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够了!雅治哥哥不会喜欢那个坏女人的!雅治哥哥……才不会喜欢幸村诗织!”柳生雅揪着衣服大吼出声,她的话语支离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声,最后竟小声的哭泣起来,狼狈不堪的外表有种凄惨的凌虐美。
“幸村诗织可是立海大的公主,你瞎说什么!”染成黄色头发的女生啐了一口,揪起柳生雅那令人嫉妒的光滑长发,凶神恶煞地威胁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你就死定了!知道了没有?”
柳生雅红着眼睛,对上女生那恶狠狠的眼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嗓音喑哑着断断续续地低吼着说:“不,雅治哥哥不会喜欢她的。那个坏女人……她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不能……让她去害雅治哥哥!”
用力挣脱了女生的束缚,柳生雅不顾自己凄惨的形状,抓住厕所的门把手就要旋转开来。她自己被伤害被辱骂都没有事,但是她从小就喜欢着的,从第一眼见面就深深喜欢上了的……雅治哥哥,绝不允许,被她伤害!
“快!快抓住她!别让她出去了!”一个大姐大模样的女生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几个女生联手拉住柳生雅,用力一扯就把她拉倒在遍地是水的地上。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又是在男生厕所干的这些事,她们压根都不担心会被人发现。那个老是坏她们好事的真田默言,再怎么说也是古老家族真田家的女儿,最起码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吧!所以,“你别想着会有来救你!给脸不要脸,你们给我上,把她的衣服全剥光,看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恼羞成怒的女生们纷纷领命,伸出手对自己的同性同胞下狠手。
“不要……不要……”柳生雅揪着自己的衣服努力往后退,湿润而冰凉的泪珠滑进脖子,却给她带来颤栗的感觉。这是噩梦,这是一辈子都不会醒来的噩梦!她以为遇到默会是摆脱过去回忆重新开始的标志,却没想到这群人变本加厉,竟然趁默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对她做出这种事!
“不要?切!你当你是谁?别指望你那哥哥能做出什么反应,他现在可是被幸村诗织迷得晕头转向的,啧啧,就你这姿色,根本没法比嘛!”女生对半裸的柳生雅评头论足,那不堪的话语传入耳中,从小就家教良好的柳生雅恨不得现在就撞墙死去。
如果注定要受这种侮辱,如果注定得不到他的关注,那么……不如死去吧,不如死去吧……
眼神渐渐变得暗淡,柳生雅停止了挣扎,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默,对不起,我等不到你回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给你庆祝拿到剑道全国大赛的冠军,却不想……
这是无关事情大小,只是个人自尊的问题。默,对不起……
将心一横,柳生雅忽然抓住衣服努力往墙上撞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女生都愣住,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梆”地一声,重重的,那么响。地上的水慢慢染上了一抹红色,再怎么张狂任性,这些女生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罢了。
“啊——!!!死人啦!死人啦!救命啊——!!!”所有人都乱了手脚,看着倒在水泊里不省人事的柳生雅,有的女生甚至哭了出来。
“喂,你动动啊,不要一动不动的,不要这么可怕啊……喂!”一个女生推了推柳生雅的身体,却发现她丝毫没有反应,就连呼吸甚至都感觉不到。
顿时,大家都慌了手脚,推开门看看四下无人,也不敢大声嘶吼喊救命,匆匆散去逃命起来。
参加完比赛的风默言拿毛巾擦着汗珠,一边听教练不厌其烦地说着“不能松懈”之类的话。她不耐烦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顾不上立海大还是上课时间,风默言直接拨通了柳生雅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一阵一阵的占线,让风默言心地浮现出不良的预感。她就地画出一个图案,看着那花纹呈现出血红色,突然眼神一暗,匆匆把毛巾塞到教练怀里,对他说道:“这次拿到冠军的事情随便你怎么宣扬,总之我现在有事,帮我拖延住家里的那帮老家伙,就这样!”
