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哦、哦,害了我也跟你找了半天,脖子都仰酸了。”魂空立刻也是超级配合的叫道。
好像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望天看星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方某人以不雅的姿势摔倒的事情。
玉蔚儿冷哼一声,吐出四个字立刻让魂空和夕濯的动作僵住:“欲盖弥彰!”
“少爷不会记恨吧?”夕濯苦笑的摇头,它怎么这么突然冲动的说了那句话。
“谁知道?”魂空叹了口气,但凡碰到主人的事,少爷绝对是不理智的。
不然,一向理智的玉蔚儿怎么会那么突然的摔了一跤?
这种事情,在玉蔚儿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几率可是比河水倒流还要低。
从那晚开始,玉蔚儿赖在上官瑀琼怀里的时候,夕濯再也不敢去看了,以前不知道,还在为那个小兔子以后的命运担心。
现在都知道那位就是本尊,它也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同时,几乎是本能的,夕濯和魂空两人都稍微离上官瑀琼远了一些,毕竟她怀里抱着的可是危险的源头。
到了下一个镇子,上官瑀琼出人意料的买了两匹马。
“主人,要骑马?”魂空大感诧异的看向上官瑀琼,一路上,就算怎么赶路,主人也没有动过买马的念头,怎么突然之间着急了?
上官瑀琼翻身上马:“我等不及了。”
说罢,拍马疾行。
自然,小兔子依旧被她带着,只不过是用布袋固定在身前。
魂空不解的上马,也没有再问,随即跟上。
夕濯之间扒在马鞍上,不至于掉下来。
有了马匹代步,所用时间缩短了一半还多。一路上不停的换马,就连吃饭就是在马背上解决的。
相较于前段时间,上官瑀琼这几天真的是在发疯的赶路。
好在马匹可以换,她身上总是不缺钱的。
魂空本身也不是人类,对与这种艰苦的赶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而上官瑀琼更不用说,多年的训练身体素质早就好过了一般人,更何况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魔法能力的提高使她的身体素质更好。
匆匆不到十日,一行人就已经接近了魔法枯谷。
这个让迪旭世界所有有魔法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山上没有任何的妖兽,因为终年无人攀登,故此山上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唯一的一条小路早已被杂草淹没。
凭着齐皓逸告诉她的信息,上官瑀琼下马之后一路狂奔,路上的杂草根本就不是障碍。
一路狂奔中,无数的风刃一直盘旋在她的周围,无限量使用的魔力,一直在不停的逼出风刃。
劈荆斩棘,一路畅通无阻。
紧紧跟在身后的魂空诧异的和怀中的夕濯对望一眼,这样疯狂的主人,它们真是没有见过。
本来都已经不着急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如此心急呢?
就算是主人的魔力持续时间很长,但是也不是说真的就没有用尽的时候。
要是真的没有用尽的时候,那山林内的魔力消耗修行也不可能进行得下去。
一口气冲到了山顶,上官瑀琼看着不远处的山谷,飞旋在她身体周围的风刃嗖的一下全都被吸了过去,无声的沉入谷底。
体内魔力突然一荡,似乎是被什么外力大力的撕扯着,要被剥离她的身休,生生往外拽去!
上官瑀琼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稳定住体内的魔力。
然后,眼神冰冷的将怀中的小兔子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到地上:“蔚儿,你还不现身吗?”
声音冷漠,看是她目光锁定的目标正是地上的小兔子。
这样的反应惊得魂空夕濯一愣,互看一眼,主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玉蔚儿看了看上官瑀琼,白色的光芒一闪,已然化为人形。
“上官,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官瑀琼并没有回答玉蔚儿,而是看着他问了一句:“勉强吗?”
玉蔚儿一愣,旋即明白了上官瑀琼的意思,缓缓的摇了摇头。
上官依旧最先在意的还是他啊。
“夕濯魂空离你很远。”上官瑀琼这时才回答玉蔚儿的问题,一个杀手除了手段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观察。
夕濯和魂空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着一只兔子有戒备,而且小兔子对待生人应该有的警觉是一点都没有。
开始刚刚遇到的时候可以理解为,小兔子年纪小,但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一些反应还是很奇怪的。
尤其,在偶尔回头之时,看到小兔子的眼睛里是若有所思。
一只兔子应该有这种眼神吗?
