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没有去接丹药,他看着平一指道:“平大夫,我知道你的规矩,我是不会帮你杀人的,你也无须为我治病。”
平一指笑了笑道:“我不用你帮我杀人,救你是受人所托。”
说完将药往令狐冲手里一塞,转身就离去了。
令狐冲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药丸,心中疑惑。
是谁,能够请动平一指来帮我?
(ps:今晚和明天可能会有事,在下尽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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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五霸岗】………
() 有没有在那么一刻,从深心里感觉到被这个世界所背弃?
知道吗?
既然世界容不下我,我又何须容忍这个残忍的世界?
令狐冲抚着琴,琴声里面透着寂寥与惨淡。
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思念与感慨。
这些感情缠绕着,在他的琴声里面流露出来。
竹帘后面的人儿似也感觉听不下去了,于是弹动了属于她的琴音。
琴声铿锵,压制住了令狐冲的琴音。
令狐冲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走神了,他很是歉然地向竹帘后面的婆婆行了个礼。
“抱歉,我走神了。”
婆婆道:“没事,不过令狐少侠你的心事好重啊。”
隔着帘子,令狐冲似乎想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婆婆的关切的样子。
他笑了笑,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我也是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他的笑声很空洞,里面含着许多旁人不理解的情绪。
婆婆没有再言语。
令狐冲不会知道,自己到底还会有什么样的际遇,现在他只想学会《笑傲江湖》之曲。
依然记得,那句带着悲情的话。
“人在江湖,又岂能真正的笑傲江湖?”
令狐冲黯然。
自己如今被师傅所疑,被同门所拒,被心上人所弃。
活着,有的时候会是一种煎熬。
然而人却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活下去而寻找一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借口是什么,或许是为陆猴儿报仇吧……
又或者是找回《紫霞秘籍》?
令狐冲迷茫了,天下之大,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望着眼前的琴,令狐冲继续弹奏了起来。
————————————————————————————————————————————————————————————————————————————东方白倒是不急于立马找到令狐冲,她此刻正和夜雪慢慢地走在前往绿竹巷的路上。
夜雪没有带着斗笠,他们行走的路径此时没有其他行人。
这里只有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们携着手,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我们可以这样一直到老吗?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们今天在一起,明天也会在一起。不是吗?
或许,不用去期许那些虚无缥缈的天长地久,我爱你现在就已经足够。
下一刻会怎么样,不要去想了吧,就让我一直这样,紧握你的手。
绿竹巷最后还是到了,东方白与夜雪并着肩走进了小院。
绿竹翁早已在这里等待着了。
他面前有一杯茶,现在已经凉了。
见到东方白和夜雪,绿竹翁上前,单膝跪地,道:“教主!夜长老!”
其实夜雪在神教中的身份有些尴尬。
当年任我行继位的时候夜雪已经离开了神教,而东方白上位的时候夜雪也不在。
夜雪在呼延吉在的时候被任为左使,现在看着东方白与他的样子就知道不能再叫他左使了。
绿竹翁是神教的前辈,东方白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所以不会突然因为东方白变装而惊讶。
东方白此时恢复了作为教主的威严,道:“起来吧,令狐冲在哪里?”
绿竹翁道:“令狐冲早上被一群人请走了,说是去了五霸岗。”
东方白道:“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绿竹翁道:“是三山五岳的人,和神教都有些关系,可能是大小姐的主意。”
东方白看了夜雪一眼,似乎是在等待夜雪拿主意。
夜雪想了想道:“令狐冲现在没事,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话说现在该是中午了吧……”
东方白恍然,时间过得这么快啊……
夜雪又道:“竹翁,可见过《笑傲江湖》的曲谱?”
竹翁道:“见过,而且还抄了一份。”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曲谱。
夜雪点了点头,接过曲谱看了看。
一会儿,夜雪看了看东方白,道:“我看不懂……”
东方白笑了笑,道:“我会弹琴,让我看吧,只是你怎么突然想看曲谱了呢?”
夜雪笑了笑,道:“我想听你弹琴。”
东方白哑然,自从自己向夜雪表明心意之后夜雪就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开始会开一些玩笑了。
东方白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夜雪。
这个被竹林环绕的地方,很快飘出了悠扬的琴声……
————————————————————————————————————————————————————————————————————————————五霸岗,令狐冲正和各种各样、完全不认识的人喝着酒。
他喝得很开心,已然忘记了平一指的劝告。
“来,来,来!大伙儿再敬令狐公子一碗!”
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喊着。
令狐冲又一次饮干了碗里的酒。
这是“女儿红”,是在嫁娶场面上少不得的东西。
“女儿红”似以有了很长的年份。
酒入腹中,令狐冲突然大声道:“谢谢诸位的盛情!我令狐冲不胜感激!今rì我们一醉方休!”
说着又举起了酒碗,大声道:“干!”
正要喝下去,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慢!”
众人望着声音的来源,却见平一指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他一把抢过令狐冲手上的碗,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然后面对现在在五霸岗上的三山五岳的人。
“你们是想害死他么?”
平一指一脸的怒气!
众人没有一个敢于和平一指的目光相接,都兀自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平一指道:“令狐冲!你怎么如此不自爱?!有人不想你死,知道么?”
他指着脸上已经有了醉意的令狐冲,继续道:“你本来就身受重伤,体内的真气根本就无法得到控制,竟然还喝得如此大醉?!”