然后连外套都只是匆匆披在肩上,就冲出门朝立海大的方向狂奔而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心中的急切让风默言不由自主动用了神力,一个瞬移便出现在柳生雅晕倒的男生厕所里。
“小雅?小雅?小雅?”看到柳生雅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风默言心里咯噔一跳,连忙蹲□将她扶了起来。
看到柳生雅额头上的伤口和几乎被染成红色的水滩,她呼吸一窒,连忙别开头去,占卜得出那几个人的样貌和经过,风默言眼里闪动着冷冽的杀意和暗光,掏出柳生雅上衣口袋里防水功能的手机,从上到下翻阅了一下通讯记录,最后锁定“雅治哥哥”这个名字,只略微思索了下,就拨通了电话。
“喂?”男生的嗓音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无法面对面看到他的长相,也可以通过那玩世不恭的语调判断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讽刺地笑笑,风默言满脸冷酷地开口说:“再不来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小雅了。仁王雅治,顺便帮我告诉柳生比吕士,没有好好看护这个妹妹,会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扶起柳生雅的身子,风默言运用阴阳术帮她治疗起来。自己体内的冥力很可能会伤害到小雅,她不能拿她的身体冒险,只能先用最简单的法术帮她疗伤。
小雅……望着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如纸的柳生雅,风默言用不会给她造成伤害的力道紧抱着她,红色的眸子在阳光中泛着冷光,隐隐中透出一股杀意。
幸村诗织,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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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外面的长凳上,柳生夫妇面带哀戚地紧握着双手。柳生比吕士即使戴着眼镜也显露出一种颓废的气息,仁王雅治眼睛通红地面对着墙壁,忽然握紧拳头狠狠砸到了墙上,“可恶!”
风默言听到他这声满含着悔恨和愧疚之意的话,无言地勾勾唇角,讽刺而又冰冷。
“叮——”急诊室的灯亮了。柳生夫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眼含泪水地望着急诊室的门口。
“医生,怎么样?”扶着泣不成声的妻子,柳生先生强装镇定地沉声问道。
戴着口罩的医生慢慢取下脸上的口罩,摇了摇头,叹气道:“情况很不好,虽然伤势已经稳住,但病人因为失血过多,至今仍没有醒来。希望病人家属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医生的话对于柳生夫妇而言几乎是晴天霹雳,听到这话,柳生比吕士更是当场濡湿了眼,隔着眼镜,那一滴一滴落在的泪水无声却让人心酸。
风默言跟从旁经过的医生对望了一眼,见医生向她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总算放宽了心。
侑士,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摸着口袋里手机上挂着的吊坠,风默言轻轻一笑,貌比桃花艳三分。
几近疯狂的仁王雅治看到她的笑容,当下冲过来抓住她咆哮起来,“真田默言!小雅可是你的朋友!她都已经病危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风默言默默盯视着他,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着仁王雅治的手扳到一旁,“罪魁祸首没有资格说我,至少我……已经尽力了。”
深深望了仁王雅治一眼,看着他身体一震朝旁边退了一步,风默言勾起唇角,轻轻吐出两个字,“懦夫!”
明知道小雅因为幸村诗织的事被排挤,却因为碍于幸村精市的面子没有出面。甚至明知道小雅的哥哥柳生比吕士恋慕着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幸村诗织,却仍自欺欺人期待着柳生作为哥哥能出面保护小雅。
懦夫!全都是懦夫!看着满脸绝望的柳生比吕士跟仁王雅治,风默言面露不屑。
柳生夫妇一个已经晕厥,另一个正满带担忧地扶着她,看着柳生夫妇如遭雷劈满脸悲恸的神情,风默言眼中滑过一抹奇怪的神色,走过去凑到柳生先生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闻言,柳生先生难掩讶异之色,难以置信的视线落在仁王雅治身上,他回过头用眼神询问风默言,却见她面色沉重严肃地点了点头。
身体摇晃了下,柳生先生不敢相信地望着抱头难过的仁王雅治,忽然眼神变得坚定,冲风默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见状,风默言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看着柳生先生不再停留在急诊室门外,而是搀扶着面色依旧苍白却好了很多的柳生夫人离开,她快步走到病床前坐在了柳生雅身旁。
因为打了麻醉剂,小雅至今仍没有醒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面无血色的脸颊,风默言声音低柔却异常清晰地响荡在病房里,“你所经受的一切,我会加以十倍的帮你还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幸村诗织,你既然敢伤害我重要的朋友,那就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吧!
