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们几个做随从的分出两人在前开路,两人扛着董豪走在中间,有两人押后。
看着他们走远,吕战也拉马转身离去了,心想:看样子,曹cāo是有意跑走的,因为他连停下来察看董豪伤势的意思都没有。嗯,换做是我,我也会飞骑而去。因为稍一犹豫,就可能被董豪的下人揪住不放。
他直接返回皇宫去了,等着董卓派人来叫他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董豪的父亲董旻不可能无动于衷,而董卓这个做伯父的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洛阳城内的一个交通便利的位置,董旻的府邸昂然盘踞着。
红光满面、身粗体胖的董旻正在大厅之中喝酒观看歌姬翩翩起舞,忽闻厅外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他面有不喜,正要发怒,却听一个嚎啕大哭的声音道:“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他……”
“少爷怎么了?”听到这个突兀的像死了人般的哭声,董旻没由来的一阵心惊肉跳,扭头瞪着他们问道。
一众歌姬察言观sè,全都停歌止舞,默然退去。
“他、他被人伤了,现在还、还昏迷不醒。”
“快叫医师。”董旻连忙起身奔走过去,便见两个身高体壮的下人扛着儿子董豪进来了。
看着脖子歪向一边、不省人事的儿子,他猛地暴怒了:“是谁,是谁伤了他?”
几个下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发经过说了一遍。
“你们都是饭桶,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董豪,要你们何用?”董旻听罢,更怒。
“老爷老爷,我们都是饭桶,我们都是饭桶,求老爷开恩,饶我们一命。”下人们哭爹爹求nǎinǎi、涕泗横流的道。
“来人,把他们这帮废物都拿下去,关押起来。”董旻怒火更盛,“饶你们一命,谁饶我儿一命。”
“啊,老爷,不要啊。”、“不关小的的事啊,求老爷明鉴。”……
马上,便有数个执刀门卫小跑过来,押解着他们走了。
很快,府中医师也来了。匆匆察看了一下董豪的伤势,他恭敬的对着董旻道:“老爷,少爷他呼吸均匀,没、没有xìng命危险。”
“这就好这就好。”董旻吁了口气道,“那他为何昏迷不醒?”
“老爷,少爷他颈骨断了。”医师垂下了头道。
“什么?颈骨断了?可有办法治好?”董旻突地感到屁股下面燃起了一团火,差点跳了起来。
“小的尽力,小的尽力。”
“是谁,究竟如此狠毒?”董旻咆哮了。
根据下人们的陈说,害自己儿子的很有可能是吕布、吕战、曹cāo——因为洛阳城只有二吕有汗血宝马,而曹cāo,是从下人的描述中猜测出来的。
于是,他立即命人去把这三人请来,同时把此事告诉了其兄董卓。
董卓正在府中浴房一个大浴缸内同几个娇媚的裸、女一起沐浴,知道侄儿出事了,他也没心情把鸳鸯浴再洗下去了,立马出缸披衣而去。
同是董旻的府邸,一众全副武装的士兵立于府内广场之上,董卓董旻二人看着站在面前的吕战吕布,静等下人把曹cāo叫来。
身形俊伟的吕布最是无辜,尚不知董氏兄弟为了何事把他叫来。不过,他也不怕,时而瞧瞧吕战,时而望望董氏兄弟。
吕战心知肚明,静静而立,早已准备了过招拆招。
董旻见他像个局外人一般,一点也不怕事,心里倒是有点佩服,但更多的是恨意:如果你不与曹cāo在大街上骑马,我儿又如何会有事?
