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好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寻着血腥味儿。裴彦馨摸索了半天,手无意中碰到了书架上的一本发黄的书本,‘轰隆隆’的一声,眼前的书架竟转了起来,露出里面往下幽深的木梯子。
裴彦馨愣住了。
竹楼里竟然也有密室?
她抬头看了看书架,一如既往的是那个布满灰尘的书架,在她记忆里这些书的位置都不曾变过。
挣扎半天。裴彦馨还是决定下去探探。
密室并没有裴彦馨以为的那般阴森,除了血腥味渐浓,里面反倒很是干燥清静。
很快,她就发现了血腥味儿的来源,但是裴彦馨同时被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却愣是未说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人对着她粲然一笑,苍白的脸竟晕染了几丝红晕,略微有些暗淡的眼眸也亮了起来。
“你来了?!”
这个笑容仿佛魔咒般点醒了裴彦馨。
但是她仍记得自己刚从大姐九死一生的产房出来,忘不了别人大姐是因为眼前之人才导致流产的。
裴彦馨一时不知道自己刚露出何种表情,脸色重重变化之后。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着那人扯了扯嘴角。
裴彦馨不想停在这个尴尬的时刻,连忙转移话题,“你哪里受伤了?”
语气有些僵硬,对面之人不在乎的抬了抬手,洒然一笑,“一点儿皮外伤,无碍!”
见他还笑的出来,虽然气色有些虚弱,却也没有大碍了。
裴彦馨便打算转身就走,她不敢保证,若是确定了心里的疑惑,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馨儿。。。。。。”
那人叫住了她,即便是背着他,光听声音她似乎也能想象到他祈求的眼神。
当年每当他有求与她时就会用这种声音对她撒娇。
而她从来没有拒绝的狠心。
一如现在!
裴彦馨深吸了口气,距离他半丈远的地方蹲了下来。
“我刚从宫里回来。。。”裴彦馨不敢看那人的眼睛,以前是迷失,现在是害怕
注意此地会有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
而裴彦馨脚步不停,就连方向都不用辨认,渐渐的杂草变得整齐起来,似乎是被人定期修整过,很快裴彦馨便住了脚,眼前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明明前段日子还来过这里,裴彦馨此时再看在烈日下仍笼罩在厚厚的水雾之中的小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非要来这里一趟。
好似冥冥之中,这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站在小院前,裴彦馨忽然想起了六年前那日,她也是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推开了这扇充满希望之门。
再次站在这里,裴彦馨突然就有种宿命之感。
裴彦馨自嘲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吧。
她上前推了推门。意料之中,‘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当年小院的主人还在时,便没有关门的习惯,后来主人们陆续离开后。日渐斑驳的木门便一直虚掩着,随时等候主人的归来。
常和师父这些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竟一次也没有再见过。
如果不是顺哥儿活蹦乱跳的在她面前,她有时候都会怀疑常和师父的存在可能是异常虚幻的梦。
裴彦馨走进院子里木架子上的草甸子里早已没了草药,但她仍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
环顾一周,裴彦馨拾阶而上到了二楼。
二楼书房里摆满了常和师父的一些医药心得脉案,裴彦馨喜欢从这里搜罗些自己感兴趣或者需要的一些医案。
可是,裴彦馨抬起的左脚倏地停在半空,警惕的四处打量。
屋里静悄悄的,就连个呼吸声都闻不到。因为裴彦馨下意识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先试探着把左脚放下,然后迈进右脚,一切正常。
接着她又走了两步,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同,以为是自己太疑心疑鬼。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呼出,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因裴彦馨最近没有过来打扫过,石霜寺的僧人也很少被允许到这里来,所以这里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而地上的有几个淡却清晰的脚印,脚印明显比裴彦馨自己的脚印大了很多,而且她很容易就能判断出留下脚印的时间不会太久。
她一路沿着脚印跟过去,却在书架前停了下来。
脚印消失了。
裴彦馨疑惑的四处打量却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她好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寻着血腥味儿,裴彦馨摸索了半天,手无意中碰到了书架上的一本发黄的书本,‘轰隆隆’的一声,眼前的书架竟转了起来,露出里面往下幽深的木梯子。
裴彦馨愣住了。
竹楼里竟然也有密室?
