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谜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禁域谜局- 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契约老太太将交付建设的地点定在疯人院外,老奶奶要亲自带他去见孙女。他们进入疯人院,女人和上几回见到一样,表情冷淡,对别人说的话不作任何言语,眼神也和其他人没有交流。虽然他们带来了她的丈夫,但这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仿佛只有她自己的世界,而其他人都是空气。

    老太太拉着孙女的手,老泪纵横,她几乎是用央求的口气求马丽可以恢复意识和感觉。马丽的丈夫则站在一边,他即不表示忏悔也没有害怕的表情,像个木头人一样,更多的则是冷漠。

    老太太硬把孙建设安在他的妻子身边,然后拉着冯藤卓走到老远的地方,小声说:“既然冯先生能把孙建设找到,我看他对他的妻子也没有留恋,你替我把他处理掉,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处理?”冯藤卓面带微笑说:“老太太说得是气话。”

    “不是气话,你如果想要紫鲤鱼,就替我把那个畜生处理掉。”

    “老太太您别急,我有办法让您的孙女恢复意识了,不需要杀人的。”冯藤卓笑,想要紫鲤鱼就只好卖力点了。“我们过去,您看我表演就是了。”

    冯藤卓和老太太回到原来的地方,这对夫妻基本没有交流过。冯藤卓请老太太回避一下,他有话对夫妻二人说。见老太太走到很远的一张椅子边坐下,冯藤卓才面带微笑地说:“我接契约的时候一直在想,丈夫是职业会计师,月收入一万二,妻子只是一个图书馆管理员,月收入3000,是不是因为收入差异而产生隔阂?但是我相信,经济的差异并不能作为婚姻出现破裂的原因,既然如此,婚姻的裂缝在哪里呢?作为妻子不够温柔不够体贴?邻居的调查却给出了恩爱的回答。”

    “你究竟想说什么?让我来见一个疯子有什么意义?”孙建设靠扶手坐着,始终试图与妻子保持距离。

    “和钱无关,和性格无关,那么就是和一个女人有关了。”冯藤卓笑着继续说。

    “这件事情和赵彩无关!”孙建设大声说。

    “你的婚姻还没有结束,你的背叛,她的介入都是这场婚姻破裂不可获缺的元素,不要拿着爱情到了尽头作为自己逃避的理由,我一直以为连名册的人都是敢作敢当的,原来不过如此。”冯藤卓嘴角挂着讽刺。

    “你知道我是连名册的?”孙建设皱眉,紧张道。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冯藤卓幽雅地笑:“我知道一个女人把代表权利和财富的戒指送给一个男人,拿一生爱这个男人,男人却和他的下属纠葛不清,结果到最后只能证明女人的爱是一场舞台剧,总有谢幕的时间。我还知道转嫁的权利是有限度范围的,男人失去了女人也就意味着失去控制权利的能力,同时他还给自己带了生命的严重威胁。要逃到哪里去呢?天涯?海角?最后他选择了戒指的势力范围之外——大海。”

    孙建设的额头冒出冷汗,而他的妻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表情。

    “不小心发现了背叛,女人一定很伤心,但是真的出手结果男人的性命,女人又不忍心。所以她只能装疯卖傻,给男人充足的时间离开,把自己关进黑暗的世界,去回忆也好,去悲伤也好,都无所谓。”冯藤卓说完看着马丽说:“现在这个故事到了结局的时候,是选择爱情到了尽头散就散吧,或者既然背叛就接受惩罚,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马丽仍然没有动,但是她的眼睛已经有了波澜。

    “我为利益而存在,有人给我半枚戒指和高额的报酬作为酬劳,让我结束这个男人的性命,我觉得很值得。”冯藤卓手里多了一把飞刀,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博克明那要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我想要的作用。

    “够了,半枚戒指够值钱了。”女人突然扯下孙建设脖子上的项链丢到冯藤卓的手里:“多少钱你停止杀戮?”

    “您挺正常的。”冯藤卓笑。

    此时,远处的老奶奶看见自己的孙女有了动静高兴得不得了,她跑过来,拉着孙女的手老泪纵横:“我就知道找到建设就能让你醒过来的。”

    “我是醒过来了,奶奶,抱歉,都是我太任性了。”马丽看着冷漠的丈夫,这个男人对自己没了感情,连最后的同情都不曾给予,这样的男人要他做什么。“我们回去吧,该解决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孙建设额头冒出冷汗。

    冯藤卓的鼻子嗅到了报复,他手心里拿着半枚戒,只是提嘴角招牌微笑。

    终于完全晴天了,好天气总能让人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郭娉去医院给范篱送汤了,范篱虽然服了解哑药的毒,但是要真正能说话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又画错了,我的天哪,这已经是第六张了!”吉莫极苦瓜着脸不甘心地换纸,重新安好纸张起笔。她想画一根链子,要古典的,虽然看过许多关于链子方面的书籍,可是真画起来还是不知所措,没有灵感的时候,连一根直线也会变成曲线。“首领,我画不出来。你手里玩的什么?”

