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宁中则抱起,悄悄地上了思过崖。
在那里,会不会有一个地方,能够收容他们?
岳不群此刻心中满是颓然。
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
山路上,还残留着前些rì子的雨水。
岳不群衣服的下摆已然是一片泥泞。
本来以他的修为,山上就如同走平地一般。
可是此时的他,心神失守,已然忘记了武功。
他在山路上摔倒了很多次……
师妹,等等我。
我这就去以前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我会在那里一直陪着你的……
岳不群的眼中带着泪水。
当年的他就像以前的令狐冲,年少气盛,被师傅罚在思过崖思过。
当时的宁中则为了能够陪他,故意触犯门规,也被师傅罚到了思过崖。
在那里,他们看月亮,数星星。
曾经美好的一切,终于还是在流年中褪去了sè泽。
曾经那个一切都讲究义气的自己,最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曾经那个活泼天真的师妹,最后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为了家里而*劳,为了儿女而皱眉……
还记得那些年的星空吗?
那些我们一起数过的星星。
现在它们还在吗?
好想再数一遍……
可是你已经不在我身边……
那些星星依旧照耀着人间,我已经忘记了当年数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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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手术……与神秘人】………
() 灵鹫寺,方证的房间里,平rì里一脸祥和的方丈此时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binhuo。
方证大师硬拼一口气,将任我行震开。
此时的他,面如死灰。
方证大师的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喘息不停。
任我行也不急着抢攻,他就这样一脸平淡又带些贪婪地看着方证大师。
任我行当rì在众人面前表示皈依佛门,并且由方证大师亲自剃度。
没想到,昔rì的魔教教主在被囚禁了十年之后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方证大师突然面sè一红,“哇”的吐出一口血。
血的颜sè红得惊心动魄。
似乎带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方证大师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道:“金波荀花?!”
任我行笑了,笑得张狂。
“老和尚,算你有点见识!”
金波荀花已经绝迹很多年了,世人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
任我行究竟是怎么弄到这样的东西的?
方证大师没有去追问,要不是他修炼《易筋经》功力高深,此时早已倒下了,连抵抗都无法做到。
刚才在与任我行对拼的时候方证大师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方证大师看着任我行,看着任我行头顶的戒疤。
那是数rì前自己亲手点上去的。
他苦笑了一声,道:“罢了,罢了,老衲是完了。任我行,给我个痛快吧。但是你要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你的命对我没有用,而且弄死了你对于我来说会很麻烦,我要的,只是你那一身纯阳的功力而已。”
任我行像是在交代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凌空出指,封住了方证大师周身的穴位。
然后他才走上前去,慢慢地伸出了手。
多年来的猜想,在今天就可以得到验证了么?
任我行有些激动,他花了数年的功夫才将当年吸得的功力与yīn阳二气完全炼化。
现在,就缺这一股纯阳了……
他的手已经要碰到方证大师的身体……
但是此时,意外发生了,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任我行的肩膀上。
任我行惊出了满头大汗。
是谁!
任我行的动作僵了,好像被定格住了。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似乎拥有魔力,任我行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方证大师睁开了眼睛,他迟迟等不到任我行的动手,感觉很奇怪。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异了。
任我行被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按住了肩膀,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神秘人的手上有很多的褶皱,年纪应该不轻了。
“前辈,可是灵鹫寺的前辈?”
任我行咬着牙,低声下气。
“不是。”
神秘人的声音很苍老,似乎来自一个荒凉的年代。
任我行完全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好像他完全不用呼吸一般。
任我行已经试着用强大的功力挣脱神秘人的手掌很多次了,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正在任我行准备认栽的时候,神秘人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我行忙向一旁闪开,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是任我行还是拿出了架势,随时应对神秘人的发难。
神秘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凌空一握,将盘坐在地上准备等死的方丈大师拉了起来,然后他五指张开,按在了方证大师的胸口上。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拿开放开了方证大师。
此时的方证大师面sè红润,似乎已经恢复了。
“多谢前辈。”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一旁的任我行此时衣服都有些汗湿了,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
我不甘心啊!
他的眼神中露出了疯狂之sè。
趁着神秘人在给方证大师治疗的时候,他悄悄地向门口走去。
神秘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方证大师突然对着任我行道:“纳命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就要冲过去。
他要报灭寺之仇!
任我行将轻功催到了极致,亡命般的逃了。
神秘人挥了挥手,拦住了方证大师,道:“我去吧,你的弟子没有死,只是中毒了。”
不管方证大师的惊讶,神秘人的身影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没有一丝身法移动带起的风声。
————————————————————————————————————————————————————————————————————————————某间密室中,平一指刚刚完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
床上现在正躺着一个男子,他的整个面部都裹在纱布之下,连耳朵都裹着纱布。
平一指收拾着工具,将一把把的特制的刀倒上烈酒,然后在火上烤过。
反复数次,最后将它们收入了皮囊中。
整个过程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其它任何事情。
似乎,这些刀具是最有魅力的东西。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看来药效还没有过去……
平一指走出了房间,外面早就有一群人在等待着。
任盈盈上前道:“怎么样?”
