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前的当值灵官见二人走来,没有丝毫阻拦。引领灵官在凌霄殿的出口站定,回身对天蓬言道:“天蓬元帅可自行回去,下官还要前去回复玉帝。”
天蓬点头言道:“灵官随意!多谢灵官指引!”
灵官笑道:“好说好说,那下官告退!”说完转身而去。
天蓬见灵官已走,便举步离去。走了一段路后,感觉凌霄殿已远,转过头来,再次朝着凌霄殿的方向看了看,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举步而行,步伐坚定,面色沉静,好像并没有什么事萦绕在心一般。
这次天蓬并没有飞行,说实在的,若是没有要紧的事,天蓬都不会飞行,他喜欢静走,能够让自己静下来,安静的思考那些不明白的事。
出了天庭的宫殿,走过那些云雾萦绕的道路,那是用天灵石铺就的,虽然无法和仙石相比,但是走在上面感觉很温暖,也很舒服。路的两旁栽种着各种仙花仙树,花香萦绕,仙树吐翠,仙花仙树都在吞吐着灵气,使得天庭灵气氤氲,清新无比,同时仙花鲜艳但不媚俗,有些显得高贵,有些显得典雅,有些如小家碧玉般惹人怜爱,有些开的很是红火,各种不同,但是都在喷薄这霞光,流光溢彩,这天庭的建筑相互辉映。那些仙树同样如此,树叶各色各样,或颜色浓郁,或色彩清淡,或轻巧如蝶,或厚重如山,但是生长在一起却互不冲突,高高低低,互为点缀,不感觉空旷,也不觉得拥挤;
天蓬看到这些景象,狠狠地吐了口气,似要将心中的烦闷尽数吐出一般。
天蓬站定,看向月宫的方向,月宫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但是细细体味,却是有时感觉光芒很温暖,有时却感觉光芒有些阴寒,有时能让人喜悦,但是更多的似乎能够引起自己的伤感。天蓬眯起眼来,愈加感觉光辉萦绕下的月宫神秘非常。
天蓬打算找一个地方坐下,想细细的想想玉帝给说的那些事,但是没有过多久,一道光影向他掠来,天蓬转身看去,认得那是自家的管家。管家在不远处降落,然后快步走来,拱手道:“老爷,金威将军来访,小人特地来喊你!”
天蓬见管家如此说,点点头,金威不算外人,在家等待也算正常,若是其余将军,或者应该是管家接待而派人前来寻自己的吧!
“那好,走,我也正想见他!”天蓬起身言道,随后化作化成一道虹,踏云而去;管家似乎还有未完的话也没有多说,同样踏云追向天蓬,但是他的速度似乎慢了很多,转眼间天蓬已经不见。
天蓬直接飞进自己府院,一路直到书房旁边的厢房停下,有些迫不及待的推进走了进去。他知道金威肯定就在那里,这是以往的惯例,而对于别的人就该在客厅等待了。
“金威!”天蓬进去之后看见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很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那人身穿金黄色盔甲,显得威风凛凛,走进看来,但见此人也是英俊非凡,面色坚毅,棱条分明,只是现在这张明显英俊的脸上却有着化不开的着急。不是金威有时何人?
“元帅,你可回来了!”金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身体紧缩,明显的多了些警惕,那种出自本能的警惕,想来是常年在外历练出来的那种已经几乎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的警惕。不过,看见是天蓬,他很快的放松下来,焦灼的脸上多了欣喜和轻松,只见金威说着的同时,快速走上两步,也没有拱手见礼,但是神色和语气却是恭敬,说道:“玉帝召我……”
金威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天蓬挥了挥手,阻止金威的下一步说话,然后伸手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招呼金威坐下。
金威想了想,也许元帅有什么深意呢,没有迟疑,在下首坐下,然后看着那面镜子,有些疑问的说道:“眩光镜?”
天蓬点点头,说道:“恩,可以阻止别人的窥视,而且被我炼化之后,能够根据我提供的记忆,在外面自动生成影像,如果有别人窥视,也只是看见我让他们看见的影像而已。好了,你现在说吧!”
金威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说道:“我昨天就听说元帅回来了,但是因为玉帝的召见没有前来,听说元帅要下界征伐妖猴?”
天蓬点点头,说道:“也是今天接到玉帝的旨意的。”说完,心中一叹,不奉诏也不行了,那样自己的兵权就被剥夺了,除非自己反叛,而自己何时曾经存有反叛之心啊?!再想到后来说的关于金威的话语,天蓬猜测玉帝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玉帝召你有何事?”天蓬接着问道。
金威言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让我统御天兵天将,随大军出征,当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任统帅呢,后来才知道是元帅您啊!”金威有些放松似的说道,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感觉这次召我,似乎有点急,总感觉怪怪的啊!”
