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逍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单雄忠解释道,“刚刚他的动作,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伍氏兄弟一起上,都不可能做到如此伶俐迅猛的!而且,从他们踏入进入庄内,我便告诉过你三人不简单,尤其是那头银色的头发少年——逍遥,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的真实的姓氏还有他的身份。我感觉他每一个动作中都是潇洒飘逸,举手投足间有种上位者的气质。日后,你跟随在他的身边我才放心!只有在他的身边你才能真正的龙游四海,名扬天下!”
“大哥,难道逍遥真的值得我拜他为主吗?”单雄信不服的说道。他觉得眼前的逍遥武功绝对比自己兄弟等人强盛许多,可是论其他东西,他都是心里不觉得此人能够让自己成为家将,跟随他一生。
“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的目光错过呢!”单雄忠愤怒地骂道,牵动了他的伤口,惹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若是我猜的不错,此人日后定会大放异彩的!你自己仔细地回忆一下,与伍氏兄弟结拜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用意吗?再说我又不是让你光明正大的拜他为主,而是私下里不就可以了。”
“虽然伍氏兄弟我不太熟悉,可是我也听闻过他们一些情况。伍氏兄弟乃是真汉子,他们曾经与我们的志向一样,但是最近几年从未有过他们相关的传闻。现在见到他们,我才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因此,我猜测逍遥乃是想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野心,而且他是真正的深不可测。日后你在他身后你会学的很多新鲜的东西。你一定要切记我说的话!”
“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诲!”单雄信惊愕道,他真的没有想过李逍遥会有这样的心,也从未联想过李逍遥来二贤庄是为何。现在他明白了,李逍遥是想把二贤庄纳为己用,才会来到此处的。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来此借宿一晚,大哥还同意呢!
“二弟,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单家的血脉必须要娶妻生子!”单雄忠忧伤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它!”
单雄信接着单雄忠的话语,道:“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的!一定会!……”
“好!……我……相信……你……”单雄忠微笑地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如此的安详,没有留有遗憾的死去了。
单雄忠身上的奇经八脉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封了,李逍遥阻止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末尾声,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伤口处的血液完全变成深黑色,双手也渐渐地放了下来,眼睛已经闭上了,视野开始模糊,他的听力也在逐渐地消失不见。
唯有脑中美好的回忆,那段与自己二弟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相信自己的二弟一定会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因为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只希望自己的二弟单雄信能够走得更加远,二贤庄的威名传遍整个大隋王朝。
作为兄长的单雄忠知道自己的二弟永远活在自己的庇护下他就不可能成长,现在该是他自由自在的飞翔时刻,就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二弟的未来,他觉得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弟弟,也是他一直关爱的弟弟,更是他的希望。
单雄信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右手有一股湿润,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发现大哥的胸口处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了。又听见大哥呼气少出气多,讲话不再流利,一个字一个字的述说着,他猛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大哥。
只见大哥的眼睛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在昏暗的灯光中嘴角的笑容显示自己的大哥走得非常的安详,他没有任何遗憾了。明明知道大哥会离开,可是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单雄信还是难以接受,悲痛欲绝地大喊道:“大哥!……”
单雄信得哭泣声越来越大,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想忍住泪水可是仍然止不住的流,因为眼前死去的乃是最爱他的大哥。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冷静对待,毕竟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他真的不舍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逍遥等人皆是看向了单雄信这边,二贤庄内所有的人都单膝跪下,默默地流着泪水。唯有李逍遥依然平淡如水地看着单雄信哭泣的模样,可是内心却掀起波涛汹涌,他不得不佩服单雄忠为了弟弟舍身忘死的精神。当即,他也跪了下来。
深夜的晚风轻拂着大地,卷起一阵树叶在空中飞舞,摇曳的槐树在倾述着自己的不舍得,马厩里的良驹在深夜中低声嘶吼,仿佛是为自己的主人的离去而感到悲怆。四周一片宁静,唯有悲痛欲绝的单雄信呆如木鸡的跪在原地哭喊着,没有任何去劝慰,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时不好好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痛,日后的单雄信绝对难以走出困境,难以走出心中的那一道坎。
当伍云召、伍天赐看着哭泣的单雄信,他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准备上前劝慰,可是被李逍遥阻挡住,他轻轻地摇摇头。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单雄信终于重新收拾自己悲怆莫名的伤感,慢慢地站直着身子,然后缓慢地走到刺客身边,揭开他的面巾。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容,单雄信在脑中不断地回忆着此人是谁,然后猛然惊醒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大哥,真是小弟害了你啊!”单雄信悲痛的喊道,然后大吼一声,“罗艺,我定会找你讨个公道!”
“罗艺?”李逍遥皱眉,暗暗想道:“难道,此次派人前来的行刺背后主事之人乃是罗艺?”
按照《隋唐演义》所说,罗艺乃是忠烈之辈,可是在正史之中罗艺乃是生性凶暴狡黠,刚愎固执,不讲仁义之人。即使是这样,罗艺的封地在湖北,可是单雄信却身在山东。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仇怨?
