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以后才能嫁得好人家。”
她脆生生的说道,同时把手中绣着的东西拿到司徒易面前一递,说:“你看,人家绣的荷塘月色里面还有两只鸳鸯在戏水。”
司徒易顿时哑然失笑,这说是绣的鸳鸯,但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丑鸭子呢!
他忍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哥坏人,大哥嘲笑楚楚,也不知道给人家一点鼓励。怎么和二娘的反应一样。”司徒楚楚扁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哈哈哈哈!”司徒易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到司徒楚楚一声惊呼,连忙跳了起来,“啊,马峰。”就看到她手指一指,一只枣核粗细的马蜂沿着窗户的缝隙爬了进来。
司徒易随手一弹,身上的白虎罡煞之气包裹着司徒楚楚手中女红的针线,‘嗡’的一声,长针震动闪电般刺出,一下贯穿马蜂,将马蜂钉死在墙壁上。
司徒楚楚愣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钉在墙壁上的长针和马蜂,突然跳将了起来,大叫道:“啊大哥好厉害,我也要学。”这小妮子之前学武一点也不用心,整日陪着柔妙一起玩耍,没想到今日看到这神奇的一幕,顿时对武学起了浓厚的兴趣。
司徒易眉头一挑,他看过楚楚的根骨还是不错的,虽然远不如自己的这具身体九阴之身学习阴阳道,更远不如那苏若烟,但要是自己来调教调教的话,想要有些成就却也不是很难。
他心中顿时起了一些心思,玄门和武术都不是谁随便就能学的,得看资质。在这个家里,二娘整日吃斋念佛,青灯长伴不适合修行,而老管家和老祖母已经垂垂老矣,玄门、武学道路都已断,柔妙性格跳脱不适合玄门奇门一道,反而这楚楚性格如白纸,赤子之心,更适合武学修炼,不如自己帮她一把,看她日后的造化,于是他就开口道。
“可以,等到大哥想好后,我就教你一套峨眉《灵狐拜月神功》。”
有句话叫**司晨,狐拜月,猫眼可定时,峨眉派的灵狐拜月神功属玄阴,能够改善人体,是最适合女子修炼的一门功法。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子,司徒易可没有丝毫的藏私。
“好啊好啊,司徒楚楚很是高兴得跳将了起来,但随即她一扬头抬起了小脸,疑惑的问道:“但峨眉那是什么门派?”
司徒易顿时苦笑,怎么忘了这茬了,他眉头锁住,思忖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峨眉啊,那可是大有来头啊……”
不过楚楚这小丫头刚才绣女红的动作倒给了自己启发,虽然明日过后自己的武功恐怕十不存一,废掉大半。但一身的气血和白虎罡煞之气却没有半点损失。不如学学金老爷子笔下的东方不败以绣花针为武器,到时候万针齐发,以自己白虎罡煞的威力,就算是铁墩子也会入内三分,而且如果添上自身罡气,就算是对阴魂恶灵之物也有巨大的杀伤力,这威力也着实有些惊讶。这招叫什么呢?嗯不如叫做暴雨梨花吧!
“嗯,明天就让赵老管家给自己准备好几大盒绣花针。”司徒易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 ; ;
第二十章 气血盈室
三日之后司徒家斗室中,一个巨大的特别打造的铜缸中白色的水汽弥漫,遮住了人的双眼,司徒易就像是水煮的大龙虾一般浑身赤红的蹲坐在这巨大的铜缸之中。
铜缸水中已经被各式各样的珍贵药材的药性所充斥,变得乌黑发亮,尤其是一百多株紫金色的百年铁皮根斛飘荡在四周,更是晃瞎人的双眼,浓烈的血气喷薄而出,弥漫在整个室内,结合着炙热的水汽,几乎让人连呼吸都呼吸不出来,觉得窒息。
这整个斗室都被血气和炙热的药力笼罩,就像是一个桑拿房,老赵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这些都抵不住他心中的骇然与震惊,不知道自家少爷从哪里得到这么多百年的铁皮根斛,因为少爷到家之后,不但给老祖奉上了十几株最上等的接近三四百年的铁皮根斛,家里人人有份,就连自己也沾光得到了三四株,这种东西大补气血,即便是自己习武略有所得,但已衰老的体质,一次也只能隔上十天半个月服用一小片而已。
这是练武之人增加气血的宝药,价值万金,不知道自家少爷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的。
