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夫人给我留的是东西?不可以是字啊话啊或者一坛酒啊?”
“尊夫人那么的聪明,为什么会委身于你呢?!”以蔚瞪着老者道。
“小子,别以为我现在求你,就不会对你怎样了。”老者恶狠狠的道。
“给我酒。”以蔚嘟起嘴来,十分不满老头的恶语相向。
“休想!”这些酒全是他的宝贝,要不是为了解谜,他怎么也不会让外人踏进这里一步。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解谜吧。”以蔚十在受不了老者的执拗。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酒来,解谜用的话,早说啊。”老头发现遇上这小子,他的情绪变得已经大不一样了。
一坛酒递至以蔚的面前,以蔚小心的拆开封,顿时一股浓香四溢,以蔚咂咂嘴,光闻这味,足够她醉了。
手指上沾了些酒水,以蔚伸进嘴里一舔,那醇香浓馥的口感,让她忍不住想捧坛啜饮。
“不要浪费我夫人的酒,这些全是极品佳酿。”老者斥道。
以蔚瞟了老者一眼,二话不说的,将整坛子的酒水全撒在了地上。
“你,你,你存心的!”老头见他此举,顿时气愤至极,他对这些酒视若珍宝,岂容这小子如此浪费,那些撒在地上的清酿醇液,全是夫人的心血啊。
“你找死!”一掌拍向了以蔚的背部,以蔚急忙躲闪,却仍是未闪过,虽然闪避有卸去老者的部分力量,但是那一掌仍是落在了她背上,打了个擦边,可是仍是疼痛不已,以蔚滚到一边,伸腿就给了那老者一脚,老者没料到这小子受了他一掌后还能如此灵活,一不小心便被那一脚踢翻在地,顿觉恼羞不已,爬起来便又攻了过去,以蔚暴喝一声:“谜底出来了……。”在掌风已扑向她的面门之际,仅一寸远,老者停了掌。
“看地上。”以蔚指了指她洒酒的地面,老者顺指而望,一时间僵在那里不法动弹。
地面的灰尘被酒液推开,而地面上慢慢的现出了两个蓝色的字来。
“君仪”
“君仪是什么?”又是谜语?
老者突然泪涌不止,双眼直盯着那两个字,一瞬不眨。
慢慢的蹲下去,老者伸手去摸那两个字,因为太过悲伤,竟泣不成声,身体也剧烈的抖着,那两个字在他的反复触摸下,渐渐的变淡了。
以蔚突然对他万分的怜惜,能让一个冷硬固执的老人如此伤心,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人物啊?!
以蔚也蹲下来,安慰的拍了拍老者的背,瞅着地上的那滩酒渍,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空出一只手来扫了扫,竟感觉到了有细缝,不由的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有缝,真有缝。
四下找来了一把小刀,以蔚将刀刃插进了细缝里,轻轻的一撬,那块木板竟被撬了起来,而木板之下,是一暗格。
老者止住了抽噎,看着以蔚的举动,当暗格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又是一愣。
“《君仪城下》、《毁神掌》,还有这个,‘君启’?……。”以蔚翻着暗格里的东西,一边念叨着。
老者一把夺过那封上面写着“君启”的书信,手指微颤的抚着封上那两个镌秀的字迹。
以蔚再次确定,这老人,其实是个爱哭鬼。一开始看他寡言少语,然后是恶言相逼,再后来是频繁追问,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老人整个变了一个人,嗯,不对,准确的说,随着谜底的一步步解开,老者像换了个人似的,从最初的无表情无感情到现在的声色俱哀感情挥泄,能挑拔起他的情绪情感,必定是已纠缠他十年的情结。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本手札,不经意的翻看了起来,仅仅翻了两页,以蔚便一惊,马上将手札合了起来。
那书,《君仪城下》是兵书,而《毁神掌》,是独门绝学的掌法。这样的秘笈,未经允许,是万万不能翻阅的,若是被老头知道她翻看了,说不定会遭他的灭口呢。
抬眼瞄向老者,他竟还在看着信封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不由的舒了口气。
“大爷啊,你就是君?上面说是给君的。”
“我当然就是君,除了我是君,还有谁会是君呢?”老人喃喃的道。
从封内取出了折叠的非常整齐的信笺来,老者犹疑了,半天不敢展开来看。
“我来吧,我念给你。”以蔚试探着道。
“不用!”老者又厉声道。
以蔚好似有看到老者先深吸了口气,再巍巍颤颤的展开了信。以蔚很仔细的观察着老者的表情,看着他眼瞳因为阅览的关系而移动着,面部没有流露半丝情绪来,心里不由得暗忖,不得了,暴风雨前的征兆。
出乎意料的,老者看完了信后,异常的平静,一直呆坐着不动不言语,但是视线也一直未偏移的定在某点,他在思索?在感怀?以蔚不敢张声,这个时候,去打断老者的思绪,是极不道德的。
“一年叶成灰,两年枝成灰,十年思成灰……,双十灰成灰,”
以蔚歪头倾听着。
“她要我还她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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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我即刻追来
卓冰与叮一路的向东行,本来准备渡江回止戈城,却在一个茶寮却听到了议论,靖波城已破,白河城失火,大军压境雪峰山城。
卓冰与叮对视一眼,心有默契,眼中都有亮光闪动,乍听传闻时,若不是身处敌国,不敢张扬,他们肯定大笑。
当下,他们决定放弃渡江回防,继续潜在万历境内,往雪峰山城寻去,与主战部队接合。正当两人准备步出茶寮时,一队十来人的万历士兵执着榜文进了茶寮,对茶寮所有的人都进行盘查。
茶寮的人一个个都被核对盘查,有人探头去看,那画像上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的很不错的女人。
“军爷,这女人是什么人啊?需要军爷们来搜查?”