天蓬笑道:“没事!征伐妖猴乃是我辈的责任,再说,我曾经力劝玉帝小心防范妖猴,虽然没有实现,而且我还因为这事曾经戍守天河,想来你们心中也是有着烦闷以及对玉帝的不满的,而今玉帝让我们出征,或许是考虑到我们的情绪吧,正好发泄我们的心中郁闷之气,这是上位者之道啊!说白了也没有什么。”
不过,天蓬心中却不这么想,他在想,到底玉帝是为了什么将金威召回?到底玉帝知道自己得了一块妖猴的孕育之石吗?按理说,如果玉帝一直关注天河,应该是知道的,但是玉帝似乎也并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吧?似乎他也不放心别人帮他关注;而玉帝让自己挂帅征伐猴子,真的是或许只有自己能够抵挡猴子的吗?是不是还有可能知道自己手中有那块石头有关呢?而且,为什么这个时间召金威呢?为什么是金威呢?召见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而只是让他统领天庭天兵呢?按照这个思路想,玉帝应该是知道了那块石头的事。但是,如果玉帝知道了,为什么不开口问呢?而且,玉帝知道妖猴的孕育之石有什么秘密吗?当初为什么不去除掉妖猴呢?最起码也是要适时引导啊!但是这些都没有,天蓬感觉这件事像一团迷雾一般。
金威见天蓬如此说,也放了心,言道:“我怎么一直感觉很怪,我才将那块石头交给元帅,下面就得到了召见,却什么也没有问关于石头的事。既然元帅这么说,那或许是我多想了。”
天蓬随意的笑笑:“恩,去吧!明天还要出征呢,不要想太多!”心中却想着我是不是也是想太多了呢?
金威想了想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便站起身来,打算告辞。
而此时,管家敲敲门,得到天蓬的答应后,推门走了进来,先是向天蓬拱手行礼,对着金威点点头,算是见礼。然后对天蓬说道:“老爷,刚才玉帝传下旨意,言道今晚有个聚会,也算是为元帅送行!”
天蓬点头道:“哦,知道了!”
管家拱拱手,然后后退。金威等到管家走出门,也向天蓬告辞,天蓬想了想,对着金威说:“若是出现什么事,不要唐突,多想想。”
金威点头道:“末将记下了!”。以为是元帅临走前的关怀,心中暖暖的,没有感觉出什么特殊意味;天蓬见状,心中微微一叹,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也只能让金威多想或者猜疑。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等金威走出去之后,天蓬又坐了一会,将眩光镜收起,然后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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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桂树
午后,天蓬仍旧紧锁眉头的坐在书桌前,凝神深思!种种疑问萦绕于心,如乱麻一般,希望能有一把快到能够斩断,但是,快刀难寻,确切说,能够真的斩断这些乱麻的快刀难寻。' ;'
天蓬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他进入书房前吩咐不让人打扰的,茶水也是开始时续的,但是天蓬一直没有喝,或者说是忘了喝,不过,即便是凉了,天蓬也不在意,他细细的喝了一口,有些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而进,冷冷的,却似乎能够将自己烦躁的心稍稍平静一下reads;。
茶杯被天蓬端在身前很久,除了刚端起的那一口之外,天蓬没有再喝第二口,也没有放下,就这么端着,如一个雕塑,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有些眼神分散却不是深邃的眸子,或许真的和雕塑没有什么两样。
半天后,天蓬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端在胸前的茶杯,他将茶杯放下,揉了揉双眼,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缓解自己的疲劳;然后他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腰,拉开凳子走了出来。
天蓬走到门前,打开门,外面的清新空气融进来,化解了屋中的烦闷气氛,天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如此闭着眼睛反复几次,满脸的轻松和享受,然后再次睁开眼,眼中的疲惫少了很多,他摇了摇头,似乎将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重又回复到那个威猛而又冷峻的天蓬元帅。
天蓬的书房外面是一个独院,不远是乃是一个练武场,以前,天蓬也曾经经常在那儿练功,但是自从自己外派,一直到后来成为天蓬元帅,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那练习武艺了,而今正好去那耍耍,驱解烦闷的同时也缅怀一下自己当初的练武场。
天蓬向着练武场而去,两者距离很近,不大一会就来到练武场,入目仍是那熟悉的场景,练武场虽然有些陈旧,但是能够看出并没有衰败的景象,想来管家让下人打理的很用心。
天蓬走进练武场的演武厅,演武厅就在进门没多远,没几步就到了。天蓬看见,演武厅的武器架上仍旧摆放着自己曾经舞过的武器,从轻到重,放置的很好,虽然有些陈旧,但是擦拭的很好。天蓬一一的摸去,脑中想着当初练习的情景,有些痴了。
半天之后,天蓬忽然手中一紧,一提,一杆长枪突兀的飞天而起,大有冲天之势,直上云霄;天蓬蓦然转过头,冷峻的脸上,双眼如两道剑光射向那杆长枪,脚下连踏,向着那杆长枪飞去,虽然长枪很快,但是,天蓬的速度更快,眨眼功夫就追上那杆长枪,在空中一个回转,身如蛟龙,矫健非常,似有一道闪电一般冲了出去,落地时已经是在演武厅外的场地上。
哧!
