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知,请姑娘明示。”
“问题就出在刘镇长父亲身上。”
“此话怎讲?”
“公子知道圣谛镇对面有一座小山吗?”
“知道,我在圣谛山上时,经常往那个方向眺望。”
“知道那座小山上面有一个石碑么?”
“小山上有一个石碑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因为我从没爬过那座小山。”
“那座小山上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
“泰山石敢当?!‘石敢当、镇百鬼、厌灾殃、保幸福、避妖邪’,这是镇邪之物。”
“正是,那块石碑是圣谛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立在那里的。”
“这个跟刘镇长父亲有什么关系?”
“其实刘镇长的父亲以前是埋在这上面的,可现在已经不在了,刘家在他死后五年,偷偷将他的骨头捡起来,装入一个瓮里,然后埋在那块石碑的后面。”
“哦?”
“从此以后,刘家便迅速发达起来,而圣谛镇却从此衰败下去。公子如果是圣谛镇人,一定知道全镇只有刘家建得起别墅,其它家庭却连一间瓦房都很难建起来。”
龙辰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他家把全镇人都吃了。”
“啊?!……”
“不知小女子所说的这些消息对公子有没有用?”
“有用,当然有用,谢谢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女子经弛这一带到处游玩,认识了在那座小山上落脚的一个姐妹,小女子的那个姐妹就葬在那座小山上,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哦,原来如此!那么……”龙辰正要详细追问,谁知突然之间,沈岚和老和尚都不见了。
龙辰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的通灵咒失效了。
再看看那个荒冢,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日后方便时,一定给她烧几件新衣服穿穿,顺便送一些冥币给她花花。心中暗暗记牢她的联系方式:圣谛镇北三家村,沈岚≮东西上一定要写上这些的,否则被人家抢了去。
龙辰不敢耽搁,匆匆赶往圣谛镇前面的那座小山。按沈岚所说的,爬到小山顶上一看,果然看见一块石碑,石碑上果然刻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石碑虽然年代久远,碑上长满了苔藓,可这五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辨。
再看看石碑周围,竟全是杂草丛生,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就在石碑右侧,左侧是一片茂密毛竹。可见下面全是泥土,在下面埋一个瓮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龙辰匆匆下山,赶回到家时已是太阳西斜,毕福星和谢天华早已经等在房间里。
看见龙辰回来,毕福星问:“龙辰兄弟,今天去了哪里,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很大。”龙辰道。
“哦,快点讲。”毕福星和谢天华猴急起来。
“先别急,毕兄,你说一下刘裕的情况。”
“刘裕伤势太重,当天早上就直接送到县城大医院去了,后来又有消息称,可能要转到省城医院才行,他至今还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这是报应,他死有余辜!”
龙辰又问谢天华:“天华,你呢?”
谢天华道:“我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时间,大白天的我怎么行动?我又不像你,有隐身术。不过,我今天下午也没闲着,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刘家所有人都跟着车去看刘裕了,现在座别墅只剩下那个护院和那几条狼狗。”
“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担心,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今晚保证将他家翻个底朝天,老实说,就算是保险柜,我也只需要两分钟就搞定,秘码箱嘛,更不用说,简直是形同虚设,就算他们将重要的敏感资料藏在一个非常非常隐蔽的地方,也一样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我一进屋子里,只需鼻子闻一闻,便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看到谢天华如此自我吹嘘,毕福星忍不住插嘴道:“如果闻到刘诗丽的体香怎么办?”
谢天华道:“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一个错误,我绝对不犯第二次,这也是行规之一。”
龙辰问:“他在镇政府的办公室呢?”
“那个更没问题,简直是探囊取物。”
“好,那我就放心了。此时林海应该到了观心了吧?”
毕福星道:“他这人猴急得很,我猜早就到那里等着了。龙辰兄弟,你刚才说收获很大,究竟收获了什么,说来听听啊。”
………【第74章 大义凛然】………
怎么讲好呢?龙辰犯愁了,如果到通灵咒,一定被这两个家伙逼他讲出咒语口诀,那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到通灵咒。但是不到通灵咒,又怎么把沈岚所说的话表达出来?
