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欧阳凌天恨她的女儿,任凭她再花痴也没用。
这样想着,她就是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头,“丫头,尽快行动吧。免?
?那个贱丫头如同狐狸精一样,把欧阳家上下都搞定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妈,你放心,所有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但既然那个贱丫头那么讨人嫌,我就要选在她最辉煌的时候,狠狠的打她的脸,让她永远在t市都混不去。”
她发狠的说着,已然在脑海中,将安筱染杀死了无数次,每一次杀人的方法都各不相同。
从颜夫人的别墅到耀世集团左右不过两个小时的路。
安筱染却是一点都坐不住,哪怕腿伤了,却仍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总是不停的来回踱步。
一旁的欧阳凌天一开始时,还颇能理解她的心情,最后看她原本上了药,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不断渗血,他坐不住了,腾然的站起身来,直接将小女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他就是欺身而来,将小女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你再走,再不注意你腿上的伤,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知不知道?”
他警告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十分没规矩的推开。
欧阳家的保镖,保护着罗贤惠走进了办公室。
以罗贤惠的出身,哪怕踏足这样富丽堂皇的公司,她也一点都不觉得慌乱,只是淡淡然的站在当场。
唯独目光触及到沙发上的女儿和欧阳凌天时,神色一怔,就是半别过头道:“你们继续,我和筱染晚点说话就好。”
说着,她直接伸手去关办公室的门。
沙发上的小女人急了,狠瞪了欧阳凌天一眼,就是下重手在他胸口狠狠的掐了一下。
男人吃痛的起身,小女人咬着唇,很是为难的低声说了句,“要被你害死了。”
说完,她就挣扎着起身,一路几乎滚过去的来到了门口,拦住了要关门的妈妈,“您误会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欧阳凌天也走了过来,吩咐保镖道:“守好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扰。”
说着,他十分恭敬又客气的将罗贤惠引进了办公室。
有的人身上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讨厌,哪怕她年岁已长,又有身份,却也得不到旁人的尊重。
颜夫人就是这种人。
可有的人,看似出身贫寒,一身朴素的衣服,可身上的气质却让人会肃然起敬。
罗贤惠身上就有那种让欧阳凌天这幅的气质。
没有华服衬托的高贵最高贵。
“伯母,我叫欧阳凌天,是筱染的丈夫。”
说着,他直接将小女人搂进了怀中,解释着他们的身份,也解释着他们方才的行为。
至少那是合理的。
罗贤惠微微的笑了,“欧阳总裁客气了,听你的意思,你是知道筱染嫁给你是冒名顶替的了?”
“是。”
他郑重的答着,而后一挥手道:“其实我多年不娶妻,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动心的女人。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但在我心里,无论筱染是谁,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妻子,是我认定的女人。所以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她,希望伯母允许。”
一旁的安筱染很是有些傻眼的坐在了当场,她还从来没见这个男人这样规矩过,说话这样正经过。
几乎怀疑自己被别人的老公搂在了怀里,安筱染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就听到他说:“我知道筱染的事情知道的太晚了,所以才害伯母受罪,还筱染吃苦。还希望伯母能够原谅我。”
“欧阳总裁你太客气了,筱染能你中意她,是她的福分。伯母看得出你是个好男人,对你伯母也没有怨恨过,所以不必再道歉,再说原谅一类的话。”
罗贤惠温和的笑着,就是看向了女儿,“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欧阳总裁说。”
“啊?”
小女人很不解的看向了母亲,就看到她微笑着说:“做丈母娘的,总要嘱咐女婿几句话吧。这些话你也好意思听,不怕害臊?”
