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人进行殴打,然后通过扩音器材把尖叫痛苦哀号的声音发送到船的各个角落,以刺激对方,让他立刻显身交出蓝色召唤。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大厅里一片死寂。因为索强已经对她完全失去了耐心,无论他们如何使用殴打、恐吓、威胁的手段,始终无法让她的丈夫出现,他的丈夫选择了三百斤的宝石,放弃了妻子一条性命。
“马德。”狒狒若无其事继续叫号,人们立刻毫不犹豫将人群里的马义和他母亲推到了枪口之下。狒狒开始通过喇叭大声对马德说:“马德先生,我们现在控制了你的妻子和儿子,你如果不想自己的妻儿有任何损失,就立刻带上您手上一百斤的蓝色召唤,到宴会厅来,否则,我们将立刻结束你儿子和妻子的命。”
“范篱的弟弟。”李若融直起身体:“原来马德也进行了珠宝交易。”
“不知道马德要不要这个儿子。”墨智机看一眼大吊灯,原来范篱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事态发展。
“马德你快出来,你不能要宝石不要我们!”妻子连哭带喊地对着麦克风叫嚷。
“对,尽量叫。”狒狒邪恶地鼓励。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当时钟走过十二点的时候,楼道里传来阵阵拖拽的摩擦声,紧接着马德满头大汗的拖着一只麻袋走了进来,他喘着气叫:“不要杀我儿子,蓝色召唤我不要了!”马德丢下麻袋,一把将儿子抱住。
宴会厅哀哭不断,充斥着一片悲伤恐惧的气氛。
“很感人,我收下了。”索强手插着口袋来回走动,看狒狒继续叫号,不觉来到了大吊灯之下。
机会和时间并不多,范篱等的机会终于来到。他从吊灯的内部拆下一根圆锥尖头铜管,握于掌心之内,然后小心攀上灯沿,看准机会,直扑灯下索强。索强只感觉到一阵冷风袭击而来,他已经下意识拔枪,但是范篱的速度极快,瞬间已然在他背后,并且将铜管抵住他脖子。“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范篱威胁道。
索强张着嘴巴,松开裤子里按在枪上的手,双手腾空张开。
“让你的人全部退回到自己的船上,让你的船远离瑞剑号,让开船的掉转瑞剑船头,往滂沱海s城的方向开。”范篱继续说。
“照他说的做。”索强咬牙切齿大声对手下说。
为了他的安全,狒狒立刻让所有水手回到海盗船上,由瑞剑号船员重新控制游船,立刻掉转船头往s城快速前进,同时让海盗船和瑞剑号分开行使,并保持非常远的安全距离。
瑞剑号船员重新控制了游船,躲避起来的人们也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人们一边欢呼,一边抱头痛哭。劫持了索强也就是掌握了主动权,只要船开入s城滂沱海的领域,就不用怕海盗了。
范篱握着钢管的手不曾放松,看着人群里一家团聚的马德一家,他的心情复杂而难过,他别过脸,让自己尽量什么都别都想。
船正在全速的往s城的方向行驶,有了索强作为保障,就不怕其他海盗动手、反抗了。
“厉害。”李若融还没有完全恢复,只得坐在原地不动,她竖大拇指。
“冯藤卓的手下果然非等闲,很聪明。”墨智机也有少许赞许。
“哼,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索强已经不再惊恐,他眼里冷漠依旧:“你不是想把我交给s城吧?”
