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凛凛,祖国一枝花。
不论是被老爸扯着皮带扒开裤子打的时候,还是跑八百米脚抽筋摔倒在地的时候,我坚强的从来没有哭过,同学都说我是条汉子。
但如今,看着眼前一个个走过的动漫人,我哭了。
没有什么能比活了十多年,一觉醒来变了个模样更叫人惊恐的了。
正沉浸忧伤中的我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直到背后被人猛地一撞,我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
“对不起!”
对面金色头发的动漫人正向我以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表示歉意。
等等……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儿看起来异常的眼熟!
我像是被人烧到眉毛一般跳起,一把抓住金毛的肩膀,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使劲儿瞪着。
“呃?”
没错!就是这蓝眼睛黄头发蠢表情!
我脱口而出:“漩涡鸣人?”
于是,在鸣人愣愣的点头下,我再次哭泣了。
尼玛别人穿越都是什么龙套脑残,帅哥成群的美好世界,为什么我就穿到了这个中二变(bian)态满地跑死亡系数爆表的火影啊!
我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然后一不小心在教室里瞥见了佐二少的身影。
……no!
“你在门口发什么呆?要开始上课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我为之一颤。
“先生……”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默默的抬头看着比自己现在这个身体高了几个脑袋扎着马尾的男人:“请问你尊姓大名?”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好脾气的回答道:“我是你的老师,海野伊鲁卡。”
“……”
问:蛋疼到极点会怎样?
答:蛋碎。
当人悲哀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虽然这话一直被拿来形容言情小说里的爱恨离愁,但我觉得,如今放在这里用也是十分的恰当。
不是我不能接受现实,如果让我穿越到什么网球王子守护甜心喜羊羊与灰太狼,我也许会好点,可问题是,我现在身处的世界名曰火影,就是那个炮灰死一片,主角光环无极限的火影啊!
当年全班的男孩子都为这个动漫变成了白痴,天天看,天天聊,卡片游戏全都玩了个遍,甚至学会了经典的千年杀爆菊,各种黑历史累觉不爱。
我依稀还记得自己和老弟玩拳皇虐杀他时自己高冷的甩给他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要哭了好吗!
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再瞧了瞧自己的头发,不是小樱,也不是井野,更不是雏田。
怎么办?
我似乎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没有主角光环会死,和主角搭边的炮灰也会死。
我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无尽的深渊,根本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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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弹:弱者
放学后,各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看着佐二少笑容灿烂的扑进鼬的怀里,鼬弹了弹他的脑门,算了算时间,看样子宇智波和谐的伪象还暂时没有被打破。
不过……要是佐助知道了之后的发展,到底会怎么样呢?
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会刻下最暗的阴影。
我不禁感叹:岸本你真是个罪人啊。
我也看到了鸣人孤独一人的背影。
虽然很想母性大发上去安慰一下他,不过……为了保命,我还是什么也没做。
视线的光亮被突然遮挡住,我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她笑的很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凛凛,今天的课程感觉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不过至少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是这身体的熟人。
于是我点了点头:“还好。”
“真棒。”女人牵起我的手,拉着我离开,“跟妈妈回家。”
原来是这具身体的老妈么……不过,我在心里下了定论,看起来活不长。
……
……
我一进家门便发现有点不对劲,屋里的家庭用具少得可怜。
只有一个厨房和一个桌子,外加一张双人床。
我走进卧室,也只发现了一张床。
我开始感到奇怪,这个家庭有点诡异。
“死婆娘,老子来看你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我一僵,抬起头向声源望去,我看见了一个啤酒肚双下巴的老男人。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这个身体的老爸,可却不然。
女人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一浓,整个几乎看不出血色,她把我推进卧室里锁上房门:“凛凛,你赶快进去,不准出来也不准说话!”
我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发生了什么?
