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绝对没有浪女那般可以招蜂引蝶,可以物我两忘,可以在生的活力和死亡的快感之间游荡!
这个是世界要把它改变,还不如它来改变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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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第五奸
“我要做你的男人,到步履蹒跚,此心不二。”老狼说。
“我要做你的女人,至容颜怠尽,此生唯一。”拉布拉多说。
以上是昨晚老狼在睡梦中浮现的它与拉布拉多的两句对话,虽然仅仅是梦中浮现,可是老狼觉得这样的事实已经触手可及。
在老狼眼里,拉布拉多年轻、美貌、乖巧,灵性,且能够识时务,它越来越觉得不是它在征服拉布拉多,而是拉布拉多在征服它。
以往老狼触及的女人,都是它征服一切,那种征服的荣耀确实也是华光万里,可是,在每个漆黑不见四爪的夜里,它总是感觉到缺了什么。
昨天晚上的梦,使它了然一个事实,在它征服拉布拉多之余,拉布拉多也在征服它,影响它,雕琢它,虽然它看不见拉布拉多的手腕,但它感觉确实在为拉布拉多改变,而且愿意为它改变。
在遇到拉布拉多之前,它会频繁地去踩猎,频繁地跟以往的被征服者幽会,被征服者的队伍是庞大的,需要很多时间去打理,或者说是精心维护。
如果说老狼是这个地区的王者,那么它的王妃众多,至于有多少个,它自己也不清楚,哪条巷子,哪条弄堂,哪个小区,哪个广场,多少场猎艳,多少次偶遇,多少次臣服,影影幢幢,似有若无,似无若有,千般迷幻,万般虚无。
这天,有十几条母狗悄悄地蛰伏到老狼家的墙角跟,它们有点不相信老狼居然有十天半月没有出来巡幸,它们想弄清楚老狼在哪里偷香窃玉,是哪个骚狐狸精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老狼十天半月忘记了它们这帮风韵犹存的老娘们。
果然夜半的时候,老狼出动了,老狼没有出门,直接从自家的阳台越过围墙到了邻家的院子里。
拉布拉多自然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候着,现在对老狼的需求胜过了对食物的需求,在异国他乡。拉布拉多感觉老狼是最实在的朋友、亲人,甚至可以说是爱人,它也在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老狼向它求婚。
梦中,老狼王者的腿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口里念念有词,说:“我要做你的男人,到步履蹒跚,此心不二。”虽然这是一句流行的网络台词,但拉布拉多满心欢喜。它亲自把老狼扶起来,表示接受它虔诚的爱……
老狼是喜欢直奔主题的,就在它跟拉布拉多缱绻之时,院外发出了十几只母狗的同时狂吠,“汪、汪、汪……”声音恐怖而凄厉,愤怒而偾张。
老狼一听院外的狂吠,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它有点举止无措,惊得从拉布拉多的背上滚落下来。
拉布拉多为老狼的意志力感到失望,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展现在它面前,它竟然被吓得散了魂魄,连一个好“女人”的感受也不顾了,它回顾头,又一次鄙夷地看了看老狼。
院外的狂吠声一浪高于一浪,搅得打狗队闻讯赶来,打狗队的队员都是狗肉的嗜好者,只要听得哪里狗叫,半夜三更也会爬起来,拿好棍棒、钩子等狗类的刑具,悄悄包围过来……
那些母狗们被老狼的背信弃义气昏了头脑,压根没有了一点警惕,它们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吠,它们要求老狼还它们一个公道,它们要亲眼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蛊惑住了它们的老狼,它们共同的丈夫,以致一个人独享。
就在这时,打狗队出击了,棍棒的击打声不绝于耳,母狗们“呜”、“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在院外进行,那些母狗本来已经狂吠得没有力气,再加上过度悲伤神情呆滞,很短的时间内,大多数母狗被击毙俘获,只有少数几只母狗从包围圈中挣脱出去,回到主人的家中。
那些母狗在被击毙的时候,它们是多么希望它们的王者老狼能够出现,把曾经征服它们时的勇气拿出来,与打狗队一博高下,如果这样,它们战死也值了,它们被烹也值了,可是至死它们也没看见老狼出现,它蜷缩在它的乌龟壳里没有敢动弹,甚至没有敢发出一点声响,它们绝望了,它们的脑袋被棍棒打碎的时候它们把关于大王的记忆删除了,这个世界没有大王,这算是它们对世界最后的认识。
拉布拉多本来想打开门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被老狼制止了。
老狼的坚决打消了拉布拉多开门的念头,其实它很想认识更多的同类,它来到中国,到目前为止,只认识了老狼这个自称为国王的丈夫,它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国王的其它臣民。
可是拉布拉多并不了解中国的实情,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它的妈妈曾对它说,美国有动物保护法,它如果受了伤,或者走失了,都会有好心人救助它。
因此,拉布拉多不会想到门外的狗狗们的哀嚎是因为大屠杀,它以为可能是一场荒诞奇怪的突如其来的游戏,更没有想到,在中国,还会有时时威胁它们生存的嗜爱狗肉的打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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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第六奸
命运中的劫数,就像青春痘,什么时候冒出来也无法知道,就一夜之间,打狗队消灭了老狼的一大半王妃,这是人类世界的残酷,还是狗国自身的劫数?
