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并没有什么人认识孔纥的真面目,我便代了这孔纥的位置,因救主有功,便被襄公封在了陬邑为大夫。”
四人听罢孔纥所言,俱感传奇,专诸忽然上前一步对孔纥道:“你所说的大秘密可是孙旷是楚国奸细之事?”说完一脸凝重的看着孔纥。
孔纥脸色一惊,瞪着专诸道:“你……你怎么知道?”
专诸不语,只是转头看了看郎雄三人,便退到了郎雄身后。
“厉儿,你果然是厉儿?”香云眼眶一红,伸手从腰间掏出王浑给的锦囊,一伸手递给孔纥道:“这是你父亲的家书,你看看吧。”
“家书?”虽然早就猜到这几人肯定和父亲有关系,但是却没想到父亲竟还有家书送来。便当着四人的面展了开来,越读脸色越是惊疑不定,读完,突然上前两步,双膝点地跪倒在香云三人面前,拱手躬身道:“陈府十八卫王安之后王厉拜见二小姐。”说完便要磕下头去。这时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香云一抓之下连自己也有些吃不消了。自己勇力再猛又岂能是道家中人的对手?
香云急忙伸手一拂,将孔纥扶了起来淡淡的道:“往事过往如烟,陈家早在六十余年前就覆灭了,连我大哥也在那一役之中死去,旧事不提也罢,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十八卫,而是鲁国的陬邑大夫。不必向我行此大礼。”
孔纥依言站起,听香云说完了,才讷讷的道:“父亲、父亲可还好吗?”
“放心吧,你父亲现在一切安好,已经去了王屋山顶躲避了,相信没人能找得到。”香云不觉出言安慰孔纥。
“唉!如今我容颜尽衰,有何颜面去见父亲,所以一直以来也只是书信报平安,不敢接他老人家颐养天年。“说罢双眼之中竟已有了泪水滑落,倒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
香云见此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便突然岔开话题道:“我看那个孟皮似乎已经快二十岁了,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儿子?”
“呵呵……其实孟皮不是我儿子,他是孔纥的独子,他父亲在世时就曾命他认我为义父,因孔纥死时托我照顾全家,我才冒充孔纥进入了孔家,而他们全家也是全靠我撑着才一直没有仇家找上门来,他便尊我为父,倒是听话的紧。”孔纥说到这里,脸上自有一种幸福感,好像这孟皮真成了自己儿子一般。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那他又为何成了一个跛子?”晗儿不由得好奇问道。
“唉,说来这孩子也是命苦,七岁那年上树掏鸟窝,不想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脚,十余年来求遍了名医也苦无良策,这孩子也一直为此很是自卑。”孔纥惋惜的说道。
“郎叔可有办法?”香云一脸希冀的看着郎雄问。
“恐怕不行,这断脚之伤只要不碎都有办法治,可是这伤却已是十余年前形成的了,再想治怕是来不及了。”郎雄摇了摇头。
孔纥刚刚燃起的希望随着郎雄的话再次熄灭,随即又道:“看我这记性,还没有问过四位来曲阜干什么来了?”
四人闻言俱都是一笑,而郎雄则是一转头看向专诸道:“你来说给他听吧。”
专诸闻言也是心中一紧,上前一步看了看孔纥道:“其实没遇到先生以前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去费城,杀王浑,将首级交到你手中。”说完淡淡的退后一步,不再与日俱增孔纥。
孔纥闻言果然一愣,看了看三人,忽然明白了过来,急忙向着三人了拱手道:“孔纥谢过三位对父亲的救命之恩!”说完倒头便要下拜。
郎雄一把将其扶起道:“你既是孔纥,那王浑便与你再无半点关系,你也要自重身份,别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郎雄的话说的很慢,慢的让孔纥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却字字句句都好像直接砸到自己心里一般,一下子便明白了郎雄话里的意思。拱手道:“孔纥谢过先生提点之恩了。”
“嗯。”见状郎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把你和那孙旷之间的恩恩怨怨说来听听,必要之时,我不介意亲自出手为你除却一大隐患。”
“先生之言当真?若能除却此害,主公之幸,鲁国之幸也!”说完双目炯炯有神,满是期盼之色。
“说吧,我也要看看情况。”郎雄不耐地催促道。
见郎雄有点不耐烦了,这孔纥才慢吞吞的道:“其实,我也不明白这孙旷到底怎么了?他这秘密孔纥本人知道已经十余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动手,直到我代替了孔纥,他才对我出手,并且一次比一次派来的人厉害,我也颇感费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孙旷
第十五章 孙旷
“等等等等。”郎雄突然出声打断道:“你是说,孔纥本人在十余年前就探听到了他的这个秘密,他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你代替了他的位置,这孙旷才对你狠下杀手要夺你性命?”
