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邪,白泽枕以避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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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于是,现在是绛云想吃肉了……你这文就是在纠结吃不吃肉吗?!'
'狐狸:= ='
'绛云:我死也不吃肉啊啊啊啊啊!!!'
'闰生:……'
'狐狸:= ='
'那只:= ='
白泽 '三'
“多谢老先生解惑,如今,就让我见识见识,所谓神兽白泽,有些什么能耐罢。”
老者闻言,笑道:“姑娘,你应该先问问如何打败老朽才是啊。”
他说完,摇头叹了口气。此时,雾色更浓,他的身形模糊,似是消散在了雾中一般。只听他的声音响起,虚幻空灵,只道:“此宅合《道藏》经文之力,布下道坛。若能找到破解之法,自可逃出生天。”
此话说毕,周遭再无声响,安静如鸿蒙初开一般。
“绛云”轻叹了一声,笑道:“大意了啊。”
褚闰生听得这话,却不敢轻易应答。
“绛云”踱了几步,这宅院已是去路难辨,东西莫分了。她含笑,开口道:“普煞仙君,这区区道坛,对您而言,不过雕虫小技吧?”
褚闰生望着她,这才开了口,“我不是普煞。”
“何必否认?”“绛云”踱步到他身边,道,“你放心,这丫头的神识被我压制,你我所言,她半句也听不到的。何不跟我实话实说?”
褚闰生微微皱眉,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普煞。”
“绛云”淡淡一笑,道:“你可知元神为何物?”
褚闰生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只得摇了摇头。
她幽幽道:“元神,乃力量之本源,无形、无质、无识。元神之影,号为魂魄。故而世间凡有魂魄之物,皆可修炼仙道,炼化元神。说是‘炼化’,实为‘回归’。恰似滴水入海,微尘归土。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世间万物,终又化一,回归于道。”
她顿了顿,又道:“万物皆有轮回,命魂住胎,化生七魄。赋你神识,令汝有情。人死之后,七魄消亡,今生之事,便如云烟。这区区一世的念想,怎敌得过那‘元神’之力。”
褚闰生听罢,笑着开口,道:“梁高功说得实在玄妙,弟子愚钝,似懂非懂。不过,梁高功话里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一些……”他笑意渐消,道,“无论我怎么抗拒,都会被‘普煞’的元神影响,对不对?”
“绛云”点头,“没错。”她又叹了一声,道,“那种种执念,早已融入元神之中,潜移默化之下,你终有一日不再是你。”
“我不会。”褚闰生皱眉,答道。
“绛云”面露微笑,道:“你现在当然不会。你的‘元神’还未齐呢,对吧?”她说话时,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褚闰生望着她,哑口无言。
“其实,这也不怪你,一切都是‘普煞仙君’所为……”她道,“只要你修仙,自然就会炼化元神。一旦元神全开,你就会变回‘普煞仙君’,完成他未完成之事。”
褚闰生听她说出这番话来,心头恐惧,难以自抑。他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一直以来,三魂汇集,引出他前世记忆,已让他神识不清。如今他元神已开,前世的执念,更是清楚万分,他难道,真的逃不开?
他闭目低头,苦苦思索,此时,瑞香之气,若隐若现,撩他思绪。他只觉心中忽又安定了下来,他睁眼,笑道:“我还活着,就比那‘普煞’强上百倍。我既是‘褚闰生’,便要依循我的心意而活。”
她听得这句话,生了笑意。她沉默片刻,道:“你可知我为何不修仙道,只求长生?”她并不等褚闰生回答,便径自道:“因为炼化元神之后,我并无信心能抗拒前世念想。只怕到时,我便不再是‘梁宜’……”她稍顿,又道,“白泽说得没错,天下惟有‘定魂咒法’能捍卫魂魄,使其不受元神生灭之伤,自然也可免除元神影响。许我以‘梁宜’之名,长生不死……”
褚闰生听得她这番话,不由有了凄凉悲伤之感。一世念想,竟是如此渺小无力。他不禁又想起那仙子说过的话:……能好好活过一世,就是福分。
事到如今,他愈发明白,她这一句话里藏着的苍凉无奈。却不知她是历过了多少苦痛,才能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也是此时,他又想起在九炼天霜镜中的种种,想起她说:唯有今世,你是褚闰生。我认识的,也只是褚闰生……
他竟不知道,只这样一句话,便能让他安心。
“绛云”见他含笑沉默,问道:“你从未修习‘定魂咒法’,何来如此自信?”
褚闰生回过神来,低头笑笑,道:“我并无自信,但尽力而为。”
“绛云”也笑,道:“为何不求我传授‘定魂咒法’?”
