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大喊了一声
马小达又犯了牛脾气,他挺着脖子道:“你管不着我,反正你也不肯帮我的忙,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总成了吧。”
我道:“谁说我不愿帮你的忙,只是帮忙我能帮你去送死吗?”
马小达听出我已经松了口,他高兴的一步蹿到了我的身边道:“赵钱,你肯帮我了是不是?我马上回去再求父皇给你安排个将军之职,只有掌握了军队咱们才有可能铲除庞虎那个老贼。”
我道:“别求了,我就算当了将军的将军也没用。”
马小达一愣:“为何没用,我们可以带兵抄了庞虎的家,咱们军权在握还怕他庞虎反抗吗。”
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庞太师是个傻子吗,咱们有军队他就没有?刚才你也说了御林军前后左右中都卫都已经控制在他的手中,如此算来他就有十万之数的部队,就算你父皇开口封我个将军,最多也是统领万人,你以万人去敌十万人,这不明摆着要失败吗,而且这件事情一旦一击不成势必把庞太师逼上绝路,只怕那时候你们马家王朝才真的是危矣。”
玲珑拍掌道:“老爷真是聪明,这么一分析玲珑全明白了。”
马小达一边翻白眼道:“你明白了我还没有明白呢,咱们训练一万精兵,到时候以一敌十,这种本事我相信赵钱你有,这样去抓庞虎总该没有问题吧,事前做好周密的安排,只要保证一击成功那么就不怕其他人跟着做乱。”
我道:“以一敌十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以一敌二还差不多,只是你有把握一万精兵能够顺利开进中城和内城吗,那庞太师不可能天天留在外城或者是城外等着咱们去杀他吧,中城和内城城墙高大深厚,我看十万精兵也攻不下来。”
马小达突然两眼无神地道:“那怎么办?庞虎那个狗贼我看到他牙根就痒痒,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
我不知道马小达是怎么和庞太师结上仇冤的,但马达宠信庞虎马小达以前就算有仇恨也会憋在心里,可飞鱼县一行却把他的心给搅活了,不过回到双城马小达的第一步计划就受阻,这让他很是着急,便连夜溜出内城一来道歉二来再想办法杀庞虎,此刻经由一番分析他也明白,要杀庞虎实在是难上难。
玲珑对骂的正凶的马小达道:“马小达你给我闭嘴!不然还要请你出去。”
这个太子此刻脾性到好,玲珑的喝斥他根本不生气,“小四姐我骂庞贼关你什么事儿啊,你要是我的姐妹就跟我一起骂两句。”
玲珑道:“你骂的再凶有什么用,能把庞太师给咒死吗,能不能安静一些让老爷想想法子。”
马小达脸上一喜道:“哎呀,多亏小四姐提醒,那庞贼再厉害又怎么厉害的过咱们的赵钱老爷对不对,你不是说他是鸟神吗,神和贼比,那谁高谁低一眼便可分出来,赵钱老爷,你可是想到了对付庞贼的法子吗。”
这个家伙竟然又把许久前的事翻了出来,好不容易没人喊我鸟神了,他又来了一句,我白了一眼道:“没有,我又不是真的神仙,走一步看一步,咱们目前毫无根基,总要先发展一下势力才行。”
马小达也道:“是啊,正是因为咱们没有根基所以我才想凭抗击马贼大捷先攒下些本钱,谁知道父皇竟然全部拒绝了,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不!”我道:“你爸爸做的对。”
“嗯?”非但是马小达愣了,就连玲珑也不解。
我道:“道理不是很简单嘛,庞太师现在势力如日中天,我们若还是默默无闻无所建树他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可若我们突然招兵买马拉出一副要对付他的样子,你想想他还能任我们自由发展吗,只怕我今天当上将军明天就算不罢官也要被人暗杀,所以啊,现在咱们是越破落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躲过庞太师的耳目,只有他根本不注意咱们,咱们才能有时间发展和巩固自己实力,将来才有希望铲除庞虎。”
“赵詹士果然不是一般人,”马小达竖着大拇指道:“高明,真是高明啊,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这点呢,由此来说父皇非但没有错,好像我还应该感激他才对。”
玲珑得意地对马小达道:“你若能想到你也是鸟神大人了,可惜你不是。”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与马达相交的资料,然后对马小达道:“以后你也别再误会你父皇,我感觉他不是那种昏君,只怕庞虎的崛起也非你父皇本意,只是庞虎的势力一天天坐大,而你父皇又无可奈何,于是便让你对他产生了误解。”
马小达哼了一声道:“你别给我们做和事佬啊,我对老头子不感兴趣,反正他有时候一年都不去东城看我一次,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儿子,有人说他只会生女儿,我看搞不好……”
我一把捂住了马小达的嘴道:“这话以后你绝不可再提起,色太晚了,你赶紧回城吧,有事明天再说。”
马小达道:“也对,反正明天你要给我去上课。
玲珑不解地道:“上课?对了,刚才你喊老爷叫什么詹士?
