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让他跟着十弟妹一块,自然有皇阿玛的用意。若是十弟妹教导不出小十六些折子,那么这一切责任也就不能由自已承担了。
虽然他心里面如小十六一般,对十弟妹没有抱态度的希望。可是皇上的意思?
他不能够忽视。
就算是自已忽视了,也不能让皇阿玛以为自已忽视了。
张真真自然明白太子做事滴水不漏。
“皇上身在高位,只是通过水灾才晓得水患严重。”张真真看了太子一眼,则又说道,“虽然每次南巡经历过,可也属于皮毛,做事情还是有些局限。”
“。。。。。。”
“若是太子爷能够亲身经历全部事情,大概是就晓得了如何写折子了。”
太子爷蹙眉,这时候虽然已经回暖,可是天气还是有些寒气。
张真真知晓他吃不了苦,则说道:
“奴婢听说,皇上曾经亲自去与水患工人攀谈,下河体验,一点都不拘泥于。。。。。。”
太子爷点头,重新看待眼前的十弟妹,心中若隐若现的懂得了皇上的意思来。
“十六弟,下去干活去。”
十六阿哥胤禄心里不服气,一直瞪着张真真来,可没想到他的二哥居然同意了。
“太子爷,您这样子下去,怕是没人让您下河干活?”哪里有穿着锦衣下河干活的?
“十弟妹?”
“您有没有看到下河那边的工人的穿着。。。。。。”张真真指了指河边不远处,干活的工人们,意思就是让他们穿着那样子的衣服下河道去。
太子爷笑笑,理应如此。
“我不要下河,这么冷。”小十六嘀咕道,奈何太子爷在旁边,他不能大声。
不过几人还是甩掉了跟着的人,换了装扮,然后就下河去了。
可是那些个工人们哪里愿意跟他们这些小人儿攀谈,活还没有忙完呢。
张真真看着正在挖河道,不由分说,就下去帮忙。
一直忙到旁晚,太子爷虽然已经精疲力尽,小十六虽然已经两眼犯晕。可还是强撑着,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看到身为女人的张真真活力充沛,不好意思示弱。
这边的农民们工作之余很健谈,也很热情。
其中一个包工头,也就是曲老哥,热情的招呼外地的他们去他们家做客。
曲老哥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孙子,看样子很幸福了。
“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小十六累了一天,就吃窝窝头,心里面哭的心都有了。他想他额娘了。。。。。
那老汉,见小十六这样子,则敲了敲自已的旱烟,没吭声。
“曲大哥,小弟不懂事,阿真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张真真说完冲着坐在桌子上的老汉鞠了一躬,太子见状,则拉着小十六坐下来,自已则拿起一个窝窝头,就着稀饭喝下去了。
吃完了,那老汉才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家门不一般,可是既然落魄,选择了来这里上工,就该忘却你们以前的锦衣玉食。”
“是,我们正在努力。”
张真真松了一口气,这老汉以为他们该是家道中落了,所以才到这里来上工的。
“曲大哥,以后还请您多多眷顾,我们定会好好上工的。”张真真说道,那曲老汉看了看一边的太子爷还有正在迫于压力正在狼吞虎咽的小十六,则笑眯眯的对他们讲了许多河道上的陈年旧事。
也正是这些陈年旧事,让太子爷全神贯注的听了又听。
忙活了一天,他们终于可以躺床上去了。
明日还要上工,所以张真真洗洗刷刷就睡下了。张真真并不知晓,今晚上,十爷去找小十六算账去了。
实则是她在康熙那边听到了一些信息,当时太子回来自然要给皇上交差,所以回来洗刷一遍就去给康熙请安去了。
当时老十在,所以就听到了。
不过这一切张真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第二日他们去河道上上工的时候,老十也跟着呢,只是那眼神,任谁看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对小十六有意见。
十爷过来,她给曲老哥的理由则是娘家亲戚过来帮忙。
只是今日张真真看到河道上接二连三运送过来的木材,甚是不解,问道:“曲大哥,这些木材是怎么回事?”
