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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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做官-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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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见人,是吧?”边上,王土地冷冷地道:“这事先不说。不过,等我以后查出来是谁干的,那人要说看见你,哼……现在你说,你晚上到宋总家门外要干什么?”

    要是没王土地先前一顿揍,刘玉奎说不定还要编个理由,甚至说“路过打酱油”都有可能,可如今他哪敢有半点隐瞒欺骗,耷拉着脑袋道:“是于乡长叫我去那看看……说是……王乡长和宋总可能有不正当关系,最好能拍几张照片。”

    什么?

    别说是王土地,就连站在一边作证人的秦日昌都大吃一惊。



………【二十五 捉奸】………

    于春风永远忘不了那个屈辱的日子。

    半夜里,于春风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就听到门被人敲得山响,外面的“于春风,于春风”叫得一声比一声响。

    于春风头脑一个激灵,心道坏了!

    边上伸出个脑袋,虽是满脸睡意,脸却吓白了,“于乡长,怎么办呐?”

    我哪知道怎么办?

    于春风看着边上的佳人,心道这他妈是来捉奸的?这可有点倒霉!

    杜丽君前天就回娘家柳湾村了,于春风昨天在家安稳了一晚上,今天终于憋不住了。下班时经过计生办,给姘头张翠兰使了个眼色。

    果然,九点不到,张翠兰就来了,偏偏进门还装模作样地道:“于乡长,我晚上要加班呢。”

    于春风早急不可耐,见张翠兰这拿翘样,恨不得一口吞了,上前一把搂住,上摸下抠。没几分钟,两人就滚成一团。

    于春风三十出头,张翠兰二十刚过,两人正是恋奸情热,一直折腾到一点多,这才战罢,交颈而眠。

    于春风做事谨慎,在单位从来是既和睦又刻意与同事保持距离,知道这事的不多,而且知道的人,全都有自己的相好。谁会干这屁眼事?

    这是张翠兰家的人来捉奸?还是杜丽君察觉到了什么?

    于春风一边思索,手上却不慢,胡乱翻出衣服套上,还在想怎么藏张翠兰,敲门声突然停止了。

    “咦,门没关?”

    门绝对关了,还上了拴!于春风还在纳闷,又觉得这声音有点熟,卧室门外就传来一连串脚步声,夹着“王乡长,别冲动”的说话声。然后,“啪”的一声,客厅灯又亮了。

    这自然是王土地干的好事。他想要进门,又有哪把锁能拦得住?

    坏了!于春风刚转过这个念头,卧室门就被人推开了。一群人

    一男一女,均是衣衫不整。男的光着脚立在地板上,女的还在戴胸罩,半个雪白的**暴露在灯光,半截雪白的身子也纤毫毕现。

    啥也别说了!

    当先闯进来的人脸上本来还是一脸怒火,一瞧这模样,倒是笑了,“于乡长,这是……杜院长?啧啧啧,几天没见,杜院长整容了?”

    于春风面如死灰,这种情形下怎么解释都没用。七八双眼睛看见了,也没法解释。

    张翠兰发出一声惊天尖叫,脑袋飞快地缩进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

    “你……你!”于春风浑身颤抖,不知是冻的、气的,还是怕的,指着王土地咬牙道:“你凭什么私闯民宅?”

    唔!应该讲理。王土地倒没生气,想起来的正事,脸上一板,上前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抽得于春风原地打了个旋,一脑袋扎在茶几上。

    “妈了个巴子,于春风啊于春风,你狗胆挺大,指使人找我的碴,?哈哈,想不到被我捉奸了吧……哈哈,我也想不到哇,哈哈……”

    王土地实在是气不起来。这种情形用“欢乐”已经无法形容,只能说是“诡异”。

    王土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肆无忌惮地朝左右两边递眼神。

    被拉来的派出所长郝健却是满脸郁闷。

    他不想出警,可是不出不行啊!王土地本来想直接杀到于春风家里,倒是马军和秦日昌死死拦住,说这事最好报警,否则就说不清了。

    王土地混官场的经验浅得可以忽略,不过智商并不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于是郝健被王土地从家里拉了出来,把事一说,又把当事人刘玉奎抬了出来——确实是两个民兵抬来的。

    随便问几句,郝健就知道刘玉奎并没有说谎,这样郝健不出头都不行了。

    可这算什么鸟事?两个副乡长打架,你叫我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情以何堪呐?

