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是要架着王妃到哪里去?”谁知王子悦脸皮如城墙一般厚,就是粘在她的身边不肯走。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王子悦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中尽是愧疚:“侧妃,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求您的原谅,只求能为您做点什么,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先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一个这样难缠的人?枯木燕气结,冲他吼道:“那你就帮我把叶梓桐拖进湖里淹死她!”
王子悦怔了一怔,旋即猛地摇摇头:“不行啊侧妃,这可是杀人,不能做这样的事的,您快把王妃放下来。”
“你有脸引诱我,让我与你做出苟且之事,就没胆子把她弄死?我真是看透你了!你不是男人!你现在立即给我滚开!”
王子悦深呼吸,起伏的胸口显露出纠结,犹豫了片刻他咬咬牙说:“好,我答应侧妃你。”
见他竟然答应,枯木燕想他也许是诚心悔改,可这样也消除不了自己对他的厌恶,不由得敛起眉来不再说话。
枯木燕的不说话被王子悦认为是默认,他狠下心,抬起叶梓桐的身体就往湖边走去。
可枯木燕却忽然想到,若是叶梓桐就这样死了,楚离天必定伤心不已,他这样喜欢她,二人又是在热恋关头,得不到的必然是最好的,想来下辈子也都会一直想着她,也容不得别的女人,只有彻底染黑了她,像她染黑自己一样,才可以使楚离天对她厌恶。
想到这里,她立即快步走上前,拽住了王子悦,冷冷道:“我改主意了。”
目送着王子悦抱着叶梓桐走进房间,枯木燕神情淡然地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吩咐雪青现在立即去找王爷过来,说自己腹痛不止,不止是怎么回事。
雪青便急急忙忙地去请了。
没半刻钟的功夫楚离天与玉镜公主二人就来到了小院,走进枯木燕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捂着小腹哭泣不止,通红的脸蛋有些吓人。
“这是怎么了?吃饭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楚离天坐在她的床边,探了探她的额,烫得厉害,“请大夫看了吗?”
“已经请过,大夫开了药也熬了吃下了,说是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但侧妃好像越来越疼,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若真是如此,排出来也就好了。”楚离天看向雪青,“见着王妃了吗?”
雪青怔了怔,约是不知道话题为何转移,点点头道:“好像看见王妃和一个男人去她的房间了,天黑也看不真切。”
“你说什么?”玉镜公主神情夸张地吼了起来,“八嫂怎么可能会和男人共处一室呢?你骗人的吧?”
“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也是在扶侧妃回来时好像看见的,也不太确定呀。”雪青满脸无辜。
楚离天心里紧了起来,叶梓桐离开没多久时,楚崖天也离开了,这小侍女又说她和一个男人进了房间,难不成是和楚崖天?想到这里他的怒气就开始上涌,站起来就离开了枯木燕的房间,来到了叶梓桐的房前。
未敲门,楚离天粗暴地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里面一览无遗,衣衫发带腰束扔了一地,鞋子亦是东一只西一只,而且叶梓桐的衣物中,更是混合了男子的衣物,抬眼望去,她正和一个男子在金色床榻上颠龙倒凤,二人身体交融纠缠在一起,男子一脸的痴迷,看着着实令人恶心。
楚离天的拳头紧握了起来,额上青筋暴起,若是他手中有皮鞭,绝对会狠狠地抽开二人。
身边的玉镜公主轻啊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背过身去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脏东西,走,我们出去。”
走出了房间,雪青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看着暴怒的楚离天,和涨红了一张脸的玉镜公主。
“来人啊!”楚离天怒吼一声,“把里面的一对狗男女给我绑起来,送回八王府!”
