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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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新史-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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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想,以后招收新兵,一开始只发一部分饷,只有通过考核才能领得全饷,如此既可以节约经费,也能赶跑混日子的人。”秦时竹最后的发言结束了短暂的会议。

  
  回到了家,看见沈蓉正在专心地做数学,秦时竹蹑手蹑脚走到她后面,冷不防把她抱了起来。

  “哎呀,放开我,放开我。”沈蓉不好意思地挣扎。

  “哈哈,蓉儿,这个算术你学得如何了?”

  “整数、分数、小数,和四则混合运算都已经会了,何老师最近教笔算开平方和方程式了,不过好像听说机器到了,他很忙,好几天没有教我们了,要我和郭静自学、复习呢。”

  “有没有困难啊?好玩吗?”

  “洋人的东西还算比较有意思,不过这道鸡兔同笼我怎么也算不明白。”

  “鸡兔同笼?”秦时竹一想,这不是小时候奥数的入门题目吗,当时觉得挺难,后来用二元方程组一解,相当简单,他接过笔就把演算的结果给沈蓉看。

  果然,沈蓉演算了一下,拍手叫好:“真厉害,不过你上次答应教我洋话的,到现在断断续续也学了没多少,你可要全给我补上。”

  “好好好!”很快,屋里响起“Howdoyoudo;asa……”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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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人才
五月末的长沙已经有些热了,望着众多衣衫褴褛的民众,葛洪义叹了口气,这确是二十世纪初中国的真实写照。他已经来了好些天,一直在打听禹子谟的消息。关于此人的消息倒不难打听,只是大家纷纷告诉他这个人已经破产了,正到处躲债呢,要找他有不小的难度。

  失望之下,葛洪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临行前一再向老大打保票会完成任务现在却成了镜花水月。突然,一个干瘦的小男孩向他这边跑来,手里高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后面还有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追来:“小兔崽子,快给我站住,偷了我的包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小男孩越跑越近,直冲着他来,也许是条件反射的缘故,他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别跑了!”男孩极力地想挣脱,但只是徒劳。后面的人马上也跑到跟前,连声说:“谢谢这位先生,帮我捉住了这小贼。”说完,举起手做打人状,嘴里还嘀咕着:“我看你这小兔崽子往哪里逃!”

  第一掌落下去的时候,被小男孩机灵地躲开了,那人正欲再打的时候,葛洪义拉住了他的手:“你打人干什么?算了,包子钱我给你,就饶过这孩子吧。”

  “你吃一个够不够啊,我看再买几个吧。”葛洪义有些可怜这孩子了,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拿给包子店老板,“这是他的包子钱,足够买很多了吧!”

  “是,是,先生您心肠真好!”看见了银子,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包子店老板马上换了副嘴脸。

  在包子店里,葛洪义坐在小男孩的对面,看他一口气吃下五个馒头,知道他饿坏了,连忙说:“慢慢吃,别噎着。老板,給他来碗汤!”

  终于,那小男孩吃完了,抹了抹嘴,跪了下去,正想磕头,葛洪义连忙把他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不就几个包子嘛!不用行此大礼!”

  小男孩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说:“我爹说了,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我吃了先生的包子又没有钱还,所以给您磕头算作报答。”

  “小鬼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出来偷包子,你爹不会没教你不能偷东西吧?”

  “我叫陈若愚,我爹说不能偷东西的,但我好几天没吃饱饭了,饿得实在受不了才跑出来偷的。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小男孩说罢低下了头,“我倒是吃饱了,我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还都饿着呢?”

  “好好好,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再买一堆包子,然后送你回去,就当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吧。”葛洪义心想:我碰到了,就管管吧,虽然穷人多的是,但只能尽一点力了;还是老大说得对,天下困苦已久,一定要从根本上改变。

  跟着小男孩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处很破落的院子,陈若愚大喊:“爹,我回来了!”