    郝健看王土地不顺眼,不过也仅仅是不顺眼而已,并没有什么私怨。相对来说,郝健看于春风更不顺眼,觉得此人身上阴气太重。

    不过再不顺眼,你没惹我,我也没必要整你吧?

    郝健就委婉地说,要不等明天,或者先报告储书记?

    可是王土地不依不饶的,非要现在就去于春风家里。郝健拧不过,心道我就去作个证人,另外防止王土地这活土匪再把于春风打出个好歹来,是非过错决不判断。

    审刘玉奎时,郝健看了几眼他身上的伤势,当时心里就连抽几口冷气,王乡长莫非是渣滓洞出来滴?用凶残都难以形容,用残暴无情才有点那么个意思。

    结果一进于春风家,郝健就后悔得宁愿自己当时得罪王土地,死活不出警。

    既然出了,就不能当个桩子。

    郝健哪里会跟着王土地笑,倒是来的几个民兵和民警崔良保在憋着笑。郝健瞪了崔良保一眼,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于春风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去捉你的奸了……”

    完了!郝健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于春风啊于春风,你这么就这么蠢呢?

    王土地压根就没说于春风找他的碴是什么,可于春风一口就说出了“捉奸”,这种小把戏,警察干得多,用得熟得不能再熟,也挺好使。对那些意志不够坚强,同时心里又有鬼的特别有效,经常会审出点什么来。

    可如今,郝健一句话都没说,于春风自己倒暴露了。连让郝健为他缓颊的机会都不给。

    是你自己坏了自己的事!可别怪我不帮你。

    郝健上前一步,一脸郑重地打断了于春风的尖叫,“于乡长,这里人太多,有什么事,我们先出去说好不好?”

    “出去,出去就出去。哼!郝所长你也看见了,王土地打我,这事没完!”于春风想装出愤

    怒的样子,只不过在场的人无不偷笑不已。

    出去,其实就是去派出所。一名副乡长进了派出所协助调查,本身就是政治上的污点。除非公安部门在事后能够给出解释,或者干脆发封表扬信,证明这人实在是清白兼良好。

    郝健把于春风带到派出所,本来就存着不良心思——有什么事,在家里、乡政府都能说嘛!

    不过郝健不是不给于春风面子,实在是他本人太蠢。一名政府官员、基层领导,岂能随便就被派出所请进去“协助调查”?

    于春风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云台乡。虽然王土地要的效果没能达到,但是于春风的政治生命却基本上终结。

    好在他还没蠢到家,在派出所坚决不承认指使刘玉奎暗中跟踪王土地,并意图捉奸。郝健也没敢再审刘玉奎——本来就是个屁大的事,真要较真整死于春风,那派出所在当地还怎么立足?

    不过他和张翠兰通奸,这事却是铁板钉钉,谁也保不住他。

    储茂荣知道这消息后,气得浑身冰凉。

    于春风啊于春风,你真他。妈。的操蛋!怎么就那么蠢,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来呢?

    别说王土地和宋玉英没事,就算有事,人家男未娶女未嫁,谈恋爱不行么?真要捉到两人在一个被窝里,也没人能说出个什么来!

    王土地——更操蛋!屁大的事就搅风搅雨,硬是活生生搞掉我一只臂膀。得瑟,你继续得瑟吧!我就不安排你的工作,天天叫你去吃泥巴。

    桑树?储茂荣一想到蚕桑项目,鼻子就冒出一道气,“你要是搞成蚕桑,我储字倒写!”

    云台乡整体缺水,虽说马头湾村好一点,不过金家口村可是最缺水的地方,那可是在半山腰啊!

    没水,种什么都别提。搞点旱作物,没准秋天还能收个三瓜两枣,搞这种江南的植株肯定不行。要不中国几千年来,西关省怎么就没人搞这个——不尊重自然规律,必须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想到这里,储茂荣打了个电话,“韩主任,请通知王土地,周一上午工作会上,要他汇报蚕桑项目进展情况。”

    搁下电话,储茂荣拿起桌上一封信,看了一眼,扔进了废纸篓。

    小子,算你运气好!