她抬头看了看书架。一如既往的是那个布满灰尘的书架,在她记忆里这些书的位置都不曾变过。
挣扎半天,裴彦馨还是决定下去探探。
密室并没有裴彦馨以为的那般阴森,除了血腥味渐浓,里面反倒很是干燥清静。
很快。她就发现了血腥味儿的来源,但是裴彦馨同时被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却愣是未说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人对着她粲然一笑,苍白的脸竟晕染了几丝红晕,略微有些暗淡的眼眸也亮了起来。
“你来了?!”
这个笑容仿佛魔咒般点醒了裴彦馨。
但是她仍记得自己刚从大姐九死一生的产房出来,忘不了别人大姐是因为眼前之人才导致流产的。
裴彦馨一时不知道自己刚露出何种表情,脸色重重变化之后,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着那人扯了扯嘴角。
裴彦馨不想停在这个尴尬的时刻,连忙转移话题,“你哪里受伤了?”
语气有些僵硬,对面之人不在乎的抬了抬手,洒然一笑,“一点儿皮外伤,无碍!”
见他还笑的出来,虽然气色有些虚弱,却也没有大碍了。
裴彦馨便打算转身就走,她不敢保证,若是确定了心里的疑惑,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馨儿。。。。。。”
那人叫住了她,即便是背着他,光听声音她似乎也能想象到他祈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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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搜寻
清远侯望着口若悬河,却总是说不到重点的老三媳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惜姐儿到底为何早产?”
李氏兴奋的邀功被打断,讪讪的看了自家男人一眼,见裴东辛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听她说话,更别说给替她说话了。
李氏恨得牙痒痒,却无无可奈何,只能傻傻一笑,忐忑的道:“听说是。。。是三皇子。。。害大娘子早产的!”
“什么!”
清远侯、裴东柏、裴东辛顿时大吃一惊。
“不可能!”
裴东柏先反应过来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是那几个稳婆亲口说的!”
李氏见自己被质疑,张嘴便顶了回去。
说完脑子里突然记起出宫前圣人那淡漠的语气,警告的眼神,还有福姐儿离去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尤其是在圣人表态之前告诉家里人。
不是说不想给大姐讨个公道,而是以裴家此时的地位,根本不能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若是想做也必须在圣人的默认下,至少现在只能是这样。
昨儿圣人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想在自己掌控全局之前让事情再次失控。
尤其是这事儿牵涉到了三皇子。
其实裴彦馨根本没打算瞒着祖父和父亲,只不过,要看怎么说说多少,更要看从谁嘴里说出来。
她就是怕三婶说话不经过考虑,或者是经过她那颗无比混沌心考虑过的事情真相被说了出来。
不过,到底裴彦馨还是低估了李氏,事情仍是不可挽回的发生了。
裴东柏第一回见到三皇子时,便知道他是石霜寺里那个叫勿念的小男娃,虽然气质截然不同,前者淡漠疏离,后者干净纯粹。
但是他们都有同一双璀璨若星空的眼眸。
这双眼睛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看到这双眼便知道是同一个人。
裴东柏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会作出伤害自己女儿的事情。
也许世人心里都有维护美好东西的那种本能。
裴东柏慢慢也想明白了,皇宫里的人那里有简单的,即便是从小长在外面保留了一份纯净,身在那个位置也会逼着你把那丝真的东西消磨殆尽。
清远侯到底在官场沉浸几十年。即便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也会在心里转几道弯,把各种可能都想到,自然不会因为别人说的几句话认定事情的真相。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圣人自有裁定,你们不要瞎猜了。”
清远侯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不想过多讨论此事。
李氏却不甘心,她觉得贤妃是裴家人,给圣人生了孩子,虽说是个小娘子那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孩子,那也是大功臣。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得给些补偿吧。
而裴家是贤妃的娘家,哪怕是沾点儿光也好啊!
