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很明显忘了自己是长生不老的仙,而他欧阳泉不过一介凡人,相依相守那将是奢望。
目光无神的看着某个方向,欧阳泉语重心长的开口。“她可能是我一位故人,一位很重要的故人。”
胸口闷闷的,酸酸的,像被人狠狠撕碎,连呼吸都感觉痛。他很重要的一位故人,书上曾经说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越想简一的胸口的越发难受,眼眶早在不经意间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要泪奔。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脆弱,简一漫不经心的别看眼,偷偷平复自己波澜起伏的心情。
一抹光快速闪过欧阳泉的眼,他抬手戳了戳侧身而站简一的头,“笨蛋,她可能是我姐姐。”
“真的吗?”深怕晚一秒听到的答案会有所改变,简一急速转头睁大眼睛看着欧阳泉。
一抹无奈爬上欧阳泉的脸庞,他看简一的目光满是宠溺,让人误以为她是他心头之人。
 ;。。。 ; ; “谁敢动她。”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顺带连空气都显的清冷了些,原本纯纯欲动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被流放的大皇子,看似一副书生样,却是朝野第一高手,不说一打百,一打十,那可以轻轻松松,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任由二皇子欺负,但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
看着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侍卫,二皇子恼羞成怒,“你们这群饭桶,等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说着,大步越过欧阳泉,伸手朝他身后的简一抓去。
看着刚才吃男神豆腐的咸猪手朝自己伸来,简一不闪不躲,伸手迎接他的手。
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手上一用力,成功听到咔嚓声,瞬间四周男子杀猪般的尖叫声回荡。简一随手一放,一脸无辜的看着疼的满头是汉的不停惊叫的二皇子。“公子,我弄疼你了么?”
四周一片鄙视声,一个大男人被一弱女子伤到,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人们鄙视的目光下,男子咬咬牙假笑两声,“姑娘说那的话,本公子只是心情好,大叫两声以示发泄。”二皇子说的咬牙切齿,目光如炬的盯着简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哼……”一个转身,抬头挺胸大步离去。
看着二皇子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简一忍不住笑开,她的修为虽然被讨厌的孙胥封住,可手上力道可不小,这一出下来,也该半残。
简一的笑成功感染四周看热闹的人们,四周一片欢腾,直气的二皇子脑冲血。
蓦然回首,看着人群里笑眯眼的女子。这仇,他记下了,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另一条街,后知后觉发现简一没跟来的孙胥一阵咬牙切齿。真是个不消停的家伙,看来他不光要封住她的修为,顺便要把她绑住。
“哎呦喂……”另一边和男神并肩而走的简一后脚踩到前脚险些摔倒,还好身旁男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才免于和大地亲吻。
“小心点。”
痴痴看着男神大人那满是柔情的脸,简一醉了,真的好美,好美,虽然她知道美对一个男子来说欣喜算是一种玷污,可她真的想不到比这字更贴切的字了。
多少双怨恨的目光投射而来,醉了的简一完全没有发现,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欧阳泉。
阳光明媚,简一贪婪的靠在欧阳泉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动,这让欧阳泉有些担忧的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这厮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眼里的人儿转变,脸部变的柔和,光滑的喉咙,微隆起的胸部,简一的脸色变的难看,仓促后退,男神变清娘,那是多么悲惨的事。
轻风浮动,白衫轻扬,温文尔雅的笑,凹起的喉咙,平坦的胸部,简一松了口气,还好,是她的男神,不是清娘。
“你没事吧?”不明所以的欧阳泉慢步朝简一走来。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欧阳泉,简一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不知道她要是说她刚才把他看错成一女子,他会不会生气?