说着一搭令狐冲的手腕,又道:“还有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竟然让令狐冲在短时间内服食了你们多的补药?!”
说完,竟是气得连连喘气。
令狐冲本来是被平一指说得大气都不敢喘,但是听到平一指辱骂他刚刚结识的朋友们,他感觉到了不爽。
“平大夫,我令狐冲就是烂命一条,本来我的伤就没救了,平大夫还是放弃吧,不要在我身上费心了……”
平一指一听这话,气得不行,突然怪叫一声,跑出了人群。
令狐冲愕然,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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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圣姑】………
() 还记得吗?
那年元夜时的烟火。
它们在夜空中绽开,展现着自己短暂的美丽。
你望着烟火,怔怔的出神。
在那些平淡的年华里,这就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东方白的琴声如同流水,好像完全没有力度,同时却又直达人心。
夜雪静静的听着。
在这样的初chūn的早上,似乎连飞鸟也变得安静了。
竹叶沙沙作响,所以,风也带着些旋律。
在这样的乱世,或许求一刻的宁静都是奢望。
一只东方白亲手养大的信鸽从天上寻着东方白的身影,扑棱棱地落到了东方白的肩膀上。
东方白停下了演奏,伸手将鸽子带来的信取下。
这只信鸽是她留给仪琳的,用来互相联系。
是出了什么事吗?
东方白有些不安,以她对仪琳的认识,仪琳是不会无缘无故发出信鸽的。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仪琳的飞鸽传书。
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可是就是这么几句话,东方白的脸sè就是一变。
一直在注视着东方白的夜雪见此,道:“白,怎么了?”
东方白道:“五岳剑派已经准备合并,看来是想对黑木崖出手。仪琳她们已经准备前往嵩山了。”
夜雪道:“五岳剑派固然不足为虑,你这么担心是因为害怕仪琳受到伤害吧。”
看到夜雪关切的表情,东方白微微一笑,道:“没事。”
又道:“五岳剑派合并困难重重,估计还没有攻打黑木崖他们自己就已经乱起来了。”
“但愿仪琳能够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东方白脸上有着对于未来的憧憬。
夜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岁月带走了许多东西,那些曾经的美好与憧憬,渐渐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举杯,浊酒一杯家万里!
一入江湖,人便没有了家。
所谓的家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
酒入愁肠,能不能洗去我一身的泥泞?!
梦乡里面,今晚会不会有我心中的风景?!
令狐冲醉倒了,他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云端?
抑或是湖底?!
都无所谓了。
他沉沉的睡去,嘴角带上了一抹旁人看不懂的微笑。
五霸岗上的众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散去了,只留下了几个看起来在众人之中身份最高的人。
他们守在一座茅屋旁,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令狐冲就睡在茅屋前的地板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办得不错。”
“恭迎圣姑!”
他们半跪着,不敢抬头。
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的背上背着一张琴。
“传令下去,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令狐冲与魔教之人来往。”
女子的声音很冷,“明白了么?”
“是!”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回答得很干脆。
他们等了一会儿,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夜晚的风渐渐的冷了起来,任盈盈走到了茅屋里,看了一会令狐冲然后坐到了茅屋里的小桌旁。
今晚的夜sè,很冷。
令狐冲慢慢的缩成一团,即使是睡熟的人儿也会自主的保护自己,让自己感觉舒服些。
任盈盈对于令狐冲的动作熟视无睹,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个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下那个命令?
好生令人费解。
任盈盈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神游着……
她,是在盘算着什么吗?
夜风轻轻地拨动着茅屋上的稻草,它们,是不是有自己的使命?
所以,它们就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声音。
————————————————————————————————————————————————————————————————————————————令狐冲醒了过来,耳边环绕着那熟悉的琴声。
令狐冲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夜的冷风让他很是难受。
似乎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永久的麻木。
他艰难地略微回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笑了。
“婆婆,你怎么来了?”
令狐冲听到琴声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回头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虽然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婆婆的正面,但是,那个背影,还有那个斗笠,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任盈盈抚完一曲,才道:“年轻人,你还好么?”
语气,声调都是装作是老年人。
令狐冲道:“我还好,婆婆,你怎么会来这里?”
任盈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我感觉时rì不多,想要远行,你可愿意陪我?”
令狐冲听到婆婆“沧桑的语调”,他莫名地想到了自己。
“愿意啊,只要我令狐冲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照顾婆婆你周全!”
令狐冲语气坚定,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任盈盈的眉毛不为人知的一皱。
五霸岗,下山的路上,一对怪异的组合出现了。
一股年轻人在前面带路,他的身后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跟着,年轻人一直没有回头,口中却一直在述说着一些江湖上的见闻。
女子偶尔也说上几句,声音苍老,似乎已经是暮年的老者。
突然,前面的年轻人说着说着就倒下了,他身后的女子大惊。
“令狐冲?!你怎么了?”
任盈盈用力摇晃着令狐冲,可是令狐冲此时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一夜的冷风,又岂是如此好捱的?
更何况,令狐冲此时还是身受重伤之人,这个时候能够有半条命剩下就不错了。
任盈盈咬着嘴唇,令狐冲现在还不能死。
至少在完成计划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任盈盈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正当任盈盈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盈盈。你在做什么?”
任盈盈如遭雷击!
慢慢地抬起头,她努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道:“东方叔叔。”
东方白脸sè有些糟糕,任盈盈居然对令狐冲下手了?
夜雪站在她身边,看着任盈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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