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神法五龙,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大;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物化。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心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李晓朗朗上口背诵完第一篇盛神法五龙,“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故……”
他一直在此处绕着,就是没有下句。尴尬地看了一眼玄真子,支支吾吾道:“师傅,弟子只能背诵到这里!”
“你已经很不错了!当初为师都未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背完第一篇!诸多弟子中唯有他才能有此记忆力,可是他……唉!……”玄真子抚掌大笑道,一想到自己的大弟子,他的心中无可奈何。
“师傅,您说的是大师兄吗?”李晓好奇道,如今他跟在师傅后面已经一年有余,两人早已熟悉。在一年内,玄真子只教他如何辨别星象,熟记星宿图,教他如何观测星象。有一次说到弟子时,他最喜爱的还是大弟子,只不过每到此处他都是郁郁不乐,问其缘由都是被他蒙混过去。
“不说这个了,逍遥你歇息一会再接着背!晚上还要继续观测星象!”玄真子平淡如水道,仿佛刚刚的闷闷不乐根本没有出现过。
李晓年纪只有四岁,还未到到加冠之礼,不可称呼道号。即使玄真子每次喊他都是当初取的名号,可是在他眼里还是逍遥比较好听点,再说这里四下无人,父母不在。当初就因为名字问题,他还跟父亲辩论过,可是没有得到承认。如今,师傅给他重新取了道号,绝对的百分一百的赞成。
自此,李晓这个名号从出生到现在都伴随着他。现在,他终于向它说再见了,以后只有李逍遥!
公元604年阴历六月初五,隋文帝杨坚病重,宫廷御医均束手无策。此时,朝堂之上一片混论,局势尚未明了。大皇子杨勇与杨广之间的派系之争愈演愈烈,已经到了生死关键时刻。
大皇子杨勇在其父登基为帝,次年二月十七立为太子,坐镇东宫,生性好学,擅于词赋之道,个性宽厚温和且率真,为人不矫揉造作。天下初定,杨勇沾染上好色,喜爱奢侈陋习,且有多房妾侍,甚是宠爱,导致正妻气死。
隋文帝杨坚之妻独孤皇后认为是杨勇害死正妻,因此对他甚是失望,故此杨坚废掉太子,贬为庶人,希望他能及时改邪归正,直到现在都尚未立太子。杨勇虽为庶人却拥有杨坚之子的身份,因此朝堂上还有一些支持杨勇之人。
“咳咳!……唐公,不知你对眼下的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有何见解?”杨坚有气无力地说道,面容枯槁,一日不如一日,他深知自己的时日无多。因此,召见朝中大臣决定为新帝登基扫平道路。
“陛下,臣以为一切均由陛下定夺!”李渊诚惶诚恐道,他被杨坚深夜召见心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想杨坚的话,只想到自己如何应对,否则将是大难。
“越公,你的意思呢?”
“陛下,臣以为当立皇二子为太子!”越国公杨素义察言观色道,杨坚深夜召见所有国公商量的便是立皇太子之事。杨素乃是杨坚的征战天下的大将军,因此他深知杨坚心中的想法。
“臣不赞成立皇二子为太子,当立大皇子为太子!”宋国公贺若弼躬身争辩道。
“宋国公此意臣不赞成,大皇子杨勇生性好色,奢侈成风,且被贬为庶人,不当立!二皇子不论文采,武功均是上上之选!”
“越国公此言差矣!自古传长子,如今大皇子虽为庶人,却也是陛下的儿子,至于他之前的恶习,早已改正!”
杨坚看见他们两人争论不休,揉揉头,皱眉打断道:“好了,你们两个不用给我争了!朕只想清静片刻!”
“臣以为当立二皇子为帝!越公说得没错,杨勇虽是陛下之子,现在却是庶人,不应立为太子,否则朝堂之上难以服众!”许国公宇文述恰如其分打断道。
“许国公亦认为当立广儿为皇太子?各位爱卿当以如何!”杨坚轻描淡写道,看不出是喜是悲,平淡如水。
“臣等复议!”
