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看大家四处张望寻找兔子,叹了口气,人心啊。
“二伯,你怎么样,我把爷爷叫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看着二伯的小腿已经肿成黑色,文心心里很不好受。
文德生和文庆福快步走上前查看伤口。
“还好及时放掉毒血,要想毒清,还要马上送去县城看大夫。”文德生见过好多被毒蛇咬伤的人,情况大多都比文喜福要差。
听见爷爷的话文心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二伯没有生命之忧。
文心并不知道,文喜福的情况之所以没有恶化,全是她用灵水清洗的效果。
此时村民已经发现温泉里有鱼,有人正准备下泉去捉鱼,见状文心大喊。“那温泉里有毒蛇,大家不要下去,二伯就是在温泉里被咬伤的。”
听见文心的话,大家看了看温泉又看了看被咬伤的文喜福,最终还是没有人下去捉鱼。
因为洞口狭窄,文德生便做了一个拖架,把文喜福固定在上面,由一位力气很大的大叔拉着拖架上的绳子。
几番折腾文喜福终于被弄出了山洞,都知道文喜福的伤耽搁不得,大家没有回山洞,而是直接抬着文喜福朝县城里去。
剩下两个人和文心一起回山洞报信。
此时文心手里提着那只兔子,还有二伯捉的鱼。
看着那几条死去的鱼,文心心里极其后怕,后怕之后就是自责,如果不是她,二伯也不会进去地下山洞,也就不会被蛇咬了。
回到山洞文心的脚已经被磨出了血,不过没人管她的情况,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赶到县城去。
看着二伯母哭肿的双眼,文心安慰道:“二伯母,你别太伤心,爷爷说二伯的伤口不严重,去了县城找了大夫开了药一定会好的。”
文心心里并没有把握二伯一定会好,但她不忍看二伯母那么伤心,只好把话说在这里。她相信老天不会那样无情,二伯人那么好,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听完文心的话陈桃擦干了眼泪,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她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小儿子要照顾,她男人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刘英招呼着大家往县城里赶,文心忍着脚上的疼痛,带着不少东西上路。
山洞离县城不是很远,二个时辰之后文心他们走到了县城,此时县城的城门口聚集着好多难民。
听说县令大人每天会发放一碗热粥,大家都在城门口等着。
可能是怕难民闹事,此时的城门紧紧关闭着,文心到达县城时正好看见爷爷正跟守城门的士兵说话。
“官老爷,您就行行好,把城门开了让我们进去吧,我儿子被蛇咬了,要是再不找大夫救治怕是会没命的。”文德生一脸焦急的求请着,就差给守门的士兵下跪了。
“老大爷,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是不能随便开城门的,你儿子的情况我也很同情,但同情归同情,我不能不听县令大人的命令,除非有城里的人为你们担保,不然你们就是守到天黑也进不去的。”守城门的士兵瞧文喜福的情况摇头,上面没有命令是不能打开城门的,这个人怕是挨不过这一关了。
士兵在心里给文喜福判了死刑,现在是灾年,每天城门口都会饿死冻死一些人,每到傍晚他们都会去清理死去的人,一颗心脏早就练得麻木了。
无论文德生如何请求,守城门的士兵都不同意打开城门,最后还嫌文德生烦燥,叫来人把文德生拉开,不准他在上前说话。
不远处的陈桃刘英看到这情况,心里防线一下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家没有任何亲朋好友住在县城。
周围的人扭头看了看情况没了后文,如今这个年代自家人管自家事,谁吃饱了撑的会管别人家的闲事。
第10章 责怪文心
城门不打开文家众人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文越和文娣两人看见这种情况,立即冲上前给守门的士兵跪下了,一边哭一边求他开开城门。
“官老爷您就行行好,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我爹真的很需要大夫。”文越的病才刚有好转,此时脸色苍白就跟地上的雪一样。
文心担心文越会旧病复发,忙上前扶着文越,回头看着板车边上的几条大鱼,文心冲过去把鱼都提了过来。
“这位老爷,您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不进城去也行,能不能帮我们把大夫请出来,麻烦老爷您了。”说完文心赶紧把鱼塞到士兵手里。
文心在心里埋怨着那个士兵,她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不过为了二伯,她认了。