“夏季该来了,这是用来防水患,别多问,好好做事。”曲老哥远远的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包工头夫人身影。
张真真点头,只是那动作却迟疑了一番,看了看越来越宽的河床,张真真只有蹙紧了眉头,埋头继续干活。
“阿真,你怎么又下来了,这河水凉,赶紧上去,你想要干什么,让我来弄。”十爷一会要照顾太子和小十六,一会不见自家媳妇,就出事。
心里面一恼怒,随身扔下手中的木柱子,不顾木头被水冲走,直接走至张真真的身边,将张真真给拖上岸。
张真真求饶说:
“爷,总要下去装装样子的,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可是十爷不允许,硬是逼着张真真在岸上,这会儿一个包工头过来冲着他们嚷嚷说:“你们两个,在偷懒就给我滚开,这里不是你们。。。。。”
他这话还没有嚷嚷完,就听到十爷一脚将那包工头给踢出去好远,发泄心中的不满,那包工头怎么会愿意?
然后。。。。
“粱长工,奴才们不懂事,您消消火?”曲老哥一直赔不是,他心里面知晓张真真他们乃是大户人家出身,这活已经是委屈了,可奈何人在江湖漂总是要学会低头的。
所以他一直冲着那包工头点头哈腰赔不是。
可是那包工头如何肯愿意,想要去踹老十可是见老十那一脸的阴沉,只能将火气撒到曲老哥身上,还好十爷下意识的拦着了。
他最看不惯别人欺软怕硬了,见那包工头如此,并非是要给那曲老大出头,反而是真的气愤了。
又一脚将那包工头给踢出去好远,怕是伤筋断骨了。
那曲大哥心下一惊,连忙上前准备要拦着老十。
说什么使不得。
老十不认得那曲老哥,一挥手就将人震出去好远了。
还好后面太子爷给扶着了,对老十说:“十弟,差不多就行了。”
然后事情虽然没有闹到皇上那里去,可是最终皇上还是知道了,所以现在他们则在皇上跟前跪着呢。
不过他们都是换过衣服的。
“你们的奏折写的怎么样了?”康熙问道。
太子爷率先回答说:“皇阿玛,儿臣知罪,请皇阿玛治儿臣的罪过。”
“恩?胤礽,你这话怎么说的?”
“儿臣之前并未亲身经历,写过多个奏折,都不切实际,此外儿臣还经常因此惹皇阿玛生气,这都是儿臣眼高于顶,实在是惭愧。”
老康见太子爷如此做派,颔首道:“是朕太强求了,胤礽,这次递上来的折子,朕亲自给你指导。”
“是,谢谢皇阿玛。”
然后康熙则问张真真道:“老十媳妇,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回皇上,奴婢跟随太子爷学了不少东西。”
康熙瞪她,又问:“小十六的奏折?”
小十六的奏折您要问小十六啊,问我干吗啊。
“奴婢也不晓得十六阿哥的奏折写的怎么样了。。。。”张真真说完,则去看小十六,只见他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一样。
张真真就知晓,他的奏折定是没写出来。只听他解释说:
“皇阿玛,这女………十嫂让儿臣下河,又冷又累,儿臣没有时间写奏折。”
下河?
密嫔给他抱怨过了。
这孩子还没有意识到老十媳妇的良苦用心啊。则问道:
“胤禄,你觉得你十嫂让你下河的目的是什么?”
惩罚儿臣,当然胤禄自然不敢说,只能够保持沉默了。
而一旁的太子怕小十六说什么气皇上的话语,则出声说道:
“皇阿玛,十弟妹一来让我们亲身体验治河道的困难,二来是让我们对与那些工人接触,好了解河套一年四季的都会经历什么状况。好让我们能够写出切合实际的东西来。。。。。。”
康熙点点头,则又说道:“恩,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很不错,当初朕为了寻找治理河道的法子,亲自与修缮河道的工人们攀谈,从那些有着丰富经验的河道工人口中了解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162,与小十六比赛
162、与小十六干架
“是,儿臣也受益匪浅。”太子回答。
康熙则又点点头,则看向一边的小十六说道:“十六阿哥,这些天你还是跟着你十嫂,什么时候体会到你十嫂的用意了,在写奏折。”
小十六还没有表现出不情愿,老十就不愿意了。
直接说:“皇阿玛,阿真是儿臣的媳妇。”
意思就是您别随便使唤。
可是康熙直接回答说:
“那是朕赐的婚,也是朕挑的儿媳妇。”你自已不能满足朕的虚荣心,还不能让朕慰藉一下。
十爷没明白康熙心里的憋屈,立马咋舌,嚷嚷说:“皇阿玛,您挑了这么多的儿媳妇,您干吗非要难为儿子的媳妇,儿子就这么不遭人待见?”