褚闰生略微沉默,继而以认真无比的口气,道:“梁高功寄宿在绛云体内,与她心魄相通,普煞仙君的事,您多少也知道些吧?”
“绛云”道:“不多。只知当年她的全族为广昭仙君所灭,普煞仙君出手救下了她。而后,普煞仙君与西海龙王二太子一战,元神俱灭。幸得广昭仙君出手,有了重入轮回的机缘。而你,便是普煞仙君的转世。池玄,恰好是广昭仙君的转世。”
褚闰生点点头,皱眉道:“可惜她错了。普煞仙君当日,并不是想救她。”
“绛云”皱眉,静静听着。
“方才白泽说的话,梁高功也听见了。天犬的煞气,是唯一能克制广昭仙君罡气之物。当日,普煞仙君在绛云体内植下元神,并非为渡她得道,只为有朝一日,能吞下那煞气……”褚闰生每说一个字,心头就沉重一分,暗生惊骇,“普煞仙君以幻火金轮拘魂索魄,化妖魔之力为己用。然而当日,若有杀心,广昭仙君自然觉察。而以此法,待百年之后,那一分元神便与绛云身魂相融。取元神,便能取煞气。”
“绛云”听得此话,皱眉道:“煞气乃是这丫头命元所在。若取她煞气,无异于取她性命。”
褚闰生点头,“我也曾试着取出元神,不取煞气。可是,终究不行……”
“所以你嘱咐她好好修炼定魂咒法。固命护本,免遭其害。”
褚闰生道:“没错。”他自嘲地笑笑,又道,“梁高功,这样一个人,若是学会了定魂咒法,将会如何?”
“绛云”闻言,颔首笑道:“这便是了。若学会定魂咒法,即便元神被毁,魂魄却丝毫无损,尚能轮回转世。今生不成,还有来世。一切依旧握在掌中。”
“现在,梁高功不想教我定魂咒法了吧。”褚闰生笑道。
“绛云”笑叹一声,道:“罡气能渡化幻火金轮中所有精魂,若能得天犬煞气,便可永除后患。但当中若有差池,雷将得悉,出战降服,恐元神不保,故寻战胜雷将之法。若不能,则寻定魂咒法修炼,暂做权宜。啧啧,好深远的布局。要成此局,又谈何容易。前世,你终是铤而走险,才侥幸有今日。”
褚闰生闻言,无奈而笑,“梁高功,不是我。”
“绛云”点头,“不是你……”她顿了顿,又道,“……还不是你。”
褚闰生只得沉默,不再言语。
“当今天下,将定魂咒法修炼至九层境界的,唯我一人。你对我出手,不过早晚之事。”“绛云”道,“好师侄,我并非善类,更不会坐以待毙。你自今日起,须得小心谨慎些为好,若是行差踏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褚闰生听得此话,惟余苦笑。他抱拳行礼,恭谨道:“弟子遵命。”
“绛云”点点头,吩咐道:“话即说完,你便一展所长,破了这道坛吧。我现在回去守着池玄,免得有人对他不利……”
她说罢,拂尘轻甩,扬长而去。
褚闰生看着她消失在雾色中,不禁又悲又气。更有万般无奈,淤塞在心。为何梁宜咬定他会变成“普煞”?他一直以来的纠结痛苦,竟是如此渺小可笑么?只因那一分元神,他就不再是他了么?
他笑了一声,忍了满心愤懑,抬手一挥。一股劲风忽起,锐不可挡,周遭白雾刹那消散。他沉下脸色,慢慢往前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想必,大家会问:为什么这一章的字数那么少呢?
答案就是:
大家有没有发现,最近狐狸我一直是隔日更新,十分给力,疑似变勤快了?其实,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那就是……明天开始,我单位组织旅游,停更5天……
咳咳咳,于是,我本想写完这章,顺便写假条。但是,我努力了半天,只码出这么一点点来,但是又不能不上来写假条。所以……这章字数就少了点。请大家称它为“假条章”……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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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为大家通俗解释梁宜阿姨那段神神叨叨的叙述:
原文:“元神,乃力量之本源,无形、无质、无识。元神之影,号为魂魄。故而世间凡有魂魄之物,皆可修炼仙道,炼化元神。说是‘炼化’,实为‘回归’。恰似滴水入海,微尘归土。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世间万物,终又化一,回归于道。”
解释:世界所有的能量汇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能量系统。每一个“元神”就是能量系统中的一个分子。能量的物质投影,就是每一个生物个体。世间万物,只要能不段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就能理解并回归到这个系统中去,获得最原始的能量。而万物无论形态怎么改变,原来的能量性质是不会变的。我们既是独立的能量个体,又是整个能量系统的投影。这就是“一既是全,全既是一”!
