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管易蝉听到一阵如同野兽嘶吼的声音,不由升起一阵寒意,这根本就不似人能够发出来的,但是管易蝉却在那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离莎怎么了?我要不要回去看看,唉,当真是个不知悔改的东西,我看你自己就是看人家长的漂亮才会这般的,嘿,没出息的东西。”管易蝉心中暗骂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声嘶叫传来。
“无论如何,但求为心无愧!”想罢,管易蝉的身影随即闪动到了刚才离莎倒地的地方,刚到这个地方便看到了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离莎全身绯红,好似要滴出血一般,而且本来姣好的面容此刻也是变的狰狞无比,额头上的青筋急速的跳动。双手的手指已经没有一个是不出血的,严重的更是可以隐约的看到白骨。管易蝉倒吸一口凉气,定定的看着离莎,本来已离莎的功力要发现管易蝉的来到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曾想此刻管易蝉就站在她身边,却见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映。只在哪里声声的嘶叫着,只听叫声就知道她在忍受着非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管易蝉见到这种情形,心中挣扎不休:“我是不是该救救她?救她干什么?顺天教的妖人,难道救好她再让她来杀你吗?”理性的判断早就明了,那就是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离莎的死活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管易蝉却根本不能看着如此一个花样女子就这么痛苦的煎熬着。叹息一声,管易蝉来到了离莎的身边,伸出一只手缓缓的碰到了离莎的身体,刚刚接触便觉的离莎体内的真气如同烘炉一般,全部都是至阳至刚的的真气。
“怎么可能!一个女子体内有如此多的阳气,怎么还能活到现在,不说是女子,就算是一个强壮的男子体内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阳气吧?”管易蝉惊讶的想道。阴阳初分,男女有别,女子以阴气为根本,但是现在眼前的一幕让管易蝉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不知道我能不能救你?如果救不了你,你也不要怨我。”管易蝉低声的说道,随即想把自己体内的‘轮回力’化成‘阴阳之气’而帮助离莎躲过这一段磨难。就在管易蝉准备运功的时候离莎的嘶叫声渐渐的小了下来。
管易蝉不由向离莎望去,“怎么可能!”管易蝉心想,原来本来离莎那鲜血淋漓的双手,此刻却在快速的恢复着,脸上的身上的绯红之色也渐渐的消退,当那双手又恢复到白洁似玉般的样子的时候,离莎睁开了眼睛。当入眼就看管易蝉的面容的时候,离莎怒声道:“你真的想死吗?”说话的同时一掌劈向管易蝉的胸口。
如果管易蝉此刻有着戒备,这一掌肯定打不中他,但是此时管易蝉的心神正自激荡,而且谁会认为一个刚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醒来就能发出如此凝重的掌力?是以,管易蝉的身子如同沙袋一般被离莎一掌击出几丈开外。
“咳”管易蝉吐出一口血,心中暗暗的笑了一声,心道:“这下你舒服了吧?不是所有的人能可以救的,你的心软只会让你失去自己的生命。”就在管易蝉的心慢慢的变冷的时候,却也知道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一掌的力量早就把管易蝉击成了重伤,如果不是管易蝉的五脏六腑比一般人的强横不少,此刻早就是死人了吧,饶是如此,管易蝉也是昏昏欲死,连睁开眼的力量都用不出来。朦胧之中听着一阵哭声。“谁会为我而哭呢?”管易蝉想着,就在这时候一股精纯无比的至阳之气从自己的手上传来,管易蝉呻吟一声,神志也渐渐的清晰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离莎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最珍惜的东西的孩子一般。
“你醒醒啊,我不是想杀你的,谁让你看到人家这么丢人的一面呢?你为什么不躲啊?你醒醒吧,只要你醒了我不要‘离苦杯’了,我放你走,还不行吗?”离莎哭着说道。
这种情形让管易蝉的心中突然感到这个离莎很可怜,嘴角动了动,但是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眼神示意离莎,自己还活着。谁知离莎根本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有些失神的坐在哪里,泪水点点的流下,嘴里低声的说道:“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哪个女人像刚才那个样子的时候想让别人看见呢?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回来做什么?每当我病发的时候就连师傅都不敢近身,你个傻子就是自己找死啊。”说到这里,离莎拉起管易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接着自语道:“本来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把给我吃了一种叫做‘离心丹‘的东西,我没死,就这样当上了顺天女,而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要开始忍受这种痛苦了,你说,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习惯吧?为何我这种痛苦还是每次都这么难以忍耐呢?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有疼痛过后,我才会有清醒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的我是我自己。你说,这样的人活着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说完话离莎转头看了看管易蝉,当见到管易蝉对着她眨了眨眼的时候惊喜的说道:“你还活着?”
