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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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戒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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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龙辰和毕福星走进来,照相馆的老板娘热情地迎了出来:“唷!是福星呀,来来来.进来坐坐,进来坐坐,吃过早饭没有?”

    毕福星道:“刚刚吃过了,我朋友身份证掉了,要重办一张。”

    老板娘狡黠地一笑:“好,我知道了,这位兄弟到那边坐好,我给你拍。”看来毕福星经常来这里拍证件照,大家心照不宣。

    拍完照,他们走出照相馆的时候,龙辰瞥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往右边街道走去,他走起路来没精打彩,而且一瘸一捌的,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龙辰只觉得这背影好生熟悉,就是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偏着脑袋了一阵,忽然一拍大腿:正是他,刘裕的手下,竹杆!

    此时,背景已经不见了。

    龙辰赶紧跟毕福星说:“刚才那个人,赶紧找出刚才那个人。”

    毕福星惊异地问:“哪个人啊四处张望,刚好看见那个背影走进一家杂货店,于是对赶上来的毕福星说:“福星,就是那个人。”

    毕福星纳闷道:“那个人怎么了?”

    “跟刘裕是一起去烧圆月寺的家伙,外号叫竹杆。”

    “竹杆,此人的外号我倒是听过,不是什么好人,在哪里?”

    “刚刚走进那家杂货店去了。”龙辰用手一指。

    “那是林家铺子,走,过去痛扁他一顿!”

    “别急,这里太惹眼,我们先偷偷跟着他,看准时机再下手。”

    于是两人远远走过去,在林家铺子对面的一棵树下盯紧他。

    不一儿,竹杆出来了,手里着一大包东西,往圣谛镇后面走去。看他走路的样子,好像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龙辰,那天在山洞里,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活该!

    “咦!看他走路好像弱不禁风的小姐,不太妥当,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毕福星嘀咕道。

    “管他搞什么名堂,我们跟着他。”龙辰道。

    竹杆出了圣谛镇,竟往圣谛山上而去。

    龙辰和毕福星对望了一眼,都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于是远远跟着。

    到了圣谛山山顶,却见竹杆一直往圆月寺后院走去,两人依然紧紧跟着。

    竹杆来到菜地里的那块大石头前面停住了,两人赶紧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龙辰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那个佝偻的身影,那位可敬的老人可能刚好不在。

    只见竹杆找来一些枯草,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大把香,就着火苗点燃了。

    香燃好之后,只见他将冒着白烟的一大把香举到头顶,恭恭敬敬地向着大石头拜了三拜,然后将把香插在土里,慢慢跪下去磕头。他一边磕头一边念念有词,可惜由于距离太远,龙辰和毕福星听不见他在念什么。

    见他磕了半天,还没有停的意思。

    龙辰和毕福星都有些错愕,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当距离竹杆越来越近时,所有屈辱一齐涌上心头,龙辰再也忍不住了,猛冲过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竹杆冷不防吃了一脚,重重地趴在菜地上,将青菜压倒不少。

    龙辰猛力地拉着他的双脚,架在自己双肩上,然后将他迅速拖出菜地,像拖一件垃圾一样,将他扦出菜地之后,便将他丢在一棵大树下。

    还没等竹杆回过神来,龙辰的拳脚像狂风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散打高手正在打沙包。

    在这个过程之中,竹杆曾经反抗,但是当他看到对方是龙辰时,便不再做任何挣扎,乖乖地任何龙辰拳打脚踢,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龙辰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打得更是用力,招招往死里打,踢胯下,踹软肋,击后心,劈脖子,扇耳光……

    龙辰又高大又有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只打了一儿,竹杆已经是鼻青脸肿,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58章 被剥夺睡眠的人】………

    毕福星怕闹出人命,赶紧把龙辰拉开,谁知龙辰已经失去智,还在拼命地打,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毕福星费了九毗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龙辰拉开。

    龙辰打累了,坐在地上直喘气。

    毕福星问竹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竹杆从嘴里吐出一口粘稠的鲜血,无力地说:“我……知错了。”

    龙辰怒道:“知错!你以为烧一柱香,磕几个头就完事了?”

    竹杆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话?”