不过老赵很本分,知道许多事情能让自己知道的少爷必然会让自己知道,不能让自己知道的身为家里的老奴也不该过问,不过他现在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少爷,老赵我虽没有福气修炼武道有成,但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听归藏楼荣家铺子里的人说,这银龙鳌的心头精血都是从荣老爷子培育出来的银龙鳌体内心口取出来的,一头银龙鳌十年才有三四滴,寻常武者服食,必须拿温水冲开,一滴兑上十三回水,每次只服用一小碗,运转周天三百六十回,才觉得气血盈满,贪功冒进直接使用,甚至可能爆体而亡。”
“荣家铺子的人曾做过实验,就算是用温水稀释了十几次,拿其中一碗给狗服用,撑不了一时三刻,那狗整个身体都会爆裂而亡,那是因为气血太过强大,狗的身体承受不住,您一次承载那么多真的没事吗?”老赵十分担心。
“不妨事的。”
司徒易待在大铜缸中,身体浸泡在药水之中,浑身的毛孔不断地渗透出热汗,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脸上、头上和身体中流淌出来。
他静坐在大铜缸内,体内《龟象经》也开始随着他的意念运转起来,不断的吸收这铜缸水中的药性,闭住全身的穴窍,想象着自身体内燃烧起一团火,司徒易用了佛道两门的醍醐灌顶以及龟息功的某些功法,正在闭目凝气,以滋养念力。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这个时候司徒易开口问道。
老赵连忙点头,搬过来一个大木箱子,在里面密密麻麻盛满了绣花针还有银针,总共几大盒子。
“我正要借助这银龙鳌之血以及外物药石之力助我的精气神再翻上一番,三宝如意,方能出神。你放心吧,我心头很清楚,自有一番打算,不碍事的。”他解释了一番开口道。
老赵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将东西交给司徒易,转身关上门,退了出去。
而此刻司徒易已经将所有一十三滴的银龙鳌心头精血服下,铜缸内的温水虽然水不热,但是因为气血充盈,药性太过充足,不断地咕嘟咕嘟像岩浆一般冒着水泡。
而赵老管家等走出房门,就‘噗’的吐了一口污血,都是那斗室气血补药实在是太足,他本身就老矣,即便是在斗室中吸收太多水汽的药性都承受不住。老赵骇然的回头,看着身后那如火炉一般被气血笼罩的斗室,就如同一团巨大的燃烧的篝火,心头震惊无比,这样的药性少爷是怎么承受住的?
“赵叔你离开吧,嘱咐其他人,远离这房子。”
这时候司徒易的声音从斗室之内传出来,传到老赵的耳朵中。
老赵现在还是惊魂未定,但也知道厉害,知道少爷正在修炼的关头,不能让人打扰,立刻喊回了所有守卫的护卫,让他们离开这里。
就看到他领头跑了出去,随着他的声音说话,哗啦啦的所有护卫都远离这个小院子。
片刻之间,整个庭院已经空空如也。
而在庭院的斗室中那熊熊燃烧的气血还在疯狂的暴涨,斗室之内铜缸之中,司徒易头顶冒烟,全身脸庞赤红的就像是要喷发的火山已经憋到了最顶端的位置。他这门《龟象经》是融合道家一脉和密宗瑜伽的玄功,以密宗醍醐灌顶收敛全身精气二宝,以内家玄门演练金丹之法,收敛心神,等到浑身气血充足到达顶峰,一如那火山爆发,最终一跃而出,念力显化,如密宗大喇嘛闭关10年,以星光体从肉壳而出,肉身不动,意念之力横扫,遨游百里方圆,不出斗室却知天下事。
此时此刻,虽然他《龟象经》没有圆满,却以那灵龟蛰伏之术,借助银龙鳌心头精血之力,使得自己抢先踏入龟象经所载的圆满之境,借助着庞大的铁皮根斛的气血药力,只需要十天,他就能借此气血燃烧,激发灵魂潜力,产生念力,从头顶天门一跃而出,由武入道。
在这十天之内诸天魔会迷惑他的心智,他会在迷蒙之中看见神仙楼阁,看见火龙,看见曼陀罗花开,看到诸天星辰,看到自己跃上一层层台阶,进入宏大高耸的宝塔之中,这都是种种幻境,犹如白骨观,枯木观,大黑天观,大幽冥观,但这些都是幻觉,必须坚守本心,以阴魂纯炼一点纯阳之法。
所以司徒易走的这个路子非常艰难,但是如果一旦成功,那本身魂魄意志就与他人不同,诞生时便会多出一丝纯阳之性,如大日煌煌,不避风雨不避雷霆,不避日光火毒,精修精气神三宝之纯正之法。这是他年轻时候,在布达拉宫碰到过异人,得以传授,艰深晦涩,融合佛道两家,乃是不传之秘。
 ;。。。 ; ;
第二十一章 龟盘蛇结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司徒易就借助灵龟蛰伏之法,在大铜缸之内蛰伏起来。他就像是冬眠中的青蛙、蟒蛇或者是山中老龟等生物,外表的呼吸也无,就如同死了一般,但其实进行了内息之法。这是道家龟息功,借助着某些独特的呼吸频率,全身的毛孔释放开来,把自身的耗氧量以及需求减弱到最低。