旁人不知道为何楚离天会带着众人忽然离开,但他给皇上的解释只不过是有急事,而有些小侍女则是猜测王妃与王爷吵了架,不愿意惊扰圣上所以才离开。而楚离天又嘱咐了玉镜公主不许把此时透露给别人听,所以这件事暂时就给瞒了下来。
弥漫着发霉味道的牢房,阴暗潮湿得好似身处巨兽粘腻的舌头。
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仍然酣睡不醒,全身都被汗湿。
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人同样不好受,环境肮脏的地牢令他全身不舒服,可更不舒服的是他的心,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扭曲撕碎,只有她的醒来、她的解释、她的狡辩才能宽慰他丝毫。但,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有假?他真傻,还渴求着她的辩解。
“王妃为什么还不醒?”他沙哑着声音问。
“回王爷的话,昨儿晚上王妃喝了太多,烂醉如泥,泼水还是让她醒不了。”
“拿皮鞭来。”楚离天沉声说。
“是。”
将皮鞭握紧在手中,楚离天毫不留情地朝叶梓桐的身上抽去,疼痛在传至全身时,她才缓缓醒来,抬起满是水珠的脸,迷茫又不解地看着楚离天。
“呵,你终于醒了。”他一声冷笑,颤抖着丢了手中的皮鞭。
她……这是在地牢?阴暗潮湿的环境,到处都散发着腐臭味儿,自己身上也是臭得要命,更要命的是她还被绑在十字架上,像个犯人一样。
身上挨了一鞭子,正在隐隐作痛,又与双目满含怒火的楚离天对视,叶梓桐皱起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本以为,你要找男人也会找楚崖天,你不是一直一心一意地爱着他么?谁知竟找了这么个没种的男人。”楚离天微微一侧目,便有人将已经被抽成了烂泥的王子悦拖了过来。
叶梓桐眯起双目一看,虽然被抽得惨不忍睹,却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枯木燕的姘头,便问:“这又怎么?”
“他已经招了。”
“招?招什么?”叶梓桐不解地朝王子悦看去,此时叶梓桐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悦只是奄奄一息,剩最后一口气,羞愧得不敢抬起头看叶梓桐,嘴里嘟囔着说:“王妃……对……对不起……是小人害了你……下辈子小人做牛做马……也要补偿王妃你。”
“你在说什么?”叶梓桐全然不懂,她抬头看向楚离天,努力想要回想起醉酒之后的事情,但可恶的是却全然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楚离天勃然大怒?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叶梓桐,你跟这男人在床上颠龙倒凤时,我已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梓桐脑子一炸,什么?颠龙倒凤?和王子悦?这开得什么国际玩笑?她讥讽地笑起来:“原来你又把怀疑的对象转到我和王子悦身上了啊,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出轨,也得找个像夜墨那样的男人才行啊,王子悦?他算什么?比你还不如。”
楚离天本就记恨着夜墨,被她这样一说,怒火烧得越发旺盛,拿起鞭子就朝叶梓桐的身上抽去。
这一下打得很重,随着唰地一声,叶梓桐的衣服破了一条缝,被抽打的地方迅速地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痛,她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叫疼。
“说!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楚离天脸色发红,极为愤怒的吼道。
第七十四章 ; ; ; ;威胁
叶梓桐冷笑了一声:“你既然都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就算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会,他会。
只要她低顺地诚恳求他的原谅,他依旧还是会原谅她,他只不过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有一个饶了她的机会,就算她真的与别的男人有过苟且之事,他……依然想要和她在一起。
就是这样的卑微,可这样的卑微被藏在卑微的角落,倔强地不肯透露分毫。
又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紧咬着下唇,双眼满是恨意的模样,楚离天很想要放下皮鞭,歇斯底里地问她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可他不能,他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必须要得到一个说法,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说法,只是,他依旧没有等来。
但,但只要她说她错了,只要她说对不起,他马上就会放下皮鞭,把她放下来送回王府养伤。可她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生气,为什么她就是不妥协,为什么她就是不服软?他真的不懂。
一二十鞭过后,叶梓桐的身上几乎再没有什么好肉,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犹如刚进油锅被炸了一番似的,咸咸的汗水*无*错*小*说 m。qulEdU。与血水混在一起,好似在伤口上直接撒盐,疼得叶梓桐不由自主地倒抽冷气。
只是,她依旧在坚持着,嘴角的血迹已经慢慢溢出,只是叶梓桐的性格是不会多说什么。
她体内有法力,本可以逃离这里的,可她仍然坚持着一口气,她要等,看楚离天还能多狠心,还能将她打成什么样子,是要打死她吗?还是会良心发现?呵呵!