“如果这样做,后面的海盗船一定会大开杀戒,你放心,不会。”范篱始终不放松手上的铜管。
船又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已经完全属于滂沱海区域了,只要再行驶一个小时,就能完全进入了s城的管辖区域,人们正在紧张和焦急之中等待。
“范篱,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罗乐裙跑到范篱的面前,她也是躲起来的人之一,只是幸运的没有叫到名字:“你救了一条船。”
“我们很快会进入安全区域的。”范篱看一眼狒狒,虽然其他海盗都已经离开锐剑,他因为索强被劫持,站在原地盯着范篱,始终没有动过。
正文 17瑞剑号(2)
眼看着将近目标,海盗船离得也相当远,船上只有两名海盗,人们的心情被另一种情绪替换,愤怒,使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先快步冲上前,对准索强狠狠踢了一脚,又唾了一口。接着,人们被他感染,蜂拥而上,将索强团团围住,企图为殴他。“打死他!”“强盗!”“不要放过他。”人群里时不时传来愤怒地叫嚣,并且人们很快将语言附注行动。
“请你们冷静一点,不要冲动。”范篱试图阻止再次疯狂的人群,但是毫无效果,反而被人们拉离了索强。人们先用小刀止住了狒狒的行动能力,然后将索强围于人群中央进行围殴。雨点般的拳头砸了下去,范篱瞥见狒狒嘴角的冷笑,他心知不妙,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事件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已经有人飞出了人群,掉在地板上发出闷哼,范篱看见索强左手中握着一把一米的刀在空中飞舞,他的手枪也毫不犹豫连续发射,中枪的人当即到底,人们连四散逃开的时间都没有。范篱冲上前,迅速疏导人们散开,有些人还挂了彩,哭喊着往外爬。范篱用手中的铜管挡开索强几次强攻,索强也丢掉没有子弹的枪全力攻击范篱。索强的刀法犀利强悍,刀刀直刺要害,范篱身形轻巧,每次刀将要刺中自己之时都能及时躲开。索强的刀法越来越快,越来也狠,刀和铜管时不时撞击出火花,乒乒声不断,眼看着范篱的铜管上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受着武器限制,范篱只有挨打躲避的份。
李若融挣扎着想起身帮忙,被墨智机阻止:“别动,我帮他。”墨智机解开李若融的珍珠链子,扯断线,捏着珍珠丢了出去。
索强打得正起劲之时,对周围毫不在意,他正高举钢刀,向着躲无可躲的范篱劈去,腿部突然生疼,接着是手腕、脖子也疼得几乎让自己失去重心,结果一刀落空,反让范篱把自己手腕划伤。索强大怒,提刀再次冲向范篱,刀起手落斜里砍下去。这一次范篱不再躲避,迎刀而上,眼见着刀刃即将把自己砍为两截,索强却突然不动了,他保持着握刀下砍的姿势,怒目圆睁,张着大口,脖子处直直刺着一把铜管,原来范篱是想找一个近距离,将铜管飞出去。索强直挺挺倒下去,手还紧紧握着钢刀。人们见仇敌倒地,先是一片沉默,接着便一阵欢呼雀跃,而范篱看着鼻尖的刀刃划过,心却一沉。
“二少爷!”狒狒大吼一声,跪下。
墨智机悄悄将李如融抱到更靠角落的位置:“事态严重了,范篱杀了索拂的弟弟,索拂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入s城的保护范围之内,绝对不能让后面的海盗船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先得把那个狒狒控制了。”说完,正要向狒狒走去,船却发生了剧烈地颤抖。
巨大的撞击几乎让所有的人摔倒在地,人们还没弄明白发身什么事情,一大群海盗再次将瑞剑号团团包围,当人们试图爬起来的时候,黑压压的枪口压了下来。
狒狒见帮手来了,连哭带喊地对一名背对大家的年轻人控诉索强被害的经过,几个年纪大的海盗则围着索强观察伤口。其中一年长者对年轻人低声说:“船长,还有救,先抬到船上治,然后去其他海岛上的医院继续治疗。”
“把我弟弟抬到另一艘船上去,先替他治疗,然后直接送就近的海岛医院,都给我小心些,有何差池拿你们示问。”年轻人下完命令,转身面对宴会厅,果然长得和索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年龄看上去更大一些,表情更加傲慢。安排完毕一切,索拂扫视一圈人群,冷冷开口问道:“谁打伤我弟弟的?”
狒狒指着范篱的鼻子大骂:“就是他,刺伤二当家的!”
索拂看着范篱,冷道:“你胆子不了,竟然敢刺伤我弟弟,你不要命了?”