老狼吓得从拉布拉多的背上滚下来以后,好几天惊魂未定,它除了偶尔翻翻《穷人羊性,富人狼性》这部宝典以外,就在那个断腿的沙发上睡觉。
在这个沙发上睡觉跟在其它地方睡觉意义并不相同,在这个断腿的沙发上睡觉,它可以像翻阅宝典一样回忆主人跟小…妞的那场酣战,它毕竟在战场上睡觉,战争的烽烟还未散尽……
老狼最大的隐忧不是死了那么多王妃,而是它从拉布拉多背上滚下来的时候,它看见了拉布拉多鄙夷的眼光,这深深地刺痛了老狼的自尊,它感觉它的王者风范在这一夜丧失殆尽,那么多王妃,不管死去的,还是侥幸活着的,也都不会再对它信任,再见到它时,或许只有嗤之以鼻。
老狼就身陷在这样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拉布拉多自从那天起,也开始怀疑老狼的王者形象,王者,霸权也,可是它感觉老狼很脆弱,那夜,只是那么多同类狂吠,还不知道是什么游戏,老狼就吓得从背上滚落下来,难道它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不值,被几声狂吠就吓得没了兴趣,天底下有这样不尊重“女人”的“男人”嘛?有这样脆弱不堪的国王吗?
想起这些,拉布拉多决定以后不理睬老狼,它觉得老狼是个懦夫,如果老狼再来,它决定嘶叫或者狂吠,唤醒睡觉的主人,他相信主人会拿出他的大棒伺候老狼,想到这里,拉布拉多偷偷地窃笑起来,它还第一次如花般灿烂。
这天,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雨夜,老狼出现在拉布拉多的面前,老狼已经憋了很久了,拉布拉多那道轻蔑的目光它要让它消失,它必须让拉布拉多重新臣服。
拉布拉多见到老狼的刹那,毫不犹豫地嘶叫起来,它已经做好准备,以往屈辱的历史必须从今天开始改写,它以迅猛的速度窜出自己的窝棚,并对老狼的方向狂吠。
可是拉布拉多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狂吠过,在美国这个文明社会里,还真没有人想要迫害它们,它们也不需要狂吠来击退敌人,惊醒战友或者主人。它的声音不是很饱满,也不是很浑厚,在哗哗的雨声中,它的声音被淹没了。
老狼见到拉布拉多不顾一切地狂吠,脸上不由露出狰狞的面容,幸亏此时大雨瓢泼,否则它就很可能命丧黄泉了。
当然老狼也是有先见之明,那天它从拉布拉多背上滚落下来,遭遇到拉布拉多鄙夷的眼光的时候,它发现拉布拉多不仅是鄙夷,而且读到了拉布拉多开始萌芽的反叛情绪,当时不及多说,也不及多想,但暗暗地老狼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现在,老狼的预测得到了印证,它咬着冷冷的牙,面无表情地扑向拉布拉多,拉布拉多虽然有了反抗的心理准备,但因为没有主人的救援,遂感到一阵迷茫,因迷茫而呆滞的一瞬间,拉布拉多被老狼扑倒在地,再行霸王硬上弓的一幕……
雨幕遮盖了大天,强风横扫着世界。
拉布拉多在那里哭泣,这个院子的每一天在上演耻辱与暴力,什么叫暗无天日,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切都上演了,而且它是这部暴力戏里活脱脱的受辱的主角……
老狼在凌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主人抱着一个美女在睡觉。
它发现这个美女很会呻…吟,“咿吆,咿吆”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管主人如何蹂躏这个美女,美女都是逆来顺受,按部就班照做。
老狼顾不得擦擦浑身的雨水,在那里看得入迷,直到身上的雨水被空气风干,主人才算跟美女干好架。
主人也许累了,想睡觉了,一脚把美女蹬下床来,美女“噗通”一声从床上滚落下来,依然发出“咿吆,咿吆”的声音。
老狼刚刚强…奸完拉布拉多,暴力手段的影像还在大脑回旋,不想主人比它还暴力,竟然把完事的美女一脚踹下床,竟然不顾她的死活。
主人睡着了,老狼悄悄地凑近美女,美女也睡着了,那么安详,容颜姣好,胸部丰挺,细颈柳腰,全身肌肤雪白……
看着,看着,老狼的呼吸局促起来,它发现美女已经没有呼吸了,它不由得用前爪去碰触美女,没想到美女又“咿吆,咿吆”地叫起来。
原来,这是一个当下流行的充气情趣极品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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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第七奸
自从那个雨夜拉布拉多面对暴力嘶叫和狂吠以后,老狼再也没敢出现,拉布拉多算是暂时获得了安宁。
兴许是一连几天,老狼再也没敢出现,拉布拉多的饭量急剧上升,身体也逐渐肥大起来。
这天,拉布拉多不停地反胃,反出胃酸,吃不下饭,它自己也觉得纳闷,心情好了,怎么身体反而差了?