眼神中分明没有想要听到坏消息的余地。
平一指对上了任盈盈的眸子,点了点头。
“一切都很完美,当然,只是脸而已,涂上了我特制的药,一天之后就可以了。”
平一指的声音透着自信。
让任盈盈挥了挥手,让她身后的人将房间里面的人带走。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任盈盈的手紧了紧,骨节有些发白。
————————————————————————————————————————————————————————————————————————————思过崖,一个痛失所爱的“男人”,失神一般的胡乱走着。
他怀中的宁中则早就冷了。
岳不群依然抱着宁中则。
思过崖的夜风很劲,吹动了岳不群的衣衫。
师妹,记得吗?
我答应过你,等到我恢复了华山派往rì的荣光,我就会还你一场体面的婚礼。
我要用红毯铺满这里,让你漂漂亮亮的成为我永远的新娘……
对不起,一切的一切我都无法做到了……
在九泉之下,我们再相会的时候你会原谅我吗?
你一定会的,不是吗?
岳不群走进了山洞中,似乎决定将那里作为最后的埋骨之地。
他没有看见,他的身后,一个身影躲躲闪闪的、悄悄地跟着。
或许,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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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老者】………
() 记不得了,真的。
那些曾经说过无法忘怀的时光。
一点一滴冻结在了那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那一段古藤,是不是你曾经坐过的秋千?
记忆早已泛黄,
那时的语言,消散得彻底。
流年,就是这样残忍的东西……
思过崖,岳不群流尽了泪水。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袈裟,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用力地将它丢出洞外。
这,就是害得他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的东西。
《辟邪剑谱》!
岳不群此时对着岩壁用手中的剑挖掘了起来。
他想将他们葬在这里。
宁中则喜欢清净,思过崖的风水也不错。
也许,多年之后,若是华山派依旧存在的话,这里会不会有另一对情侣思过呢?
岳不群不知道。
他用力的挖着,练习了《辟邪剑谱》之后,他的功力一rì千里。
此时的他已然成为了凌驾于左冷禅之上的存在。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他,心如死灰。
一剑又一剑,劈在了岩壁上,激起一道道火花。
岩壁出乎意料的松软,没有几剑的功夫,已经通了。
原来岳不群劈的位置后面是一个空洞。
岳不群取出了一个火折子,抱着宁中则走了进去。
他感觉到里面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洞外,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影子终于露出了面容。
林平之!
其实林平之已经注意岳不群很久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辟邪剑谱》,但是根据祖上的传说倒是对于练习《辟邪剑谱》之后的情形有些了解。
岳不群最近表现出的样子与林平之知道的修炼了《辟邪剑谱》的异象有些相同。
这些由不得林平之不怀疑。
果然,今晚林平之看到了一个大秘密!
岳不群果然修炼了《辟邪剑谱》!
而且他还因为被自己的妻子撞见而下了杀手!
林平之心中骇然。
本来以他的胆子,是决计不敢跟上去的。
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得知了《辟邪剑谱》近在眼前,他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于是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岳不群来到了思过崖。
他等待了很久,直到岳不群出人意料地将《辟邪剑谱》扔了出来。
林平之觉得,天地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
灵鹫寺外,嵩山地界。
任我行在疯狂地逃命。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当年挑战夜雪的时候没有!
当年被东方白夺走教主之位的时候没有!
被困在西湖下面的时候也没有!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丧家之犬,只管逃,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终于,在逃了有一段距离之后,任我行感觉到体力不支了。
他慢慢地停了下来,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剧烈的起伏着。
任我行现在已经jīng疲力尽了。
虽然没有逃出多远,但是这是他全力施为的结果。
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距离灵鹫寺大约有数十里。
山路崎岖,任我行大部分的气力都消耗在了这里。
他喘息着,慢慢地四下张望着。
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
这时,从任我行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逃了?”
虽然只有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在任我行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飞快地转过头,一身的功力已经运得像一张拉直的弓。
他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老者就站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只有那斗笠上的面纱在夜风之中微微地飘荡。
任我行知道自己想逃走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yù要狡辩,奈何根本就是铁证如山。
他心中千万个念头闪过。
拼了!
任我行低吼一声,运起了此刻身上所有的功力。
他双掌齐出,没有任何的花哨。
目标,老者的胸口!
老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面纱都没有在任我行的掌风之下飞舞,露出真面目。
任我行排山倒海的一击最终只停在了老者身前三尺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
好像有一堵墙,挡在了他们之间。
任我行的动作凝固了,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力也无法挣脱现在的动作。
老者似乎用目光将任我行定在了原地。
任我行体内的气血翻涌着,好像在挣脱着**的束缚。
任我行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然后,任我行就如同被这一声叹息吹了出去。
他如同受到了重击一般地倒飞了出去。
大脑已经无法维持清醒了,任我行在半空中吐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血。
恍惚之中,老者的声音也透着血红……
任我行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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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夜雪还没有睡去。
这些天不管是东方白还是夜雪都无法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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