“这话你该对索强说,拿走财物就好,何必伤人性命。”范篱回答。
“哼,我的领域有我自己的法则。”索拂突然举枪对着范篱脑袋,他归依地笑道:“就这么打死你太没有意思,我要你痛不欲身。”
索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似乎对里面发生的情况很了解,如果是外头的海盗通知,赶过来的速度也未免太快,难道他一直在海盗船上,只是没有上瑞剑?既然如此,水手们为什么会没有发现突然拉近距离的海盗船?索强的刀又是谁给的?这些问题范篱一时间无法解释,但是接下来索拂会怎么对付自己,却是能预料得到的。
首先一顿毒打再所难免。范篱的背脊突然受到一记重袭,出手的人力量大得惊人,他无法控制平衡,下意识地跪在地上,一瞬间,他看见周围人群中无数双恐惧的眼睛,接着他感觉到砸在背上的不是拳头,而是钢管类的强硬物件。当他的背还没有完全适应第一记重袭的时候,接二连三的重创犹如雨点般砸落下来,瞬间将他完全压制在离地面半尺不到的距离之间。范篱感到额头、周身,到处流淌着灼热粘绸的的液体,每一块骨头都像要碎了一样的痛。四周的视觉被鲜红的血遮挡得只省模糊的阴暗的影子,他用手背擦去迅速下滑的血液,依稀能分辨出外围人群里很多同情、疑惑、莫明混合而成的眼神,这些人受了太多惊吓,有些人已经显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想来他的样子一定非常恐怖。
这群打手里,出手最重最狠的自然当数狒狒,他在丢掉几乎弯曲的钢管之前,还不忘在范篱的腰上补上一脚泄愤。索拂淡漠地抬手,他的手下不甘心的罢手,站到一边等待下一轮地攻击。“上游轮玩乐,自然应该举家一起前往,让我看看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有没有来?”索拂的话音才落,人群里立刻一阵骚动。
“这是他父亲马德。”有人点着马德鼻子大声撕吼。
“这是他妈妈。”立刻有人响应。
“这是他弟弟。”一群人跟着响应。
人们像推举模范一样,把隐藏于人群中的马德一家揪了出来,丢在索拂的面前。“处理他们吧,和我们无关,都是他的儿子在闹事。”
“还真积极响应。”索拂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冷笑。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马德大声辩解,但是他的声音无法和身后乘客更高分贝的怒吼抗衡,很快便被淹没了。
“你的儿子打伤了我的弟弟,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这个没有做好教育工作的父亲呢?”索拂眼中露着残忍,他随时都可能做出恐怖的事情。“那是您的小儿子吗?哥哥做了错事,应该由弟弟一起承担才对。”
“你对付他就好,千万不要碰我的儿子。”马德护着马义大声说:“更何况范篱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如果手能动,范篱宁可捂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这些被强硬塞入耳朵里的话,比打在身上的钢管还要疼上千百倍,是灵魂的鞭打,一次又一次,不曾停歇。范篱艰难地开口,大声说:“他的确不是我的父亲,你又何必为难其他人。”
索拂冷笑:“哼,凭什么你一句话,要我相信。”
“是不是马德的儿子你可以问我。”母亲突然开口,她显然已经从开始的紧张中镇定下来:“我可以给出最正确、明确的答案,比任何人说都具有权威性。”
“是吗?”索拂笑问:“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马德的儿子?”
18瑞剑号(3)
“不是。”女人眼里闪过肯定,她又开始做起怂恿的工作,她对她的丈夫小声说:“上一次陨落街让他把你的好事砸了,现在不正是个解决的机会吗?”
“哼,别提陨落街的事了,我损失了几个亿。”马德怒火很快被女人挑起:“他的确不是我的儿子,为了证明,我愿意和你一起对付他。”
“有意思。”索拂显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
“他们像是在商量事情,可我听不清楚。”李若融竖着耳朵也听不清他们的话,她希望自己能坐近一点就好了。
“看马德的表情怎么还挺愤怒的?”墨智机皱眉道:“该不会是又旧事重提吧?”
话音才落,被打得早已不成人样的范篱被高大的水手人从靠门口的地上一路拖到宴会厅中央,地上留下一整条拖拽的血印,人们惶恐地四散逃开。范篱甚至还很清楚,艰难地从地板上台起头,用衬衣袖口擦去眼睛和额头上的血,他忽然看见人群里的罗乐裙嘴角挂着笑,他终于明白,索强的刀是谁给的,为什么信息传递得如此之快,为什么索拂会突然出现,原来全因罗乐裙而起。其实,索拂一直没有离开海盗船,所有的信息都是罗乐裙传递的,索强的刀也是她暗中给的,她用清纯的外表轻易地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真可怜。”罗乐裙带着笑意,说着虚伪的惋惜和按奈不住的幸灾乐祸语气。
“原来你是海盗。”
“嘿嘿,你才明白呀。你忘记我们家大部分生意都在哪?海上。”罗乐裙看着范篱:“哎,原来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你会搞成这样。你说你做人多失败,你老子不认你,母亲不认你,弟弟也不认你,你混得连条流浪狗都不如,真是失败到家了。”
范篱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了,可惜,没有答案。
“为什么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你?”罗乐裙笑嘻嘻继续说:“如果你向我求饶,我倒可以考虑替你保条性命,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范篱直接回答她。
“哼,你有喜欢的人吗?”罗乐裙冷笑。
范篱摇摇头:“还真没有。”
“她呢?”罗乐裙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