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世上竟有如此高深的法术。”
……
龙辰当然也看到了,他还留意到横在王道士大腿上的拂尘已经不见了,正是在纸人忽然出现时不见的。
龙辰笑了,虽然他不能动,但他还能笑,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来了。
却见纸人在苹果上跳了一阵之后,便一跳,跳回桌面上,接着双脚收拢,双手并举,像铁臂阿童木一样直飞到道长的头顶上,然后在王道长的道冠上继续跳舞。
围观的众人兴奋得不得了,个个手舞足蹈,一片喧哗。
突然,纸人不跳舞了,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只见它将烟插入“嘴”里。距离近的人看得分外清楚,所谓的嘴,其实只是纸,烟把纸人的头部捅出一个洞,然后卡在洞里,远远一看,便以为纸人嘴里叼了一支烟。
纸人手一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只见它纸手一按,打火机竟被它打着了。接着,那纸人竟点起烟来,点燃后,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
围观众人几时见过如此绝妙的法术?个个几乎要抓狂了,欢呼声,尖叫声,大笑声,吹口哨声不绝于耳。刘家别墅好像正在举办一场欢乐聚。
奇怪的是,那位王道长竟一动都不动,任凭围观众人发出一次次欢呼声和尖叫声,欢乐的浪漫一次高过一次,而他竟好像神游物外一样,完全不被现场气氛所感染。
正在所有人都被纸人吸引住目光时,龙辰忽然觉得身子慢慢往后移,好像有人正在慢慢拉他一样。他心中惊骇不已,他最担心的是刘裕这个恶棍趁火打劫。但是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就连舌头也是僵硬的,无法出声,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了。
只见纸人吸了几口烟之后,竟忽然咳嗽起来!纸人不仅跳舞,飞,抽烟,居然还咳嗽?!
噢,天啊,围观众人有几个已经昏倒在地。
龙辰的身子被人拉着,隐入人众中,正静静地往别墅大门外移去,别墅的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悄悄地打开了……
纸人咳了几声之后,竟厌恶地将烟头扔在道冠上,并用纸脚踩了踩,围观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出戏实在太精彩了,众人大笑声,欢呼声,尖叫声,吹口哨声又一齐爆发出来。
纸人踩了几下烟头之后,一抬脚,竟看到自己的纸脚燃烧起来。纸人大惊,拼命用纸手扑打着火处,把火扑灭,谁知火越烧越大,纸人竟哇哇大叫起来,在道冠上面上跳下窜,东奔西跑。
众人笑得脸快要抽筋了。
火越烧越大,片刻之后,大火竟将纸人吞没了,只见纸人慢慢瘫倒下去,道冠马上燃烧起来,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大火就要烧到王道长的头发。
正在这时,只听见王道长大喝一声,他头顶上的大火应声而灭,同时听见别墅外面的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有人身上着火了!”
只见一个人全身都是熊熊大火,那人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地扑打自己身上的火,并大叫着朝别墅里冲进来,没人敢阻挡火人,大家都纷纷让开。火人直奔到王道长面前,双膝跪倒,大叫饶命。
王道长冷冷一笑,朝他身上吹了一口气,那人全身的大火瞬间灭得无影无踪,只是他全身上下还在不停地冒着青烟。
接着,王道长冷哼一声,右手划了个奇怪的手势,别墅外面人群中忽然又骚动起来,一支拂尘拼命抽着一个人,那个人拼命躲闪,可是无论闪到哪里,拂尘便跟到哪里,那拂像是附骨之蛆,随形之影一般追着那人打,打得他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最后跑进别墅,来到王道长前面,颓然跪下,那拂尘才善罢甘休,静静落在道长的大腿上,不动了。
面对这些连环变化,众人还没喘过气来,又听见远处大街上传来奇怪的声音,众人正纳闷时,却见两个身影像是被人用无形的绳子绑住拉回来一样,呼啸而来,直冲进别墅,到王道长面前停住了。
这两个人,一个全身硬邦邦的,像是一具僵尸,他正是被王道长施了定身法的龙辰。
龙辰被人轻轻移到别墅外面时,才知道拉自己的人正是毕福星,不禁又惊又喜,无奈全身动弹不得,毕福星只好背起他狂奔而去,就在他们快要跑到大街拐角时,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了回来,一直拉到王道长前面才停止。
龙辰看到林海被火烧得焦头烂额,看到谢天华被拂尘打得狼狈不堪,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心中愧疚不已,要是听了毕福星的话,今晚不来,就不出事了。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知他们如何折磨我们四个人呢?龙辰不安地,要是梅姑在这里就好了。
………【第68章 林海的师承】………
看到龙辰差点被人救走,刘镇长非常震怒,大声斥责那些警察和打手。
刘则冷冷地看着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如何修这几个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其实,刚才的一切,只有刘诗丽一个人看在眼里,因为她的眼睛一直没有从龙辰身上移开。但她内心正是希望有人来救他,所以她不动声色。
众位警察和打手自知失职,任凭镇长大发雷霆,没人敢出声。
龙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只为他发现现场少了一个人,就是昨晚也在现场的那个贵妇模样的人,她应该就是镇长夫人,今晚家里要设坛捉鬼,这么大的事,她去了哪里呢?