  闻声出来一个男子,葛洪义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有一种落魄感,但骨子里透着一股硬气。“若儿,你去哪里了,你娘都找你半天了。”那男子看来很生气。

  “爹,我错了!”陈若愚当着他爹的面跪了下去:“我饿极了,跑出去偷包子吃了。”

  “你……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敢去偷东西,咱们就是穷死也不能偷别人的。”男子越说越生气,挥手欲打。

  “住手,孩子也是受不了才这样的,你看他多懂事啊,知道家里人还饿着。”葛洪义拎了拎手里的包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葛洪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下,把手里的包子递给陈家另外几个孩子,那男子十分感激,又是连声道谢。葛洪义想想还有要事在身需要去办,就拿了一锭20两的银子出来:“陈先生,我看你的样子也是气宇不凡,估计是英雄落难,这点银子你先拿去吧,做个小本生意权当养家糊口。”然后又拍拍陈若愚的头:“若愚啊,以后要好好听爹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完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那男子急得在后面大叫:“先生莫走,禹某还不知道先生的姓名,待我给先生打个借条,日后倘若发达了,必当重重酬谢先生!”

  “算啦,你我萍水相逢,不用言谢了。”葛洪义摆了摆手就朝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转过身来问:“你方才说你姓什么来着?他不是喊你爹吗,难倒你不姓陈?”

  “若儿是我养子,我本姓禹,大禹的禹。”

  “那禹子谟可是你什么亲戚,你可认识他吗?”

  那男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葛洪义:“在下就是禹子谟,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你就是禹子谟啊,哎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下葛洪义,找先生找得好苦啊!”葛洪义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可是我不认识先生啊,而且……”禹子谟踌躇了一下说:“以前似乎也没交往过啊!”

  “哈哈,他们都说你躲债去了,没人知道你在哪里,要不是今天碰巧,我想找还找不到你呢!”

  “让先生见笑了,禹某实在是欠债太多,只好出此下策!”禹子谟十分尴尬。

  “禹先生,这就不对了,什么人都有个不顺利的时候,别灰心,可以东山再起啊。”

  “多谢先生高看,我是负债累累,积重难返了。”

  “我说行一定行!这是家兄的信。”葛洪义把秦时竹的信递了过去,信上写:

  禹先生台鉴:……今产业初成,蒸蒸日上,然管理之才倍见拙,诚思先生大才,请前往主持大局,以图久远之计……

  “这个,我今日落魄如此,如此盛赞,怎么敢当?”

  “禹先生莫客气,家兄说你曾东渡扶桑,学那新式工业,亦学有所成,今日受困,非才智不及而是时机不到。今诚邀北上,请先生切莫推托。”葛洪义说完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家兄说了,先生的薪水为两千两一年,视经营情况再增加,我先预付先生一半吧!”

  “先生如此高看,我若是再拒绝倒是不识抬举了,待我收拾一下,明日就随先生动身。这银票还是请先生收好,待我干出成绩再谈论报酬也不急。”禹子谟迟疑了一下,又说,“我还有一亲兄长,名叫禹子骧,也经营一小店铺,这些日子因我的缘故也负债众多,能不能让他一起前往,日后也可助我一臂之力。”

  “好,没问题,那我们过两天就动身吧!我先告辞了。”临走前葛洪义还不忘对陈若愚说:“以后,我保你天天吃饱……”

  
  禹家两兄弟搬家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为了避免熟人认出,他们选择了晚上动身启程。经过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太平镇。一路上,葛洪义好好地了解了禹家的人员情况:

  禹子骧比禹子谟要大五岁,今年已经42了,膝下有两儿一女,长子禹清平,19岁,平时在他爹的杂货铺里帮忙;女儿禹芳16岁,在家里主要承担家务,偶尔也帮着写写算算;幺子禹清明,13岁,还是个调皮小孩。

  禹子谟是一子一女,儿子禹奋进13岁,和禹清明年纪相仿,女儿禹敏11岁,还是个小丫头。另外,就是那个陈若愚,他父亲曾经和禹子谟一起参加自立军起义,后来被捕牺牲,把陈若愚托付给禹子谟照料,所以算是义子,平时也以爹儿称呼。

  起义失败后,禹子谟侥幸逃脱,后来东渡日本,家中的孩子都是禹子骧照顾的,连陈若愚也不例外,所以兄弟感情极深,这次北上东北自然也不例外。

  禹子谟、禹子骧也努力打听他们所想了解的东西,一开始听到秦时竹他们现在是清朝的军官,禹子谟并不太乐意,他起先仅仅以为对方是个实业家而已。毕竟当年参加反清起义牺牲了不少兄弟,对其施以镇压的就是清朝军队,一时在感情上还难以转过弯,葛洪义费尽了口舌,原原本本说了怎么组织团练,怎么接受招安的事(当然,时空转移的事肯定不会说),才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当听到葛洪义说明了官职对于开办产业的重要性时,这两人深以为然,他们自己所办产业难以维持的原因之一就是贪官污吏勒索无度。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平镇后,秦时竹已经委托沈麒昌安排好了一切,看着他们这么热情,禹家兄弟倒有手足无措的感激,因为他们说得好听是应聘而来,其实比逃难也相去不远,这种接待使他们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叹。

  第二天,秦时竹陪他们参观完了所有的新式产业后,这两人便被所见之规模和气势所折服:

  “复生兄做得好大事业啊!”禹子谟由衷地感叹道。

  “哪里,哪里,等铁厂完工后还有下一步计划,但产业实在太多了,我纵使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

  “所以你就邀请我们来?!”