    冯藤卓在阳关里把玩着戒指,果然是上品,通透得几乎没有杂质:“连名册的半枚戒。”

    “老大,你怎么知道戒指的主人是是马丽而不是赵彩的?”郭源等人听昨晚冯藤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又说半枚戒的主人是马丽都感到非常惊讶。

    “很简单,如果赵彩是半枚戒的主人,那么她就拥有很大的权利,又何必要远走他乡逃到海上做海盗呢。”冯藤卓放下手里的半枚戒,喝一口咖啡,感觉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热了,他继续说:“所以很明显,为了保全丈夫的性命,妻子装疯卖傻让他逃走,或者妻子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手段得到一些同情和怜悯,结果只得到失望。”冯藤卓淡淡地笑,传说36区有颗回归之石,能让事物回到希望的点,而我则更相信那不过是梦而已。我一直以为作为一个男人,当他想逃避责任的时候,是不值得女人再为他继续爱下去的。既然爱情到了尽头,散就散吧

    “现在他们怎么样了?”阿克鲁问,他正在浏览网页:“这新闻有意思,一个男人在和妻子离婚以后被人抢劫,结果被……哇,酷……砍断了那玩意,等人们把他送到医院以后,该男子竟然收到一袋肉浆,拘检查,可能是他的那个。哈哈哈!”阿克鲁抱着肚子大笑:“哎?这……这男人的照片不是孙建设吗?”

    “是吗?”费从房顶吊下来,郭源也跑过来看。

    “真是他,看来她老婆给了他命,不给他风流呀。”郭源说。

    “所以不能得罪女人。”费重新爬回屋顶。

    “既然爱情如此伟大,就谈精神上的爱情吧。”冯藤卓喝着咖啡笑道,他拿起手机,有条短信,是索拂发来的。他们已经上船了,准备通过游轮方式外出,然后再和其他人回合。陈洁和孙建设也会同他一起离开。索拂希望大家彼此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合作生意。冯藤卓回了短信,说当然可以。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冯藤卓微笑,波折也好,顺理成章也好,一步一步被逼迫地往前走,很被动,但是有钱赚,这一点很重要。

    外头有人敲门,费去开门,迎来了李若融。

    “你总算来了。”冯藤卓捉带李若融进厨房,从锅子里端出一碗汤:“全喝了。”

    “什么呀?”李若融觉得很香。

    “紫鲤鱼。”冯藤卓笑:“快喝。”

    李若融将信将疑,把汤和肉吃了,果然味道鲜美异常,吃下去以后混身都觉得舒适。“你哪搞来的?”

    冯藤卓替她把脉,果然鱼肉有奇效,毒正自行慢慢化解。“一个客人昨天晚上送来的,我取了一块肉煮汤,鱼我让吉莫极放走了。”

    “真奇怪,冯先生也有放弃钱财的习惯?”李若融笑。

    冯藤卓只淡淡说:“让它自由吧,它已经帮了很多人了,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最好,它给我肉,我给它自由,很公平。”

    “你还没死?”博克明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吓了两人一跳。

    这是自瑞剑号以后第一次见面,李若融没好气瞪他一眼:“好得很。”

    “你那天嘀嘀咕咕和范篱说什么?是不是你和墨智机把他害成那样的?”博克明冷冰冰说。我回忆着当时瑞剑号的心情,我厌恶我的世界里被你的影。子占据,纵然给我世界,也没有快乐,所以就都毁掉好了。

    “我和范篱嘀咕你是个混蛋。”李若融没好气说,拿了沙发上的包往外走。”离得如此近,却还是隔得那么远,以后一定要学会控制心跳。

    “李小姐别急着走,正有好茶等你一起喝。”冯藤卓笑:“对了,这次游轮你怎么和墨智机在一起?”