同时他把全身穴窍全部闭塞,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全身毛孔源源不断地从外面吸来炙热的气血药力,连续的在胸膛之中聚集起来。这就如同火山喷发,不断的汲取地下岩浆的动能和火毒之力,直等到最后一朝迸发的时刻。
司徒易现在就是如此,积蓄肉身气血之力,以某种玄妙的路子转化成魂魄的养料,直到最后一刻,魂魄壮大到最终的程度,有了冲破肉身阻碍的力量,从头顶天门一跃而出,显化意念之力,到那时候他才能够借助《龟象经》之法,破而后立,由武入道。
而在这10天之内,他要经历诸多的幻境,各种各样的磨难。这种磨难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意识层面的,这是佛道两家高人大成就时都会遇到的外障,或者说外道魔障,种种域外天魔前来,不断袭扰,想要将你坠入阿鼻地狱,不得正果,身死道消。
正如北宋张伯端‘张紫阳’《悟真篇》所说的那样,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想要入道业,念力之术,原本就是诸多玄门奇门高手孜孜以追求的境界,这就如鲤鱼跃龙门,只在此最后一跃之力,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每个人所经历的外道魔障都各不相同,没有避免的可能。
因为魔障就是以纯阳之火炼化阴魂之中的渣滓的过程,全部炼化后,纯净自如,精神才能如醍醐灌顶,光芒大盛,念力产生。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那司徒易正处在火里种金莲的状态。
所以从第一日开始,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迷茫状态中,但整个人蜷缩在大铜缸中,身体就如龟蛇盘结,依旧本能地运转着《龟象经》的功法,从外界源源不断汲取着气血药石之力。身体内的气血不断凝结,滚滚燃烧好似熔岩,在火中种金莲,只等金莲花开,才能激发魂魄潜能,一冲而出。这个状态,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是为玄牝之门,谷神不死。
从进入铜缸的第一天开始,司徒易整个人就陷入了沉寂,他在迷蒙的状态中,看见了恶灵,疯狂地向他袭击而来。自我的意识之中,一轮圆坨坨的明月挂在心间,释放出皎洁华光,好似一尊琉璃体的菩萨,周身的磁场之内,万物莫能侵入。
然后四周的魔障再次变化,变成阿修罗国,四周血海滔滔,喊杀声不绝于耳,血污蔓延,污浊了菩萨的道体,于是月光不再皎洁,变得斑驳,他就进入了小五衰相的状态之中,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
明月依旧当空照,司徒易不为外物所动,于是天人五衰袭来,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身体渐渐衰老腐朽,进入僵直死亡的状态。司徒易冷眼旁观,不怒不悲,不喜不悦,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然后四周环境再变,有珠光宝玉,美人妖娆,种种幻境,一一显化,而司徒易坚守本心,不为所动。
而与此同时,在斗室院落的外面,时间一天天的过,一天、两天、三天……
所有的护卫在老赵的要求之下,不敢靠近院落半步,而随着时间流逝,那斗室中浓烈的血气也越来越浓,即便是靠近方圆3尺之地都感觉到滚滚热浪袭面而来,呼吸都有些急促,整个人都像是将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老赵心思浮躁,只觉得呼吸有些局促,心中骇然与震惊。不知道自家少爷到底在做什么?屋子里的异象渐渐也被外人感知到了,不过老赵严令整个司徒家保守秘密,不准有任何人胆敢泄露出去,院子的奴婢以及仆从都被赶到其它处了。但即便是如此,还是偶有风言,就连家里的老祖宗都派人多次前来询问,都被自己阻挡了回去。
老赵心中很本分,他知道许多事情不可以对外人说,不能影响少爷的大计,就算是自家的婆姨以及小辈也不准多一句嘴!
不过看着这一天一天都是如此的情景变化,老赵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许多事情都不由的自己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