“是敌国的探子,军爷办事,别问那么多,看到了这个女人,就马上去驻军报告,听到没?”
那人小心的吞咽了口口水,道:“若是我看到这样的大美人,肯定会十分留意的。”
“别说我没告诉你,看到了就要及时报告,这女人不简单的,你把不上也对付不了的。”那军爷横睨对方一眼讥笑道。
万历兵步到叮这一边时,一掌就拍上了叮的肩,叮正欲发作,却瞧见了搭他肩的万历兵一脸的笑意,低头一看,自己也正穿着万历的军装,不由的马上露出笑脸来。
那万历兵本被叮一脸的敌意震了一下,忽见他又对他露出笑来,便也未作计较。
“兄弟是属哪个编制的?”就当是寒喧,那万历兵问了起来。
叮与卓冰都有片刻的呆愣,卓冰的眼神有些闪避,身上虽然着着军服,但是她生怕被人看出她为女装打扮。
“我们是在北宫将军麾下的,北宫将军差我们到这边来办些事。”叮敷衍道。
“这样啊?北宫将军麾下的啊?失敬失敬!”那万历兵朝他们一拱手,向后招了招手,吆喝着其他的士兵道:“兄弟们,过来,”
“将他们两人拿下!”一声令下,几把大刀全架上了上来。
叮与卓冰大惊,刚刚明明说的没有太大的破绽啊,怎么会这样?
脖子上架的刀明晃晃的,两人皆不敢动,错愕的等着发落。
那万历兵一扯落卓兵的发带,长发如瀑的飞泄而下,茶寮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声,女的!是女的!是画像上的那女人!
“拍你的肩的时候,我才发现你断了一臂,而你们两个的神色,大有问题。”兵头说道,“你就是那个大茶壶!”再怎么逃,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吧。兵头甚是得意。
叮反而轻松一笑,突然“当”的一声,似有兵器掉落,士兵们往地上一瞄,而叮便在他们低头的那一瞬,一脚踢上了自己扔掉的大刀,大刀一飞,竟直直插进了兵头的腹部,周围所有的士兵对这突然的一击弄的不知所措,都有片刻的呆滞,叮从怀中掏出了花娇柔给他的小飞刀射杀了一名士兵,飞刀过后右手又抓住了一把架上他脖子的钢刀,在这方的缺个闪了开,避开了其他的刀锋,一个抡砍,几个士兵便都中了他的刀,一时间整个茶寮刀光剑影,乒乒乓乓的格斗这声大作,人影人下翻飞,原本喝茶看热闹的人全都抱头鼠窜,桌凳全烂,瓷碗壶盏碎了一地,叮与众人格斗着,而卓冰却未能逃脱出那些万历兵的挟持。
“不要再打了,再打我们就杀了她。”万历兵叫喝了起来。
卓冰愤恨的挣扎着,冲着叮大叫道:“叮快走,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再打下去,叮怕是也会吃亏,人家说双拳难敌四掌,而叮只有一只手,要对付十几人,肯定很吃力,而且她被挟持,在心理上,也会让叮无法专心对敌,若是叮逃离了,他还可以在以后救她出去。
叮被他们的一叫唤,一不小心挨上了一刀,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不甘心,也不放心。他不知道他们会对卓冰做些什么,不敢轻易的逃离,不敢让卓冰就这样落入他们的手中。
“快走,按我们的原先计划行事。”卓冰焦急的大喊着,再这样打下去,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叮的,叮已经杀了他们的兵头了,只要一落败势,必死无疑。
原先计划?去雪峰山城?