康熙有些薄怒,因为他也没听明白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怒瞪着老十不说话。
张真真更没有明白现在如此情况是什么意思,只能默不作声,毕竟人家是父子,还有兄弟。
不一会太子就解释说:“皇阿玛,十弟也是心疼十弟妹,那河道的的水冰冷刺骨,确不是十弟妹该去的地方,若是皇阿玛和十弟愿意,儿臣愿意领着十弟和十弟妹河道上走一趟。”
十爷还想要辩解什么,可是看到康熙瞪着自已,则急着回答说:“儿臣就是这个意思,阿真的身子比较残弱。”
残弱?
一边的十六阿哥不愿意了,耿直的他觉得不该期满皇上,则提醒说:“十哥,你别被十嫂骗了,十嫂一个人在河道里面干活,都能敌得过壮汉,哪里弱?儿臣都累的。。。。。。”
小十六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感觉到腰上一疼,龇牙咧嘴之后才发现太子二哥在冲他摇头,还有十哥准备揍他的眼神。
咧着嘴看着康熙,说道:“皇阿玛,儿臣说错话了吗?”
康熙很喜欢十六,不单单是因为他是自已小儿子,还有他没有弯弯肠子的心。
只是太脆弱了,则说道:
“十六啊,你是男子,还不如你十嫂,可不行啊?”
“皇阿玛,儿臣的骑射肯定比十嫂好。”小十六不服气的说道,十爷轻哼一声,心想:你还真不如。
不仅仅是老十,康熙也有这个意思则说道:
“十六啊跟你十哥决赛,你觉得你有胜算吗?”老康不是故意要打击自已的儿子的,可儿子总是这么一副样子,倒是显得自已没教好孩子了。
小十六看都不敢看老十,低着头说道:“儿臣不能。”但是一定比张真真强的。
“你十嫂的骑射朕不晓得,不过她的功夫可不再你十哥之下,有机会让你十嫂传授你几招。”
张真真蹙眉,想要探寻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却看到小十六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然后他又说道:“儿臣要向十嫂挑战。”
张真真就觉得康熙太无聊了,不等十爷拒绝,张真真就说道:
“奴婢不敢跟阿哥动手,若万一将十六阿哥弄出了三长两短的,奴婢担待不起,指点一二倒是可行。”
这时候舜安颜在外面求见,康熙爷不避讳的召见他进来,康熙不等他汇报,则问道:“舜安颜,你若是与十福晋过招,赢得几率有几层?”
“臣惭愧,无三成胜算。”
小十六见大家都如此,以为是他十哥故意让舜安颜如此说的,心里面不服,则求道:“皇阿玛儿臣一定要跟十嫂过几招。”
过几招?
张真真现在大概是明白了康熙的用意了,康熙想要小十六跟自已学习功夫。也只有如此,才能够平息刚刚十爷对康熙的不敬之事。
所以也不客气,说道:“奴婢愿意接受挑战,可若是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教导公主的事情都有了,至于皇子,也不是不可以,十六阿哥又没有参加八王夺帝。
康熙没吭声,看着小十六和张真真,心里面早有打算。
“皇阿玛,儿臣若是赢了,以后就不要让儿臣跟着她………十嫂了?”
康熙也不吭声,张真真也抛出自已的筹码说:
“皇上,若是奴婢赢了,奴婢就不欠十六阿哥的衣服了?”
康熙仍然是没有吭声,可是他若是不吭声,张真真根本就不急着去比试了。
反而老神在在的等候了。
太子爷看不透,舜安颜更是看不透,可是却都聪明的不开口。老十心里面犯嘀咕,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至于当着众人的面说吗。
阿真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怎么说也要让皇阿玛答应一件大事来。
可是康熙的心里面另有打算,则顺畅的回答说:
“当然可行,不过外面毕竟有外人在,就在这屋里面过两招吧。”
张真真没想到康熙这么容易答应了,他本来以为康熙会把小十六的堵住换一换呢。
可是再想想,自已的赌注可就是一件衣服呢,公平。
小十六也不顾在帝皇面前失宜了,直接要与张真真挑战,太子爷舜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