一招“龙飞九天”使出,枪尖前探,如一条火红的龙,带着滚滚威势而来,枪头上的红缨幻化成龙头一般,似乎还能听到苍龙的啸声一般。只见这一招的劲气过处,似挽起滚滚沙尘一般,更增红龙的威势reads;。
天蓬手执枪柄,宛若战神,威风赫赫,自身也如一杆枪般,随着枪身的来去而不断变化。
“神龙摆尾!”
只见枪身化作一条苍龙而来,天蓬紧随枪身前探的同时后脚突兀的翘起,顺势踢出,完美的施展了这招神龙摆尾,脚风过处四传出破风声;
“青龙探爪!”
只见天蓬将枪头一挽,很漂亮的挽了一个枪花,顺势施展了此招,东走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滞,很是自然。枪头化作一只狰狞的龙爪,想着前方抓来,枪尖化成的龙爪带着丝丝寒意,能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心惊不已。
“青龙出海!”
天蓬双手顺着枪身向前,抓住离枪头三分处,枪头颤动,宛若一头青龙掬水而出,枪缨抖动,宛若抖去身上的海水一半,枪头似出未出,随时准备攻击敌人,而枪身在后,宛若水中的龙躯,在积蓄力量,很有不出则已一出惊人的威势。
……
红缨枪在天蓬手中,宛若一条活龙一般威猛而矫健,幻化出各种姿势,而且每种姿势都是很有龙的韵味,可见天蓬深得枪法精髓。当初天蓬练习兵器,唯有对枪最有感觉,似乎以前就精通一般,很容易上手,有人说,天蓬心中蕴枪魂,很容易和枪亲近,天蓬也是微笑不语,不过确实感觉枪法很合手。后来,天蓬得到了九齿钉耙,渐渐地也就疏远了枪,一直到现在,而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似乎自己确实对枪很有感觉啊!
一套枪法耍完,天蓬脸不红,气不喘,唯有那种霸道凛冽的气息更增,站在场中,巍然不容侵犯!
天蓬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不过瘾,还是想比比看九齿钉耙和红缨枪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一般,天蓬将手中长枪一甩,枪如一支开弓后的箭一般向着武器架而去,不过是枪杆在前,枪尖在后,直向武器架飞去,在武器架的上方,似有一股巧劲,枪杆的尾端下坠,好巧不巧的正好插在刚才放枪的地方,妥妥的立在了那里,枪架似乎都没有晃动。
天蓬并没有回头看,即便那杆枪是否落在了武器架上都没有在意,但是他知道,一定会的!
天蓬双手轻摇,九齿钉耙出现在手,一个转身,钉耙硕大的耙头想着前来,似乎携带者一尊山岳一般,想着前方砸去,然后,天蓬手中巧劲一带,耙头的前伸之势变成了横扫,而且耙头微微转动,耙齿向前,就跟发出森冷光芒的钉齿顺势向前,能够更好的袭击敌人。
“旋天飞云!”天蓬顺势将钉耙扫了一圈,身如陀螺随着钉耙旋转了一圈,然后钉耙向上,冲天而起,这一招乃是为了在众多的包围者中突围而去,只见钉耙带着天蓬,或者天蓬举着钉耙冲天而起,如蛟龙一般,直上而去。
“钉耙开山!”
天蓬升至最高点后,钉耙直伸,想着前方攻去,携带者下降之势以及前进的攻势,向着前方抡去,开山裂石一般,钉耙还未到,地上之人就能感觉到这一招的威猛之势,并且心生惊恐。
嘭!
一声巨响在场中传来,钉耙直入泥土之中,要知道这是练武场,虽然下面是泥土,但是泥土夯实,比石头还要硬得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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