下午,土豆的姐姐越洋打来电话,土豆还是老样子把听筒放到拉布拉多的耳边,听筒的那边依旧传来拉布拉多妈妈的问话。
一番问候寒暄之后,拉布拉多把身体的变化告诉了妈妈,拉布拉多的妈妈一下子猜了个**不离十,说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妈妈的推测惊得拉布拉多差点丢下听筒,说实在,它还没听说过怀孕,更没想到过怀孕,更不想怀上谁的种!
拉布拉多惊在那里,它始终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
“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妈妈的问话很含蓄。
“没有,绝对没有!”拉布拉多矢口否认。
“那怎么会怀孕呢?”妈妈不依不饶。
“确实没有,确实没有……”拉布拉多差点哭出声来。
“你实话实说吧,你跟谁发生了那种关系?”妈妈单刀直入了。
“我……我……我跟隔壁的老狼,不……不是我跟它,是它强—奸了我……”拉布拉多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
拉布拉多说到这里,妈妈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既然已经怀孕了,你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它,告诉它要做爸爸了,它一定会很高兴的。”
妈妈继续它的引导。
“不,它是坏蛋,恶棍,狗渣……我不想生下它的孩子,我要打胎,我要打胎……”拉布拉多情绪有点失控,一种对于老狼的憎恨迁移到了目前怀着的孩子身上。
“中国有专门为狗打胎的医院吗?就是在美国,也没有这样专业为我们狗类打胎的医院啊,要是能够打胎的话,我不知道你的生身父亲是谁,早就选择打胎了。”妈妈见多识广,提出不容置疑的见解。
“不,不,不……我不要生,我不要生,我不要面对这个恶魔的孩子……”拉布拉多极端地失控。它并不对生育恐惧,而是面对降生的孩子恐惧,因为降生的孩子,会勾起它所有痛苦的记忆。
……
就在拉布拉多在越洋电话中痛哭流涕的时候,老狼也伏在那个断腿的沙发上连日闭目养神。自从在那个雨夜强—奸完拉布拉多以后,老狼也感觉自己是强弩之末了,觉得再也没有勇气越过那个围墙,再去跟那个来自美国的小…妞幽会了。
老狼至今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五年,说起来,它还是年富力强,通过几年的闯荡和打拼,它原来博得了地区王者的称号,并且应者云集,王妃众多,虽然它目前确实搞不清它的王妃给它繁衍了多少后代,但看到脸熟的,它必要求小子称呼它为爸爸。
然而,为了隔壁的美国小…妞,这一格局完全被打破了,王妃们死得死,伤得伤,活着的也不再信任它,也不再为它举手加额,它跑出去,原本应该叫它爸爸的,都偷偷地转身溜走了,它深刻地感觉王国在消逝,王权在流失,臣民在背叛,子嗣在遁亡……
这天晚上,它破例去巡幸。自从“认识“隔壁的拉布拉多,它已经好久没有去巡幸了,以致这个王国发生了窝里反,以致它的王国遭到了打狗队的突袭,伤痕无法弥合,伤痛永无止境……
老狼的气味所到之处,王国里的臣民都悄悄躲避了,搜寻了半夜,老狼也没有发现一个同伴,它不由得靠在一个屋檐下打起盹来。
这是,一条跛着腿的流浪狗,来到屋檐下,它很瘦,显然饿极了,它在逡巡屋檐下有没有主人放置的垃圾桶,垃圾桶里有没有主人留下的残羹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