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那声音是从二楼书房传来的。眼角余光瞟到了john,她就看到他神色格外的凝重,那种感觉让她有了一种,一旦她表情有异,有会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二楼打扫的佣人,也太大?
?了。”
小女人笑着摇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纵然欧阳家有秘密又何妨?她注定了不会在这个家族中生活的太久,注定了总有一天要离开,既然如此,又何必知道太多的秘密,让别人对自己动了杀心呢。
她娇笑着推了推john,“既然爷爷不在家,我也不坐了,从t市回来怪累得,也还怪凶险的,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也不用送我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说着,她遥遥一指二楼的方向,“你赶紧去看看,是不是打坏了爷爷最钟爱的古董。要是的话,小心你受牵连啊,看个房子都看不好。”
她径自转身,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只留下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就离开了别墅。
她刚转身,别墅的门就被别墅中的人,急急的关上,还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声响让她的身子一怔,随即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那般,快速的离开。
二楼书房的门打来,老爷子一脸凝重的站在了当场,居高临下的问着,“她没有发现什么吧?”
“她发现了,不过似乎并不想探究,只想保命。”
john如实的答着,老爷子点了点头,“知进退,守本分就好。老头子也不想这把年纪了,双手还沾满了鲜血。”
走得远了,觉得别墅中的人,不会看到自己的身影,她才慌慌张张的朝着听在庄园外的车子跑去。
上了车,她不断的喘息着,不肯多说一句关于别墅中的事情,就只是催促着,“快开车,快点离开这里。”
自小在豪门中长大的陆浩宇,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能猜到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他不言,面色铁青的发动了车子,飞速的离开了当场。
小女人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她的脸色惨白,她还没能从那种惊恐中回过神来。
在别墅中,她分明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胁,若非她在适当的时候作出了适当的抉择,做了一个没有好奇心的女人,只怕她未必能再走得出那栋别墅。
生死一线的感觉,是不曾经历的人,无法体会的。
什么大餐,什么庆祝,她早已没了心情,只是急急的回了家。
家门口,望着陆浩宇,她突然开口,“不要再联系我了,至少不要主动联系我,也不要让人知道,今天是你陪我去了欧阳家,千万不要。对我而言,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帮了我许多,我不想你出事。”
她说得那么认真,陆浩宇怎会不听,又怎可能不懂其中的事情。
“染,我明白,我会按你说的做。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怕我有危险,因为我最怕的是你不好。”
他情深意切的说着,莫名的,他有了一种这一次的见面,将变成永别的不好预感。
安筱染点头了,“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这辈子最想的,就是好好活着,那么是绝路,我也会为自己闯出一条活路的。”
分别后的日子,十分平静的度过着。
直到两天后的深夜,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安筱染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否自己跌跌撞撞的出现,终究是触动了那个家的人,所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那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也不会了呼吸,直到快要窒息时,才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
她不愿意坐以待毙,她相信如果是那个家的人要动手,就凭她那点跆拳道的功夫是逃不过的。
所以,她决定主动现身。
开了灯,走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她就看到john艰难的挪步走进了别墅。
细细瞧去,她才认出,他费力拖拽的男人,竟是欧阳凌天。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问着,一边跑下了楼。
这个情形看起来,不像是灭口,于是她大着胆子跑下了楼。
john苦笑着同她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亦步亦趋的拖着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朝着客厅的沙发走去。
那吃力的感觉,如同搬运货物一般,安筱染想上前搭把手,却被拦了下来。
“你去煮醒酒汤吧。”
这是打发,也是有事要瞒着她。
索性,她并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所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好奇,只是听从着命令去做事。
她再端着醒酒汤走出厨房时,客厅里的男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微微皱起的眉头中,写满了痛苦之色。
他睡得很沉,什么声音都无法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这似乎有些的不对劲,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是非常警觉的一个人,一点点的动静都能够让他清醒过来。
还犹记得那一晚,她不过是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倏然睁开了双眼,眸中射出了一道精光打量着自己。
她有了怀疑,却依旧什么都不问,就只是推过了醒酒汤,“叫他起来喝吧。”
john摇头了,“不必,让他睡吧。”
“哦。”她就这般应着,一如那日在别墅中那般,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好奇。
似是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那般,他开口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说过,你是适合凌天的人。你什么都不想知道,这样的你可以长长久久的待在欧阳家。”
淡淡的笑了笑,安筱染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问:“这么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上,等到天亮再走。毕竟开夜车是不安全的。”
“哈哈!”
john被小女人这蹩脚的关心给逗笑了,“你觉得外面没有司机吗?我说了,你是适合凌天的人,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所以不用担心撵我走。事实上,我们都希望你活着,因为你是个很合格的欧阳家少奶奶,只是有的事情它名为禁忌,所以再你有资格去了解,去触碰前,前往不要试图逾越……”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住嘴了。
他只觉得他是疯了,居然和眼前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这不该是他说的话,这不该是他对眼前这个被称之为外人的女人该有的态度。
一切,似乎都乱了,不在轨迹上运行。
也许,真的只是因为那个下午,小女人的一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吗?
短暂的失神后,未说完的话他没有再提,只是同她挥了挥手,“明天回家一趟吧,老爷子要见你,问你去t市的事。”
“嗯。”
她应着,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心中却又一次的忐忑了。
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这家人,会这样想吗?
