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换吗?”
霍沣定定的看着她闪烁的眸光,修长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钻石上。
绚光下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唯有她,总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你想换?”他的唇落到乔皖后颈,让她不舒服的避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饰盒,默默地看了上面精致的两个字母,s,k,国际知名大师的杰作,一生中只做过十条宝石项链,近期已经不再制作,千金难求。
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要发疯了。
可她不会。
因为她是乔皖,“算了,这个更值钱。”等到哪天没钱了,还可以卖掉。
他眉头一扬,“我本来以为你会说,你很喜欢。
那就真的不了解她了。
乔皖懒得再纠结在这件事上,岔开话题,“霍大少,你不会把你的未婚妻饿死吧,我需要一点吃的,最好是你亲自送过来。”
“给我一个理由。”
“为自己的女人服务,天经地义。”
霍沣喉咙动了动,带着一丝羽毛划过心房的骚动,“我喜欢这个说法,不过,我需要一点报酬。”
暖暖的阳光照进,一对璧人印在雪白的墙壁上,逐渐融合。
这是一个彼此都不再回避的吻,也是一个震憾心灵的吻。
眨着既翘又长的美睫,精致如同冷美人的乔皖无法拒绝,纤腰被揽,无力地虚挂在男人的臂腕,价值万的白纱裙,如同梦幻精灵般。
伴随着逐渐深浓的吻,她的目光也含了雾般,潮湿得看不清眼前,唯有理智的那根弦,依旧是稳稳地绷紧,一刻也不肯懈怠。
足足吻了五分钟,男人依旧不肯罢休。
眼见小报酬变成巨额投资,乔皖怕免得一不小心上了报纸头条,纤细的手指抵在一块块结实的腹肌,正想着要不要踩他一脚……
“咔嚓!”
“咔嚓!”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记者,冲着他们接吻的画面拍个不停。
两片粘紧的唇稍稍退开,乔皖反应过来,匆匆一瞥到某道男生的身影,那个男生拍够了,帽遮住半张脸,一闪身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还没看清他的脸,霍沣已经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放心,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在这个世上能把监视说得这么柔情蜜意,乔皖也算是见识了。
她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由着男人在额头落一吻,转身出去。
走廊里到处都有监控,霍沣带上门后压根不着急,转弯处一个保镖跳出来,主动为他给予提示,“霍少,人往那边走了。”
“知道了。”
他慢悠悠地继续走,又一个保镖跳出来,“霍少,人已经逮到了,要把她带过来吗?”
“关在哪?”
气势惊人嗓音迸出,逼得保镖面皮一紧,他瞬间挺直了脊背,全身散发着忠诚的气息,“报告霍少,就在休息室里,您放心,弟兄们看着呢!”
“带我过去。”
休息室里黑鸦鸦的,具气势,霍沣出现的一瞬间,戒备的保镖人员齐刷刷地站好,冲着他叫,“霍少!”
而他的目光犀利的扫过一干人等,留在被押解的‘犯人’身上,休息室里到处都是椅,靠坐在中间的那位却显得轻松愉快了些。
。。。
 ;。。。 ; ; 后半夜,霍沣就靠在栏杆边,望着昏沉的天幕,一直一直。
金碧辉煌的灯景,到了天明之后就全部熄去,纵有再亮着的,也敌不过天色的晴朗,无力而苍白。
电话打到包厢时,霍沣正靠在沙发边打盹,铃声响了无数遍,他才惊醒过来,露出一对清亮的眸光。
“嗯,知道了。”
他扯了扯衣领,闻着身上酒味,走进浴室冲刷了个遍。
再出来时,赫然又是俊美逼人的霍少,发梢和眉眼皆带着朦胧的湿气。
他擦干了头发,换上干净的衣物,回到沙发区拿钥匙的时候,才发现乔皖的那款旧手机,还留在厚实的茶几上。
随手揣进兜里,他大步离开包厅,穿过走廊,进了专属电梯,一直按到了楼底,才朝着乔皖的休息区过去,他没走多久,就到了门口。
先敲门,里面没人应。
霍沣偏头,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卡片,把门打开。
他走了一圈,房间里空无一人,连东西都没怎么动过,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唯有靠窗的茶桌上放着一杯水,喝了半杯,现在已经冷透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生惊讶,“霍少,我们也不清楚,根本没看到乔小姐出来过。”
霍沣抿唇,居然连人来人往的服务生都没发觉,看来乔皖走得很小心。
因为冷战,她为了躲他,竟然连订婚典礼也要避开?