所以大胆的猜测慢慢的在脑海中形成。
开始她根本就以为玉蔚儿已经死了。
之所以齐皓逸会说玉蔚儿在魔法枯谷,只是为了骗她让她想着父母的情况下不会轻易的寻死。
但是这个谎言太过拙劣了。
东星城的力量源泉,怎么会跟魔法枯谷有瓜葛。
先别说它们两者之间的距离很远,就说它们之间的魔法力量就大大不同。
一个是激发人的魔力,一个是吸食人的魔力。
完全相克的两种力量会糅杂在一起吗?
等到后来,看着夕濯对小兔子的眼神时,她开始怀疑了。
因为夕濯的那种神态,只有面对着玉蔚儿的时候才会有。
这个结论一得出来,说不惊讶那真是自欺欺人。
有些震撼,但是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算玉蔚儿是兔子又怎么样?
她心里不舒服的是,为什么蔚儿要这样,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呢?
“知道为什么开始我不着急赶路吗?”上官瑀琼定定的注视着玉蔚儿,
眼中平静无波。
玉蔚儿望着上官瑀琼的眼眸,里面倒影出他的模样,幽幽的叹息一声:“是我笨了,从买马匹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上官瑀琼没有回答,只是那平静的表情告诉玉蔚儿,他猜对了。
“开始不急着赶路,是因为怕到了魔法枯谷也找不到我吗?”玉蔚儿慢悠悠的说道,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痛。
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他不该这样的让上官来这里拜祭父母。
其实真的要是跟上官实话实说,她也会来的。
他、真的是做错了。
“要急急的赶来,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兔子却不对我说。”上官瑀琼冷声道。
“赶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蔚儿是不是触犯了什么规则,是不是违背了什么规矩,要被惩罚,要有浩劫。”
“我一直的想,不停的想。”
“不然,蔚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想了无数的可能,最后让我想到了。”
“蔚儿是想让我想到了,只有两种可能。蔚儿在为我好,让我能来这里,不再顾忌什么来祭拜父母。还有就是,蔚儿真的是触犯了什么。”
上官瑀琼一句一句慌乱又急速的话,听得玉蔚儿心里直跳,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吓到上官了,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的性格外露。
“上官,我……”玉蔚儿开口,说了三个字,后面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蔚儿,这种害怕的感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知道吗?”上官瑀琼拦下玉蔚儿的话,认真的神态依旧让他心惊。
目光灼灼的逼视着玉蔚儿,上官瑀琼一字一顿的开口:“玉蔚儿,记住了。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哪怕是死或是更坏更绝望的事情都要跟我说!”
声音顿了顿,上官瑀琼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似叹似怨:“我承受不了这种未知的煎熬。”
“再也不会了,上官,再也不会了。”玉蔚儿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上官瑀琼的手,那两只小手冰冷无比,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冷得他心惊,让他心痛无比。
将上官瑀琼紧紧的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再也不让她担心,再也不让她害怕。
上官瑀琼一向都是一个镇定的人,哪怕是死亡、哪怕是万劫不复都不会让她慌乱分毫。
可是,此时,她却如秋风中的残叶一般颤抖。
就好似随时都会飘零而去,粉身碎骨。
什么都没有说,玉蔚儿只是紧紧的将上官瑀琼揽进怀中,用自已的温度去温暖怀中不停颤抖的小女人。
他的小女人。
他的外冷内热只会为他着想的小女人。
良久,上官瑀琼才渐渐停止了那种由心里往外发出的恐惧,呼吸也慢慢恢复正常。
直到上官瑀琼完全平静下来,玉蔚儿才开口说道:“上官,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属于我们了,你可否愿意跟我走?随我到我的世界去?”