龙辰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道长站了起来。
看到王道长站了起来,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只见他右手拂尘一挥,跪在他面前的谢天华和林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王道长盯着谢天华的眼睛,说道:“年轻人,很不错的手艺啊,贫道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家偷东西,要不是拂尘与贫道早已合为一体,恐怕这支拂尘便从此与贫道绝缘了。”
谢天华毫不示弱:“老道长,很不错的法术啊,本公子驰骋天下半个世纪,头一回被人家住打得如此狼狈,要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恐怕这个脑袋早已经被人家揍扁了。”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一番对话,都禁不住窃窃私语。
王道长也不与他顶嘴,又将目光移到林海面前:“你姓林?”
林海愕然道:“道长怎么知道?”
王道长冷哼一声,道:“贫道怎么知道?笑话,你去问你爸爸吧!”
林海黯然道:“家父去年已经……”
王道长神情一变:“什么?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道长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他的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正是贫道教他的,不到传到你身上却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皮毛,唉,可惜了贫道的一片苦心。”
“道长……”
“行了,不用说了,贫道知道你救人心切,不责怪你。”
“道长……”
“停!贫道知道你说什么,明天晚上到十里坡观心找我。”
王道长说完,也不满脸疑惑的林海,径直走到毕福星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然后说道:“看你的面相便知你经营的不是什么正当生意,要是让你遇到一个好师父的话,贫道敢肯定,你甚至连人都可以复制得出来。”
毕福星大惊失色,因为他确实还有深藏不露的绝技没人知道,听这个王道长的口气,明显是点到为止。
王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毕福星一儿,然后走到龙辰面前,拂尘一挥,便解除了定身法。龙辰被定住太久,定身法忽然被解除,只觉腿一软,竟差一点跪下,好在他身骨子硬,才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
看到王道长解开龙辰,围在旁边的黑白两道人物立即紧张起来,个个后退半步,做好扑杀的准备。
王道长见状,冷哼一声,对那些人说道:“紧张什么?有贫道在这呢。”
接着,他围着龙辰慢慢走了一圈,边走边上下打量着,并不时点点头。
最后走到龙辰面前,微笑着说:“贫道真是眼拙了,竟看不出阁下是何路数,阁下贵姓?”
“我姓龙。”
“叫什么名字?”
“叫龙辰。”
“不对,和尚应该叫法号,不应该叫龙辰。”
龙辰愕然道:“道长怎么知道我是个和尚?”
王道长微微一笑:“你师父一直站在你旁边,贫道怎么不知道?”
什么?龙辰旁边明明没有什么师父啊,众人听到王道长这么一说,不禁惊异起来,难道这个王道长竟看得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龙辰暗暗吃惊,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从他手上带上师父的舍利子佛珠手链之后,师父便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但他也是今天才看得见,那是在乱葬岗上,梅姑教他念完通灵咒之后才看得见。没有有通灵咒,他是看不见师父的,而这位王道长居然能看得见!而且,竟然不需要念通灵咒便能看得见,果然道行高深!
“既然你有,改名龙辰,贫道就叫你龙辰好了。”
龙辰点点头,表示感谢,感谢他不再追究到底。
“你的隐身术和穿墙术是谁教你的?”