守城门的士兵看了看手里的肥鱼,又看了看懂事的文心。“我只帮你们传个口信,大夫会不会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一旁文德生听见这话连连点头称是。“麻烦小哥了,麻烦了。”
虽然文德生也很心痛那几条鱼,不过比起儿子来那几条鱼又算得了什么。平时的他虽然偏心,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
此时文喜福被大家抬起安置在了板车上,看着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文喜福心里很高兴,至少证明他爹是在乎他的。
隔了小半个时辰城里传来消息,说是城里得了风寒的人很多,大夫没空出诊。
“老爷子,可不是我不帮你们,我可是叫人找了好几家医馆,大夫都忙不过来。”士兵说完便挥手让传话的人回去了。
文心看那传话之人只有七八岁,心里怀疑是不是他没把事情表诉清楚,还是大夫看他人小穿得又差所以才不来。
士兵在城门口花了两个铜板,叫城里的一个小乞丐去医馆传的信。
请不来大夫,鱼又没了,文心也只好自认倒霉。想着灵泉水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效果,文心常倒水给文喜福清洗伤口。
回到板车处文德生狠狠瞪了文心一眼,一脸埋怨的说道:“你就作吧,现在几条大鱼都给你作没了,你懂什么人情事故,就知道帮倒忙,我看就是平日里你爹娘没管教好你。”
凭白没了几条大鱼,文德生很心痛,心里埋怨着文心一点没想起刚才文心的举动他也是赞成的。
听见这话文心暗暗的翻着白眼,满肚子都是意见。
张红本来就对文心刚才拿鱼的行为十分不满,这下看公公都在骂着文心,还说是他们平时没管教好,上前一把揪住了文心的耳朵。
一边使劲的拧一边破口大骂。“才一天没教训你,你就不长记性了,知道那鱼能卖多少钱吗,真是个败家玩意。那边躺着的是你爹还是什么的,用得着你给出主意。”
骂着骂着张红直接对文喜福不满起来,对于文心的偏心她不是不在乎。她自己生的女儿胳膊肘儿老往外拐,她不气才怪。
好不容易文心才逃离了张红的魔爪,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那鱼是二伯捉的,就是拿去扔了二伯也不会说我,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纵然你是我娘,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刚才拿鱼给官老爷爷爷明明就是同意的,如果不同意刚才他怎么不阻止我,现在又来怪我,真是好意思。”
文心让张红给气急了,把文德生也说了进去。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尊老爱幼虽是美德,但倚老卖老就惹人讨厌了,何况她说的句句是实情。
听见文心的话,文德生差点没被气死,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文心,口里连说着文心不孝。
而文庆福瞧文心居然敢顶撞他爹,从板车后面抽出一根手碗粗的柴火棍便要往文心身上抽。
见状文心跑得老快,一下就躲到了文喜福身后。
“二伯,我没做错,再有这样的事情那鱼我还是会送的,心儿不想二伯有事。”
文心说完两眼泪汪汪的,十分倔强的望着文喜福。
看着因为几条鱼而恨不得打死她的父母,文心心里彻底对原身的父母断了念想,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文庆福和张红那是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看着文心文喜福心里知道,这孩子是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他爹说道:“爹,心儿也是担心我,鱼没了还可以再捉的。”
话音刚落,文德生便跳了起来。“捉,拿什么捉,那泉里有毒蛇,谁下去捉。”说完看着文喜福越来越差的脸色,声音也低了下来。
文喜福摆明护着文心,文德生又不愿意再说话,鱼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只有文心心里清楚,爷爷是在心里恨上她了。
此时文心心里想着,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就远离这里,她就不信靠着空间还活不下去。
心里计划着进城后悄悄卖点鱼和兔子,买些干粮和种子放进空间里。
没过一会村长带着众人赶了过来,听见文德生说完事情的经过,村里有亲戚在县城的都愿意为文家做担保。
有亲戚在县城里的人都上前询问士兵,在给了一些好处后,士兵派人去通知了。没多久士兵便过来说他们可以进城了,不过要当天出来。
“今天晚上县城里没有亲戚的人就必须出来,不能游荡在街上,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到时你们可别说我没给你们讲清楚。”