沛公郑议,越公杨素,许公宇文述,唐公李渊,六位国公中有四位赞成立杨广为皇太子,唯有齐公高颎、宋公贺若弼两人反对。
“朕今日下诏,立皇二子杨广为皇太子!诸位均是大隋的国之栋梁,辅助好新帝开创不世功勋!”杨坚一锤定音道,其他反对之声也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的七月十三日,杨坚病逝于大宝殿,在位23年,终年64岁,死后葬于泰陵。杨坚死后,下诏书:软禁三皇子杨俊,赐死杨勇,将四皇子贬为庶人,立杨广为皇太子。顿时,朝野震荡,六位国公辅助新帝登记。
杨广于公元605年登基为帝,史称隋炀帝。大业元年杨广迁都洛阳,历时十个月,每月征调民夫二百万人修筑东都,又下令开凿大运河,建造龙舟等各种船数万。又大肆补充后宫,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唉,当今天子奢侈比之大皇子尤甚,朝野之上已经不少有人因上述谏言被罢官,满门抄斩等比比皆是,现在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自己的脑袋丢了!”李渊焦虑不安道,坐在身侧的只有妻子窦氏。
窦氏静静地听着夫君的絮叨,没有插话,也不愿多发表意见。毕竟,这是政治上的事情,只不过担心自己的夫君是否能避开,远离危机之地。
“老爷,你还记得当日晓儿随师离开,玄真道长给了一个锦囊吗?说是在老爷遇事时拆开,定能化解!”
窦氏慢条斯理地说道,李渊这才想起当初初遇玄真子时,他说自己有一劫难,给了自己一个锦囊,说是在危机时刻方能打开,急忙说道:“锦囊放置何处?”
“就在老爷的书房内,我这就取来!”窦氏起身奔向书房,取来一只麻布的锦囊递给李渊。李渊当即打开锦囊,上面写道:功名利禄转眼空,大雁西北任遨游!
“这是何意?”李渊递过上面的两句话,一直想不通,疑惑道。
“妾身以为,玄真子道长是想说,眼前的高官厚禄只是过眼云烟,转眼之间便什么都没有,不如请辞朝官,远赴西北才有一线生机!”窦氏哑然失笑道。
李渊一听当即拍手道:“就是此意!若是吾远离朝堂之上,便可以逃过此劫,避免陛下的猜忌!这条妙计真是妙,明日我便请辞调离京师远赴西北,西北有一郡为太原,不如就调去那里!”
窦氏微笑地点点头,夫君的心结已解!而且远离京师,她的担忧才少很多。虽然没有之前的高官厚禄,却换得一生自由,何乐而不为!
次日,李渊便上奏章远调太原,隋炀帝杨广一想到李渊并未反对自己登基,自己登基之时出了不少力气,他也就没有否定,大笔一挥批准他的请求,特准许其带领家眷一同离开。退朝之后,李渊便去了户部等部门办理相关的手续,然后直接奔回李府,嘱咐众人收拾细软远赴太原,成为太原的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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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逆天改命
大业三年,李渊便官拜太原太守,举家迁离长安,远避京师。李渊在太原上任后,运用他的聪明才智,为人洒脱,待人宽容,恩威并施带领太原百姓脱离困境,百姓的生活安居乐业,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
唐国公李渊的威名就连绿林好汉均是称赞不已,每年各郡都要向朝廷献贡。每一次都是这些绿林中人的大生意,纷纷出来活动拦路截取财物,太原上贡的车辆全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骚扰。
为此,李渊特别善待绿林中的好汉。可是朝廷上却有人看不惯了,直接上书谏言道:“唐公李渊身在其位不谋其职,与群豪私交甚笃,臣恐以为有不臣之心!臣奏请陛下严惩唐公!”
杨广瞥了一眼奏章随手一丢,不以为然道:“朕初登大宝,迁都洛阳,征调民夫百万,又修建东都,开渠道,天下百姓无不怨声载道,可他们难以明白朕的苦心!赋税徭役增加,实则不得已而为之,国库空虚,各地上缴贡金补充国库又因抢劫,迟迟未到!朕之忧虑,何人能解!泱泱大国,却无一人能与朕分忧,唐国公进献贡金有功,理应当赏,不得惩罚!”
“传朕旨意:唐国公进献贡金有功,特加封唐公李渊为荥阳、楼烦两郡的太守,官拜卫尉少卿!”