    “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更不敢乞求你师父的原谅,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受够了。”

    “受够?!受够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晚上我和刘裕上山烧了圆月寺之后,从此我再也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你师父那怜悯的眼神,耳边听到你师父的长叹声。虽然我烧死他,可他还是为我难过。我终于知错了。”

    龙辰冷笑道:“你以为我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今天上山来本就不打算活着回去,那边有一个悬崖,我本来打算烧完香,忏完悔,陪完罪之后,便从那里跳下去。现在看到你来了,正好让你解解气,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龙辰冷笑道:“哈!真好笑,我倒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了,我犯的是死罪,我已经给自己定罪了。”

    “哼!要是这么简单,那好,我把你老爸烧死,也给你烧一柱香,磕几头.怎么样?”

    “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知错了,你放心,我不苟活下去的。你看,一个被剥夺睡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我现在一样,天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我和我师父的错?是我和我师父害得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你是受害者?”

    “不是,是我自己错了,是我活该!”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出来。”

    “另外那三个人呢?”

    “失踪了,可能是沉到潭底里去了。”

    “你们怎么不报案?”

    “报案?要报案,我们还不如去自首呢。”

    “这么重大的案件都能压得住?”

    “刘镇长花了不少钱,只要那几个人的家属不追究,什么事都没有。”

    “难怪这事不了了之,我问你,你和刘裕是怎么跑得出来的?”

    “我被扔出去之后,幸好没有摔到洞壁上,直接掉进水里去了,我水性一直比较好,于是奋力游到岸边,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后来听到旁边水里有动静,好像有人正在挣扎,于是我左手抓紧石头,腾出右手将旁边水里的那个人拉了上来,我们好不容易爬上陡峭的石壁,跳出洞外。”

    “后来呢?”

    “出到洞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全身湿漉漉的,被晚风一吹,冷得要命。于是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里走,来到有灯光的地方时,我才发现被我救上来的人是刘裕。我们两个来到镇医院,医生认识我们,于是马上帮我们处好伤口,我们的手臂和头部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烧圆月寺是谁的主意?”

    “是刘裕,平时他只有自己欺负别人,从没被人家得这么惨过,他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唉!其实我当时也跟他一样的法,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刚好他的父母亲都不在家,于是我们便将他家里的那两大塑料桶汽油走了……”

    “当时我师父怎样?”

    “你师父好像知道这一切,他并没有睡觉,像是正在等我们,看到我们进去,他只说了一句话:‘年轻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当时我们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于是把他锁在方丈室里。”

    龙辰听得心胆俱裂,可他还是强忍着,不去打断竹杆的话,让他尽量把经过讲完。

    竹杆继续说:“当我开始反锁方丈室的门时,透过门缝,借着方丈室里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你师父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随后长叹一声。我……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和他的长叹。从此我再也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你师父那怜悯的眼神,耳边听到你师父的长叹声。虽然我烧死他,可他还是为我难过,为我赎罪。现在我终于知错了。”

    龙辰怒急攻心,举手正要继续揍,被毕福星拉住了。

    毕福星说:“龙辰,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听到毕福星如此说,龙辰愣住了:难道这就是佛家的所谓‘以慈悲为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与及舍子济人’行为的现实版本?这样舍去自己的性命拯救了谁?成全了谁?又害了谁?他的恩德谁能受得起?

    龙辰忽然觉得佛家果然是生活的一个极端,所有这些事,更加验证了他当初对佛经的质疑≠基督教,何尝不是如此?先让人有负罪感,然后乖乖臣服于它,听命于它,任它摆布,这是一种多么高明的策略。能让一个人的精神为之崩溃。

    龙辰又起自己这几天来的所有工作,不惜利用自己的异术超能,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刘裕精神崩溃?可如今一个精神崩溃者就在眼前,他内在精神平衡就是被师父摧毁的。可师父为此付出了性命,值得么?