“哦,我出去了。其实我想妈,我想和妈多说说话的。”
说着,小女人的眼角浮起了一抹氤氲的雾气。
罗贤惠笑着轻拍女儿的手背,“有的是机会,晚点我们母女两就好好说话。”
“嗯,那我出去了。”
见着女儿走出了房间,罗贤惠才收回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欧阳凌天的身上。
“欧阳总裁,我这辈子看过三个男人,前两个都没有看错,你是我看的第三个男人,我相信也不会错的。”
这是有些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欧阳凌天只觉得一头雾水。
“第一个男人,就是筱染的父亲。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结果,但我知道,她从未忘情,每年都到我的墓前去祭拜好多次。我的生忌和死忌就不必说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纪念日,他都会去。甚至知道我是在t市出的车祸,他每年都来t市好多次,希望找到我。只是我不愿意再见他罢了。”
“第二个男人,是我现在的丈夫安平。你一定会笑我,说我傻。这样一个赌鬼,居然还说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其实当年,我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还怀着孩子。挣扎着逃到了那片穷困潦倒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救我,是他给了我一口水喝。我觉得他善良,我说你救我,接受我的孩子,我就嫁给你。他答应了,养了我和筱染十六年。原本就贫寒的家境,因为我的病,花去了太多钱。虽然筱染十六岁的时候,他染上了毒瘾,可那十六年,他都不曾薄待过我们母女。纵然现在发生这么多,也是还欠他的情,你说是吧?”
欧阳凌天听得愈发的怔然,他感觉他好像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了。
“你,你…你是……”
他几乎要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却被罗贤惠拦住,“如你心中所想那般,只是你想到的那个人,二十三年就死了,活着的是罗贤惠。”
“是。”欧阳凌天恍然的应着,“我说为什么见到伯母,总觉得伯母身上有让人折服的气质。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难怪筱染那么与众不同,都是因为伯母。”
他只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就听到她再一次开口,“我看的第三个男人就是你,不过不是给我看的,是给我的女儿看的。当年的事情,相信传闻你都听说过。我将筱染的身世告诉你,不是为了你高看她,是希望你保护她,永远都不要让她和那个家的人,有任何接触。我不想她卷入纷争,我只希望她一辈子都平安喜乐。”
欧阳凌天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变,“伯母,对不起,她已经接触了那个家的人,而且接触的很密切。”
她一惊,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后,就是平静了下来,“也罢,终究是有亲缘的人,不可能不相见。既然相见,就是命。你也不必愧疚,保护她,好好保护她,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就好,以后也少让她出现在那个家的人的面前。她非善类,能容我们母女一时,也容不得一世。”
“我明白。”
欧阳凌天耐住了心头的震撼,十分认真的承诺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去死
夜幕深沉,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欧阳凌天十分慵懒的神了伸懒腰。
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他在小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甚至那丫头还主动的吻了他。
想想这些,他就觉得心情好极了。
躺在隔间中显然不如家里舒服的床上,他去很快都进入了梦乡,嘴角还勾勒着一抹笑意。
“欧阳凌天,你给我起来,不许睡了。”
小女人的声音传来,让他怀疑自己是做梦了,可为什么这丫头这么凶呢?
不该是柔情似水,娇滴滴的跟自己说话吗?
他睡得迷糊,全当自己做了个噩梦,也不加以理会,一翻身就又睡了过去。
一旁的安筱染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提高了声音喊道:“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掐死你。”
她说到做到,一双小手直接扼紧了男人的脖颈,就是用力的掐了下去。
半窒息的感觉,让欧阳凌天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着小女人正俏生生的坐在自己身旁,他就是一怔,还有些没睡醒的低语着,“不是噩梦啊。”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女人的手上,登时眉头就皱起了,“你怎么这么淘气啊?不是说好了,回去陪你妈妈的吗?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还玩起谋杀亲夫的游戏了?”