轻柔如水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了,风默言眼底泛着冷冷光芒,如寒冰般射向门外懊恼的二人组,嘴角上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男人啊,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让我告诉你们,什么叫做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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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当日在男生厕所欺负过柳生雅的女生之一藤宫美里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饭在等她,没有学校的暴露装和黄色染发,带着黑色假发不施脂粉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清纯的初中女生。
“唉,真可怜啊。好像是和美里同年级的孩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妈妈盛着味增汤,似乎不经意地提到。
“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抓到犯人吧,厕所里的水洗去了犯人的指纹和印迹,真不知道哪个作孽的这么狠心对花季少女下手!”爸爸翻阅着报纸上的新闻,看到有关立海大厕所杀人事件的报道,忍不住感慨道,“还是我么美里好啊,以后也要乖乖的,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扯在一起,知道吗?”
“唔……”藤宫美里随意应了一声,扒着碗里的饭粒,觉得胃部一阵阵翻滚,连最喜欢的味增汤都失去了味道。
她杀了人!她杀了人!她杀了人!
傍晚,藤宫美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爸爸说了,厕所里的水洗去了犯人的印迹,那样应该追踪不到自己吧?应该……吧?
一阵困意袭上脑袋,藤宫美里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开始进入梦乡。
“我好恨……我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死我?”头发披散下来的少女额头上有一处恐怖的伤口,鲜血顺着那个伤口不断往下流,少女的嘴唇被染成红色,凶狠的眼光和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吓人。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藤宫美里连连后退,却发现自己背后滴答滴答的作响。她惊恐地回过头去,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当日害死柳生雅的男生厕所里。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向柳生雅的冤魂求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幸村诗织那个女人指使的,她说我要不这么做的话,就把我染发又扮不良少女的事情告诉我爸妈。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能让我爸妈伤心。我妈妈已经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爸爸还有心脏病。他们要是知道了的话,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看着地上哭成一滩烂泥的藤宫美里,幻化成柳生雅的冤魂模样的风默言眼神一闪,扬手一挥,藤宫美里便晕了过去。
拿着手里的录音笔,风默言微微勾起唇角,红宝石色的眸子在夜里闪烁生辉。
之后运用同样的手法,风默言先后拿到了那几个女生忏悔着说出实情的证据。
其实她们不过是一帮没长大的孩子罢了,年少轻狂的我们往往会做一些让我们日后后悔的事。而那些被原谅无顾忌疯狂的年代,叫做青春。
如果她们伤害的是任何一个其他人,她都会假装视而不见插手不管,可惜现在牵扯到是她的好友柳生雅,那么很倒霉……请你们去警察局里忏悔吧!
一夜的时间搜集到所有犯人证词,半夜十二点,风默言站在街头路灯下面,吹着午夜略显微凉的风,拨通了手冢国光的号码。
手机铃声响的那一刹那,手冢国光从桌子上拿过眼镜带上,很认真地皱着眉看了一下闹钟的时间。
“小默,为什么还没睡?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现在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
一连串如连珠炮一般的问话,让风默言情不自禁揉了揉鼻子,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那个国光啊……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把事情经过用最简单的语言跟手冢国光说了一遍,最后,风默言特别强调地说,“如果麻烦你的话,那就算了。我只要找到能信赖的警官接受这件事就可以了,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不少家族。”
听风默言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手冢国光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拿着手机声音低沉地说:“我去找你,你现在在哪里?”
“咦?国光你要过来?”风默言讶异地开口,一阵冷风吹过,鼻子一痒,阿嚏打了个喷嚏,“那个,咳咳,国光,我在&%¥#……国光,麻烦你了。”
听到风默言挂断电话的声音,手冢国光回想起刚才那一声喷嚏,皱了下眉,到衣柜里
梦断魂殇 。。。
拿了一件大衣在手上,掏出钥匙趁着月色走出了家门。
“国光,这么晚你要到哪里去?”手冢国一站在门口,一脸冷色地瞪着手冢国光。
“祖父。”手冢国光行了一礼,面色沉静地镇定回答道,“小默遇上了麻烦,我现在要过去帮她。”
看见手冢国光丝毫不见慌乱冷静以对的态度,手冢国一眼底滑过一抹赞赏的神色,咳嗽了一声问道:“真田家的那个小丫头?”他记得真田道场的那个女孩,小小年纪就有不俗风范,听说前几日才得到全国大赛的剑道冠军,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
“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