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慷慨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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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慷慨我行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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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与愿违,哪里会那般简单的就逃离远去。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身侧的万岁宫墙壁轰然破碎,卷起的烟尘中模糊看到一白色身影从碎石中站起,破碎的白袍上面血迹斑驳,后背那巨大刀伤骇人至极!一瘸一拐走下碎石堆,重伤的身体破烂无比,仓促间被脚下瓦砾绊倒,缓缓撑起身子抬起布满鲜血的脑袋,撩起眼前长发,眼皮一挑,入目处只见一侍卫装束抱着一名晕厥的侍女,而其背后却绑这一只巨大的白猿。

    那是?喋血灵猿!好家伙,怪不得那煞星会被吸引到这等下界之中,这东西连老夫都是垂涎至极。

    撑起破烂的身体,抬脚向着白猿方向而去。不是老夫贪婪这等灵兽,而是重伤之躯不得不需要这灵兽的血液,那煞星是为祸世间的魔头,被老夫碰上就决定灭了这煞星还天下一份太平,现在这煞星以受重伤,机会仅此一次,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今日必须将这煞星斩杀于此!

    可,老夫也受了重创,可为了这天下,老夫不得不做一回恶人!不得已……

    面前这白袍老者虽然已重创,但自己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抬脚退后,远离这危险的神仙。仿佛感受到目光的注视,立刻探寻那目光来源,那破烂不堪的白袍老者瞪红一双瞳子死死盯着自己,不,与其说的锁定自己的目光到不如说是贪婪看着背后的灵猿。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是白袍的神仙,不应该做出跟那灰袍恶魔一样的事,绝对不可以!

    仓惶间想转身逃离这白袍老者贪婪的目光注视,可却慢了一步,只见那白袍老者抬手一挥,其身后的碎石堆中飞出一柄玉质的长剑,那长剑飞出绕到灵猿后面,只感觉到一股重力袭来整个人,不,包括身后的白猿以及自己抱着的小白一同被击飞出去!紧紧抱住怀抱中的小白,砰然落地做到不让其受到一丝伤害,一抬头就见一副满是鲜血和尘土的脑袋凑近自己,那柄玉质的长剑随之划过,隔断了缠绕在灵猿身上的布条,也在其身上带出一道伤口,那伤口处鲜血瞬间涌出。

    随着鲜血的涌出,那颗脑袋顿时凑近过去,嗅了嗅其味道后立即一口咬在那伤口的位置上!

    不停的摇头吸允!其表情狰狞至极!像极了那灰袍恶魔狞笑的模样,含糊不清的呢喃仿佛在说着什么,使得鲜血从其嘴角溢出,就在其身下的老皇帝模糊的听到几个音节:“苍生,天下,不得已,好东西。”
第二十章:屠戮一击万宫碎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只见白袍断了一只袖,断口处鲜血仿佛不要银两一般不停流淌,惨白色的骨头断碴仿佛述说着撕心裂肺的伤痛,掉落在地的断臂如此突兀,那不应该这般孤零零出现在地面上!它不应该躺在地面上,回来!快点回来,听到没有!我说你他妈快点回到肩膀上,你这该死的手臂!

    瞪红的双眼死死看着地面上断臂,做着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幻觉,额头上的冷汗冲刷而过脸颊,把原本血染的面色变为纸一般的惨白。没有人会计较这时的脸色还不如之前血染的好看,因为申屠不会那般白痴的去关心白袍老者的脸色,而身边的黑袍人更不会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去做那白痴事!所以不做白痴事就得做点应该做的事,比如。

    斜过斩首大刀挡住黑袍人夺命的三尺青锋!宽厚的刀背猛的一甩便将其震飞开来,并不健壮的手臂在不停的颤抖,很明显这副以半死的瘦弱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速战,速决!抡圆斩首大刀带着劈山断岳的声势怒砸下去!

    轰!

    轰击声震起漫天残雪响起,大地也无法平静的承受这一记怒砸,不由得颤上一颤!殊不知这神仙打架所造成的余威已经改变了一场战争的格局。

    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撕开大地!创口竟长达数十丈,这一击之力竟能使其山为之崩塌地为之裂开。可,裂缝的开端,那柄斩首大刀下,只有一柄断成两节的玉质长剑,再无其他。为什么没有那老畜生的血?为什么不见那老畜生的尸体?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用所剩的生命祭出这柄斩首大刀屠戮,可为什么没有将那老畜生砍死于刀下?你出来,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痛快让我杀了你!

    自损本命剑挣开屠戮的压迫领域,但穷极一生炼就的本命之剑毁在屠戮之下,剑断则人亡,那老畜生命不久矣。

    一道黑影闪出,终归晚了一步。

    三尺青锋剜下一卷皮肉转瞬而过。腹部顿时出现一血淋淋的孔洞!那孔洞之内透出身体里面的模样,只感觉有肚子中的东西仿佛想借此机会出来透透气,顿时单手覆盖上去!柔软的,滑腻的,已经溜出孔洞一半,顿时又被塞了进去!此时疼痛的感觉已经完全记不起,或者说不允许想起,要一直麻痹着身体,掐断神经,这样的伤,仅仅疼痛就足够让洒家死上几回!