“要说狠下杀手倒是也没有,每次派来的人似乎都是只想将我活捉,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可是我想了很久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让这孙旷志在必得之物。”孔纥无奈的道。
“活捉?”郎雄真的有糊涂了,若想灭口,直接杀了便是,可是对方竟是想要将孔纥活捉,更奇怪的是,这孔纥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在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一时间房间里落针可闻,五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来,我们是要到这太宰府走上一趟了。要不然光凭我们几个在这里想,想个三天三夜,想破了头怕也没有答案。”郎雄轻叹着望向几人。
晗儿轻轻点了点头:“不去怕是不行了,真不知道这孙旷到底要干什么?我倒是越发的有兴趣了。”说完竟一脸的期待。
“晗儿妹妹既然要去,那我定然也要跟着,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孙旷到底有何厉害之处,敢动厉儿!哼。我就要他的项上人头!”说完目光之中满是狠厉之色,自此次出山之后,便只有王浑这一个故人,所以香云对王浑一家可以说看的很重,现在有人要杀王浑的儿子,她当然不干。
孔纥听了香云这话,顿时心里一阵感动,一抱拳刚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快步向这里走来,径直走到门前道:“老爷,太宰孙太人怒气冲冲的来了,要见老爷,被小的引到客厅里了,正在发脾气。”
“哦?”孔纥不禁奇怪,自己与这孙旷已是水火不容之势,他竟跑到自己家里发脾气,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你先下去吧,告诉太宰大人,我这就到。”孔纥神色不变应道。
“是,老爷!”下人退了下去。
“想不到他倒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孔纥虽然感到奇怪,却总还是要去应付一番看这孙旷到底想要干什么的,于是向着四人一拱手,“四位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说完转身便要走。
却见专诸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孔纥,目光炯炯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闯下的祸事,岂可连累孔大人,我自己去接着便是了。”
孔纥一愣,看向专诸,却见专诸目光灼灼,透着一股坚定,又看向郎雄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祸事?”
郎雄一笑说道:“专诸,讲给孔大人听便是。”
专诸回身对着郎雄一礼,便将刚刚来之前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了孔纥,孔纥听罢,直气的眉毛倒竖,啪的一拍桌子道:“真是欺我孔家无人,他还敢找上门来,专诸先生,你冒请放心,这事因犬子而起,与先生无关,他孙旷有本事就让他尽管冲着我来便是。”说完一转身向外走去。进到大厅之内,只见大厅之中站有一人,身后站着四个护卫,那人四十余岁,高有丈二,颌下一绺山羊须无风自动,脸上肌肉不时颤抖,显然是生气至极,青衣皂帽,腰挎宝剑,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地上茶杯被摔的粉碎,正猛跺着脚对着下人喝道:“孔纥怎么还没有来?他当我不存在吗?”
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太宰大人何事如此惊怒,竟劳驾大人亲临寒舍,真乃令寒舍蓬避生辉呀,只是太宰大人前来,孔纥却因要事缠身,有失远迎,还望太宰大人息怒。”孔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孙旷却脸上肌肉一紧,一收暴怒之色,转而阴沉着脸看向孔纥。孔纥不理会孙旷的脸色,走进厅内对着下人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老爷!”那下人如蒙大赦般仓惶逃了下去。
见下人退去,孔纥这才一抱拳对着孙旷道:“下人无礼,开罪了太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一二,不要与他们这些下人计较。”说罢一脸真诚的看着孙旷。
孙旷脸色瞬间变了数变,见孔纥没什么反应,终是忍耐不住,其实两人暗中早就扯破了脸皮,只是人前之时却不得不虚与委蛇而已,此刻这孙旷因独子受伤,早已怒火冲天,这才杀上门来,却见这孔纥不提不念,似没有这般事一般,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上前一步走到孔纥对面:“孔纥,你好大的胆子!”