士兵的脸色冷冷的,刚才文德生责怪文心的场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鱼是文心自己要送的又不是他逼的,不就是几条鱼吗,至于吗。
文德生知道他刚才举动是得罪了这个士兵,低着头忙带着家人进城去了。
在文德生的思想中,农是永远不能与官斗的。
原身的记忆一直在小院和土地里,从来没有出过村的她也没见过县城,那十个铜板都是过年外婆给她的,存了好些年了。
虽是寒冷的冬天,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买东西的人很多,卖东西的吆喝声也很多。
文家人推着板车在文德生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一家医馆,看着不算热闹的医馆,文德生让文庆福把文喜福背上跟他进去,叫刘英她们就在外面守着板车上面的东西。
第11章 偷买种子
文心小心的左瞧右瞧,正巧医馆旁边就是一家粮店,里面卖的是粮食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种子,自己身上只有十个铜板,此时又不能离开去卖兔子和鱼,看来只能先买几粒种子在空间里种,然后再留种。
“奶奶,我想进去粮店看看。”文心故作一脸好奇指着一旁的粮店对刘英说道。
看着文心好奇的模样,又想着文喜福不能马上出来,就算出来也能看到文心,对着文心点了点头。
“不要走远了,等会叫你要马上回来,可不许惹事。”刘英不放心的叮嘱道。
其实文心知道,奶奶的心肠很软心地也很善良,只是出嫁从夫很多事不得不听爷爷的,而且奶奶没什么主见,常常是爷爷说什么奶奶做什么。
文心连连点头,随后向阵风一样冲进了粮店。
粮店里很冷清,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坛子,只有一个伙计在柜台上。
听到脚步声,伙计抬头看到是个小孩,心里估计大约是饿得不行来这里乞讨粮食的。对着文心挥了挥手说道:“快离开吧,我们这里不发善心,要想吃饭去城门口等着。”
文心看伙计应该有十七岁的样子,十七岁在古代就是成年人了,都可以顶起家里半边天,对着伙计甜甜的笑了起来。
她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怎么也不像是乞丐啊,估计还是她的脸色惹人误会。在家里吃不饱,平时活计又做的最多,导致原身脸色泛黄骨瘦如柴,头发更是枯黄如同乱草一样,也难怪别人会把自己当做乞丐。
伙计把文心误认为乞丐,文心一点没生气,谁叫事实就是如此。
“这位大哥,我想买一点种子,你们这里有吗?”说完文心在心里期盼着,一定要有啊,不然她的空间什么时候才能长满粮食。
听到文心说买,伙计愣了一下,随后很是怀疑,怀疑文心没钱。
“你要买多少种子,我们这里有麦种有菜种,还有花种。”说到花种伙计脸上非常骄傲,灾年之前他们店可是县城里最大的种子铺,而且不少达官贵人都在他们店里买花种回家培育。
听到店里有种子,文心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紧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仅有的十个铜板递给伙计问道:“能一样给我几颗吗?”
只要在空间里种活她便能留种,种子多少无所谓,关健是要有种子,哪怕一颗也是可以的。
看着文心手里的十个铜板,伙计心想蚊子在小也是肉,随后把各种种子都捡了一些包着,还额外多给了几颗花种。
那花种是老东家从山里采来的,根本没人知道是什么花种,因为不知道是什么花所以才卖不出价。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买种子的,伙计认为文心就是买去玩的。
把铜钱递给了伙计,文心拿着手里的种子心里十分的激动,这些种子居然有几颗含有灵气,接过种子赶紧把种子放进怀里,其实是放进了空间。
买好了种子文心出了粮店,看见粮店门口站着的人。“文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是奶奶叫你来喊我吗?”
文娣是跟着文心过来的,她看见文心买了种子,不知道该不该跟大人说。“心儿,你买种子做什么啊,我们家要逃荒了,种不了。”
在文娣眼里,有钱买种子还不如去买几个白面馒头来得好,不过她很好奇文心手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会不会是偷的?
“不会的,等我们到了京城落脚那时就会有地,种子就能种了。”文心看文娣都看见了,也没做隐瞒,她是用她的私房钱买种子又没有拿家里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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