管易蝉又眨了眨眼,离莎说道:“你说话啊,你老眨眼我哪里能明白?”
管易蝉本想苦笑,但是哪里还能够感觉到自己嘴的存在,无奈之下又眨了眨眼睛,离莎气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说完好似想起什么一样说道:“我好傻,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唉,走吧。”说罢夹起管易蝉,身形闪动之下来到一处山洞,把管易蝉平放下,随即又开始为管易蝉输送内力,片刻过去,管易蝉又吐出一口鲜血,嘶声说道:“当真快要死了。”
离莎好像很内疚的样子,手指产弄着自己的衣角说道:“你都看到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管易蝉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不过你说只有痛苦过后你才是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离莎秀眉微蹙,好像不想在提起这个事情一样,但是当看到管易蝉眼中的询问之意的时候,嘴角动了几动终于说道:“这是‘离心丹’导致的,一年之中我要忍受这种痛苦好几次,但是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说完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接着说道:“也许你不知道,我服用的‘离心丹’是最早的一批,药力很霸道,而且因为当时没有至阴之气的‘离心丹’他们给我吃的是至阳之气的,所以我不完全是个女人。”说到这里,离莎本来平静的眼中透出了丝丝悲苦。
管易蝉本来想问为什么,但是离莎接着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性子渐渐的反复无常,不过平时也能控制的住,只是当日为了找到你,被几个男人轻薄后就控制不住了,你应该知道的,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是个女人呢?每当想起这个事情,我的心性就会变凶几分,所以你能活着,很幸运,等你伤好了还是快走吧,因为我清醒的时间很少的。”离莎看着管易蝉说道。
管易蝉看着此刻离莎的面容,觉的确实比之前少些诡异,而多了些安详,吸了口气,管易蝉嘶声的说道:“也许我可以把你体内过剩的阳气调整好,但是你可能会失去这一身功力。”
离莎淡淡的看了管易蝉一眼,丝毫没有因为管易蝉的话语感到惊讶,因为她自己早就试过很多法子去调节了,但是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这种念头也早就打消了,见到管易蝉还想说些什么,纤指放在管易蝉的嘴边,说道:“不要说这些,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些话,之后我会回顺天教的。”说完眼波流动,手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膝说道:“小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边的姐妹都来了月事,唯独我没有,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但是当听到越来越多的姐们在背后说我的时候,我哭了,跑去找师傅,问师傅是怎么回事,师傅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她说,这是命,我没有办法改变的。随着自己功力的增长,身边再也听不到有人议论的声音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在睡觉的时候,梦游过去杀死的那些人。”说道这里,离莎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哭声的说道:“谁想杀人?但是当你心中某些欲望无法得到满足的时候,而且你的力量足以报复的时候,潜意识里就会想着去报仇,去报复,就这样,我知道自己杀人后,渐渐的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现在连师傅都不敢对我说什么了。你说我活着有意义么?不过,每当清醒的时间过去,我便会持续这以往的样子,接受顺天教的指令,为他们办事,因为除了他们,我找不到可以收容我的地方。”
伸出玉手接住了一滴泪水,说道:“我很少哭的,这是我在清醒时候的第一次。”说完放到鼻尖,深深的闻着。
“等我伤好,你会变回一个正常的女子的。”管易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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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剿杀
第七十三章剿杀
离莎淡淡一笑,当看到管易蝉认真的面孔的时候,嘴角翘起说道:“你还是为自己的小命想想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卢成坤会把袁天来的死,归于你的头上,而‘分水派’在此地又是一霸,想必现在就可以在江湖上广撒追杀令了吧。”话是如此说,但是离莎的心中确实有些相信管易蝉有能力治好自己的病一样,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可能是认为他的眼神吧。”离莎想道。
管易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一次想认真的做一件事情,因为他觉的离莎很可怜,每天处于游离的状态,而且当她清醒的时候又会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后悔,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本来是一个善良的人的身上的。但是此刻见到离莎并不相信,管易蝉也没有辩解,因为他现在虽然能够确定‘离心丹’的药性,但是还有些地方不怎么清楚,他要借着疗伤的时间好好想想,毕竟他自己拜顺天子的“恩惠”,也吃过这个丹药。