“哦?看来太宰大人这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不知所为何事?我孔纥又罪犯那条?”孔纥现在是明知故问了。
“哼!孔纥,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跟我装糊涂,我儿子的事你总得给我交待才成?若孔大人一味如此推搪,倒显得心虚了。”孙旷说罢反倒冷静下来,倒真出了孔纥意料之外。
“你儿子?”孔纥依然一脸糊涂的样子道:“刚刚犬子回来时说被公子右章所欺,当街侮辱,我还没有找太宰大人讨要个公道,不想太宰大人倒是来我府上兴师问罪了,叔梁实在不懂太宰大人这是何意?”说完不卑不亢的望着孙旷。
“孔纥!”孙旷大怒,这个时候这个孔纥还要和自己绕圈子,“你少跟我装糊涂,你儿子指使人打断了右章的手腕,此事绝难善了!”孙旷快疯了,这个孔纥未免太能装了,竟哪些避重就轻,不提右章断手,却提自己儿子受辱,让孙旷不禁驳然大怒。
“打断右手腕?”孔纥佯装一惊,继而道:“太宰大人,做人是要讲理的,据我所知,犬子被公子右章欺负,是一个过路的好汉看不过才出手相助,至于说伤了手腕,这事我倒是真的不知了,但是,即使公子右章受伤也与我儿无关,太宰大人不去捉拿那打伤公子之人,却来我孔府兴师问罪,不知太宰大人这是有心呢,还是无意?若是有心,孔纥便奉陪大人将此事探个究竟,就是闹到主公那里,孔纥也绝无理亏之处,若是无意,念在太宰大人爱子心切的份上,孔纥不与大人计较就是了。”说完也不理那孙旷,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杯茶叶,慢慢的品了一口。
“你……!”孙旷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指着孔纥半响才道:“不管怎么说,有人看到那打伤我儿的人进了你孔府,想必也定是你孔纥的手下,只要你交出凶手,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也不去追究,如若你不交,今天我就是抄了你孔府也要找到此人!”说完脸色冰冷的站到孔纥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孔纥,他此来本就是借题发挥欲将孔纥置于死地的,现在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更是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孔纥面色一变,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孙旷道:“太宰大人,我孔纥敬你是太宰,一再忍让,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孔府的一草一木!”说罢往孙旷面前一横,怒目而视。
“好!”这孙旷把一个好字拖的长长的,接着又道:“这可是你孔纥说的,来人!”只见那四个侍卫中立刻一人走到孙旷身后,抱拳拱手道:“请大人吩咐!”
孙旷看也不看一眼便道:“你便向孔大人请教几招吧。”说罢坐回椅子上,反倒不再急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孔纥定睛向打量了那人一眼,高有丈三,身材魁梧,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孔纥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虽然自己天生神力,可眼前这侍卫却给自己一种如大山的感觉一般,往那里一站,似座天神般不可撼动。
那侍卫见孔纥打量自己,便一抱拳向孔纥道:“大人,小的奉命向大人讨教几招,但小的又不敢以下犯上,便让大人三招,三招之内,小的不躲不闪,但凭大人打在身上,大人你看如何?”
“什么?”孔纥一听心里大惊,这曲阜之内,谁人不知道孔纥天生神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可这其貌不扬的侍卫竟说让自己三招,不闪不动硬接下来,这孔纥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不禁心中起疑,便有些犹豫起来,正在不知道要不要动手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人道:“大人,即是下人之间切搓功夫,大人岂可以大欺小,不如由小的代劳吧。”
众人闻言不由都抬起头向门口望去,孔纥回头一看,却见郎雄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正等着孔纥答话。见郎雄出现,这孔纥当即心头大定,便回头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先生了,你便陪这太宰大人的侍卫过上几招,只是不要伤了他的性命。”说罢轻蔑的看了一眼孙旷,一转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拿起茶杯也不看孙旷一眼,品了起来。
孙旷听到孔纥说“不要伤了他的性命”那句话之时,不由得偷偷一笑,心里暗道:“还不知道是谁饶谁呢,等着看好戏吧?”
郎雄走进厅内一伸手向那侍卫道:“兄台请吧。”
那人只是在郎雄身上扫视了一眼,瞬即双目之中现出一丝不屑,一扬头,看也不看郎雄的道:“我刚刚已经说了,让大人三招,既然大人派你出场,这约定还是做数的,你尽管出招吧。”说完双手抱肩,站在那里便一动不再动。
郎雄闻言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那在下便占了这便宜了,还请列位不要见笑。”说罢轻轻走到那侍卫身侧,绕着那人走了一圈,表面上看是在寻找那侍卫身上的弱点,可当郎雄走到那侍卫正面之时,只见郎雄右手轻轻一挥。仅指尖接触到那侍卫的腹部,只听得郎雄口中轻声道:“倒!”那侍卫脸色一变,再想躲可来不及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