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也在我心中是最大的赢家。”
“……”
终于忍不住,谦也站起身把更纱紧紧的揽锁在怀里,力道一次比一次加深加重。
更纱眯了眯眸子,任他宣泄不满与心中的压抑,并没加以阻止。
网球场周边的所有人,各个睁大双眼,有些甚至皱起了眉,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贴近,这样的拥抱,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更纱和谦也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
另一端,仁王放下补水瓶,下意识的朝拥抱的两人多望了一眼:“……”奇怪的是,看到这幅相拥互慰的场景,他的脸上仿佛被别人捆一巴掌,疼窜至心。
仁王深深的吸气,缓慢叹出,随后怪腔怪调的冷笑起来,用力捏住手中的干毛巾,态度像是对这场比赛精彩程度不够满意。
赢了?
赢了,又如何?
只不过是一场无所谓的练习比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54BAct。053渐渐/B
拥有惊人三人组强悍实力的立海大最终以大比分领先优势从四天宝寺手中夺得第一;赛后握手交换队服后,渡边修带队准备踏往返程旅途,更纱在校门口与他们惜别,很久,直到四天宝寺众人消失在眼际;她才黯然转身;背道而行。
仁王侧身沿靠在树旁;默默的注视着更纱,冷冷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无声走过的模样。
又来了;这种若有似无的烦躁感。
每当更纱走近,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会狂暴不已的跳跃着,分分秒秒都在提醒他对她的注意。
顿然,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你是谁?”
沙哑的嗓音教更纱瞬间停住思考。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不见她马上回应,仁王强忍住烦躁再次低问。
面对着一张近似相同又不同的脸庞和一双同样传神的绿瞳,不免让他起了疑惑之心。
“仁王同学?”抬起的清雅容颜中有着不解,对于仁王的出现以及质问,更纱备感意外:“你已经忘记了吗?我是二木更纱。”
乍然看见更纱脸上绽放的淡淡笑颜,仁王一愣,缓缓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啊,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仿佛被她有所感染,他嘴角勾起微笑,试图掩盖方才一些列冲动的举止:“你是二木同学。”
周围陆续传来低语讨论,更纱担心外人异样的眼光,她不自在地转望别处,避开仁王朝她投来的探究视线:“仁王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睨进更纱清亮的绿眸,仁王似乎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一下子陷入词穷:“我……”
“如果没事的话,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嗯——”
目送更纱渡进教学楼的身影,仁王敛下眼帘,自从她再度回到立海大的校园以来,他刻意去观察她,经常被她的种种小动作牵引,他对她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执念,还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情感距离。
仁王忍不住再次扪心自问。
她,究竟是他的谁……
*
教室窗外的似火黄昏渐渐被夜幕吞没,空无一人的教室,静得让人恐慌,更纱垂首加快了手中整理书包的速度。
此刻,被更纱随手置放在课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振动与课桌产生的摩擦声令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一道轻易的就能使她无法安稳入眠的声音窜入她的耳膜。
‘在哪?’
简单清冷的两个字却令更纱心底出现隐约的心悸情绪,她抿抿唇‘还在教室整理书包。’
‘我在教学部楼下等你。’
‘……知道了。’
挂断通话,更纱拎起整理完毕的书包,举止轻慢的阖上f组教室总门,走出教学部来到他的面前。
“整理书包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亚槿习惯性牵起更纱的手,打趣。
更纱试着把手从亚槿的掌心中抽开,但试了很多次,最终无果。
亚槿的嘴角稍稍一撇,似在嘲弄:“都这样了,还想逃?”
所谓的坚持意义何在?他们之间,抱也抱过了,吻也吻过了,为什么她依然不肯放弃毫无结果的挣扎抵抗。
亚槿的语气好像在诉说着一场不可改变的电影结局,影片已经开播,安静的欣赏到结束便是。
走到停靠在校门口的轿车旁,亚槿松下牵住更纱的手,拿出车钥匙,拉开车门,一首扶住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不失温柔地帮她坐进副驾驶位置,随后为她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阖上门,亚槿侧过身,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被亚槿盯得有些不自在,更纱伸出手拂过自己的脸庞:“我脸上沾了灰尘吗?”