他打趣的说着,却不曾注意到小女人的眼圈中浮起了氤氲的雾气。
“你还乱说话,你还乱说话。”
小女人恼得挥起了小拳头,就在欧阳凌天的胸口重重的砸了过去。
男人一怔,忙是开了灯,才注意到小女人眼角的泪痕,他慌了,一把抱住了她,“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你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说着,他紧拥着怀中的小女人,揉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喃喃低语着。
“我妈,我妈她离家出走了。”
说着,她直接将一封笔迹娟秀的信纸递给了欧阳凌天,“我去厨房煮个饭的功夫,再回来就不见了我妈,只看到放在桌上的字条。我问李婶,她也说没看见妈。我找遍了整个别墅,还追出去了很远的路,都没找到妈。我想了好多,从我和妈见面到现在,她和以前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异样举动就是和你的谈话。你说,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跟你谈完话,就可以这样安心的舍我而去。现在这样危险,有什么事能让她说出,必须要去做,要去了结这样的话?”
安筱染质问着,男人沉默了。
他答应过,什么都不说的。
他这一沉默,就又被小女人看出了端倪来,“欧阳凌天,是你劝我妈离开我们的生活,不想有这样一位岳母怕丢人?还是我妈跟你交代了什么事情后,才选择?选择决然离开?我妈从来都乐观,不说丧气的话。可她留给我的字条,看起来更像是遗书!”
小女人喊着,泪水簌簌的落下,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妈妈,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牵连着妈妈受了那么多苦。
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她们母女才刚刚团聚,竟又要经历分别。
那一字一句,与生离死别无意。
她的心痛到了极点,欧阳凌天就是拥着她不说话,等她哭得累了,他才说:“你妈妈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比颜夫人强百倍,甚至比我自己的母亲都要高雅很多。我怎么会嫌弃丢人呢?至于你说伯母跟我说了些什么,我想了又想,伯母确实跟我说了许多话,但当时我光顾着为你高兴了,竟是没有品读出其中离别的意味。不过筱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找伯母的。”
“当真?”
安筱染有些不信的问着。
他郑重的点头,“我没有必要骗你,伯母一直嘱咐让我照顾好你,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除此再无其他。当时我只当这是做丈母娘的,必然会嘱咐女婿的话。你知道,我也是头婚,第一次遇到丈母娘,当时又替你高兴,真的没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伯母话里话外,确实透着诀别的意味。你想啊,伯母气质那么高雅,而你又并非安平之女。我想伯母在嫁给你养父前,一定是有一段过去的,她应该是为了过去的事情,想做个了断吧。”
欧阳凌天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全然是为了让小女人安心。
毕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得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取得了小女人的信任才成。
否则以这丫头的倔脾气,她若是认定了是自己把她妈妈给逼走了,她只怕是要跟自己翻脸,到时候她只怕会遇到危险,受到伤害。
可这样的话说出口,他却是不自觉的忐忑不安了起来。
因为他这样说,很有可能安筱染会动了疑心,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若是真叫她认真的查下去,只怕要辜负了伯母的一番苦心。
他这般掂量着,却不敢直视小女人的眼眸。
她太聪明了,又有女人的直觉,他真的怕被她瞧出端倪来。
安筱染听着这话,却是陷入了沉思,她想了许久才道:“也许吧,不过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可了结的。那个男人当初抛弃了妈,任由着她出了车祸,受了重伤都不管,他不配爱妈妈,不配做我的爸爸。就算是他站在我面前,跪着求我认他,我也不会认的。”
小女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后就是伤痛的摇头,“可是妈已经失忆了,完全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去将过去做一个了断呢?”
“一直都失忆?”
欧阳凌天吃惊的问着,就是怪自己多嘴,怎么就那么冲动的把那话说出口。
幸好安筱染对她的身世没有什么兴趣,若不然她就真的是对不起伯母的重托了。
思及此,他忽然站起了身来,很是恍然大悟的道:“伯母一定是去找你养父了。既然伯母全然不记得过去的事情,那唯一让她记挂的人,就是你养父安平。”
“妈一定是疯了,他已经变成赌鬼,不是当年那个好父亲好丈夫了。现在去找他,有什么意义?难道苦苦哀求他,不要再赌博了吗?”
安筱染低声碎语着,连连摇头,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凌天,帮我。立刻派人把我妈妈找回来。我养父已经疯了,已经丧心病狂了,他说不定会把我妈给卖了的。”
“我这就打电话,你别急,有我在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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