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宠十世: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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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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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蓓芊芊抓紧手中的绳,似乎抓住了自己与两位师傅的命。一旁的李艳容眼见师父如此屈尊降贵欲收蓓芊芊为徒,却被弃之如敝屣,而自己当年可是跪在君移山前天夜才有幸得见师父一面,这一对比,早就气不打一处来,挥剑便要劈断蓓芊芊手中的绳。

    说时迟那时快,白髯老道慌忙弹出一指,化转了李艳容的剑气。

    “卟!”李艳容的身体随着那一指转了几个圈,最终栽倒在地,花容一惨吐了一口鲜血,凄哀地唤了声,“师父——”美目中泪光一闪。

    这变故,更是吓了蓓芊芊一跳,虎毒还不食,这老道得了魔症还是什么,竟然为了收她做徒弟,把自己的徒弟打成重伤?莫非这老道看中了自己身上什么宝贝?一想到宝贝,蓓芊芊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到腕上那只镯,差点手一哆嗦,摔下悬崖。

    人僵持着,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显得诡异无常。倏然,白髯老道有了动作,他抚髯捏诀,昏褐色的眼睛露出不易觉察的幽光,蓓芊芊的身在他唇角微动之间失去了控制,扔开绳,跌跌撞撞向他走去。

    迎头一道月华直射,一玄衣男仿似由银光中徐降,宽大的衣衫飘飘洒洒,似乎要带着他飞离红尘,腰间唯一的玉饰,莹润剔透,堪与日月争辉。他施然而来,足不沾尘,黑发墨染,张扬肆舞。

    蓓芊芊怔怔地看着面前那欣长的身影,鼻尖隐隐传来阵阵醉人的桃花香味。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象是生死轮回中必经的桥段,必须在某年某月某日,我们要这样相逢。

    那玄衣男背对着芊芊站立,朝白髯老道微行一礼,“师兄!”

    白髯老道的眼睛骤然一缩,脸色有些难看,回他一礼后,漾起一个莫名的笑意,“师弟身可硬朗些?那桃花醉虽是醇酒,但后劲足,却不是你这身可以承受的。”

    “多谢师兄挂怀!”玄衣男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却是出奇的魅惑。声音清润,似潺潺流水,干净磁性,“近日‘锁君殿’的洒扫小童犯了懒病,弟不得已,来向师兄讨个人情。不如,就把这丫头分派到‘锁君殿’来,也好彻底清扫一下弟的居所。”

    “这……这如何使得?”李艳容一见玄衣男,哪里还顾得了身上的伤,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俏生生地我见犹怜地伫立在那儿,微熏的眸痴痴醉醉地望着眼中人,一听他要带那个丫头去“锁君殿”,不由又恼又恨,银牙一咬道:“师祖未闭关前,就叮嘱过,因着师叔你身不好,不许你再收徒。”

    玄衣男眸光往李艳容脸上轻轻一扫,便叫她又羞又怯,浑身软绵,只张着一双大眼,无辜可怜。男侧下头,剑眉微挑,“我何曾说要收她为徒?不过叫她来做个杂务。”

    “师叔……”李艳容嗫嚅着,却不知该如何阻止蓓芊芊进驻“锁君殿”。

    长久以来“锁君殿”是君移山上女弟们梦寐以求的神址,她们宁愿一辈在其中做个杂务,什么修仙,只要能陪在“锁君殿”里那个人的身边,便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可是,他谁都不要,包括——李艳容!但今天,他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开口要下蓓芊芊?

    李艳容痴痴地想,即使他要自己过去,是赐她一杯毒酒,她都会甘之如饴,可是,他要的不是她……

    “师兄,你怎么说?”玄衣男扬起下巴,月华之下,他净朗的眸中竟然泛着深海的幽蓝。语意征询,语调却不容反驳。

    白髯老道从见到玄衣男的瞬间,一直到现在,都在盘算着什么,可是,开口要人的是他,除了拱手让人强抢到手的宝贝外,白髯老道无计可施。

    玄衣男微微一笑,月光在他的玄衣上渡上一层薄薄的华蕴,象一轮精光守护。他转过身来,朝蓓芊芊一盼,唇角微勾的弧是那样柔美,那样令人怦然。

    银白色的面具与墨发红唇相辉映,说不出的诡异与和谐,他朝蓓芊芊伸出邀请的手,从此,蓓芊芊的世界里便是一片华美的桃花林,春色总无边……

    芊芊愣怔地看着这个如神一样的男,这样华美神秘而又突然地呈现在她面前,她如得了魔症般去回握他伸来的手,“……师……师父……”

    男微有不适,就在蓓芊芊的手要触到他时,他却一个收手转身,只余飘扬的发丝一闪,象是从未出现过那般,“玉笙辰,我的名字!我说过,你只是‘锁君殿’中的洒扫小童,我不是你师父,也不会教你什么。”

    为了保命,没骨气的蓓芊芊喂了一声,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向那个身影。

    进入锁君殿,只觉异常冷清,干净的空气犹如空谷幽兰,纯粹纯净,摒弃了道场的浮华与人世间的奢念。

    曲径通幽的林荫小道,布履声由远及近。前面男走的洒脱自如,后面女孩气喘如牛地小跑,最后,女孩耍赖地趴在地上不动了,“玉笙辰,我实在走不动了,剑仙派就了不起吗?不带这么虐待弟的!先说好,朝珏山上那只妖怪把我两位师傅困得快要死了,你若不帮我去救他们,我就不当你徒弟了!”