“好。”上官瑀琼毫不迟疑的点头,根本就没有问玉蔚儿要去哪里。
对她来说,有玉蔚儿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有玉蔚儿在的地方就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夕濯和魂空怎么办?”上官瑀琼可没有忘记身边的伏伴。
“你们可以选择与我离开,或者是我将你们的力量提高留在此处。”玉蔚儿给了魂空和夕濯一个选择。
“我要留下,我还有我的族人。”魂空开口说道,它还要好好的保护血魅,它要是离开了,那些血魅的力量立刻就会降低,极不安全。
“我也要留下,我习惯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夕濯说道,除了舍不得故乡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它不要总被少爷盯着,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玉蔚儿点头:“好,既然你们都想留下,我可以将你们的力量提高一部分。”
说着,玉蔚儿轻轻的拍了拍上官瑀琼的后背:“你在这里祭拜爹娘,我去给他们提高力量。”
“嗯。”上官瑀琼点了点头,而且她没有错过玉蔚儿对她父母的称呼。
玉蔚儿离开之后,上官瑀琼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深谷,凝视了良久,缓缓的跪倒在地。
双眼定定的盯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的跪着,跪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体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的起身,长叹一声:“爸妈,不知道你们是否在这里,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以后再也不会孤单了。”
算是承诺,亦或是让父母安心的话,说完这句,上官瑀琼转身就在,再也没有留恋。
父母的尸骸是否在此已经无法考证,她唯有努力的活着,幸福的活着,父母才会开心。
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再也不让父母担心,再也不会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往前走了没有多久,玉蔚儿站在那里含笑的等着她。
就那么站着,仿佛是等了千万年一般,那淡淡的温暖笑意,纵然是千万年也不会改变。
上官瑀琼心中一暖,仿佛山中的寒意被一扫而光,紧走两步,上前,轻轻的挽住玉蔚儿的手,紧紧的抓牢再也不放开。
“他们走了,说不想看到离别。”玉蔚儿轻声的交待着魂空与夕濯的话。
上官瑀琼点头,望着下山的路:“我会永远记得他们的。”
放出探听的夕濯在山下脚下一滑,差点没有摔倒,苦笑着:“主人啊,不用这么害我吧?我可不想让少爷时刻惦着。”
嘴里是在抱怨,不过脸上那种眷恋还是泄露了它心里的想法。
魂空轻叹一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夕濯回头又望了望山上,最后一咬牙,猛地跳上魂空的肩:“带我一起走。”
纵然分离,但是往日的情义不会忘却。
玉蔚儿与上官瑀琼十指相扣,缓缓的走下山来,心里都无比的轻松。
“蔚儿、蔚儿……”上官瑀琼重复了两遍玉蔚儿的名字,突然一笑,“我怎么早没有想到,你的名字不是早就告诉天下,你是兔子了嘛。”
玉蔚儿对于上官瑀琼的调侃也不介意:“跟我回去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本来在这两个世界也没有我牵挂的事情。”上官瑀琼无所谓的说道,“对了,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世界……”玉蔚儿想了想说道,“跟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具体的还是你自己去了慢慢研究,都告诉你了,不是没有意思了吗?”
“也好。”上官瑀琼点头,突然站住。
玉蔚儿奇怪的看着上官瑀琼:“怎么了?”
只见刚刚还很平静的上官瑀琼,突然脸上涌出一股很奇怪的表情,似乎带着愤怒,又似乎有着一丝羞赧。
太过复杂的表情看得玉蔚儿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追问:“到底怎么了?
“兔子!”上官瑀琼咬牙瞪着玉蔚儿,“河里!”
上官瑀琼的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是玉蔚儿立刻就明白了上官瑀琼话里的意思,轰的一下,一股热浪冲进脑海。
几乎是本能的往后一跳,远离上官瑀琼,对着愤怒的上官瑀琼连连摆手:“上官,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他刚才光顾着和上官瑀琼之间的问题,完全把那件事情给忘了。
“不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是不是?”谁知道玉蔚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上官瑀琼更是气恼。
他们是有过亲密的接触,是吻过,但是也绝对没有到了那个地步。
而且,最让她气恼的是,还是那么毫无保留的什么都让他看光了。
想起来她脸上就似火烧,这件事情也太、太……
“误会,我保证是误会!”玉蔚儿大叫着,完了,这个是什么情况?
到底要怎么处理?
“误会?”上官瑀琼的声音陡然拨高。
什么意思?误会?
难道是她主要让他看的?
“不是、不是……”玉蔚儿看着情绪越来越失控的上官瑀琼连忙解释着。
“玉蔚儿,你给我解释清楚!”上官瑀琼哪里还会等玉蔚儿慢慢的想说辞,猛地扑了上去,伸手一把将银簪拨了下来,攻了过去。
“上官,你也太狠了!”还好玉蔚儿反应快,猛地躲开。
“你为什么当时不躲开?”上官瑀琼气呼呼的叫道。
“我怎么躲开?”玉蔚儿一边躲着上官瑀琼的攻击一边辩解着,“一只兔子突然在主人洗澡的时候离开,不是很奇怪吗?”
“你还说!”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还紧紧的把玉蔚儿抱在怀里,她就恨不得揍玉蔚儿一顿。
“上官!”玉蔚儿赶忙躲开,上官瑀琼这几下攻击没有使用魔力,但是那速度奇快无比,“听我解释。”
“好,听我听,你说!”上官瑀琼暂时停住,不过那银簪依旧指着玉蔚儿。
“其实、其实……”玉蔚儿偷偷的看了上官瑀琼一眼,喃喃道,“其实,当时我没有想要躲开……”
话才出口,一股劲风忽地一下打到,吓得玉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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