离莎浅笑着看着管易蝉盘坐在那里疗伤,嘴角泛起一种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和熙的笑意,心中想道:“江湖上当真有傻子的,不过当真可爱。你是治不好我的,不要费心了,我清醒的时间也快到了,为了不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我只有先走了,对不起。”想完,眼角又有些湿润,离莎低声的说道:“好像哭足了一辈子的泪。”说完深深的看了管易蝉一眼,身形转瞬不见。
管易蝉调息完毕,感觉自己的功力居然又精进了,微微苦笑,但见到离莎不见的时候,管易蝉猛然站了起来,心中泛起丝丝的担忧。“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下次见我的时候。”管易蝉心中叹息的想道。失神的走出洞口,看着有些阴霾的天空,骂道:“贼老天。”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刚要离开这里,就听见几丝莎莎的声音。管易蝉心中一动,身子跃到一棵树上,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身着浅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说道:“你说那个乞王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师傅说过,我们的大师兄就是在这附近被杀害的,你说我们碰到后会不会也被杀死?”说话的时候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
“你知道什么,我们来这里就是找野味的,乌鸦嘴,什么乞王,你以为我们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走到这里就能看见乞王,为什么不是云枫几个人碰到?”另一个人说道。
先前的人低声笑了笑说道:“最好是被郑晟还有邱散人一众碰到,那样子我们就不用在这个鬼地方来回转了,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个窑姐好好乐乐。”
管易蝉听到这里,心中一寒,悄然飘下树了,伸手间就把两人点到,提起一个人说道:“我就是乞王,想活命的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听到后说道:“我说。。我说…,现在你,你不是乞王,乞王不是你这个样子,你虽然有些邋遢,但是却不是师傅对我们描述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试探我们的吧,”那人自作聪明的说道。
管易蝉心中急转,心道:“我当真是笨,本来就想好的法子,却自己给忘了。”原本管易蝉就想换一身行头行走江湖,好解开卢成坤为何拥有‘连山易’的问题,顺便把他的真正身份揭发呈现给江湖中人,以报自己被他打伤之仇。不料离莎的事情弄的管易蝉的脑子还有些迷糊,糊里糊涂的就下树擒人。
“不错,你们做的很对,这里由我来寻找吧,你们两个去另一边吧。”管易蝉微笑的说道。
那两个人见管易蝉的伸手如此之高,哪里敢说不,连忙要走,管易蝉却突然问道:“你们当真是‘分水派’的弟子?”
一人说道:“对,我们是‘分水派’的,虽然没有得到师傅亲传,但是我们是二师兄亲传的,也很厉害的。”说完扬扬手中的剑,那样子还真有几分样子。
管易蝉顺口问道:“你二师兄就什么名字?”
“我叫萨天祁。”萨天祁站在不远处说道。随即喝道:“你们两个不用回‘分水派’了,两个废物,难道你们在这深山之中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不觉的可疑吗?还有他身上的丝丝血迹,你们的眼睛瞎了吗!”
管易蝉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他感觉对方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虽然年纪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一点都不逊色袁天来,而且只看他分析问题的从容样子,就知道他没有袁天来这么好骗。“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管易蝉心道。
“乞王!你以为你换了身衣服,我就会认不出来你了?呵呵,谁不知道今日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在一家酒楼里救出一个可人的女子?我也很惊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萨天祁微笑的说着,神色间没有一丝想要动手的意思。
管易蝉却知道,这个萨天祁随时准备出手,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破绽而已,淡然一笑说道:“你很聪明,而且卢成坤的事情你应该也一清二楚吧?日后你想在顺天教坐上什么位子?长老?顺天子?”
萨天祁眼角紧紧一缩,长剑随即拔出,剑光闪动之下,就把那两个还没听明白管易蝉话中意思的人利索的杀死,淡淡的说道:“好一招借刀杀人。”
管易蝉心中一冷,只看这男子能如此随意的就杀死自己亲手授艺的弟子,就知道他是个心肠铁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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