 ;。。。 ; ; 他还以为她也是戏看多了,没想到竟然是书看多了。想到之前自己入戏太深,在客栈那一场演出,鄙视的目光,还真是让人汗颜。所以说什么东西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另一边被摔的马吃草的小树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到底跟他们二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到那都能遇见他们,还每次都被他们欺负。
刚才在溪边玩耍的她发现有人靠近,便跳下溪里躲藏,那知道那女的竟然不停往溪里扔石头,砸的她身体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砸花了她的脸,如今让她的伤口被草和土沾染,她一定毁容了,越想她的心情就越发低落,哭的越发大声。
小树妖的哭声让简一心碎,就差没跟她一起哭。
吸了吸鼻子,简一一改之前的小女人样,面无表情,目光坚定的看着孙胥。“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看的眉毛上挑,孙胥嘴角的笑更加灿烂,他不得不说,还是这样的师妹让人看的舒心,刚才那小女人样的她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在简一的注视下,孙胥摇了摇头,随手将手中的光束抛向空中,“不想怎么样?”话音落下一起一落,再次成功将光束握在手心。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一动不动盯着彼此,在无形的较量。
嘴角轻扬,手中光束再次被孙胥抛向空中。“听说这琴楚县美酒人间一绝。”说着,孙胥垂涎欲滴的咽了咽口水,不给简一反应的机会转身朝就走。
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阳光下的光束,早已逃的不知所踪的小树妖。没有修为的简一认命的跟在孙胥身后前进。
不知道清娘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寻死觅活。
狭窄的山简小道上一紫一鹅黄两背影缓慢向前,最后消失在小道尽头。
不远处一抹小身影从溪中破水而出,不停朝上天拜了拜,祈求上天让她不要再遇见这两她命里的灾星。
简一幻想过千千万万个和欧阳泉相遇的场景,却从未想过竟是这般。
拥挤的人群里,一群穿着得体的侍卫将他牢牢围在其中,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朝他伸出邪恶的咸猪手,在他脸上来回磨蹭,那脸上笑的那叫一yindang,让人看了恶心。
想也不想,简一朝人群挤去,她男神豆腐怎么能让人随便吃,怎么滴也该是她吃才对。
“啪……”清脆的拍打声响起,只见欧阳泉脸上的咸猪手快速缩了回去。被打的男子明显是个养尊处优的住,矫情的呼着痛,不停朝手上吹气。
“那里来的刁民?”男子目光凶狠的看着一副母鸡护小鸡样的简一。想他堂堂二皇子,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谁见了不是点头哈腰,她竟然敢打他,而且还是为那jian种打他,她这是不想活命了么?看他怎么收拾她?
一个跨步,简一只觉面前一黑,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耳边响起,简一睁大眼睛木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白色背影,挺直的背,鼻间淡淡的香,一抹模糊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却又快速消失无踪。
“来人,给我把那女的押下去。”
 ;。。。 ; ; “哼……”山清水秀的某山间,简一生气的不停往小溪里扔石子,可恶的孙胥,一声不吭将她带走也就算了,还封了她的修为,让她不能回去找清娘,真是可恶至极。
鸟语花香,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地方,孙胥毫无形象可言伸了个懒腰。不过看师妹那势头,他要是真睡着了,很有可能被她宰掉。好吧他夸张了,宰他,她还真不够格,可睡的正香被打扰那可是一种折磨。
“哗……”一声水声伴随惊叫声,简一成功瞬间变落汤鸡。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一时间难以置信,忘了该有的反应。直到耳边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简一才恢复正常,用力抹去脸上的水渍,转身,一脸暴风雨来临的看着孙胥。
“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孙胥无辜的高举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简一。
这里就他和她两个人,不是他难道是鬼,真是理由编的够白痴,微微眯眼,简一鄙视的看着孙胥,“敢做不敢当,真不是男人。”
“唉……”一声叹息声传来,只见一道光朝小溪袭去。
“放开我,放开我。”伴随着挣扎声,一熟悉的小人儿出现在简一视野里,看着被光束捆住的小人儿,简一嘴角轻扬,没想到竟然是那可爱讨喜的小树妖。
“放开我,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被夺去自由的小树妖不停的挣扎着,挣扎间她粉雕玉琢的脸庞被阳光照的清晰,左脸上一道不小的伤口不停有鲜血流出,让人看的心惊。
简一眼底满是心疼,手抬起又放下,她忘了她如今是没有修为的,完全没有能力放了她,抬眼看向一旁看戏的孙胥,“放了她。”
