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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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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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  市政府派一位秘书耿嘉基来向他说明,耿是市政府与租界大亨间的桥梁,专负双方联系协调之责。照说黄老板应该对他客气一点,但是,黄金荣晓得耿嘉基每个月要吃杜月笙1000元的俸禄,他三言两语把他打发出去。  过了几天,耿嘉基写了信来,介绍一位主管戏剧检查的年青朋友,专诚拜访黄老板。黄老板不会想到市政府的小朋友也这么难弄,接见了,很费了些唇舌,解释清楚自己的难处,然后端茶送客。  这时,他所持的理由是租界上无法奉行市政府的命令,然而隔不多久,法国驻沪总领事、兼法租界公董局总董范尔谛忽然把黄少校请了去,婉转地劝他:“中国人开设的戏院,何妨接受中国官员的检查?”  一听之下,黄金荣瞠目结舌,无词以对,他只好答应照办。  第二件事出得更妙,原来露兰春和薛二双宿双飞,恩恩爱爱,小孩子一个个的生下来,露兰春洗去花心,深居简出,一心一意相夫教子,薛二家里有钱,大少爷常年游手好闲,除了在家吃吃鸦片烟,闲极无聊,有时候也难免跑跑赌场,输赢不计,只是消遣消遣。  那一天在江湾跑马厅,薛二正杂在人堆里看赛马,突然有两条大汉挤过来,一左一右,伸手把他一挟,硬梆梆的枪口抵住了肋条骨,接着是低声地叱喝:  “不要喊!跟我们走!”  于是,薛二被捕。  薛二是个锦衣玉食、享惯了福的大少爷,被两条大汉从人丛里抓出来,塞进了汽车,一路驱车直疾驶,还没有驶到枫林桥“清党委员会”,又惊又怕,鸦片烟瘾发作,他已经眼泪鼻涕直流,呵欠打得闭不拢口,两名行动员见他一身软得像泥,两脚下不了地,只好把他连拖带拉,半抬半掖,不经过盘问就先关进监狱。  '返回目录'  

情海余波,薛二被捉(2)
露兰春等了一天,晚上不见薛二归来,提心吊胆,捱到天亮。她在上海原也交游广阔,认识不少有钱有势的朋友,但是自从嫁给了薛二,两年闭门不出,一般老朋友早就不相往来。这日因为薛二彻夜不回,她知道一定出了事,急切无奈,只好抛头露面,到处打听老公的下落。  谁知,打听的结果却使她大吃一惊。原来是黄老板那边的人算起两年前的旧账,薛二身陷囹圄,他被囚的地方正是专门盘问处决###的枫林桥!这一下她吓得遍体冷汗,魂灵出窍。  但是,她不敢直接去求黄老板、杜先生,或者张大帅,便只好找人托人为她千方百计想法办,拿出大笔钞票,请刀下留人,救救薛二的命。  当天,就有用洋钱银子买得来的消息———薛二是以共产党嫌疑分子的罪名,羁押在枫林桥交涉使署。这就是说,薛二随时随地都有绑赴刑场,一枪毙命的可能。问题的严重性还不止此,消息来源告诉她,再不火速设法,只怕薛二等不到审判枪毙,他就要白送性命一条。  原因是他的鸦片烟瘾奇大,叫他三天不吃饭无所谓,如今关在大牢,黑粮断绝,薛二片刻难熬,并且薛二性欲极强,进去以后没过过性生活,饱受折磨。  露兰春和几位热心朋友商量,认为所要请托的对象不但得跟“三大亨”够交情,而且还要在杨虎、陈群的面前也能说得上话。想来想去,露兰春只好由热心朋友周培义专诚拜访陆冲鹏。  周培义把薛二处境之险恶、薛家上下的焦灼,一五一十告诉陆冲鹏,然后,他请陆冲鹏挺身而出,设法“刀切豆腐两面光”,将这桩事情摆平。  陆冲鹏眉头一皱,摇头苦笑地说:  “这桩事情,现在只可釜底抽薪,还不到开门见山谈条件的时候。薛二在监牢里,我先设法使他稳住。黄老板、杜先生那边,讲穿了惟恐尴尬,我只能去探探动静。”  说完,他立刻拿起电话,打到枫林桥,电话是打给行动大队长芮庆荣的,芮庆荣亲自接听,陆冲鹏一听他的声音,当时就直打直地说:  “我晓得薛二在你们那边,‘死罪容易过,活罪最难熬’,你帮帮忙放一码。让我派人送几只鸦片烟泡给他,先保住他一条性命,你说好吗?”  芮庆荣在电话里笑了起来,他说:  “陆先生,你的消息真快!”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陆冲鹏坦率地回答,“来托我的朋友,此刻便站在我的身边。”  “好好好,你把东西带过来吧,”芮庆荣的脾气一向爽快,做事讲义气,绝不拖泥带水,“我负责给你送到。”  “还有一桩,”陆冲鹏顺水推舟,再做个人情,“薛二身体不好,务必优待优待。”  “晓得啦。”芮庆荣应允,接着又压低声音,叮咛一句:“不过,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让大帅知道。”  