李逍遥舒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是自己的父亲派人前来,否则日后不好说了!”在他的心里一直都默默地祈祷着不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历史稍微改变了一点点,可是总体上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行走。
按照《隋唐演义》中所说的单雄道死于李渊的箭下,最后单雄信也是因为这点得罪于李氏家族,使得李氏家族与二贤庄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一听居然是罗艺,他的心就放下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想把单雄信纳入己方阵营。
但是若是自己的父亲杀了他的大哥,以现在人的陈旧思想观念,“长兄为父”尤其单雄忠与单雄信两人相依为命,此仇绝对是不共戴天,难以化解。现在倒好,居然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是真的非常的高兴。因为没有矛盾,那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改变。
他永远相信人定胜天。不努力的争取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所以他才会主动地来到二贤庄,准备招揽单氏双雄,没想到出现这档子事,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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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雄信惹祸
单雄信揭下刺客的面巾脑中出现了此人的身份,他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狠狠地拽在手心上。由于力气过猛,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转身离去,回到了单雄忠的尸体处。
“直接丢到山上喂狼!”单雄信愤怒地指着已经死去的刺客,大喝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拔掉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随即背着单雄忠径直地离开了,回到二贤庄的大厅中。
二贤庄内的护卫直接抬着刺客的尸体离开了,李逍遥等人只能呆呆的看着单雄信孤单而无助的背影,心头一阵凄凉,微微叹息一声,然后也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令人伤心的地方。
“大哥已经死去,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威严的说道,此刻他的肩膀上的担子变重了,话语中多了一丝威严。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众人拜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拜见庄主!”
“好,即日起我们二贤庄的宗旨不仅不会改变,还要搞得有声有色,为了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单雄信大声宣布道,“另外就是我们要在七省绿林中发布格杀令,凡是遇见罗艺者一律上报,由我亲手解决他,罗艺的爪牙一律杀无赦!你们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众人一致的赞同道,因为这些人都是草莽之人,最重义气。再说单雄忠被罗艺害死,使得二贤庄与罗艺杠上了。
“好了,诸位下去吧!”单雄信微微颔首道,待众人全部离去,他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李逍遥三人的身侧,单膝而跪。
李逍遥眼见单雄信居然朝着自己单膝跪地,愣住了,连忙起身,诧异道:“单庄主这是作甚?”
“逍遥公子,在下多谢你为我大哥报仇!”单雄信诚挚地说道,“我想与伍大哥一样成为公子的追随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成为我的追随者?”李逍遥愕然的看着单雄信,喃喃自语道,“若是庄主愿意,那我是求之不得!”
“既然公子同意,那我以后便以少主马首是瞻。”单雄信单膝而跪道,然后在李逍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四弟,这下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啦!哈哈……”伍云召大笑的拍打着单雄信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激动地说道。
“嗯,大哥!”单雄信亦是激动地点点头,虽然他得亲大哥身死,可是他还有许多兄弟,这些兄弟会一直陪着他。
“四哥,为何你会判定是罗艺下的毒手?”李逍遥心中隐藏的疑惑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何有交集的?”
“这件事也令我费解!”伍云召同样疑惑地看着单雄信,就连伍天赐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事唯有我与大哥两人清楚,庄内其他人没有谁清楚。如今大哥已经去世,当世之中只有我一人知道缘由。”单雄信说到自己大哥单雄忠时,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型的铜牌,李逍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镌刻着‘罗’字,李逍遥他自己也有一面铜牌,但是他从未使用过。
众人一见此字便猜到事情**不离十了,只见单雄信席地而坐,向众人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业六年,单雄信与单雄忠两兄弟参加七省绿林英雄大会,应邀出席。此次举行的地点便是在京兆府云阳县境内,可是此行却惹得一桩麻烦事情。
“大哥,我想单独出去逛一下!”单雄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单雄忠说道,单雄忠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同意自己的二弟离开。
虽然此地并非自己家的地盘,但是以二弟的手段不见得会受到人家的欺负,于是单雄忠便同意自己的二弟单独出去行走。
单雄信一人独自在大街上闲逛,他从未出过远门,此次与大哥来到京兆府云阳县,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而且仗着自身的武艺,他从不害怕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只是一个人兴冲冲地跑到大街上四处观赏着。
“啊!……”单雄信听见大街上的有一名女子的呼喊声,立即前去察看一番。只见他的前方站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女子身边的丫鬟愤怒地看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的望着这名女子,双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众人一阵指责反而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我行我素。
“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保证你吃好的穿好的,嘿嘿!”公子哥邪笑道,身后的一群跟班亦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年轻女子,满脸的****模样使得女子更加愤怒,身旁的丫鬟用身体挡住公子哥继续上下其手。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了,若是再敢放肆,小女子便告上官府,治你一个强夺民夫之罪。”年轻女子怒目而视道。
“哈哈!……”公子哥与身后几名跟班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公子哥身后出来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奴才,难以让人接受的是他的那副尊荣,四四方方的脸型,贼眉鼠眼,在下巴右侧长有一颗大大的黑痣,黑痣上生了一根细长而浓黑的毛发,可是他的脸其它地方没有一丝的毛发,让人觉得是不是他那颗黑痣的营养实在是太丰富了,居然吸收了所有的营养,只为护住一根毫毛。
他用右手不停地玩弄着这根黑毛,邪笑的看着年轻女子,不屑一顾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朗朗乾坤之下强抢民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惩罚。”年轻女子皱眉眉头,愤怒地回道。
“说得好!说得好!”奴才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趾高气昂的瞄了一眼年轻女子,“我呸!居然在老子面前装纯,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居然还敢伶牙俐齿,我家公子的身份即便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你这些刁民惹得起的。当心我说出来,吓死你!”
“我看是谁敢如此大胆?”丫鬟不屑一顾的傲慢道。
“我家公子乃是虎贲郎将罗艺之子——罗庆!”奴才高傲的昂起头,俯视着丫鬟然后恭敬地看着他的公子。
身为虎贲郎将罗艺之子,他骄傲地昂起头,仿佛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家世。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侧目的看着他,使得他更是兴奋不已,感觉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自己就像是位高权重者一般。尤其是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以及她身边的丫鬟都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虚荣心更是暴涨。
“知道了本公子的身份,伺候我乃是你的福分!”
年轻女子吃惊的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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