愤然的一脚踹开了一名万历兵,夺下一把钢刀,再咬住原本手上的大刀,将手上的刀一扔,正中架上卓冰脖子的万历兵,刀虽比花娇柔教给他的飞刀大上几十倍,不过他飞射出去,也一样的精准。
一扭头,叮跳出了茶寮,跑出一段距离后,停驻了一下,身后追他的万历兵也一顿,叮回头再看了一眼卓冰,一狠心,没入了山野之中。
万历兵也不想再追下去,这人并不好对付,大部分的万历兵都已带伤了,如今之计,先压这女人回去交差,及早疗伤才是。
押着卓冰,他们一行人的最终目的地是雪峰山城的守城。
圣旨向诸葛宣读完毕,诸葛接过圣旨,微叹了一声,传旨人见状,有些不解,“先生觉得有不妥之处?”
“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妥的了。”诸葛苦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诸葛不说不妥,就是万事大吉!
“那,先生我们即刻起程吧。”传旨人催促着,南部告急,他们的行程是刻不容缓。
“你们先行一步,我即刻追来,这边还有些未完事情需交待完成。”诸葛有些愁眉不展。
传旨人不多言的离去,而诸葛却并没有去处理他所谓的未完事务,只在原地踱步思索。
突然一止脚步,诸葛长叹一声,步出他的营房,朝主帅营走了去。不多时,一骑黑驹,两名随护,三人奔离了雪峰山城的德天军事驻地,追赶着传旨人朝南而去。
一天后,司玉林召来了方言,告诉她,她的行军参赞从这一刻起,需要全力发威。因为军师南援去了,而她顶替了原本诸葛的军师之职。
“诸葛先生临走前,有留一锦囊,给你的。”司玉林交付着诸葛的托付。
方言领命之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主帅营。
出了主帅营,那一直攥在手中的锦囊,她看也未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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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为他守南方
磐已攻下了硒奈的二座城池,守在济北河的军队也一直未撤,德天在与万历交战中,又发现了有磐的兵力增加,德天新帝并不如老帝般好说话,磐的野心未死,而且不义之举在先,也休怪他无视盟约,召令早已下达,即然磐以万历为跳板,那他就先撤掉这块跳板。
只是没想到,北方正在与万历鏖战、西部有磐的军队牵制、南方的缜缬居然突然的就向德天发兵了……。
三面受敌的德天,还要肃清朝野,德天的新帝一坐上帝位,便接受着前所未有的严竣考验。
德天的皇帝在接受考验,而万历的皇帝便是在经受煎熬。
万历皇帝呆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兵部上奏军报。苦心积虑的经营了多年的十几万的精锐水师,那么容易就败了。靖波城的失守,整个会津战线宣告崩溃。德天大军挥师急进,已直达雪峰山城之下。这个德天的新皇帝不简单,要是德天老皇帝在位的话,一定不敢轻易将主力渡过会津江的。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新气像啊!
不幸中的大幸,是万历国的步骑兵由于撤的快,还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实力仍然是有保存。
摆摆手,中止了还在进行的汇报,“传诏下去,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到武英殿朝会。商议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另外把在万历京师的磐国礼部侍郎文宇也一并招来。”在传诏下,朝会的人员迅速被都召集到了,只差文宇。据说是出城游玩去了,已派人出城去找了。未到就未到吧,咸道一挥手,朝会开始。
首先是万历国的兵部尚书林陆把军情简单的说了说,官员们对军情了解的并非十分的清楚,只能知晓个大概,听到万历水师的大败,就发出了一片哗然。万历帝正了正声色,拧眉看着堂下的喧哗,伸手按了按,压制住燥动,说道:“目前情势危急,诸爱卿有何良策可解目前的困局,可畅所欲言!”万历国吏部尚书张承天出班言道:“臣早先就已向陛下劝谏过了,我国与德天世代交好,不可轻易兴兵,但陛下仍一意孤行,以至有如今之危……。”正在讲述之时突听一声大喝:“张承天大胆,敢讽刺君王,实乃已犯大不敬,按律当斩。”
张承天举目望去,发出这声音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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