'那只:你这是钢炼看多了???'
好吧,下面为大家揭示本章的中心思想,那就是:
“元神”是普煞修炼出来的,比起“褚闰生”来,这是一个更为强大并且成熟的意志。举例来说:虽然3岁的你和30岁的你是不同的,想法也不一样。但是你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会变成30岁!
谢谢大家!!!
顺便一提,那个什么元神理论是我扯的,请勿当真。崇尚科学,反对迷信!健康生活每一天!5天后再见啦!
迴梦 '一'
宅院之中,浓雾如帐,遮人视线。“绛云”手中拂尘轻挥,金光熠熠,祛开了眼前的雾气。她并未往池玄的房间去,反而似有指引一般,往另一个方向而行。
忽然,一股清风不知何处而来,雾气瞬间散去,显露出一片青葱山水来。“绛云”的脸色忽变,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正是三四月的天气,春光温润,鸟语花香。只听稚嫩的笑声由远及近,孩童手中牵着五颜六色的纸鸢,嬉笑玩闹。
跑在最前头的,是个七八岁的女童。她笑得欢悦,奔跑嬉闹,让她的脸颊染着绯红。她时不时看看天空,她牵着的,是一只桃红色的蝴蝶纸鸢,青天白云之下,鲜艳夺目。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童。身材瘦小,肤色微黑,一双眼睛略带着不满,紧紧盯着她。突然,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纸鸢系绳,用力一抢。
女童见状,自然不给,两人争抢起来。其余的孩童都呆呆站在了原地,看那二人争抢。
纸鸢本是自家所制,系线都是棉绳绕成,哪里经得起这般拉扯。忽听一声细小的崩裂之音,纸鸢线断,那桃红色的蝴蝶倏忽随风飞走,不见踪影。
女童看着纸鸢飞远,已是泫然欲泣。但她神色之中,带着倔强,硬生生地忍住了泪水。她瞪了那男童一眼,并不说话,直接往纸鸢消失的方向奔去。
男童皱眉嘟嘴,目送她离开,开口对众孩童道:“我们走!不管她!”
孩童也不多想,嘻嘻哈哈一路跑远了。
“绛云”看着那些孩童向着自己跑来,又穿过自己的身体,消失无踪,眉头愈发深锁。她抬眸,就见眼前已然是一片清池,漪色粼粼,波光潋滟。方才那女童站在池边,对自己面前的男子伸出手来,开口道:“是我的。”
那男子生得清雅俊朗,一袭烟青衣衫,薄薄地随风曳动,添一丝卓然出尘。他的手中正拿着那桃红的蝴蝶纸鸢,带着温柔笑意,望着眼前的女童。
女童见他迟迟不给,皱眉道:“叔叔……还给我吧……”
男子闻言,笑着半蹲下来,将纸鸢递还给她,道:“我还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
女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迟迟不伸手接纸鸢,只问了一句:“你要什么?”
男子的笑意愈浓,似将整片春光都含进了眸中一般,温润璀璨。他笑道:“嫁我为妻。”
女童闻言,恋恋不舍地看了他手中的纸鸢一眼,继而道:“我不要了。”她说完,转身就走。然而,一抬头,他却已挡在她面前。
他神色之中,微有惊讶疑惑,但笑容仍在,欢愉未减。他又将纸鸢递上去,笑道:“方才是逗你玩的。我叫姜希,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还你纸鸢。”
女童犹豫片刻,伸手拿过纸鸢,回答:“梁宜。”
“绛云”忽然笑了出来,开口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阵法,原来是‘南华迴梦’……”她起拂尘,轻轻一挥,金光乍现,将眼前那女娃并那男子一齐撕裂。刹那,幻象消散,眼前只余一片白雾。
她面带不屑,正要迈步向前,却见白雾之中,飞出一只桃红色的蝴蝶纸鸢来。白雾又散,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庭院,布景雅致,遍是些玲珑山石,奇花异草。只见那细小白石铺就的径上,缓步走来一名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丝缎裙衫,并珠翠步摇,甚是雍容华贵。但她生得窄额凤目,纤颊秀颈,眉目之间透着清冷寡郁。
待看到那桃红纸鸢,她的脸上忽生惊讶,脸上渐生了笑意。
突然,线断,那纸鸢晃晃悠悠飘落到她的脚边。她轻笑,俯身将纸鸢捡起,正要端详,却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