马小达道:“是啊,今天父皇还封赵钱做詹士府的詹士,也就是太子我的老师……”
玲珑突然捂着嘴到一边笑去了,马小达不解地追过去问她:小四姐你笑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玲珑推着他出了门道:“快走吧,呵呵,不管你的事儿,明天你等着赵老师去给你上课好了。”
送走了马小达玲珑站在一边看我一眼便忍不住偷笑,我终于忍不住了便恐吓她道:“有什么好笑的,夜深人静的你再笑我就非礼你。”
玲珑突然想起在吴夫人房间中那次‘非礼’她脸一红,但身上却觉得有股说不出舒服,麻麻痒痒,好像还希望他再压在自己身上一次,“你敢!我不把你射成刺猬才怪呢,嘻嘻,哈哈,我找云瑶姐去,……大字不识一个的赵钱老爷明天要去做太子的老师啦!”
哼,我对着玲珑的背影哼了一声,大字不识怎么了,我是不识他们这里的文字,地球上的中文英文我识很多呢。
只是明天怎么讲课,但愿詹士府只是用嘴讲课,不用写不用划也没有什么书本可循,不然真是惨了。
刚才被云瑶搞的不上不下我想再找她好好安慰一下,谁知道走到她的房间外却听到玲珑在里面呵呵娇笑,于是只能无奈地自己回房去睡了,至于明天怎样去教马小达学习,到时候再说吧,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清早玲珑就起来打扮,当吃早饭的时候原来俏生生的小妮子不见了,反倒多出一位英俊的小书童,本来刚开条的小姑娘略加打扮更无人能识出雌雄,只是身上的那股香味却掩饰不得,好在这里身上有香味的男人也不是她一个,最多被人误会有点娘娘腔罢了。
云瑶道:“赵大哥,我们昨晚思来想去决定让玲珑去做你的助教,毕竟给太子讲课那是件很严肃很隆重的事情,若是你连个字都不会写,更读不出人家的课本到时候会被人耻笑,更怕有心人会借此污陷你犯欺君之罪。”
我感动地道:“好,你俩想的太周到了,我赵钱有你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玲珑小嘴一翘道:“老爷你有何大事?”
云瑶悄悄在玲珑耳边低语两句,玲珑羞的脸上像蒙了红布,她一扭小纤腰道:“不理你了云瑶姐姐,你自己去做他的助教吧,我留在这里看家。”
云瑶慌忙哄玲珑道:“好了小玲珑,姐姐跟你玩笑,我又不识得双城国的文字,将来这事儿姐姐们肯定会帮你的忙,赶紧吃过饭收拾一下陪赵老师去东城詹士府吧。”
我不知道刚才云瑶和玲珑开什么玩笑,但看玲珑偷偷瞅我的娇羞样子,搞不好我老婆又在帮我泡妞,云瑶这个家伙真是老小不忌啊,人家玲珑才十二岁,她什么玩笑话都敢说。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到达东城的詹士府,我对双城国的交通真是彻底无语了,就算中城内城不让骑猪骑马,总可以弄顶轿什么的坐坐吧,最不值弄辆黄包车也行,走这么远的路谁还有心思讲课哪。
第七卷
→第495章 … 不识字的太子师←
路很远人很累,不过玲珑自小体格就好,再加上有眼花缭乱的风景可看,她蹦蹦跳跳一路毫不觉得枯燥劳累,还毫无顾忌地拉着我的手问这儿问那儿,常常会突然问出很幼稚的问题,把给我们带路的小公公逗的呵呵直笑。
詹士府很像是一间庞大的庙宇,里面香烟袅袅人人肃穆就连玲珑进去后也不由的庄重起来。原来这里的詹士还分级别,最高的是一品詹士,下面还有二到六品,詹士府有府丞但他只是负责管理不负责教书,至于其他的主簿杂役人员也不在少数,反而是詹士算上我只有六位。
双城国的官员制度与大龙国古代有许多不同之处,很多我难以理解的地方仍是套用了大龙国古代的词汇,至于原词在双城语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懒得理会了。
我是皇上亲口封的詹士级别还算不低,三品,上面还有三位老兄,一位是一品詹士仲离年方六十有余,另两位是二品詹士方朴和渔笠也都四五十岁的样子,在我之下有两个是四品詹士同大志和书华,这两位能年轻一些,估计也就是四十多岁吧,像我这么年轻英俊的詹士独此一家。
昨天我的封赐下达后便有专门的人士报知了府丞,府承姓牛,见我到来他十分地热情还专门组织了詹士府全部人员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只是看起来仲离、方朴和渔笠这三位高品级的詹士对我似乎很不感冒,反倒是同大志和书华对我热情了许多,看来拉帮结派的情况在哪里都存在,搞不好那三个高品级詹士看不起我们这些低品级的,以为我们年轻只是混饭吃的穷书生。
我有心不搭理他们但一想刚入这行还是奠得罪人的好,人家是老前辈今后说不定还要靠他们指点行事,千万别不知不觉中把皇帝和太子给得罪了,那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位前辈在下赵钱给你们问候了,今后大家同班辅导太子殿下,小弟年纪轻经验又不足还望各位前辈不吝赐教。”我行了一礼对五位前辈詹士道。