毕福星和谢天华见龙辰陷入深思之中,便问:“怎么了?难道有难言之隐?”
龙辰随便应道:“不是有难言之隐,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福星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该不该的?”
龙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足可以轰动个圣谛镇。”
毕福星和谢天华一齐惊呼:“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龙辰肯定地说:“比你们像的还要严重,而且一定动到刘家的根基!让我,让我清楚再说,你们等等……”
龙辰开始在房间里不安地踱来踱去。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好,把毕兄的父亲和母亲请上来。”
毕福星愕然道:“为什么?”
龙辰说:“别问那么多了,我清楚了,一定要他们参与。”
于是,毕福星马上下楼将两位老人请上来,并把门锁好。
龙辰道:“现在我们这里共有五个人,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由于事关重大,所以请大家先别声张。”
毕福星道不耐烦地说:“行了,开场白不要那么长,惹人烦的,快点讲啊。”
龙辰道:“大家知道刘家为什么越来越旺吗?知道为什么咱们圣谛镇却越来越衰弱吗?知道圣谛镇对面那座小山上的‘泰山石敢当’石碑后面埋着什么吗?”
这三个问题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
龙辰的这个胃口吊得真高。
毕福星爸爸严肃地说:“快点说。”
龙辰道:“今天下午,我去镇外荒野到处走,忽然便意甚浓,就闪到路边的大石头后面解决,忽然看到小溪边有一个荒冢,只见那荒冢破烂不堪,由于水吹雨淋,土石被水冲走,半颗灰白色的骷髅头露在外面。于是我心软,就地搬了几块大石头将荒冢四周围了起来,再捧了些松软的泥土盖住骷髅头。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便在小溪边洗干凈手,站起身之后,却忽然看到那个荒冢上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接着,龙辰将沈岚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照实讲了出来。
毕福星爸爸还没听完,便把脸色一沉,怒道:“年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说着一拉老伴,“走吧,别听这种无聊的话,我们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毕福星妈妈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别急呀,急啥?听他慢慢说完嘛,大不了当听鬼故事,不是吗?”
毕福星爸爸咕嘟着:“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听什么鬼故事,真是的。”
话虽如此说,但他还是坐了下来。
龙辰问毕福星爸爸:“伯父,据你了解,刘家在刘镇长父亲没过世之前,日子过得怎样?”
“他家呀,那时可苦了,饭都吃不上,几乎靠政府救济金过日子。”
“那,后来呢?”
“后来,大约是镇长父亲死了几年后,他家迅速富裕起来,刘镇长也是从那时开始当上镇长的。”
“伯父相不相信风水?”
“风水确有其事,我当然相信,可是你这些话太过离谱,而且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那可是造谣之罪啊。”
“如果经过证实呢?”
毕福星爸爸妈妈相互对望一眼,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证实?难道要挖开人家的祖坟,看看骨架是否还在?”
“不用这么麻烦,只需找几位镇上德高望众的老人出面,大家一起到那块石碑后面挖一下便知。”
“后果谁来承担?”
“我!不管证实结果如何,都由我一人承担,跟大家没关系,就算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当作大家受我的欺骗。”
毕福星道:“龙辰兄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我看就这样算了,别去它了。”
龙辰反问道:“知道而不说出来,那是错误的做法,说出来后没人敢去证实,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好吧,话,我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们自愿圣谛镇所有人世世代代都被刘家骑在头上,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做不做由你们。”
大家似乎都为他大义凛然的语气所感化了,毕福星爸爸妈妈也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龙辰继续说:“不过,有一点需要醒大家,就算要去证实,也一定要叫上我,因为不管做什么大事,总要一个人去承担后果,这个消锨我发布的,这个后果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龙辰这些话句句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不禁个个为之动容。
毕福星爸爸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打算怎么证实?真的找几个圣谛镇德高望众的老人一起到那块石碑后面挖挖看?”
毕福星妈妈插嘴道:“那怎么行?人家硬要说那几个德高望众的老人为了跨刘家而集体作弊呢?”