“蹭蹭……”
忽然,有人从府外飞身下马跑了过来,对着董氏二人禀告道:“禀相国、左将军,曹cāo府中下人说他一直没有回府。”
紧接着,又有一骑飞来。
“报告两位大人,东门有守卫看到曹cāo骑着一匹红sè宝马出城,不曾归来。”
“看来曹cāo是畏罪潜逃了,大哥,你说怎么办?”董旻看着董卓咬牙切齿的道。
“我对孟德不薄,孟德竟然如此对待我的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董卓双拳紧握,吊梢眉一扬,怒极说道,“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cāo。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见大哥这般了,董旻心情稍霁,但马上又指着吕战道:“大哥,那他这个帮凶如何发落。”
不等董卓发话,吕战叫冤道:“董大人,冤枉啊。赤炭马虽然是我的,但是骑马之人可是曹cāo。当时董公子与我们在大街上相遇后,赤炭马突然发狂,董公子躲避不及,从而受伤……这与我全无关系,请董大人明察。”
“既然赤炭马是你的,为何你要让曹cāo骑乘?”董旻强辩道。
“因曹cāo喜爱,所以让他试骑。”
“说来说去,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儿就不会有事。”董旻蛮横无礼的道,“所以你罪不可恕。”
“董将军,按你所说,这最终罪责可不在我呀。”吕战心里冷哼,口上说道。
“不在你在谁?”
“在董相国。”
“常胜何出此言?”董卓似乎想到了什么,嗡声道。
“如果相国不送赤炭马给我,也就不会有今rì之事发生了,相国说是吗?”吕战面不改sè的道。
“你……”董旻气的身体直抖,以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此事在曹cāo,不在常胜。”董卓大手一挥道,“马上召集天下最好的医师,替董豪医治要紧。”因为爱才,也因为吕战的“歪理”似乎有理,他打算大事化小。
……
匆匆又是数rì,吕战看到机会来了,于是亲自登门上司徒府求亲。本来他想让闵贡帮忙代他上司徒府提亲,不过,因闵贡同何倩叔叔何川关系要好,为了何倩,他很有可能不会帮自己这个忙,甚至会责备自己喜新厌旧。
这么一思量,吕战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干脆自己当起了自己的媒人。
当然,此事一定会向何倩解释的,他在心里坚定的道。
第159章,犹豫
() 第159章,犹豫
司徒府后院,貂婵的雅致居所。
“小姐,都过去几天了,吕公子怎么还不来……来……”丫环小雪红唇翘起,有点气呼呼的道。
“不来什么?”貂婵看着她这个模样,有点好笑的道。
“不来提亲呀。”小雪鼓起勇气道,“他不是说过过段时间就来司徒府向我们提亲吗?”
“呵呵,小雪,你恨嫁了?”貂婵娇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却又有些甜蜜,玉手一翻,送到眼前。手心里是几张小纸条——连rì来,吕战天天给她送情诗,每每看后,她都十分动容。
诸如:一rì不见,如隔三秋;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难道小姐不想?他只知道送小姐纸条,也不来看看小姐,我看呀,他……不说了,我去看看他今个来了没有?”小雪数落道,转身一溜烟的跑走了。
“吕战,今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还望你莫要负我。”貂婵玉手一紧,攥紧了手心里的小纸条,声音幽幽的道。
不多久,小雪又如翩翩蝴蝶般的跑了回来,一脸欢sè,喜上眉梢的道:“小姐,吕公子他来了。”
“在哪?”貂婵娇躯一颤,急切的道。
“没来,我是骗小姐的。”小雪眼珠一转,故意说道。
“说不说?”貂婵伸手入她腋下,“威胁”道。
“呵呵,小姐,别挠,我说我说。”小雪最是怕痒,当即讨饶道。
“这还差不多。”貂婵把手收回。
“吕公子现在大堂里,不过,还有好多大人物也在。我刚刚只偷看了一下,便回来了。”小雪纤眉微皱道,“小姐,你说,如果吕公子叫人来向老爷提亲,也用不着叫这么多大人物来啊,搞的场面好隆重,我,我的心儿都扑通扑通跳了。”
“依我看,义父是找他们有事,不是吕公子找他们来向义父提亲的。”貂婵思忖道。
“啊?吕公子来了也不向老爷提亲?”小雪芳心大乱道。
“别胡说,事有轻重缓急,得一事一事来。”貂婵瞪她一眼道。
……
原来袁绍在渤海,闻知董卓弄权,又得知曹cāo逃走洛阳,便差人带着密书来见王允。
密书上写道:董卓逆贼,欺天废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听闻,岂报国效忠之臣哉?绍今集兵练卒,yù扫清王室,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王允看罢,寻思无计。这rì,于侍班阁子内见旧臣俱在,王允道:“今rì老夫贱降,晚间敢屈众位到舍小酌。”
众官皆道:“必来祝寿。”
当晚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而吕战也夹杂在其中——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珍惜。因为他知道:王允设宴,不为别的,是为除董让大家献计献策的,只是如今少了曹cāo,肯定无戏,那我便有筹码说事了。
果然,酒行数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官惊问道:“司徒贵诞,何故发悲?”