亚槿扬手搂过她的脖子。
他突如其来的搂抱举动让更纱一时间失去重心从而往他方向倾倒。
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更纱冰冷的唇片上。
望着亚槿近在咫尺的容颜,更纱的墨绿瞳仁里浮现一抹惊艳,电流袭卷,惹得她全身发颤。
“更纱已经开始在意我的存在了。”亚槿语气很笃定。
“你——”更纱不禁瞪大双眼。
“逃,是徒劳无功的。”不经意间看见了更纱额头沁出的细汗,亚槿笑了,笑的温柔:“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汗。”他从上衣口袋中抽出纸巾,替她擦拭额头的细汗。
思绪,撩拨,更纱猛然惊醒,她连忙阻止他过于亲密的行为,脱口而出:“二木亚槿,拜托你不要对我这样。”
感情上,她承认为他的轻柔对待从而动摇,可理智上,她却无法欺骗自己,他终究是她的舅舅,她的身和心都不能敞开心扉的接纳和走近他。
每当亚槿触碰她的身体时,一股罪恶感强烈撕扯着她内心深处,令她感到羞耻惭愧,最后,她用呕吐的方式阻止这场不可理喻的情感走向。
“我爱你。”
更纱本能的捂住双耳。
亚槿明白更纱的想法,也明白她胆怯的内心,看见她因他抵触干呕,他硬抑着痛苦折磨,迟迟没有强迫占有她的身子。
“更纱。”亚槿微叹一声,拉下她捂住双耳的手,在其耳边轻语:“血缘关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我不可能无视这份血缘,然后与你坦然自若的在一起。”
终于,亚槿又叹了一口气,极为无力:“我不会勉强你的。”往日紧绷无情的酷颜上多了几缕温柔,黑沉的眼眸流动着暖意:“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的存在。”
更纱惊愕——
雾里看花,似梦非梦。
她探究不清,这是那个孤傲,清冷,处事手段堪称卑鄙恶劣的二木亚槿吗?
他望着她,她凝着他,一直相视,许久。
“更纱。”亚槿抬手,眷恋的抚上更纱侧脸。
就如纸鸢,她是筝,他是风,可这是一场危险系数超高的暴风,而她偏偏贪心想要飞得更高更远,线经不起百般拉扯,断裂分离,就这样,无线依附的风筝被风无条件卷走,直至埋入无边无际的天空。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冷血动物,就好了。
如果,她是个无心之人,就好了。
如果……
这样一来,便可以不用去爱,不用去体会那种皮开肉绽的痛苦了。
“二木亚槿。”更纱慢慢抬起头,撕心裂肺的大叫出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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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欢迎抓虫,还有潜水的各位,水太深,别憋着了,上来换一下气吧^^;
55BAct。054隐现/B
在情感的问题上;两人各自退让一步,不再争执不休。
假日期间,他会带着她出游,近至神奈川郊野,远至长崎俯瞰海滨;一路上;他很自然的与她相处亲密;用牵手来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
时间一点点在指缝间流逝,喧嚣纷扰的日子逐步归于沉淀宁静。彼此有了心有灵犀相通;二木亚槿不仅从更纱身边抽走最后一个眼线,还替她准备了一台已链接无线网卡的笔记本电脑,让她足不出户就可以了解身边发生的最新事件。
双手敲击键盘,十分熟练在网页上输入一直记忆于脑海却久未登陆的邮箱地址,点击键进,发现里面塞满了朋友们发来的信件,更纱对着电脑屏幕扬起淡淡微笑,逐一回复,当看到越前龙雅的信件时,笑容一顿,下意识看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虽然这枚戒圈早已可以从指间顺利取下,但却她依然放任它圈套在自己中指,不愿舍弃,也不敢舍弃,她害怕面对越前龙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感情……
一件外套轻轻披落在更纱的身后,侧首眯起眼眸望着他:“你……呃,谢谢。”
二木亚槿躺在离更纱摆放笔记本电脑桌子不远处的竹塌上,微微侧身看向正聚精会神注视屏幕的更纱,目光落在隐隐上扬的唇瓣上,她的这道微笑渗透着淡然祥和,他禁不住抬手,拨弄着她的发梢:“你在笑什么?”