他心里有团火,腾地烧了起来。
寒着脸,他转身就走,第一时间通知了属下寻找乔皖的下落,自己开了车离开金碧辉煌,一上,不停地有朋友致电表示祝贺,他却觉得心头被刀划上了一刀,满心满意的狂怒和愤懑。
呵。
选在这个时候逃。
乔皖最好知道惹怒他的下场!
车在川流不息的上穿梭,他的一双目光,一直四处寻,尽管希望渺茫。
与此同时,负责各个通道的人也在向他回报消息。
机场没有,火车站没有,汽车站没有……
地铁没有,公交车没有,出租没有……
凡是有人流经过的地方,全都没有乔皖的踪迹。
她难道能凭空失踪?
霍沣笃定的心,渐渐开始失控,他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车剧烈地拖滑声音传来,他的手背绷紧,青筋迸出,一股涛天的怒焰从头顶溢出……
“我需要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先前是草率了,看来我思虑得还不够。”
“等到我想通,一定会和你联络的,希望你能给我时间。”
“如果你非要找到我不可,那我只能躲起来,你不想事情变得那么失控吧?其实我也不想。”
“也只有时间,才能让事情变得更清晰,你也知道的……”
“还有,不要打扰我的家人,他们也不会知道我在这里,只会白费力气。”
听完属下传来的这段录音,寒着脸坐在车里的男人气笑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指望他能理解,不找她麻烦,乔皖真以为他好糊弄?
“霍少,乔小姐的包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身份证都还在,除了钱包和信用卡……”
“就算掘地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是!”
九点,九点半……
一直到十点半,终于有消息传来,霍沣彼时正在闹市区,听到蒋奕说知道乔皖的下落,二话不说强制调头,连累得大排长龙的车瞬间瘫痪。
他用最快的时间到达小区,而这时外面已经布满了车和人手,绝对的铜墙铁壁。
“人在哪?”
“在里面。”
属下几乎跟着他跑,大步到了房门口,里面的人打开,霍沣冲进去,收到消息过来的蒋奕一伸手把他拦了,“……别忘了今天什么日。”
“我心里有数。”
“真有数?”蒋奕跟他认识多少年了,就没见他这么失去冷静的时候,不过既然霍沣都这么说了,希望他真有数吧,“这房是我的,想砸想摔都行,不过人可别伤到了,今天可是你订婚的日,你总不想再退一次婚吧?”好歹有个发泄途径,万一把人折腾惨了,那安昔昔绝对要和他拼命的。
比起房,还是人重要的多。
霍沣却没心思再听他扯下去,绕过他走到卧室门口,里面传来扑通一声,他急了,直接踹门。
门开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再一转眼,某个女人正靠在窗台,正要往下跳。
“乔皖!”
他怒吼,扑过去。
靠在窗边的乔皖白着张脸,显然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她跳到窗台外的台上,一只手被霍沣抓了个死紧。
她愣了愣,在放弃和继续之间徘徊。
却听到楼下的安昔昔在喊,“快呀,乔皖,你愣着干什么,快跳呀,别拖时间了!”
她叫得起劲,却没发现蒋奕到了后头。
于是乔皖眼睁睁地看着盟友被打包,飞也似地抱进了车里,就这么给带走了。
“上来!”霍沣怒吼。
她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瞪大眼睛的同时,一双铁臂不留余地把她攥进窗口。
霍沣的磨牙声钻进耳朵,“你胆够肥的!不想活了是吧!”