我不明白。
紧接着,我的耳边传来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和男人的喘粗气的声音,伴随着铁床晃动的吱嘎声尤为刺耳。
我的呼吸一窒,终于会意过来。
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最后是男人的一声低吼冲破了黑暗。
男人似乎是餍足了,下床踩着地板的声音传到我耳里,然后是一阵拳头打在**上的声音——“你这骚婆娘。”
男人拳脚并用,直到后来没了力气,才嘴里哼哼的关门走人。
我听见悉悉索索的衣服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过了好久,我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原来她是爬着过来的。
女人依旧是笑着,瞳孔中却没有了光彩,空洞的吓人,她没有哭没有骂,她的样子让我有一瞬间认为,这个人生来就没有感情,她说:“凛凛……帮我擦药。”
……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的手,只是看着女人身体大大小小的淤青。
对于不熟悉的人我不会去担心害怕,不过看在自个儿还是个未成年人需要人养活的情况下,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
犹豫着,我开口:“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以后别放他进来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辽阔长空如同被墨色晕染。
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呢。”
“不接受他我们是没办法活下去的,凛凛,你可不能任性。”
听着她的话,我沉默了。
“弱者注定要在别人的脚下摸爬滚打,这我改变不了。”女人轻抚着自己的伤口,眼中意味不明,“可是——凛凛。”
“你可以。”
雨还在淅沥淅沥地下着,暗黑的天空像极了女人眼中的深渊。
“好好读书,然后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她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在空中凝固变得僵硬:“和一个你爱又爱你的男人结婚,最后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小孙子。”
话题似乎太沉重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收好药品的我,拍拍莫须有的灰尘,站起身来:“也许吧。”
第3弹:傲娇要从小抓起
越热越出汗,越冷越打颤,说的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刚打定主意决心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炮灰中的炮灰,得,马上就遇到主角之一的boss了。
此时的佐助右手握着门把手,却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似乎是我的目光过于激烈了,他转过头瞥了我一眼,然后酷酷的把双手插进裤兜里耍帅。
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妙。
那门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但是现在逃跑反而会更明显。
各种玛丽苏狗血小说不都这么写的么?什么“你是第一个敢直视我的女人”或者“这个女孩很不一样”之类的。
好吧,我承认我当不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主,但至少一切和主角扯上关系的事情都要尽量避免,这是炮灰的自我修养。
于是我拢了拢衣领,稍稍埋下头故作小女生羞涩的模样。
佐二少果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我心中狂喜,然后屁颠屁颠得来到教室门口打开了门。
于是——
从头顶掉下来一个黑板刷直接击中我的脑子。
“哈哈上当了吧佐——……呃?!”
我拿下脑袋上的黑板刷,偷偷松了一口气。
应该庆幸只是一个黑板刷。
佐助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教室,然后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表情极其夸张指着他不停你你你的鸣人,潇洒的一甩头,高贵冷艳的丢下一句:“吊车尾。”
然后,走掉了。
……
……
事后鸣人跑过来道歉,别别扭扭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都怪佐助那家伙。”
“你……那个。”他的视线有点飘忽不定,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犹豫的太久了,久得让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却听见他卯足了劲大吼一声:“对不起!”
我倒是没想到粗神经的鸣人也会知道来道歉,有些尴尬得挠了头,说了声没关系。
于是,从今往后很多年很多年,某凛都会为此刻的一句话后悔着……
窗外的云朵慢悠悠的飘,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
鸣人突然咬住下嘴皮,他激动的脸差点皱成一个包子:“你真是个好人!”
“∑(っ ;°Д ;°)っ嘎!?”
小剧场……
普通的一天,课程也很普通。
今天伊鲁卡教我们造句,我决定在这里好好拍拍马屁。
于是说道:“伊鲁卡老师【不仅】不痩【而且】还很丰满。”
“伊鲁卡老师【虽然】没有老婆【但是】没有抢人妻。”
“【因为】伊鲁卡老师是个好人【所以】请人吃拉面。”
“伊鲁卡老师【一边】吃着拉面【一边】看着钱包。”
……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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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弹:住院
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什么主角都给我撞上了。
这跟我的愿望完全不同啊!
我无力的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银毛男人,人称复制忍者卡卡西。
“……”我确定下他的身份后,立刻转身脚底抹油开始跑,连家门就在眼前也不敢回了。
……然后,被逮住了。
我欲哭无泪的看向他,当然,我不会先说话——敌不动我不动。
卡卡西半阖着眼,黑布下的嘴张开:“你母亲生病住院了,托我来传话。”
我的额头有点疼,果然住院了吗?昨天那男的的确太猛了。
卡卡西从裤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抛给我:“你的买菜钱。”
……靠,卡卡西你真的没有独吞么,怎么说买菜这点钱也太少了。
我有点怀疑。
看漫画的时候卡卡西似乎并不是这么无耻的败类……吧?
卡卡西看着我从一开始狐疑的表情,再到最后想通了差点哭出来的表情,只是平静的摸出一本《亲热天堂》挡住自己的视线,蛋腚的转身离开。
其实,卡卡西,我觉得,你也是个人才。
我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突然石化了——
刚刚卡卡西走进的房间就是我家隔壁啊!马勒戈壁原来我和这色鬼是邻居吗!
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一片黑暗……作者你是谁?出来一下我保证不打死你。
……
……
我忘了我是怎么用那点钱吃了顿饭的。
只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显示一下自己孝顺女儿的模样了,介于亲人这一个不可避免的关系,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我那位为了抚养我上学而出卖自己灵魂的女人。
于是此刻,我站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找了各种护士路人问东问西,我终于找了我想要的病房——48号。
我内心念叨各种不吉利脚底还是老实的踏了进去,左瞧右瞧,看见了跳广场舞的阿婆和上次卖鱼给我的大妈,还有一个老是喜欢吹牛的大块头,然后终于看到了角落上四十五度角文艺仰望天空的母亲桑。
……这是在打麻将么。
“哟,赛西小姐你的女儿来看你了。”
卖鱼的大妈笑得一脸暧昧,挤眉弄眼嘿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