她微笑着送人离开。
john已经走出了别墅足足有三分钟之久,却又突然折返而回。
他有钥匙,不需要按门铃,就直接闯进了别墅,惊得小女人手中拿着的,要盖在欧阳凌天身上的毛毯,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不敢惊呼,却是下意识的后退着,她眸子中带着祈求之色望着john,却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竟是无法开口求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尴尬的意外
john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就是摇头了,“我的话,有那么不可信吗?还是我长了一张叫人不信任的脸?”
他再三解释着,“拜托,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怕什么啊?你以为欧阳家是滥杀无辜的人家吗?我会来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以我个人的身份来求你的。”
说着,他十分认真的鞠躬,“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凌天,等他醒来后,无论是发脾气,让你滚还是怎样对你,都请你留下来,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不要离开他好吗?”
这样的请求,让小女人为之一怔,她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john再一次鞠躬,“我知道,这样的拜托难为你了。但恳请你答应,只要你好好照顾凌天,以后任何事情,但凡你开口,我一定有求必应。”
回过神来的安筱染,见着他还要再鞠躬,就是扶了他一把,“你别这样了,我答应你就是。其实你把他送回来了,人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那就多谢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来。
哪怕身旁躺着一个比死人睡得还沉的男人,她仍是忐忑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见到了第一缕阳光洒进房中时,她才觉得自己熬过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要去开窗户,给屋子透一透新鲜空气。
谁想她刚起身,就只觉得手腕一紧,原本酣睡的男人,竟是突然间睁开了眼。
他死死的扼紧了她的双手,双目腥红的瞪着她,而后他一用力,就将她扯入了怀中。
再一翻身,男人已然死死的将她压在了沙发下。
“喂,你起来啊。”
她轻声的唤着,男人却是闭了眼,又一次沉睡了过去。
崩溃如安筱染,无奈又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她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她希望这个该死的男人能快点醒过来。你要知道,那么沉的一坨肉压在你身上,那是绝对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活活憋死?
?。
这简直就是老天在捉弄她,不甘于命运的捉弄,她挥动着小拳头,不断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却不像那男人睡着后,整个人都稳若磐石,任凭小女人如何的用力捶打,他都如同死猪一般,死死的睡着,也不觉得疼,也不会醒来。
偶然间,她的一拳头砸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就听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声闷哼。
那分明是带着痛苦意味的闷哼,她一怔,就看到那件已然发皱的白色衬衣上,有隐隐的鲜血渗出。
那血,一点点的染红了他肩头的衣服,惊得安筱染的身子,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那夜欧阳凌天突然离开,绝不是因为要去德国开会。
她也早已想到,是有隐秘的事情发生,却不曾想隐秘到了欧阳凌天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能分辨那是什么伤口,可就凭直流的鲜血,大约可以断定那不是情伤。
她前所未有的崩溃,比方才突然被人压在身下时还要崩溃。
眼前这个状况,若是不赶紧替他止血,只怕没几天就会有这样的新闻爆出。
欧阳家独子,欧阳凌天总裁血流不止死在新婚妻子身上。
这样的新闻流出,估计她离死期就不远了。
本能的打着寒颤,用力的推着身上的男人,可她的力气又怎可能抵得过一个出于昏睡中,毫无意识却重于千斤的男人。
不断的用力后,她累得气喘吁吁,却挪不开那男人一丝一毫。
她近乎于放弃时,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衣兜,那里似乎有什么,她决心赌一赌,费力的取出那东西后,她笑了,因为她赌对了。
她找到了手机,找到了可以向外界求助的手机。
不需要任何的筛选,她就选中了john。
他和欧阳凌天的友情,果然是非同寻常。
在电话里,她隐隐的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还是那种很不满的埋怨。
谁想邁想那女人才埋怨了一句,就挨了一耳光,被打得闭了嘴不敢说话,只是躲到角落中去哭。
电话那头,john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他推开门,离开了房间,来到一处僻静所在才开口,“抱歉,刚才这边出了点麻烦,你说凌天怎么了?”
“他肩上的伤口裂开了,我这出了点意外,没法替他止血包扎,你能不能来一趟?”
安筱染尴尬不已的问着,那个意外是什么,她说不出口,她觉得以男人的思维来度量,一定会想歪的。
听到她声音有些异样,他也没有多问,就只是驱车赶去了欧阳凌天的家中。
他到了就是深切的体会到所谓的意外是什么。
似乎有一种默契那般,他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帮着小女人将欧阳凌天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躺好,小女人才手脚发麻的坐起了身来。
john轻车熟路的包扎着伤口,处理了他那一身的血污,再抬头时却发现小女人居然站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他。
“你怕我?”
他看穿了她的心,一针见血的问着。
她尴尬了许久,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沉默的站在当场。
危险的状况,她不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只是曾经,她只知道颜家隐藏着大秘密,却不想欧阳家亦是如此。
她试图去接受,所有的豪门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却发现那个她以为温文尔雅,从来都很温存,不会动怒不会施暴的男人,竟也有那么狠厉的一面。
她的无言,等同于默认。
john苦笑,他本不该在意眼前这个女人如何看待自己,却莫名的将她的看法放在了心中。
“十年前,t市的治安并不像现在这样好。那个时候我们两效仿着先人,希望混出名头来。于是一直做着所有少年人都会疯狂为之去做的事情,最后我们终于惹怒了古家的那位大少爷。一场性命相搏,一场属于这个社会上层人才有权力进行的决斗展开。我们上了赌桌,赌得是彼此的生死。那一次决斗,我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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