谁说的。
她还想活得好好的。
来不及辩解,灼热的吻也扑天盖地浇来,乔皖还要挣扎,被他整个扑身下,嘴对嘴,鼻对鼻,眼睛对……眼睛,唇齿相触的地方,滚烫,却为柔软。
她满心的慌乱在一瞬间平定下来,仿佛被冬天的雪水浇过,蹭地冒出热气后消失。
两人交叠着,以无比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霍沣不满足于热吻,而交缠上了她柔嫩的脖颈,他打算把自己今天所收到的愤怒和惊吓全部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来。
他讨得用力,女人也反抗得用力。
她要是知趣一点,也许霍沣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偏偏女人拿一幅见鬼的样瞪过来,心头的火就压不住了。
狂乱的唇舌,从肩头滑落,专往特别勾痒的地方流连,越是白嫩敏感,越是抵死不放。
“唔唔”的烦躁声,突然也变成了天簌,一直劲地在他耳边盘旋,变成和谐的鸣奏曲。
。。。
 ;。。。 ; ; “是是是,她不配。”
“你们什么关系?”
丽容有一瞬间的迟疑,女人们个个绷紧了双肩,却只有她还能从容淡定,她抚了把长发,双唇轻轻扯开,拉成了柔婉的微笑,“骗不过霍少您,她是我妹妹,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
“不能!”
她的笑容僵了,握住浅浅颤抖的手,不得不再扯出微笑,强装镇定,“霍少,您大人有大量,她不懂规矩,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她的,您有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好了。”
“真以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你妹妹,你舍得到她到这种场所?我这辈最讨厌女人的谎言,她根本不值得我原谅!”
“……”
颤颤兢兢的丽容说不出话来,可她身后的浅浅却按捺不住了,到底更年轻,也更容易冲动,她拨开丽容的手,“你不用说了,不关你的事,我不要欠你的人情,霍少,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我一力承担。”
“啪啪。”
霍沣丢掉杯,拿手帕擦了擦手,丢到一边。
他不说话,整个空气都是僵滞的,没人敢说话。
可是他说话了,那种骇人的气息,也同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做完这一切,才扫了一脸湿透的浅浅,飞快地挪开目光,仿佛不想再看第二眼,“既然这样,你刚刚哪只手碰的,留点东西吧。”
断手?
这哪是一个大主顾,明明是一个大恶魔!碰了他就要断手,要是碰得再多,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一时间,包间里呼吸都浓厚了起来,纷纷忍不住要夺门而逃。
浅浅漂亮年轻的脸上划过一丝痛楚和惊惧,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她是绘画的,如果断了手,那……
她额头掉下豆大的汗珠,颤抖地弯下腰,拿起水果盘上的水果刀,光是想象那锋厉的刃落在手腕上,就已经呼吸不畅了,她不禁万分后悔不该为了争宠,而大着胆去触碰拥有洁癖和残忍的可怕男人。
刀闪着寒光,持在她的小手上,对比分明。
她不免求助的目光落到温天世脸上,朦胧的光线下,那个摆着佳姿势的男人却是似笑非笑,一个劲地看着手里的高脚杯,魅人,且无情。
她知道没办法,狠心地闭上眼,刀划向手腕,等待着想象中的疼痛传来。
一股大力撞飞了她手里的刀,丽容的一张脸瞬间雪白,她颤抖地道,“霍少,求求你了,她是画的,没了手未来就毁了。”
一直保持壁上观的温天世轻笑,“看不出,你还挺护着姐妹的?”
“毕竟是姐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断了手。”
“如果让你替她,怎么样?”温天世问。
“我,我……”
她其实怕得要死,可还是不得不去捡刀,“我替她。”
温天世饶有所思地笑了,他眸光里闪烁着许多新奇与观望,倒是很想知道丽容为了所谓的姐妹情,会付出到什么地步。
弱肉强食,本是这个世上的道理,做错了,就要认罚,他也不屑于做烂好人,既然霍沣仍然没有反应,他当然也不会出面干涉。
直到那条刀划出长长的血丝,在空气中弥漫着血丝的甜味,无动于衷的霍沣才抬了眼,“滚吧,别弄脏了这里。”
自残的女人没反应过来,却是呆怔的浅浅咬住唇,飞快地抢过了丽容手里的刀。
好险女人的劲不大,只是划伤了胳膊,并未伤到筋骨,但浅浅漂亮的小脸上是泪眼朦胧。
其它几个都吓傻了。
唯有温天世云淡风轻的托住下巴,“怎么了,还不想走?想继续逗霍少开心?”
她们反应过来,哪还不明白,忙飞也似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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