    龙辰突然陷入思维的混乱之中……

    龙辰着着,不知不觉到梅姑说的一些话:“佛是被动的,魔是主动的;佛是防御性的,魔是攻击性的;佛是以德服人,魔是以武服人;佛抑制自己,魔膨胀自己;佛是独善其身,魔是驰骋红尘;佛是反省自身,魔是苛求他人;佛是自渡渡人……。你知道为什么佛教越来越没落,越来越萧条吗?因为它僵化的思,过时的念,它的念并没有错,只是世界正在不断的发展,而它是原地踏步。它的念在愚昧的古代或许行得通,现在就不行了,告诉你吧,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德行能感化得了的,也不是德行能改变得了的,你知道你师父死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飞禽走兽都前来悼念,而圣谛镇的人却无动于衷吗?他的德行固然日月可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却唯独感化不了人。”

    龙辰忽然明白了。

    于是他站起来说:“竹杆,你走吧,好好活着,就算死也要老死。”

    毕福星和竹杆都惊呆了,怔怔地望着他。

    龙辰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师父的教诲,他要让你好好活着,做一个对社有用的人,只有心存善念,并开始去做善事,你心里才坦然了,你的负罪感才慢慢减轻,你才慢慢睡得着。”

    竹杆定在那里,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

    龙辰轻轻扶起他,说道:“人生苦短,下山去吧,好好做人,这样才能赎你的罪!”

    目送着竹杆一瘸一拐地走下圣谛山。

    毕福星问:“你真的肯放过他?”

    龙辰答道:“就算我肯放过他,他自己未必肯放过自己!”

    毕福星愕然!



………【第59章 设坛驱邪】………

    半晌之后,龙辰又道:“像他这样子,死很容易,活着却需要很大的勇气。”

    两人在山上呆了一儿,便下山了。

    在下山的途中,他们遇到那个又聋又哑的孙老汉正挑着一担肥料上山,他那佝偻的身形摇摇晃晃,甚是吃力,龙辰赶紧迎上去:“老伯,我来吧。”

    孙老汉看了看龙辰,微笑了一下。

    龙辰接过担子,挑到山顶菜地里去了。

    当他们回到家时,刚好是午餐时间,龙辰匆匆吃完午饭,跟毕福星打个招呼,便跑回房间里睡觉了,因为他打算今晚继续行动,需要养精蓄锐。

    晚上,又是深更半夜,龙辰再一次来到刘家别墅,赫然发现别墅门窗上到处贴满了符咒,这些符咒是用红纸在上面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龙辰冷笑一下:“避邪是吗?我帮你。”于是将带来的符咒到处乱贴:冰箱门上、楼梯扶手上、餐桌上、每个衣柜的门、每个抽屉的拉手……。

    贴完之后,他又将几个微型棺材齐齐地摆在大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到厨房里拿一个饭碗,盛了一碗大米,烧一把香插在大米上,然后将碗放在那几个微型棺材前面!

    第二天早上,毕福星早早就来敲龙辰的房门,龙辰爬起来开了门,毕福星一进门便兴奋地说:“我们不用那么麻烦跑去公园里听那两个老头发布新闻了。”

    龙辰问:“怎么了?”

    “现在个圣谛镇的人都知道刘家别墅闹鬼了,昨晚还送去了几副小棺材呢,龙辰兄弟,你真行!”

    “真的?!那太好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龙辰兴奋地说。

    “现在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就是刘家别墅闹鬼事件,有的越传越神,简直比你讲给我听的还要惊心动魄。”

    龙辰乐坏了,匆匆忙忙洗漱完毕,跟毕福星到圣谛镇上听新闻去了。

    果然,无论走到哪里,凡是有两个人以上的地方,都在谈论一个共同的话题:刘家别墅闹鬼的传闻。不论是在公园里,在公共汽车上站台上,在茶楼酒肆里,还是在超市柜台前,甚至连路边摆摊的小贩都饶有兴趣地谈论着。

    人们都有一种仇富心,特别是对那些以权谋私的所谓富人。

    如今听到刘家被鬼缠得焦头烂额,圣谛镇大街小巷无不为之欢呼鹊跃,可见他家平时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人们压抑得太久了,现在终于看到他家倒霉了,个个都兴灾乐祸起来。

    龙辰渐渐从各种传言时里得到一个共同的信息,那就是报应!大家都说那是报应,刘家作多端,横行乡里,人神共愤,如今终于激怒了鬼神,降罪下来了。

    一些人则猜测道:“圆月寺纵火案一定跟刘公子有关,但是却被人镇压了下来,然而人再强大,也不可能跟鬼斗,如今鬼终于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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