    “先说好是吧?”玄衣男猛地止步,缓缓回头,眉色清冷,声音依然如玉石相击般美妙,但说出来的话,却叫蓓芊芊呕得吐血。

    。。。

 ;。。。 ; ;    机会来了,她拼命稳住自己的身体,将手中的绳在胳膊肘儿上绕了几圈,再俯下身将那尖瘦下巴少女的绳递过去,直到她稳稳地捞到她自己的绳,蓓芊芊才松开手继续攀爬。

    “呃?”双脚分不开了?蓓芊芊低头,她的脚竟然被人用她自己的绳捆住了。她在心里呸了下尖瘦下巴的少女,却见她带着可恶的胜利微笑,疾速攀上。然后,芊芊象一尾缺了水的鱼,尾巴成了累赘,一节一节地往上汲,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及至到了“锁君台”,蓓芊芊才恍然,原来,这两场只是幻觉,不过都是仙人们对入门弟的考验。先前若是有坠海、坠崖的,最终不过是坠回自己的家乡,若按此推论,无论蓓芊芊砸不砸船,那船总归是要破的,总归是要漏水沉没的,而蓓芊芊好死不死地当了回扫把星,她比窦娥还冤啊!

    锁君台上原先听道悟阐的弟们都各回各殿了,只余下几位师叔辈的,仔细挑选着新生代的弟。而一番折腾过后,众孩儿都筋疲力尽,栽倒在“锁君台”之上。

    此时,又有道童上前道:“潘伊、冯思东、吴胜……蓓芊芊,先恭喜诸位闯关成功,接下来的第关,其实很简单,祖师爷已将训戒放在你们面前的盒里,如果你们看懂了,便到前面的应答室内答题即可!其余没有入围者,请从山道下山。”

    蓓芊芊跟随着一众唉声叹气的落选者往山下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道童的呼喊,“蓓芊芊,你入围啦,你的训戒盒。”

    道童执着地追上蓓芊芊,把盒塞进她手中,芊芊只得婉拒:“我从未想过当什么剑仙派弟,我还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剑仙派的师叔辈不答应了,就是洒扫小童也怒目相视,磨刀霍霍。更有胜者,身边一众落选者,咬牙切齿,恨不得上来群殴蓓芊芊,你丫不想当剑仙派弟,你瞎搅和什么?浪费一个进级名额!蓓芊芊一见这架式,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跟着道童回去。

    “如果弟受到生命威胁,剑仙派会不会派人保护?”蓓芊芊直直地走进最近的一个应答室,心中着急着两位师傅,有些恼怒地问。哪有人这样逼着人家拜师的?

    “当然!”对面案几后,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女,横眉冷对。

    “那,如果弟受到欺辱,剑仙派会不会派人替弟讨回公道?”蓓芊芊一听,有门,眼睛一亮,忙追问。

    “当然!”那女考官不屑一笑。

    “那好,那我就当这个弟吧!”蓓芊芊勉为其难地说。心里却雀跃,师傅有救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可前提是——你得回答出师祖的问题!”道袍女冷哼一声,鼻音浓重。

    “呃?”蓓芊芊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确实有些本末倒置,忙打开手中的盒,一看,一张白纸?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话说,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脑筋急转弯达人,这也小儿科了吧?不是“思(撕)而行”是什么?蹭蹭蹭,看也没看,就把白纸撕成份,然后走人。甚至没有确切看清女考官长什么样。

    这可惹恼了号称剑仙第一美人的灭决师,她冷冷地看着面前飘扬的白纸片,怒不可竭!嚣张,尽管嚣张,广袖猛地一挥,猎猎生风,蓓芊芊其人便被她甩出丈外,嗓中一甜,吐了口鲜血。

    仿佛没有人注意到那团黑影的死活,各位师叔都在精心挑选着自己心喜的小徒。天渐渐黑了,领到新徒的师叔们面露满意的笑容,携徒离去。平顶上的人越来越少,最终银月挂到天边,四处静悄悄。

    废柴蓓芊芊以屈辱的“狗爬式”趴在君移山仙气最盛的谷顶——“锁君台”上,如果不是心中记挂着生死未卜的两位师傅,怕是早就昏厥过去。

    “容儿,你出手重了,为师既已决定收下她……”

    “可师父,此女虽有慧根,但体内却隐隐有魔性浮动,怕终将有一日坠入魔道,毁我剑仙派一世英名……”

    蓓芊芊仍旧趴在地上,这山巅的平顶,青草幽幽,仙雾飘摇,真是睡觉休闲的好地方,只可惜有只苍蝇嗡嗡作响,大失情境,心中不由呸道:“你才魔性浮动,你全家魔性浮动!”