“大娘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公爹怎么能不管呢,咱们得给大娘子讨个公道啊!”
李氏眼见清远侯起身逐客。急忙道。
“讨公道?”
清远侯闻言住了脚转身看着她淡淡道:“贤妃娘娘是圣人的人,是商家妇,即便是讨公道也该是圣人说了算,圣人是三皇子的父亲,你是打算找圣人要说法呢,还是打算把清河崔家的大门给拆了?”
李氏一噎,对着公爹严厉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清远侯却没有直接离去,可是继续道,“你今日之言行举止若是被圣人知道便是大罪,切莫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清远侯转身离去,裴东柏裴东辛也跟着离开,徒留李氏脸红脖子粗的咬牙切齿。
“福姐儿回来了让她过来一趟。”清远侯嘱咐裴东柏,“这丫头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一个人也不带就跑出去了,也不说让人回家送信儿去了哪儿。”
裴东柏无奈宠溺一笑。“这丫头的脾气还不是您惯得,总说她懂事儿,主意大,不让人管着她,早晚比当初惜姐儿还野!”
“再野也野不了多久了,过几年就得说亲了,再说这丫头妇容德功哪样也不差,规矩礼仪也都懂,总是拘着她,该把灵性磨没了。”
清远侯一点儿也不介意宠着福姐儿,反倒跟儿子攀扯,“你也没少惯着她,要不她院子里那只学人说话的鹦鹉哥儿是哪来的?”
爷俩说着都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他们嘴里的福姐儿此时面前正站着个一身黑衣袍面容肃然的黑面神。
此时裴彦馨那张娃娃脸特别有欺骗性,歪着脑袋抿嘴笑:“我是馨儿。”
黑面神虽然神情依旧肃穆,但对着个笑的甜腻腻的小娘子那身肃然的气息仍是缓了缓。
“你父亲是谁?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父亲是很厉害的大官儿,主持师父说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就能拿这里的医书看。”
裴彦馨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叔叔,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主持师父说这个院子的主人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黑面神眉头不自觉得抖了抖,显然对于这个答非所问又一脸认真的小娘子很是无奈。
最后,他只能放弃套话,直奔主题,“小娘子,有没有见到过一个长得很俊的小郎君,大概这么高。”
黑面神伸手比了比。
裴彦馨眼睛一亮,伸手喊道:“我知道!”
黑面神眼睛也跟着一亮,期待的看着他。
“你说得是我大哥,我大哥最俊了,也是那么高!”
裴彦馨手脚并用的比划着自己大哥有多帅。
黑面神觉得自己的嘴抽搐了一下,放弃问话,直接略过她进了屋子搜寻起来。
书房里已经被打扫一新,架子上除了书简,便是药香浓郁的药材。
黑面神搜的很仔细,几乎把每个角落,每个能藏人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翻了好几遍。
而裴家是贤妃的娘家,哪怕是沾点儿光也好啊!
“大娘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公爹怎么能不管呢,咱们得给大娘子讨个公道啊!”
李氏眼见清远侯起身逐客,急忙道。
“讨公道?”
清远侯闻言住了脚转身看着她淡淡道:“贤妃娘娘是圣人的人,是商家妇,即便是讨公道也该是圣人说了算,圣人是三皇子的父亲,你是打算找圣人要说法呢,还是打算把清河崔家的大门给拆了?”
李氏一噎,对着公爹严厉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清远侯却没有直接离去,可是继续道,“你今日之言行举止若是被圣人知道便是大罪,切莫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清远侯转身离去,裴东柏裴东辛也跟着离开,徒留李氏脸红脖子粗的咬牙切齿。
“福姐儿回来了让她过来一趟,”清远侯嘱咐裴东柏,“这丫头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一个人也不带就跑出去了,也不说让人回家送信儿去了哪儿。”
裴东柏无奈宠溺一笑,“这丫头的脾气还不是您惯得,总说她懂事儿,主意大,不让人管着她,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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