    那是某人匿名反映王土地生活不检点、收受回扣的举报信。

    于春风调整到乡人大做了个副主席,同时,从娘家回来的杜丽君得到消息,果断地与于春风分居,一个人住进了乡政府卫生院。



………【二十六 修水库】………

    王土地来得有点迟。由于晚上和宋玉英连番大战,结果周一早晨,宋玉英累得几乎爬不起来,王土地倒是精神抖擞。

    吃过早饭,王土地顺路将宋玉英送到矿上,这才溜溜地去上班。

    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喝茶咳嗽聊天打屁,闹哄哄的乱成一团。储茂荣坐在椭圆会议桌正中间,低头翻着文件,也不说话。

    见王土地来了,党政办主任韩延超就敲了敲麦克风,“现在开会了。”

    工作例会,顾名思义,就是听取上周工作汇报,布置本周工作。

    在县及以上政府,工作例会一般是由政府一把手召开,书记一般情况下是不参会的。除非有重大事件或重要决策,才会来坐坐,听一听汇报,点个调子什么的。

    不过在乡镇一级基层政府,连党委和政府办公室都合二为一,工作例会自然也少不了书记的参加。

    参加工作例会的,除了乡党委、政府的一把手和副职,派出所、财税务、计生办、农科所、人武部、司法所的负责人也要参会。

    这在县及以上政府是不可能的的事,要真这样做,那就是一两百人的大会了。乡镇机构相对少一点,都来也不过二十来人。

    接下来,就按照从轻到重,由部门开始汇报。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这就是形容乡镇基层政府工作的繁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可能发生,王土地糊里糊涂忙了两三个月,其实还搞不清乡里工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先是人武部汇报了上周征兵情况,然后是司法所汇报了几起民间纠纷处理情况,王土地听得津津有味。

    部门汇报完毕,就是副职汇报。

    出乎意料地,储茂荣第一个就点了王土地的名,“王乡长,你先汇报。”

    王土地一直在负责蚕桑项目,说起来头头是道,储茂荣虽然不喜此人,却也不得不承认,王土地做事还是很踏实的。更何况,王土地私人掏了三十多万给村民垫钱来推动项目,这事储茂荣早有耳闻。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子?

    虽然不知道王土地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不过肯定不是贪污受贿——既然钱的来路不要操心,那么王土地愿意做傻瓜,储茂荣也不好意思打击其积极不是?

    所以,储茂荣心态很好,一直面含微笑,仔细听着王土地的汇报。

    白振杰坐在另一边正中,看着王土地认真勤勉的样子,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这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不过做事还真板扎——如今一头扎进成不了的蚕桑项目,我连个暗示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现,白振杰从市里下来镀金,明年就到了两年杠子。回去至少有个实际副处——就算回不了市里,到县里任个副县长也没什么问题。所以白振杰没功夫后悔,无过即是功,平平安安,才是王道啊!

    最多,以后对王土地的事,松松手就是了。白振杰一直不喜于春风,王土地一番大闹,直接把他踢到人大,所以白振杰是应该感王土地的情,虽然感谢方式或许会很隐秘。

    王土地说了五六分钟,基本把蚕桑项目说透了,喝了口茶,又道:“现在的问题,就是桑苗缺水。上次金家口村的范主任发动了村里一百多人从十几里外的云边河运水,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不过代价太大。”

    这事,其实在座的都知道。当时储茂荣还对此事嗤之以鼻:这简直就是形式主义嘛!

    会议室里,除了白振杰和王土地,其他的全是本地干部,即使没尝过缺水的苦,也肯定知道。

    很多人等着看王土地笑话,不过肯定不包括储茂荣和白振杰。

    项目就算无法成功,至少表面上不能太难看,通过县里考察是必须地。此外,也要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堵住村民的口。尤其是安抚王土地——三十多万扔水里了,搁谁都要发毛嘛!

    听到王土地开始诉苦,储茂荣歪着身子坐正了,打断他的话,“缺水问题,是要想个办法解决。白乡长,你有没有什么高招?”

    我有什么高招?云台乡从解放前就缺水,甚至可以说,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就缺水——自然环境造成的嘛,人力又有什么办法解决,总不能炸了云台山吧?

    就象新疆、甘肃等地,甚至整个中国西北部几百万平方公里,不也是几千年来一直缺水?要是不是搞南水北调工程,那无论哪个人当总书记,也解决不掉问题。

    白振杰心里暗恼,面上却是一片微笑,先是表扬了王土地一番,然后道:“是不是打几口机井,先调几部水泵,搞点柴油,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从云边河引水太远,咱又不能修水库……”

    “怎么不能修水库?”边上,王土地瞪大了眼睛,傻乎乎地问道。

    白振杰愕然,实在是不知道王土地问这话是什么个意思。倒是孙仪征知道王土地实在是有点“不学无术”,连《未成年人保护法》中界定的未成年人年龄都不知道,所以接口道:“没钱啊!”

    白振杰这才点点头,“不仅没钱,县里也不会立项。”

    王土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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