    斜眼看着远处的黑袍人,那三尺青锋之上还挂着肚子上的皮肉,甩开皮肉,双手持剑成一怪异姿势,那青锋之上一点光芒虚空画出巨大轮廓,转瞬间原本三尺青锋转变为一丈光剑!

    正是那浩然剑!

    集聚一身气力凝结而成的浩然剑气势非同小可,但这远远不足以对抗申屠的斩首大刀屠戮,咬破舌尖,殷红的血液喷在那光剑之上,点点血迹在光剑上开始扩散,顷刻间,浩然正气的浩然剑被血杀之气所覆盖!黑色长袍下惨白的脸色较之于白袍老者也过之而无不及。

    现如今护法断了一臂,本命剑也毁去,已成废人一个,而自己耗尽多年修养出的气血铸这一柄浩然剑,这等重创也远非三五年之内可以恢复的,这一切都怨这煞星!

    举起血色光剑,欺身而上!怒吼一声:斩!

    轰!

    海啸般的气浪推着地面残雪,碎石瓦砾,甚至白猿的尸体,轰然而飞!半截血色光剑冲天而起,在天空中逐渐消散,淋下点点血迹。

    申屠双手把持那柄斩首大刀屠戮,灰色的手掌颤抖不止,终于无力支撑,将屠戮插于地下,双手撑在刀柄上气喘吁吁。

    异变横生!

    黑袍人手中的血色光剑虽然消失,但三尺青锋还在!将手中青锋当作棍棒,向着申屠横扫过去。虚弱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矫捷,手臂一推刀柄将身体向后倒去,避开这一记横扫。在倒去时斜眼看到黑袍下的面孔,在笑?得逞是冷笑让申屠大叫不好!

    那三尺青锋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斩首大刀屠戮!受到重击袭来,屠戮被迫从地面拔出,犹如炮弹一般轰然砸在万岁宫上!

    倾塌,万岁宫犹如沙子堆砌成的宫殿一般,被屠戮击中,轰然倒塌!什么雄伟壮丽,高达巍峨,什么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尽数化了碎石瓦砾,现在你可以去那废墟堆中寻找,也许可以窥探出其辉煌时的模样。

    顷刻间,万岁宫塌!

    斩首大刀屠戮被如山般的碎石埋于其下,不见天日。

    顾不及去考虑是否还能让其重归天日,那三尺青锋欺身而上,身以重伤以无力气去躲避这一剑,任由其一剑贯穿胸口,嗓中一甜,虽紧紧抿主唇齿,但还是让那一丝鲜血从嘴角透出,艰难咽下嘴中血腥,毫无征兆的咧开嘴,笑得无比灿烂。

    一只枯瘦手臂顿时缠上那三尺青锋,只见申屠笑的无比狰狞可怕,顿时大叫一声不好!想立刻抽剑而去,可那只枯瘦的手竟然如鹰爪一般死死扣住长剑,无法挪动分毫。见其笑容越盛,惨白的牙齿上被一层血膜所覆盖,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舌头在搅动,在搅动,它在搅动!

    申屠的身体开始膨胀!

    瞬间大骇!舍弃那三尺青锋,立即急速后退!拉上一旁生死不明的白袍老者,看向不远处的白猿尸体,稍作取舍可惜一叹后,身形瞬间消失在这此时的风雪中。

    “哈哈哈,哈哈哈……”申屠仰天狂笑,笑得很猖狂!膨胀的身体极为慎人,那拉伸已成极限的皮囊终于无法承受住内部毁天灭地的狂暴!

    轰!

    ……

    申屠身上的每一个孔洞都在向外渗透着烟雾,因为无法承受所以,泄漏。

    被浓烟熏得咳咳不停,每一次喘息都会从嘴里以及鼻孔中喷出阵阵浓烟,双眼以及耳朵乃至于下身,都冒着烟雾,伴着咳咳笑声,挥手驱散烟雾,可却不见其消散,只好作罢,咳咳不停笑道:“还是嫩,还是嫩。哈哈咳咳。”

    以丢半条命,还剩仅存的一口气撑到现在,值了!“乖徒儿,你看为师给你报仇了,是不是觉得为师形象特别威武,哈哈哈。”不同于之前猖狂,反而带着一丝得意和得瑟。没错,就是得瑟,想在自己徒儿面前好好得瑟一番!可惜啊,徒儿不在身边注定无法让其仰视洒家的风范喽。

    枯柴般的灰色身体终于油尽灯枯,最后的一口气也……

    那是?喋血灵猿!

    吸着最后的这一口气却不肯吐出,挪动着仿佛重达千钧的身体,向着那具灵猿尸体处移动。天不亡我!洒家还还没有死,洒家还可以活着!活着!