    “你替谁问?”李若融做个鬼脸:“大概这就叫缘分。”

    “缘分你个头。”博克明拿橘子砸李若融的脑袋。

    “姓博拿刀的我和你没完。”李若融拿起沙发上的垫子朝博克明丢过去。

    博克明也不示弱,香蕉苹果都往外丢,连晚上的菜也不管了,丢。

    “玩游戏吗,我也要玩。”费在屋顶开始丢糖果,结果连着费、阿克鲁、郭源都参与到了这场破坏房间设施的活动之中。

    冯藤卓泡了杯茶,在厨房里慢慢喝,明明想靠近的,何必把距离越拉越大呢?
1心静如水
    该如何判断方向,迷失暗夜的森林。野兽的眼睛随时盯着猎物,谁会愿意在自然环境中落败。生存等于杀戮,别说同情的话,因为你的手和我一样,沾满血腥。

    黑夜逐渐降临,离探病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医院走廊里少有人走动。范篱一个人坐在单人病房的床上,目无华光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从瑞剑号回来以后,范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高根皮鞋的咯噔声快速延伸入病房,接着一块血红的手帕丢到范篱脸上,他的母亲几乎是叫嚣着吼叫:“你这该死的杂种,如你所愿,你和他流得是一样的血液。”

    范篱的眼睛里没有波澜,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和眼神,他的耳朵仿佛也关闭起来。

    “你原来不过是他花园套着项圈,被人嘲笑的一条杂交的狗,现在倒可以进入房子,有张人睡得床了。”女人在病床前来回走动,她气急败坏,她想到了预言师的预言,正如预言师所说的,金钱财富的光芒会永远与她相随,惟独缺失了爱的部分,并且此生永不会得到,马德向她提出了离婚。

    女人在范篱面前歇斯底里,而范篱却无动于衷。他前面的墙壁上,女人来回晃动的影子,空气里愤怒的因子,投射到他眼睛里的时候,象淹没入黑洞,起不了一点点波澜。范篱动也不动地表现惹来女人更响亮的高声叫骂,可范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不是在等女人发泄完毕,而是在等自己的右手。

    我不知道其他母亲的想法,但是我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她唯一的想法是拿我来惩罚她爱的人。既然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收场,就由我来替你们谢幕,范篱轻轻皱眉头,他右手里有东西无生息地朝着女人眉心飞去。

    “她不是你进入另一片黑暗的钥匙,她不配。”冯藤卓的声音几乎是擦着飞行物而过的,一滴水和一小片破碎的瓷片几乎是擦着女人的脸撞到墙壁上。

    “你竟然想杀我!”女人高叫着。

    “滚出去。”冯藤卓带着微笑下逐客令:“他杀你是大逆不道,如果由我来动手,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从冯藤卓的眼睛里,女人看见了杀机,她靠着墙壁蹭到门口,她原想再骂几句难听的话,但当她看见冯藤卓笑里藏刀的眼睛,只能把所有恶毒的话咽了回去。

    “郭娉煮了汤,喝点。”冯藤卓提着保温筒放到移动小桌上,范篱没有答话。冯藤卓倒汤的时候,发现范篱的左肩膀一片血红,他急忙上前查看,脚踩到地上一块滑腻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皮肉,上面似乎模模糊糊有字。冯藤卓急忙叫来医护人员,经过详细检查,原来范篱是把自己左肩膀的皮肉生生用手撕扯了下来。

    为了防止范篱会有更疯狂的自虐行为,医生只能给范篱打了镇静剂,让他沉沉睡去。冯藤卓等医护人员陆续离开,才从地上拿起那块皮肉,他赫然看见劈头上清晰地写着“杂种”两个字。冯藤卓眯起眼睛,收敛笑容,如若不是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如若不是考虑到不希望范篱做后悔的事情,我还真想把你们剁成肉泥去喂猪狗。

    混乱无章的街区,飘着未干血迹的香,秃鹰窥视着即将倒毙的猎物,在天空里盘旋。这是个残忍的世界,夺取了你的笑容,还要你假装微笑。适者生存是法则,是残酷铸造的石碑。

    找一家还算安静的咖啡馆坐着慢慢喝不失为一种享受,只可惜心情和气氛都不对,所以咖啡只是等待的标记。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又将进入下一个雨季节。“如果还有一颗黑暗之光就好了,”冯藤卓喝一口咖啡,看一眼不远处的医院淡淡地说:“李小姐太不好意思了,让你在这里干等,待会郭娉就会回去。”

    “没关系。”李若融喝可乐笑,本来是来看范篱的,结果为了避免和郭娉碰面,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博克明从外头进来,身上有点湿,原来外面正下着朦朦的小雨。他随手把外套丢在椅子上,很不舒服地看着李若融:“你来做什么?”

    “去太平间看你。”李若融被他的表情搞得也很不舒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不快去躺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