龙辰道:“这就需要一部相机,将没挖掘之前,石碑的前前后后都照一遍,而挖掘过程之中也要尽可能多拍照,挖出来的过程尤其重要,要大照特照,让人家没话说。”
毕福星爸爸问:“就算挖了出来,可人家不承认,硬说是大家栽赃怎么办?”
毕福星妈妈说:“哎,这个你就是外行了,人死后三五年便要扶他坐起来,每次拣完骨头装入瓮里之后,都要插进一块竹匾,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先贤XX之灵骨’这一行字。”
龙辰不解地问:“伯母,何谓‘扶他坐起来’?”
毕福星妈妈说:“人死后,入殓安葬,墓形是长方形的。死后三五年,肌体完全腐烂后,打开寞穴,将他的骨头拣起来,按顺序一一装入瓮里,放在最下面的是脚趾骨,接着是大小腿骨,盆骨,脊椎骨,肋骨……最后将头盖骨放进去,然后找一块风水宝地,将这个装有全部骨格的瓮埋起来,建成一个圆圆的坟墓,就是所谓的扶他坐起来了。”
龙辰点点头,忽然到乱葬岗上看到被打开的墓穴,以及随意放在墓穴旁边的腐朽的棺材,这才明白那人已经被他的后人“扶他坐起来了”。
毕福星爸爸说道:“好吧,那我去找赵大爷、孙大爷、钱大爷、郑大爷还有余老太一起过来商量商量,这事太重大了,行事须小心谨慎,千万马虎不得。”
………【第75章 掘墓】………
不久,这些德高望众的老人都被请来了。
龙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讲了出来,这几位老人果然够深沉,在龙辰讲的过程之中,个个静静地听,静静地思考,没有一个人打岔。等到把过程讲完了,龙辰又重申了一下责任归属,大家都点点头。
赵大爷说:“我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圣谛镇北三家村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一件非常轰动的大事,当事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记得她就是姓沈,至于沈什么我倒是记不得了,只模模糊糊有个概念,莫非正是她?”
钱大爷沉思片刻,说:“前几年,我曾经在圣谛镇外面遇到一个游方道士,他跟我说过,圣谛镇风水出现了问题,有人动了手脚。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死活都不肯说,让我自己去弄明白,后来,我将这事与郑大爷商量过,找不到头绪,就只好作罢。”
郑大爷道:“正是,当时我还责怪他轻信,认为那道士胡说。”
余老太点点头:“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老是梦见那块石碑,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原来竟是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孙大爷顾虑重重地说:“挖是容易,如果挖下去却什么都没有呢?”
龙辰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挖下去什么都没有,我承叼任。”
孙大爷问:“你打算如何承担?”
龙辰道:“听你们发落便是。”
孙大爷又问:“要是挖下去真的发现你所说的那个瓮,又当如何?”
毕福星妈妈说:“哎,瓮里一定有一块竹匾,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先贤XX之灵骨’。”
孙大爷道:“要是他到迟早被发现,不放那块竹匾,现在死都不承认呢?”
龙辰问:“后人最担心人家将他先人的遗骨怎么样?”
毕福星妈妈道:“烧成灰,撒进河里,永世不得超生!”
龙辰道:“好,要是他死都不承认,那我们就对他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将此人遗骨烧成灰,洒进河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他一定急了,自然承认是他的。”
郑大爷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刘家人都去省城守着生命垂危的刘裕了,我们偷偷地去挖,如果他没发现,挖不出东西来大家就此散伙吧,此事保密。要是挖出来,也别声张,偷偷藏在一个地方,永远不给他知道。”
钱大爷道:“这事得要留有确凿证据,免得消息泄露出去以后,人家还以为我们趁火打劫,栽赃陷害他家呢。”
龙辰道:“这一点,我们好了,个挖掘过程全程用相机拍下来。”
郑大爷道:“现在天色差不多黑了,我们马上动手,如何?”
龙辰道:“不行,晚上天黑,不能照相≠来,如果用手电筒,圣谛镇的人看到山上有手电筒光晃来晃去,一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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