她任他,双手托腮,摇摇头,凝目屏幕上显露暖意的照片:“没什么。”笑意未曾停止。
照片拍摄时间于一个星期之前亦千鸟羽破风和蓝泽紫音在威尼斯注册成为夫妻的日子,蓝泽紫音举止亲密挽住千鸟羽破风的臂膀一侧,头懒洋洋倚靠在他的肩颈,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幸福笑颜同时还不忘对准镜头做出一个胜利手势。
二木亚槿追着她目光转向电脑荧屏上的照片,看到已婚的千鸟羽,他敛敛眼色,在心里稍稍对千鸟羽的敌意松缓减退了一些,望往照片中碧海蓝天的澄澈背景,忽而问到:“更纱,你喜欢大海吗?”
更纱一震,慢慢转头,视线定格在亚槿的俊脸上,轻声:“比起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更喜欢广阔的天空。”
二木亚槿那副常年尖锐深沉掺满森寒气息的眸子渐渐变柔:“是吗?”动身来到她的身边,侧躺而下,将头缓缓枕在她的膝上。他既蛮横又现实,他清楚知晓这段感情不可能有所谓的地久天长,和更纱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便是长此以往,他想要的,能掌握在手里的,是眼前每个与她在一起的瞬间。
垂下眼睑,入她眼是一张精湛深刻的侧脸轮廓,嗅着来自他身上轻然的烟草味道,这可恶荒唐的感情教她愈来愈不像自己,愈来愈悲观,‘永远’这个词组本身就带着虚幻飘渺,现在,这段情感更是使她心坠进谷底深渊,根本不敢想什么天长地久携手一生,她竟害怕他厌倦这段感情那天的来到。
感知视线,他微仰首看她,寒瞳饱覆温和,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两人就如此静静相望,任光阴从指缝间匆匆流逝。
他的举止,更纱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尴尬笑了笑,匆匆忙忙移开视线,转眼望向秋意满满的偌大庭院,嘴边的淡笑忽然凝固,竹园通往主屋用石榴铺成的道路上,水落晴子像一具被抽干血液的干尸,不进不后,一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盯着她。
晴子怨更纱,是更纱从她身边抢走了亚槿。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语气又轻又冷,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嫉妒,晴子缓缓扯动嘴唇:“为什么不和千鸟羽一辈子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威尼斯?”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像铃木司一样横死街头?”恨与诅咒此刻已于事无补,她该束手就擒,等着顺从亚槿与自己离婚,亲眼看着亚槿和更纱两人双宿双飞吗?
晴子脸上掠过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她自私,自私到不能容忍受宠的自己沦落到寂寞痛苦,晴子不能对亚槿和更纱的感情释然,他们根本不配得到她的释然与祝福。暗自叹了口气,沉默得一语不发,转身走开。
恨与爱,凡事必有因果关系,在现实操纵面前,不需要任何多余无谓的花哨理由与辩解。
准备把药汤送到竹园给更纱服用的高桥知子见到水落晴子,不禁愣了一下,见她脸色苍白如洗,高桥知子小心翼翼的问候:“——晴子夫人!”
水落晴子点点头:“嗯。”
“晴子夫人,您千万别责怪先生,感情这种事——”
“知子。”水落晴子打断高桥知子的话:“我是槿的妻子,我不可能不在意,而且,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会得到社会世俗的允许,他们,他们……他们是甥舅啊!”
闻言,高桥知子暗叹,不再说话。
*
周末闲暇时光,更纱几乎闭门不出,待在竹园哪也不去,除了一日三餐便是发呆或上网浏览资讯,亚槿每天都会来竹园小憩顺带叮咛嘱咐她调整作息,要将作息重点放在休息上。
目送亚槿离去的背影,她望了一眼时钟,再看看已是夕阳西下的黄昏,长期闷在屋子里,头不免有点泛疼,在回复了最后一封网络邮件后,关闭电脑切断电源,起身决定出门四处走走,呼吸一下户外自然空气顺便买些零食回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更纱特意绕离主屋,从宅邸后门出入。
一双米白的帆布鞋一步一缓地行走在白色柔软的细沙上。更纱低着头,饶有兴味欣赏着自己那双和细沙颜色几乎一致的帆布鞋陷入沙中的情景,属于秋天的海风夹杂丝丝寒意袭来,掀动如海一样深蓝衬衫衣角,沿着海岸线缓缓信步,越过堤坝,踏上通往闹市区的公路一侧人行道。
穿越过深暗的隧道,偏僻清冷的孤寂随着慢慢接近市区而被熙攘人潮涌动喧闹取代,抬眼,银杏树梢上的枯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许久,回神,低垂眼帘,不经意间和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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