这一句话露出了破绽,放下电话,陆冲鹏疑云顿生,想了好久。明明是黄老板的干系,而杜月笙、张啸林跟黄老板向来三位一体,一鼻孔出气,假使捉薛二是为了“惩治”他诱拐露兰春,芮庆荣接受自己的请托,“优待”薛二,为什么芮庆荣单怕张啸林一个人晓得?  于是,陆冲鹏一面通知周培义,转告露兰春把鸦片烟泡、食物、寝具和给监牢里上上下下打点的钱送去;一面打定主意上华格臬路杜公馆走走,探探杜月笙的口风。  来到杜公馆后,陆冲鹏又转弯抹角,旁敲侧击,趁两个人一榻横陈,抽着大烟时,他提起了薛二被捉的事。杜月笙放下烟枪,一声长叹,他连连摇头地说:  “事情老早过去了,何必今天又来翻一次粪缸!”  陆冲鹏大喜过望,因为杜月笙这么一说,他的态度昭然若揭,公报私仇捉薛二他是绝对不赞成的。他知道,杜月笙有这个表示,薛二的事情也就有了转机。  “为这桩事体,啸林哥刚才跟我发过一顿脾气哩。”望着陆冲鹏苦笑,杜月笙感而慨之,“其实,我不过是因为金荣哥打电话来,跑过去问他一声。”  “啊?”陆冲鹏抓住机会问,“大帅为什么发脾气?”  “他说我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杜月笙肩膀一耸,“他想尽方法把薛二罩上个共产党的帽子,喊芮庆荣捉他进去,无非是替金荣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趁此机会出口恶气。他怪金荣哥和我不领他的情。”  陆冲鹏连忙点头,然后,他坦然地说:自己今天专诚拜访,正是为了薛二的事,因为他不相信外面的传说,薛二的被捕和黄、杜、张“三大亨”有关。他直言不讳地说道:  “以你们三位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何止于去做这种惹人批评、令人不平的事情?凭良心说,当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就很着急。薛二固然是不够朋友,老板、杜先生和张先生要是果真有心与他这样计较,那才更加叫我担心。”  “你这个话说得不错。”杜月笙欣然同意,“上海滩上已经人心惶惶,草木皆兵了,枫林桥那边也不知道枉送了多少条性命。我们站得这么近,无风都要起三尺浪哩!还能做出这种事来落个话柄?!”  “杜先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陆冲鹏吁了一口气,又问,“不过,杜先生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怎么了呢?”  '返回目录'  。 最好的txt下载网

情海余波,薛二被捉(3)
“你今天来得正好。”杜月笙欠身坐起来说,“因为办这桩事情,我需要用你!”  “用我?”  “啸林哥这一着正好应了一句俗话:‘关老爷卖马,周仓不肯画押!’”  譬喻得妙,杜月笙和陆冲鹏一齐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阵儿,杜月笙咳嗽一声,又正色地说:“金荣哥打电话给我,气得跳脚,他说啸林哥那里是在帮我的忙?他简直是在给我添麻烦!黄金荣破人家庭的事是绝不做的。但是话虽如此,啸林哥那边刚才也是光过了火,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因此之故,我现在夹在当中很为难,无论我出面说什么,总归要有一面心里不好过。所以,啸林哥和陈老八那边,最好还是你推说薛家的请托,由你出面去说一说。”  “好的好的。”陆冲鹏很高兴,他满口应允,一跃而起:“我这就去枫林桥,先看陈老八。”  陆冲鹏非常佩服杜月笙的高明,又多说了几句心腹之言,而黄老板和杜月笙又正好借陆冲鹏为传声筒,把自己的态度委婉地播传给了人们。而杜月笙在洗刷嫌疑,解脱干系之余,又把请释薛二的差使轻轻地往陆冲鹏身上一放。黄、杜的目的达到,张啸林那边又不至于失了兄弟的和气。  陆冲鹏和杨虎、陈群交情很深,现在他又把黄、杜二位的心意和态度一一照说不误。杨虎心知张啸林自作主张,表错了情,有了陆冲鹏出面,他马上将露兰春的心上人薛二宣告无罪释放。  然而,后来上海滩上谣言纷纷,都说轰动一时的薛二被捕事件获得解决,薛家曾付出20万现大洋的代价。这笔钱究竟是谁拿了?各有不同的说法。事实上呢,薜家是用了钱,不是20万,而是18万,起先有人去探黄老板的口气,说是薛家愿意拿18万出来“了事”,黄金荣勃然大怒,他说:  “笑话!难道我会用卖家主婆的钱?”  黄金荣坚决不要,同时也甚为气恼。但是薛家救人心急,话已说出了口,白花花的大洋钱立刻抬到了枫林桥。这笔钱到哪里去了?名义上说是薛家捐给国家,事实上却是这么一回事。杨虎自己拿了9万,剩下9万陈群先则不肯要,后来因为交了一年多的桃花运,杨虎就用这钱为他在宝建路营了一所金屋。  