“不敢,不敢,赵詹士是皇上亲口封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我等同心同力辅导太子殿下便可,至于赐教那就严重了,”三位二品以上的老詹士眼朝天没有理会我的问候,反而是同大志和书华还礼客气一番。
“过人之处?我看是坑蒙拐骗吧?”二品詹士方朴突然冷言冷语也道。
另一位二品詹士渔笠道:“方兄,你可不能门缝看人呀,据说赵詹士身居御马监监官、炼铁厂厂长、太医院太医、逃生舱舱长,他的本事大着哪,只怕咱们这些老头子要向他讨教才是。”
詹士府牛府丞上前打哈哈道:“诸位,大家同府为官,我看今后就互相帮助,没什么讨教赐教的,只要能把太子教育成人咱们便是大功一件,若是出了差错那是砍头抄家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谨慎严肃活泼力争上游……。”
一品老詹士仲离突然道:“蛤蟆咕噶叫,老鸟不离巢,不知道赵詹士何得何能来教导太子,我们这些老骨头倒要请你‘赐教’了。”
牛府丞脸色很难看,就连同大志和书华也面面相觑,而方朴和渔笠则是一脸叽笑,我不明白仲离聒噪了句什么,大概是他们这里的某个典故,可以肯定不是好话就是了。
见我询问的眼神看过来玲珑低声对我道:“对不起老爷,都怪我贪玩没有按爹的话认真读书,虽然我会写字但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子说的什么意思,但咱们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这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我暗暗点了点头,老仲离要向我‘赐教’我还真让他难住了,他不会让我随机吟诗做对吧,让我讲个笑话还成,哪怕带色的更擅长,可搞吟诗做词这不是专业啊。
方朴和渔了:也在一边鼓噪道:“请赵詹士吟诗一首给大家欣赏欣赏吧。”
说起双城国的吟诗我突然想吐,因为我想起了张文炳和牛胖在飞鱼县衙见到逃生舱时的吟诗,也许他们认为那诗美极了,可被我一翻译后愣是成了喷饭的笑料,现在让我也吟一通,还不如杀了我呢。
“这个……”我犹豫不决,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仲离、方朴和渔笠三张老脸上那种不屑展露无遗,刚才我没有反驳仲离的那句‘暗话’已经让他们轻视,此般又无法吟诗他们的不屑已经变成了鄙视。
方朴毫不留情面地开口道:“我听说赵詹士是因为向皇上进献了天降神物,也就是大家口称的逃生舱,他是凭此功绩方才混上詹士府詹士,据查你本是飞鱼县葫芦村一个森林中出生的野孩子,能识得自己的名字已经是万幸,来教导太子殿下只怕误国误民哪,我们做为高品詹士理应为皇上负起查实之责,若你真是绣花枕头我们三人一定会责成牛府丞向皇上如实禀报,到时候看你如何向朝廷交待。”
这种赤裸裸的污辱简直要把我的肺都气炸了,我真想扑上去一把扯下那老家伙的胡子把他痛揍一顿,玲珑小脸涨红小拳头握的咯吧咯吧响,若不是我及时拉住了她只怕就上前把方朴打倒在地上了。
气归气,方朴说的也差不多,我虽然不是野孩子但确实是从森林中出来,他说我能识得自己的名字,其实我连自己的名字用双城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这还是有些高抬了我。做詹士这本不是我的主意,皇上硬让我做,他事前又不问我识不识字,难道还要我提前向他说明自己不识双城字?皇上若要治我罪那岂不是也要治他自己的失查之罪?
“赵詹士,你到是做啊,莫不是你真一个绣花枕头,牛府丞,这事该怎么办想必你知道吧?”渔了:咄咄逼道。
牛府丞心头大呼不妙,那三个高品阶的詹士深受皇上信任,虽然他身为府丞但还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可这个赵詹士也是皇上的新宠,他更得罪不起。一方三个老家伙气势凌人,另一方也是吹胡子瞪眼大有一怒而上的姿态,特别是那个小书童,若不是被人拉住只怕早上前把那三个老家伙打倒在地了,可那三个家伙却算定了他不敢上前打他们,更是把逼人的眼神多多投向那俊俏孩子。
“各位,各位,听我一言,大家听我一言,”牛府丞往中间一站开始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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