    不可否认人的求生。可以让上天为之动容,更何况这恶魔?趴在灵猿尸体上,一口口吸食着血液。直到申屠肚中以无空间储存,高高鼓起的肚子出现在枯瘦的身躯上,那模样像极了怀有身孕的妇人,这形象出现在一老头身上却是可笑至极。

    申屠在笑,想来肯定不是在自嘲像极身怀六甲般的肚子,而是笑得很得意,非常得意,天不亡我矣!任由肚子血液开始发挥其作用,随着时间的流过,一口气的命恢复成半条命,足矣。

    传来阵阵沙沙声,惊动申屠。还有人?不由得撑起身体转身望去。

    “哦?原来你这无天涯的小崽子还没死啊!”
第二十一章:一头磕碎帝王心
    老皇帝从地上爬起,与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由得埋怨是谁将侍卫服外面弄出那么多花俏的甲胄,毫无疑问,惊起了不远处的申屠。

    “哦?原来你这无天涯的小崽子还没死啊。”申屠挺着高高鼓起的肚子轻蔑道。扯过衣衫将腹部紧紧缠绕,因为黑衣人那一剑让肚子上开个洞,若不是一直用手覆盖,想必肚中内脏定会趁这机会溜出透气,那时,神仙难救。

    老皇帝搀扶起昏迷不醒的小白,摸了摸其稍微有些血色的脸颊,叹息一声。

    扑通一声,老皇帝双膝跪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申屠。

    申屠拧起眉头。

    双手向前拜去,撑在地上。

    眉头锁得更甚。

    一丝决绝,一头磕在姜国的领土上,磕在万岁宫旁,磕在一颗帝王心上,任由其纷纷破碎,这就是实力低微的代价。

    “哼!”一甩破碎的灰色衣袖,便转过身去,仿佛没看到这一幕。也仿佛没看到这个人。

    嘶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谢前辈。”

    枯心。

    扶过小白将其放在背后,一步一挫缓缓走去。托着小白身体的手掌中忽感到丝丝粘稠,一丝绝望的神色出现在以心死的老皇帝脸上,颤抖着将手臂拿到身前,双眼瞬间一黑!恍惚间就要倒下去,可不过一瞬,神智又恢复过来:“不行,我儿在睡觉,我不能倒。”一抹双眼泪水,手中鲜血沾染脸颊。

    红得清澈,却是残忍。

    “等等。”身后传来申屠的声音。老皇帝并未转身但依然恭敬道:“前辈还有何事?”

    “你不能走。”目露垂涎,见猎心喜的声音直接将老皇帝本已枯萎的心彻底粉碎。

    “为何?”缓缓转过身,毫无表情问道。

    “把你背后之人留下。”

    ……

    “哦。”老皇帝神色毫无变化。可这一声回应却让申屠瞬间感到冷风袭来。

    只见那人将背后侍女缓缓放下,小白双腿以无力支撑所以只好瘫坐在地,背对着申屠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揉捏着小白脸颊,手上的血迹也被抹到其脸颊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出现一道道红印如小丑的水彩一般滑稽,引人发笑。申屠没有笑,现在只感觉到刺骨寒冷,并不觉得那侍女的模样如何好笑。

    轻笑声在这寒风中如此突兀,那侍卫莫非疯了?转念一想,的确,是人都应该会疯的。牺牲了尊严,舍弃了脸面,换来与女儿的苟延残喘,奈何,你命不好。生了个好女儿。扫了一眼身前的灵猿尸体,看那鲜血已不再流淌的伤口,那殷红的血迹,如此迷人。但较之那侍女身下的一滩浅红血泊,相形见绌。

    嗜血之体,无药可医。既不可药医,何不以身入药?好东西!

    见那浅红血泊还在扩散不由得暗道不好,瞧着丫头身不足五两肉骨瘦如柴,血若是这般淌下去岂不是一命呜呼?拿得一具尸体前去,那老儿岂会乐意?

    便要快步上去阻止血的流失,可终归晚了一步。

    老皇帝疯子一般笑得很凄惨,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一直贴身存放的短刃岂能是泛泛之物?匕首无鞘,长约三寸,细长且刀身毫无花俏,只有一道歪歪扭扭的花纹从刀尖通至刀柄,如墨一般的刀身丝毫不闪烁寒光,刀刃覆上皮肤便出现一道血痕,可谓吹毛立断锋利至此!

    短刃名曰藏锋,殊不知这藏字何解?如何藏锋?

    取刀何为?唯有刺。

    轻微颤抖的肩膀让背后的申屠察觉到一丝不妙,立刻闪身上前,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其怒发冲冠!抡起枯瘦的手臂猛的锤向老皇帝!被这巨力击中,顿感胸腔鲜血上涌,受此冲击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被击飞,胸口剧痛难忍,不知断了几根肋骨,撑起身体笑着看向小白,藏锋以不在手中,你这恶魔为何不一拳结果了我,莫要让我儿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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