久久,在简一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只见孙胥一脸憋屈摇摇头,“她可是证明我清白的证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她。”
简一的脸一沉,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握成拳,大有要揍人的势头。
“你这是打算要揍我么?我好怕怕哦。”说着一旁的孙胥朝后退去多步。
“啊……”他这一退后,光束另一头的小树妖被拖倒在地,可怜兮兮的摔了个牛吃草。
定定瞪着笑的花枝招展的孙胥,简一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射的满身窟窿。
目光流转,简一快步走到孙胥身旁,原本铁青的脸微微抽动,嘴角轻扬,瞬间脸部柔和起来,目光可怜兮兮的盯着孙胥。“师哥。”
娇嗔的声音让人听的骨头一酥,生生吓的孙胥鸡皮疙瘩狂翻,脚下仓促后退。
“啊……”
耳边小树妖的声音听的简一心碎,该死的孙胥,你等着。心里把孙胥骂上千万遍,脸上却保持微笑,简一快步追上前拉住后退的孙胥,“师哥,人家错了啦,人家不该诬蔑你。”
“嗯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过如此,孙胥趾高气扬的抬眼看着不远处草地上不停挣扎的小人儿,没想到,这小家伙魅力如此强大,竟然能让他这师妹为她向他低头,真是好魅力。
久久等不到孙胥放人,简一搔了搔头,显的有些烦躁,“书里都这样说的啊?难道是我没发挥好。”搔着头,简一困惑的沉入自我世界,完全没有发现面前人那多变的表情。
 ;。。。 ; ; 次日
宽敞的府邸,一池清澈见底的湖水占去大半的面积。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湖边一白衫男子背身而立,轻便的白衫随风摆动,情景如画般美妙动人。
“李叔,我们回去吧。”一个转身,欧阳泉面无表情的说着。
“好啊,好啊,老奴这就去备车。”话音刚落,只见李叔利索的跑开。
看着消失在转角的背影,欧阳泉嘴角轻扬,这世间除了姐姐,若说还有他所牵挂之人,那非李叔不可,想到姐姐,欧阳泉不由心情低落。
姐姐不见了,丝南国来报和亲的公主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假公主。在严刑拷打下,随嫁的宫女们才说出了真相,真正的公主早在几年前和亲的路上被人掳走。
看着风中水波荡漾的湖面,欧阳泉缓缓闭上眼,他一定要找到姐姐,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她哪怕动用所有力量,过早展现势力让皇后有所防备也在所不惜。
“清娘。”简一同情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张开双手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哭吧,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看着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人,孙胥一个头两个大,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还真不是说假的。这叫清娘的女子遭遇确实悲惨,她哭那叫情有可原,可她简一可没什么值得哭的遭遇,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人家遭遇可怜,哭是理所当然,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孙胥一脸鄙视的抬手戳了戳双肩微微颤抖的简一。
拍开身后咸猪手,简一哭的更凶。“我也不想哭,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眼里心里脑里除了哭声还是哭声,被弄的心烦意乱的孙胥逼不得已施法设下结界阻隔两人的声音。
恢复安静的耳边,孙胥松了口气,女人真是麻烦。
清娘说她三岁父母双亡,四岁被人贩子卖到戏班,五岁开始学戏,十六岁那年被一富商公子看重,收做偏房,十七岁生个儿子夭折,十八岁生了个女儿还是夭折,十九岁夫君为救她掉下山崖死去。,同年,一向身体健康的二少爷生了场怪病英年早逝,二十岁被当扫把星遭夫家赶出。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目光空洞,脸上毫无表情,不像是在说自己的身世,倒像是在说别人的身世。
他开天眼看过,她确确实实是个凡人,不过她身上带凤凰之光,不可能是她口中所说的可怜女子,这其中必有隐疾。
将哭晕过去的女子安置好,简一跟着孙胥走出房间。
“我们不该管她的事。”
孙胥的话让拉门关上的简一微微一愣,心底一股无名火瞬间被燃起。微重的将门拉上,简一哀怨的看着孙胥,“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同情心,你不觉得她好惨吗?”
摇了摇头,孙胥困惑的沉入自我思绪,清娘图的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要接近他们?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让人烦恼,孙胥轻轻叹息,烦恼是人衰老致命的原因,他可不想未老先衰,还是少惹麻烦的好,打定主要,不给简一反抗的机会,施法带上她走人,瞬间消失不见。
 ;。。。 ; ; “老板再来一份。”在简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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