李渊被隋炀帝杨广的一道圣旨加官进爵,谏言大臣却给他订了一个陷害忠良的罪名,直接降级流放在外,罚俸一年充公。自此,无人敢触碰龙颜,各郡为了讨得杨广欢心,郡守增加赋税,更加收刮民脂民膏!各地百姓承担不起厚重的赋税,纷纷揭竿而起。
大业十年,各地义军纷纷反抗隋炀帝的统治。大隋朝的江山日益衰弱,内有义军,外有强敌,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作为隋朝的当今圣上,杨广眺望自己的江山,喃喃自语道:“天下百姓为何反朕?难道真是朕之错也!”
迁都洛阳乃是长安是大运河的起点,洛阳却是大运河的重要枢纽,位于黄河中游,是华夏的腹地,南靠富庶的江南之地,可以为大隋带来庞大的税收,北离突厥,党项甚远,外敌入侵较少。可是,迁都洛阳少有人支持,朝野之上皆是一片反对之声,被他一锤定音定夺。
修建东都,大运河亦是他一意孤行,否定所有人的谏言,违抗者统统罢官回乡!大运河的修建目的是为了便于船运,商业的便利,可是百姓不理解,朝堂上亦无人理解,甚至背负着昏君,暴君等骂名,任何要去做,这也是他的魄力,亦是杨坚看重他的原因。
“朕被人骂为昏君,那便昏庸一次又何妨!今日,朕之功后世得知便足矣!”杨广忧心忡忡道,“传朕旨意:朕不日启程周游全国,沿着大运河一路南巡,吩咐各郡建造都城作为歇息之地!”
于是,传令官快马加鞭把榜文送至各郡,各郡为了讨得杨广欢心,不仅修建都城作为圣使歇息之地,还私自征集民间美女送与杨广,为得只是保住官位。从大业十一年初,杨广不理朝政,洛阳城内百官只余下几十人镇守,其余官员皆被杨广带上龙船,所有的政务皆在龙船之上处理。
“逍遥,如今你已跟随为师十年,尽得真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望你运用掌握的力量造福百姓,切不可妄动杀戮,否则为师就是死也难以瞑目!”玄真子疾言厉色道,他以年逾古稀,满头银发,形销骨立迈入了人生的最后阶段。
“弟子谨记,定不负鬼谷门之名!”李逍遥双膝跪地,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十年间,玄真子与他早已是情同父子,又像是忘年之交。一个尽心尽力的教导,另一个全力以赴地吸收学习。
玄真子与李逍遥相处时,他也感觉李逍遥的悟性以及记忆力异于常人。虽然第一年时间让他背诵书籍,他背起来有点奇怪,可是熟悉了之后他很快便能举一反三,有时候就连玄真子都觉得震惊。
“师傅,当初您问我为何还在世,我说不知!其实我是来自于未来世界之人,阴差阳错的投入李家成为最小的公子!”十岁的李逍遥终于向玄真吐露了实情,当初之所以没有说乃是因为他觉得即使说了也没有人相信,可是几年时间的相处,他知道玄真子思维逻辑以及玄学知道皆是当世屈指可数之人。因此,他才如实相告。
“逍遥,你没有骗我?”
“徒儿岂敢欺瞒师傅呢!这是千真万确的!”
“难怪,难怪!我就说明明短命之相却又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原来是这样,老天待我不薄!哈哈!……”玄真子抚须大笑道,当初的所有的疑惑骤然解开,顿时变得豁然开朗来。
玄真子亦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每一次玄真子教导他以后便让他跟自己说说未来世界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孩子一样,渴望新的知识。无奈,李逍遥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与他。
“逍遥,你来自于世界,对历史了如指掌!可是为师希望你不许乱改历史,否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切记!”玄真子面色凝重的嘱咐道,“逆天改命乃是本门最高的修行法门,本门之中除了祖师意外尚未有人学会。或许,你真的跟这门秘术有缘,如今我传你口诀,你一定要谨记于心!”
“逆天改命乃是一门鬼神莫测之术,共分两部。一是逆天,违逆天道轮回之术;另一个是改命,改变人命格之术。‘阎王要人三更死,不留人来过五更!’逆天之术相传能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能够在阎王手中抢夺将死之人让其复活,但是此术有风险,施术者一命换一命的代价才可夺得,切记慎用;改命能够让一个穷人转眼间腰缠万贯,达官贵人顷刻间唾手可得,危险不及‘逆天’,受到反噬或许成为瞎子,瘸子或者减寿十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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