方,就会引来巨大的灾难生!在那灾难里,受伤害的可能是您,也可是我,还会牵扯到我们无数的子民,神他那无数的信徒!”她看着医生的眼睛,真的哭了起来,“您就忍心看着它生吗?先生!其实这是能够避免的啊,只要您让他醒来哪怕十分钟,我们就能避免那样的灾难,可您,却想要袖手旁观吗!”她哀鸣着,竟被自己的话语打动了,“我想,那样的事情,只怕是我们的神也不忍见到的吧!您替神拯救了他的子民,神他又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痛楚,而忍心怪罪于您呢!”
医生终于被说动了,他长叹了口气,“希望事情真能如您所说的那样,我的王后。”再从取来了随身带着的包裹。
王后立即喝退了房间里所有的人,医生就从包中取出几根小小的针来,他用针刺激着国王的神经,把它们小心翼翼的刺入到国王的体内。
只是十根针,就花去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当最后那根针也刺入后,医生一边擦汗,一边说到:“吾后,您会有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来与陛下他交谈。”
王后看向国王,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也不再咳嗽了,就满意的点点头,优雅的命令道:“真是麻烦您了,对此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不过现在,还请您稍稍去外面休息下,叫我们夫妻进行最后的谈话吧!”
医生领命去了,他刚关上门,王后就快步的走上前,将门划死,她来到国王身边,探探鼻息,就拨弄起隐藏在床边柜里挂着的小铃来,只是并没有什么声响生。
可又过了几秒,这房间里那巨大的衣橱里倒出了些许声响,紧跟着,接到王后贴身侍女通知,进入秘密通道的三王子就从中走了出来。
他看也不看自己的父亲,自是向想他母亲问道:“王后,他同意我们的要求了吗?”
“还没。”王后摇头,却又笑出声来,“不过我们还有些时间,来叫他答应我们的请求。”
………【八十九 普天之下,皆归神土(中)】………
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整个西大陆的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雏菊公国那里。
它先是传出“老国王忽然暴毙”这样的消息,又有“老国王在临终前更改了遗嘱,将王位传给了三王子”的消息接踵而来。
就在人们还在为这两个惊人的消息暗自揣测其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时。
雏菊公国的大王子、二王子已经有些按奈不住,想要有所行动了。
大王子他背后没有多少势力,只能公开的宣称“因为母后的缘故,我与二弟并能见到父王最后一面,当我们赶到时,等待我们的,就是父王冰冷的尸体与刚刚出炉的新鲜遗嘱。”
他用话语暗示着那遗嘱背后的猫腻,想否认它的真实性。
可王后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本是两位王子的侍从,他们声称:在老国王稍稍感觉到不舒服时,他们就连忙跑去告知三位王子,可除了焦急的三王子外,其他两位王子非但正在非公开的场合做着不合时宜的事情,还有意珊珊来迟,这才有了先前的那些事情。
还有些贵族也在沙龙里私下流传:据说是第一个赶到的三王子用孝心感动了前陛下,这才临时改了注意,将王位传给他哩!
雏菊公国的王都此时暗流涌动着,舆论也在诸多势力的引导下,渐渐变得对大王子不利起来。
这情形大王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他亡母的家族,早在近些年里日渐衰落下去,并没有力量能给他过多的帮助。而原先投奔他的商人、低级贵族,更是变得犹豫不决,想要张望一下。
他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有个贴心的心腹还算是能审时度势,他在一天夜里,私下来见大王子,见面后就立即行了郑重的大礼,再说:“殿下,眼下的情形对您是极为不利呢!”
这话正中大王子地心事。他连忙还礼。客气地请那心腹坐下。再苦笑着请教道:“这情形我虽能看出。可却被父王地忽然病故弄得方寸大乱。苦思也不得方法。还望您能教我!”
那心腹暗暗点头。这大王子虽然平素里耳根偏软。行事犹豫不决。可却念旧。并不寡恩。他多年前就受到王子恩惠地。对此认知更是清楚。自当竭力而为之。他提醒道:“眼下面临危机地。除了您外。还有那位二王子啊!”
这事大王子当然知道。可却不解其意。只好讪讪问了。
那心腹低叹声。再道:“您可是前王储。曾替国王代理过国政地。这样地身份。在那新成王储地三王子眼里。当然会视为眼中钉——若陛下地死因真有蹊跷。那您地处境真是堪忧!”
“而这情形放在二王子那里也是适用地!他无名无分。却坐拥这公国最大地兵权。随时能够威胁到王位!这样一来。那三王子就是坐上了王位。又如何能够坐地踏实!”
“敌人地敌人就是朋友!眼前三王子地势重。又占了遗嘱地大义名分。您与二王子一人去应付地话。难免是比不上地!”
“那么为何不与二王子一起,联手应付他?”
大王子听得意动,“可为了那张王位,我与老二他也曾闹过些事情的,只是寻他,却不知他有没有此意。”又有些犹豫,“而且老二手握重兵,我若与之联手,怕不得是要将王位拱手让出……”
“您好是糊涂!”那心腹不禁跺脚,“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我们既对三王子已是无望,那与二王子联手或还有一线生机!”
“在与三王子争斗时,握有兵权的二王子或许能占到上风,可争斗终只是一时的,我们的最终目的,仍是接掌公国,处理民政!您已替陛下暂行过国事,自比毫无经验的二王子要更加擅长此事,重任岂非又落回您的肩上!”
“您能行国事,当然会比二王子更加容易接触到那些大臣,也更容易拉拢到他们!”
这些话说的贴心,大王子不禁点头,可再过会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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