    说话的,正是剑仙派第一美人——“灭决师”——李艳容,便是一身道袍亦掩不了她的清雅风姿。此刻她恭敬地侧立在白髯老道身旁,但低垂的眉眼扫向蓓芊芊时,恰似看草丛里的一只蚱蜢,不屑且厌恶。

    “容儿你有所不知,正因如此,为师才不能放任她自生自灭,”白髯老道双袖后背,道袍鼓鼓风舞,一副悲天模样,“她既上得君移山,也是她的造化!也罢,为师便亲自点化她的魔性……”

    “喂,白胡老道,我有师傅的,我才不……”蓓芊芊使出吃奶的劲,撑起半个小头大叫,但她的“我才不要——”还没来得及吼出去,突然便失了声,徒留个开合的嘴形。不知原由的蓓芊芊大吃一惊,伸手捏扯了把嗓,但还是发不出声音,却见老道拂尘一掸,摇头长叹,“孽入魔深,恐难成人……”

    蓓芊芊无语凝噎,她入什么魔了她?难道不肯拜这老头儿为师便是入魔?

    快来人啊,披星戴月之下强抢徒弟啦!

    可蓓芊芊没功夫跟他耗,她还要赶去朝珏山救自己两位师傅。眼下这浑身是伤,又失了声,而那老头又那么一味地沉浸在自己除魔卫道的精神世界中,若是被他抓去做了徒弟,可不白白耽误了朝珏山上两位师傅的性命?这样一想,心急如焚的蓓芊芊趴在地上狠咬了几口青草泄愤。

    白髯老道迈着沉稳的脚步,伴着嗖嗖的山风朝蓓芊芊走来,停在蓓芊芊啃过青草前,他和蔼一笑,弯腰朝蓓芊芊伸出枯枝般的手。

    。。。

 ;。。。 ; ;    晴天碧海,扬帆渡船,还有一群向仙山进发的求仙若渴的少男少女……这本来是多么和谐的画面,结果因为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船桅折了,船被砸出一个洞,一众想要得道成仙的纯洁孩立刻化身为恶魔……

    蓓芊芊被拖曳到甲板上,此时,空中风云大作,雷电四起,大船颠簸难行,而船底的漏水越来越严重,少男少女们慌作一团,哭爹喊娘,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大吼一声,喝止了嘈杂的哭骂,命令道:“扔掉自己的包袱,减轻船的重量,能扔的全给我扔下船,否则,我们只有死!”

    无论穷富,这包袱里可都是爹娘亲人给的最好的行礼,众人皆宝贝似地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去般,那凶神恶煞的少年再次发怒,先把自己的行礼扔到海里,再一个一个夺过其他人的,依次扔掉,众人趴在船沿上,泪涕连连,却知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大船只是支撑了片刻,一浪打来,船身还是下沉了不少,孩们惊恐咒骂,用怨怒的眼神互相敌视,最终这怒目全都对准了一人——蓓芊芊,一个尖瘦下巴的少女恶狠狠地指着她道:“是她,都是她干的好事,现在,我们的行礼已经扔完了,接下来,该扔她了……”

    蓓芊芊身体痛得动不了,但目光却求救地看向先前那个少年。少年刚想动作,少女却冷冷地凝视向他,纤纤妙指轻轻一晃,“谁若反对,就表示愿意替代她被扔下海里!”

    少年踌躇,终不忍地别过头去,也许,最后,大家都要葬身在这汹涌的海水中,一个一个被扔下去……

    蓓芊芊知道他已经放弃了她,不由在心里拉了一阵二胡,就在她被那尖瘦下巴的少女拖到船沿边时,她突然大叫,“那个,在死前,我有个小小的愿望……”

    “什么?”少女冷目问。

    “要想保住船身不下沉,看这情形,光扔我一个肯定是不行的,我只是想知道第二个被扔下去的人,他是谁?我想看他一眼,然后,黄泉上好结个伴。”

    少女一呆,似乎一时间还没想那么多,但蓓芊芊这一句话,却叫整只船上的人一片惊慌哗然,谁也不愿被扔下去,谁也不愿自己的命运操纵在他人手中。

    “划拳?猜手心手背?还是讲笑话?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我给你们做裁判?”蓓芊芊好心地提议,这时,孩们立刻一改先前的敌视,转而对她敬畏起来。裁判呢?那凶神恶煞的少年不由深深地看了蓓芊芊一眼,她,是与众不同的!

    “别听她胡说,也许把这个扫把星扔下海,大家就平安了呢?就可以到君移山修仙得道了呢?”少女使着吃奶的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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