龙辰不回答。
“别跟贫道说是你师父教你的,据贫道所知,佛家不可能有这种诡异的旁门左道的东西。”
龙辰还是不回答。
王道长也不追问,继续说下去:“贫道从你身上看到两股强大的气场,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正气日月可鉴,邪气天地失色,两股气场都一样强得不可思议。只是可惜啊,你连一点皮毛都还没发挥出来,只一些投机取巧的法术。”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王道长讲话,没人敢打岔。
王道长继续说:“如果贫道说得没错的话,正的那股气场应该就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师父付与你的,而邪的那股气场似乎比正的那股气场还要强大,至于强大到什么程度,似乎无边无际,贫道还真的看不出来,真是惭愧!”
全场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人发出一两声干咳。
“贫道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比如: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龙辰忽然孩子心性大发,朗声说道:“有!”
王道长神情一震:“哦?!贫道果然没猜错,碰到什么奇怪的人还是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龙辰大声说道:“我没捡到任何奇怪的东西,倒是碰到一个奇怪的人。”
王道长大喜:“哦,什么人?长得怎样?”
龙辰狡黠地一笑,说道:“那是一个道长,姓王,不知是排行第八还是第七。”
众人一听,头脑稍微灵光一点的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那些死脑筋的人则急得抓耳挠腮,硬是不通龙辰的这句话有什么可笑之处。
站在旁边的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当然明了,都偷偷笑了起来。
王道长似乎有些生气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心浮气躁,把无聊当笑料。”
刘镇长早就不耐烦了,只是刚才气氛太严肃,心里忌惮王道长高深莫测的道术,不敢随便插嘴,如今看到龙辰把气氛搞活了,便趁机插嘴道:“道长,您看这几个人如何处置?天都快亮了,事情处完之后我们去喝喝早茶,怎么样?”
王道长听到刘镇长这么一说,忽然把脸一沉,转过身对刘镇长说:“先处的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你家公子!”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第69章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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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长不由得有些愠色。o
刘裕怒目而视,只是他亲眼目睹这个王道长实在太厉害了,一时不敢发作。
王道长走到刘镇长面前,小声地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家公子做过什么吧?”
刘镇长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王道长继续说:“你也亲眼看到了,要是贫道不出手,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制止得了这个年轻人的复仇计划。”
刘镇长又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深有感触,正如王道长所言。
王道长道:“既然如此,你按贫道的话去做便没事,否则贫道可就不管了,到时你家可就的真是家破人亡了。”
刘镇长脸色大变,赶紧说:“我们全听您的吩咐,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照做便是。”
王道长说道:“这样吧,你既然请贫道出手,贫道便好事做到底,给你划出一条道来,帮你家永远解除仇怨,如何?”
刘镇长大喜:“敬请道长吩咐。”
王道长用手指指龙辰他们,说道:“把他们全放了。”
刘镇长睁大眼睛,惊讶地说:“什么,把他们全都放了?”
王道长脸色一沉,怒道:“怎么了?”
刘镇长一看不对劲,赶紧说道:“好,我把他们都放了。然后呢?”
“拨出家里的一笔款,把圆月寺重建了。记住,是你家里的款,不是公款啊。”
“好,没问题。”
“重建圆月寺之后,还要为那位尊敬的老和尚塑个金身,将他奉在大雄宝殿里。”
“行,就这么办。”
龙辰一直努力倾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这一番话,他不禁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无能,无法重建圆月寺,重塑师父金身,还让凶手逍遥法外;喜的是这位道长竟然了却自己的心愿,而且看到刘镇长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刘裕走到父亲旁边,轻轻说道:“爹,人也放了,庙也要咱们出钱重建,还要给老……”
刘镇长不等到儿子把话说完,便大喝道:“畜生,闭嘴!还不是因为你!滚开!”
刘裕一向怕他父亲,如今看到他勃然大怒,便乖乖站到一边去了,铁青着脸不作声,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龙辰他们四个。
刘镇长转过脸,笑眯眯地对王道长说:“道长,放人没问题,所谓冤家宜解宜结嘛;重建圆月寺也没问题,钱财乃身外之物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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