有一天,陆冲鹏到沪上名迹“也是园”,一眼看见陈老八和两位风姿嫣然、举止大方的妙龄女郎在池沼红渠间喝茶谈天,欢声不断,陈老八穿的是便服,两位小姐面孔很熟。陆冲鹏没有惊动他们,过后很久他才想了起来,这两位小姐一姓程、一姓范,都曾经是押在枫林桥的“###嫌疑犯”。程小姐聪明能干;范小姐则更是安徽名门之后,她的父亲领导过安徽某地辛亥起义。程、范两位嫌疑不太重,于是不久便由阶下囚升为座上客,被陈老八安置在清党委员会办公。  陈老八和这位程小姐,曾在宝建路秘密同居一年多,这桩机密他惟有对陆冲鹏毫不隐瞒。双飞双宿年余以后,程小姐的旧情人和她有了联络。程小姐的那位早年的男朋友,这时在德国执业医师,于是,一天,佳人香踪杳矣。  陈群眼看着风去楼空,也只有空拍大腿。  '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又娶了新媳妇(1)
杜月笙一生之中,女人无数,可以说是享尽了艳福,但是,他真正为爱情所苦,女人使他辗转反侧,坐卧不宁的,是在1929年,他42岁,声誉日隆,事业突飞猛进的那一段时期。  一天,黄老板开设的黄金大戏院请到了三位红极一对的名坤伶。这三位名坤伶是三母女,老太太小兰英唱老旦,大小姐姚玉兰唱须生,二小姐姚玉英唱武生,三母女合挂一块牌,给戏迷们看来确实新鲜,尤其三母女是梨园世家,唱做俱佳,玩艺儿不在任何名伶之下,于是轰动了上海滩上,黄金大戏院场场客满,夜夜财源滚滚。  杜月笙很爱皮簧,他自己学会几出戏,唱的是须生和武生,黄金大戏院来了两位年轻貌美、色艺双全的生角,他当然要去欣赏欣赏。他头一天看了姚玉兰的戏,便深深的被她吸引,百忙之中一到姚玉兰的戏快上场,他就什么都不顾了,驱车疾驶,赶往黄金大舞台。  每天赶着捧场不算,他还拉了要好朋友去看。有一次王柏龄到上海来玩,他便请王柏龄看姚玉兰。王柏龄对姚玉兰也很夸赞,两人谈着谈着,杜月笙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娶这一位小姐,你看如何?”  “好哇,”王柏龄极表赞成,说:“你要是娶到了她,闺房里面对唱起来,那才是人生一乐。”  “就怕———很难。”  王柏龄很诧异了:  “就凭你杜月笙,这个条件还不够?”  “唉,你有所不知,”杜月笙深沉地叹口气,“她们是讲究老法规矩的梨园世家,那位老太太好厉害,三母女形影不离,捧她捧到了今天,我还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哩。”  原来,在杜月笙向王柏龄透露心事以前,他早已展开了追求攻势,亲自到后台拜访,说些仰慕艺事的话。便装的姚玉兰,端庄秀丽,但是,在后台的她们两姐妹从不答理别人。别人问她话,她只是嫣然一笑,一切交际应对,都由老太太出面代理。  杜月笙跟沈月英的结合,是两情欢好,相互看中了意,后来又经过黄金荣的担任大媒,讨陈氏夫人和孙氏夫人,杜月笙半辈子不曾碰过恋爱的苦杯,没有尝过相思的滋味,惟独如今他每晚都在台下,沉迷于投手举足、一曲绕梁的姚玉兰,情丝“剪不断,理还乱”,真是尝尽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魂牵梦萦之苦。  实在难以忍耐了,有一天,他想出了一条门路。  黄老板声明退休以后,几爿戏馆大都由他精明干练的大媳妇李志清掌管。李志清身为老板,又是女流,跟小兰英三母女,由于业务的接触,结成闺中的密友。———这些,是杜月笙老早已经打听清楚了的。  何不去求计于“妹妹”呢?妹妹,是黄、杜、张“三大亨”对李志清这个小辈的昵称。  抽一点空闲,驱车钧培里,见过金荣哥,聊了些时闲天,杜月笙找到了李志清,向她招招手说:  “妹妹,你来,我有事情问你。”  “啥事体?”  “我问你,小兰英是跟你蛮要好?”  “当然要好呀。”  顿了顿,杜月笙自己先笑,然后,他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喜欢姚玉兰,想托李志清代为试探一下,假如他想娶姚玉兰为妻,是否有此可能?  李志清咯咯地笑,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杜月笙的心事一说,小兰英三母女都有点出乎意外。  以杜月笙的声望、财势以及他对姚玉兰的一片诚心,小兰英未尝不愿有这么一位金龟婿?她私底下问过姚玉兰,姚玉兰晓得杜月笙对待自己完全是发乎真诚。只不过,双方年龄的悬殊先不说,头一桩杜月笙现在就有三房妻室,姚玉兰时正锦绣年华,花容月貌,虽说小姑居处犹无郎,可是,拜倒于她石榴裙下的少年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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