王允摇头道:“今rì并非贱降,因yù与众位一叙,恐董卓见疑,故托言耳。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rì,乃丧于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于是众官皆哭。
一时,饮酒的气氛皆无。吕战置身事外,察颜观sè。
却说那rì曹cāo逃出城外,怕赤炭马太过显眼,便牵其至泥潭中打滚,弄的满身污泥,这才上马飞骑而去。也亏赤炭马脚力非凡,载其逃之夭夭。
两rì后,进入谯郡,路过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擒见县令。
县令姓陈名宫,认出他来了,便没当堂审问,把他先关押起来。至半夜时分,亲送酒食,问道:“我闻丞相待汝不薄,何故自取其祸?”
“董家之人,皆可杀之人,可叹我没有手刃董贼,却伤了其侄这个不关痛痒的小人……你既然拿住了我,不必多言,解去请赏便是。”曹cāo狐疑他为何不当堂审问自己,难道尚有一线生机?
“你别小看我,我非寻常俗史,只是未遇名主,暂栖一县令耳。”陈宫义正辞严道。
……
有感曹cāo忠义,还有成大事之雄心,后陈宫便弃官与曹cāo逃走。只是不久曹cāo误杀了其父的结义弟兄吕伯奢,令陈宫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听他说出了两句极度令人心寒的话语“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遂弃他而去。
而曹cāo连夜赶到陈留,寻见父亲,备说前事;yù散家资,招募义兵。
曹嵩道:“资少恐不成事。此间有孝廉卫弘,疏财仗义,其家巨富;若得相助,事可图矣。”
于是曹cāo置酒张筵,拜请卫弘到家,实说道:“今汉室无主,董卓专权,欺君害民,天下切齿。cāoyù力扶社稷,恨力不足。公乃忠义之士,敢求相助!”
卫弘点头:“我有是心久矣,恨未遇英雄耳。既孟德有大志,愿将家资相助。”
曹cāo大喜,乃先发矫诏,驰报各道,然后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不数rì间,应募之士,如雨骈集。
……
司徒府。王允见众人商量来商量去,竟然无计除董卓,不免大是失望。
待得酒筵散,众官去,他却见一人还在自斟自饮。对这个人,他的印象还是颇为深刻的,因为皇上封他为御卫队队长,还御赐了金刀。
“酒筵已散,常胜为何不愿离去?”王允不免好奇的道。
“司徒大人,我有一愿未了,所以不愿离去。”吕战看着头发苍白、身材硬朗、脸形如刀刻般的王允道。
“何愿,但说无妨。”
“我知道司徒大人有一女,名叫貂婵。常胜喜欢她久矣。我想请司徒大人成全美事,作为报答,常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战直言道,却没直说“就算叫我去杀董卓,我也愿意”。
“常胜乃人中翘楚,喜欢貂婵,是貂婵的福气。只是不知小女她作何之想?”王允听他所说,心有所动,但还有些犹豫:如果让他去杀董卓,他会愿意吗?
“我相信貂婵会答应的。”吕战真想说“我与她已生米做成了熟饭”,但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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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七宝刀
() 第160章,七宝刀
“常胜为何如此自信?”王允诧异的看着吕战道,心想:女儿貂婵的xìng格我自是知道,也不见你们来往相处,为何你会相信貂婵一定会嫁给你?
“司徒大人,请稍候,常胜去去便来。”吕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向着堂外走去。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因有灯笼照路,倒也行走方便。
“吕战在洛阳城无亲无故,如果他能刺杀董卓,我让他与婵儿远走高飞,岂不一举两得?只是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心向董卓,对我心口不一,那我就亏大了。”王允手拈胡须,望着吕战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在心里想道。
走在光线昏黄的走廊上,吕战步履匆匆——他想去把貂婵找来帮他说几句话,从而省得王允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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