  “正是,我正打算告诉先生,这些产业所有管理、经营之权都可以由你掌握,授你人、财之权,直接对我负责,我不在的时候对我岳父负责就可以了!”

  “如此是不是太过了,我初来乍到,威信未立,还是先看看吧,跟着令弟何先生好好学学?”禹子谟比较谨慎。

  “这样也好,就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后,请先生制定相应的规章制度,到时候何峰就专心负责技术和工程方面,各司其职才能有所建树!”

  
  一个月后,秦时竹问何峰:“禹子谟管理得如何?”

  “很好,比我强多了。他没几天就弄成了计件工资制,奖勤罚懒,生产效率有了更大的提高;更绝的是,他将几个刺头管得服服帖帖,整个产品发送和运输也统筹安排得井井有条,不象以前那么混乱了。说真的,有点正规化的味道了,我也可以安心搞我的技术和工程了。其他分工主要就是禹子谟负责管理,他哥负责市场销售,郭文担任会计、管理财物。另外,关于炼钢设备安装等他也提了不少好的意见,可以加快进度。”这两天,何峰肩上的重担总算卸了一点。

  “还不仅仅是这些。”一旁的葛洪义说:“禹家的几个孩子都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禹子谟教了他们不少新学,象数学啊、物理、化学等,水平比你老婆和郭静还要强一点,我就轻松很多了,可以腾出时间让他们相互教!”

  “这我倒听蓉儿说了,她说禹芳和那个陈若愚最灵光,做题目一会儿就好了。就是那小鬼特别调皮,书不好好读,整天嚷嚷要参军,要当大将军,简直是个活宝。”

  “老大,你那个人才宝库还有什么,赶紧都挖过来,这样我们就好办事多了。”何峰乐呵呵的说。

  “挖过来,这么简单啊?毛主席现在十岁了,你把他弄过来试试?人才都有环境的,现在还不能破坏这个平衡,不然他发展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岂不坏事?只能仔细看看和注意引进那些已经基本定型了又能为我所用的人才能引进。”秦时竹想得比较多。

  “这倒也是,唉,还是有点耐心吧,我先把这铁炼出来,好歹也搞个以钢为纲。”何峰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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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间谍
到了正式出炉的那天,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只见钢水潺潺、钢花四溅,一片热闹景象。十一月的奉天已经有些寒意了,但工作区内由于冶炼的缘故,却是相当的热,工人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忙得满头大汗。

  秦时竹边走边问:“现在生产数据如何?”

  “一切正常:按照常理,每生产一吨的钢至少需要吨的矿石,而生产一吨焦炭,需要吨煤,所有的生产能力都是按照这个比例配置的,没有大的变动。最近三个月属于试运行,日产量控制在1吨左右,等一切走上正轨后,可望达到2吨。”何峰又补充说,“象配套的铁矿、焦炭的生产能力,我都预留了扩充余地在哪里,打算等时机成熟就再扩建。”

  “扩建的事不急,关键要把质量抓好。”秦时竹转过头问禹之谟:“产品销路如何,有人要吗?”

  “这个复生不用发愁,我已经和很多掌柜的联络过了;他们说,只要我们质量过关,价格合理,有多少他们要多少。”

  “那依你看,我们能有多少利润呢?”

  “我们目前的产量还不大,所以单次生产成本相对要高,但由于我们从矿石到焦炭还有石灰石都是自个生产的,相对从别人那购买,成本又要较为低廉,更由于厂矿间路程较近,运输费用大为减缩,故而总的说来,成本要比别人为低。一个月嘛,现在至少能有千两银子入帐,三个月后大概能有三千多到四千吧。”

  “目前少赚点问题不大,关键要打开销路,日后就不愁没钱可赚。”禹子谟点点头,表示赞许。正在这个时候,郭宝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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