楚离天再也下不去手了,每打她一鞭,就仿佛一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要窒息。
叶梓桐怎么会像钢铁一样坚强?别说是一个体格羸弱的女子,就连成年男子,受了这二十鞭之后也估计是只剩半条命,可叶梓桐看起来仍然精力旺盛,硬生生的扛着这一次次的伤害,虽然全身布满伤口,双目却仍然清晰精准地刺进他心脏。
“你宁死都不肯说,是吗?”楚离天暗哑着声音,他极力使声音不再颤抖。
“我清清白白,无事可说,反倒是八王爷你,疑心病这么重,倒是有没有猜中我究竟是否还钟情于四王爷?”叶梓桐昂了昂头,虽被绑在十字架上,却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楚离天满腔愤怒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若你一直喜欢着楚崖天,当初为何嫁给我?”
他这一巴掌打得叶梓桐的脸别了过去,旋即左脸便失去知觉,麻木得好似不是自己的,鲜血缓缓从嘴角渗出,模样有些凄惨。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若不是叶天德拿我母亲威胁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的!”
原来如此……楚离天冷冷一笑,将发抖的手隐于袖中,一开始就已是错的了,亏他还附与真心,谁知却被踩在脚下。
楚离天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便带回来一个被五花大绑了的女人,扔在了叶梓桐的面前。
正是她的母亲,林阮湘。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这般固执,非要让你吃点苦头才肯认错是吗?”
楚离天又命人用铁索将她牢牢绑住,重新坐回了他的椅子上。
叶梓桐瞪大双眼:“母亲!”
躺在地上的林阮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叶梓桐:“梓桐,梓桐你怎么会被绑住?发生了什么事?”
她挣扎着起身要走到叶梓桐的身边,却被旁边的侍从一脚踹翻在地上。
“你给我住手!”叶梓桐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住手!”
然而她越是紧张心痛,他就越是觉得有种近乎自虐的快感,嘴角笑容越来越浓烈,吩咐侍从道:“去拿烙铁!”
“你折磨我还不够……还要来折磨我母亲……你这个畜生!畜生!你不是人!”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无论你是承认还是反驳,我都会听,但你就是不肯松口,容不得我,只能说,是你的清高害了你母亲。”
被烧得火红的烙铁拿到了楚离天面前,他拿过一旁的布条放在烙铁上,顷刻间化为灰烬,他冷笑了两声:“不错,去给我的丈母娘盖个印。”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看着母亲惊恐的双目,叶梓桐的怒吼歇斯底里。
可这并没有能阻止那个人的动作,他将烙铁狠狠地贴在了林阮湘的背上,只听得惨绝人寰的一声尖叫,伴随着撕拉一声,林阮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叶梓桐的吼叫逐渐变成了啜泣,她想要将绳索挣断,却发现自己根本弄不断铁链,虽然贴身绑着她的绳索已经在她的法术下离她而去。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楚离天的冷笑和咄咄逼人:“你还不肯跪地求饶么?”
叶梓桐咬紧下唇,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翻涌着:“求饶?我为什么要求饶?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人,为什么要求饶?!”
楚离天勾了勾唇角,再次冲小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便再次从炭炉中拿出烧得火红的烙铁朝林阮湘走去。
叶梓桐双眼尽是绝望,她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利用幻化脱身,可因为无法集中精力,担心着侍从的二次下手,怎么也弄不好。
看着慢慢走向母亲的那个侍从,叶梓桐恨不得用利剑将他穿心。而在那一瞬间,楚离天腰间的佩剑竟然忽地脱鞘,朝侍从的心脏狠狠地刺了过去,一下将他钉死在了圆木柱上。
侍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便死了。
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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