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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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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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软下来。收回双手。

不科学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五夷时看过很多了。

“你不会把我师父害死吧?”

塔塔白她一眼:“大不了我赔个男人给你。”

呸。老娘才不要男人呢,老娘只要贺远!

说来也怪,那么多黄沙灌进肚子里,贺远竟然没事。

塔塔坐到一旁,折腾了大半天,她也累了,她拿起水袋子喝了一口,然后把那口水含在嘴里,喷在贺远的脸上。

贺远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却继续酣睡。

塔塔终于看出异样,对崔小眠道:“你给他下了药?”

崔小眠没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远,听说有不法商贩,为了增加份量,往鸭子肚子里灌沙子,贺远吃了一堆沙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又过了半个时辰,崔小眠和塔塔都没有再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贺远。

忽然贺远的身体开始动了,不对,严格说来是他的肚子在动,越来越大,最后胀成一个球!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

放了一个响屁!

接下来就可想而知了,崔小眠眼睁睁地看到贺远身上用来遮羞的小内内里从里往外流东西。

贺远当然没有大姨妈。可也没有屙稀,那流出来的竟然全是沙子!

但那些沙子却已不是黄色,还是黑褐色,只比煤沫子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点。

塔塔瞪了崔小眠一眼:让你把他扒光你不听,现在知道为何了吧。

崔小眠白她一眼:小内内脏了买条新的,里面的东西打死也不给你看。

直到贺远肚子里的那个球渐渐消去,肚子重又变得平坦如初,身体里才不再有沙子流出。

贺远还在睡觉,呼吸平稳,如同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与他无关。

崔小眠长长吐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贺远这厮还没死。

“我师父的病好了吗?”

她原以为塔塔会肯定地点点头,可是塔塔却肯定地晃晃脑袋。

“我只是把他体内脏腑和经脉疏通了,可是那些毒素却还在,我这里没有汉人用来解毒的药材。”

毒?

“你是说我师父中了毒?”

塔塔点头:“他中得不是普通毒,是阿萨巫师的火毒,如果我没猜错,他应是遇到了阿萨巫师的火阵,也就是九名巫师同时作法,将火毒燃烧,他吸入巫师的毒烟,这才变和呆呆傻傻,阿萨火毒最奇特之处就在于它是无形的,不会将人毒死,却弥漫在体内各个脏腑,有武功的人往往就手无缚鸡之力。当年阿萨人闯进我们平田王宫,就是用这种巫师火毒害了我们平田的兵马大将军,以致于数万大军指挥失利,被他们全部歼杀!我母亲用了二十多年才研究出治疗火毒的方法,并传授给我,可惜没有汉人的解毒药,还是治标不治本。”

“解毒药?有了解毒药就可以了吗?”

塔塔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母亲临终前是这样说的,当年母亲亲眼目睹九名阿萨巫师作法害死大将军的情景,她忍辱负重,到阿萨学习巫术。据说每名巫师毕生只能操纵一次火毒,否则便会被火毒反噬,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阿萨巫师是不会使用火毒的。这个法子母亲和我都从来没有试验过,你师父是我们遇到过的第一个中了火毒的人,上次我就是想仔细看看他,才被他把钱偷走的。”

邱岱迥,你究竟有多么恨你的亲弟弟,这才费了如此心机害他。你让他变成没有武功的傻子,比杀了他更狠毒。即使被人找到他,他也已是废人,再不会同你争夺王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有本事别让老娘回去,否则保证不会惊动你那皇帝爹,一包巫女毒就把你化成一滩臭水。

贺远又睡了一个时辰,这才醒过来,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屋内点着羊皮灯,昏黄的灯光透出来,让屋内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柔和。贺远认识,这是他们的家,小光头曾经反反复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暂时的家。他不知道什么是暂时,但他却知道,小光头是他最亲最亲的人。

小光头不在家,她去哪里了,会不会被那些坏人抓走了,还有那个绿眼鬼,她好像很想打小光头的样子。

贺远想到这里,不顾身上只穿一条小内内,便跳起来直奔大门。大门有锁,可这也难不倒他,他从门框上门摸出一根小细棍(女子发钗),这是他的宝贝,是他从小光头身上偷来的,只要是小光头的东西,都是他的宝贝,小光头也是他的宝贝。

他把小细棍从门缝里探出去,只不过三下,外面的锁头就被他打开了,他再用那根细棍一挑,大锁应声而落。

贺远跑出了家门。

“小光头,你在哪儿,小光头!”贺远大声呼喊着,路上很多人对他侧目而视,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小光头,小光头去哪里了?

此刻天已擦黑,月亮惨惨白白挂在天上,而晚霞还未落尽。一个只穿着短裤的大成男人跑在街上,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很多围着面纱的平田女子吓得连忙掩住眼睛。

平田和阿萨虽然没有汉人的繁文礼教,可也没到裸奔的地步,大街上忽然冲出个几乎全裸的男人,这也等同于耍流氓。

平田汉子们愤怒了,他们还没做过的事,哪能让大成狗抢先做了!

于是他们冲过来追打贺远,一拳打过来,贺远轻轻一躲就避过去,再一拳打过来,拳头忽然被抓住,接着整个人飞起来被远远扔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刚才还凶神恶煞准备惩恶除奸的平田壮汉们此刻七倒八歪躺在地上,而那个裸奔中的大成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从他们身上踩过去,继续用汉话大喊大叫。

崔小眠牵着骆驼驮着两桶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贺远边跑边喊着小光头,在他身后是躺了一地的平田人。

☆、第二六零章 彼此的阳光

贺远看到崔小眠,开心地笑着,他把崔小眠挟到腋下,双手各提一桶水向家里走去。

贺远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追打的大成傻子了,他恢复了武功,但脑袋却还是糊里糊涂,除了崔小眠,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以后出门要穿衣服,你如果再光着身子跑出去,我就打你屁屁。”

挨了骂的贺远委屈地低着头,人家只是想你了,你还要骂人。

崔小眠给他穿上干净的衣裳,粗糙的布料有些刺手,从小到大,她印像中的贺远永远都是衣着讲究丰神俊朗。

“师父,你有了武功就更要听话,咱们做上两笔大买卖,多赚些钱有了盘缠就离开这里,我们回中原去,那里有桃花有绿柳,还有好多好吃的。”

贺远抬起头,咧开嘴笑了:“小光头就是桃花就是绿柳,小光头就是好吃的。”

崔小眠的心里酸酸甜甜,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却很美好。

外面传来喧闹声,该不会是那些被贺远打了的人找上门了吧,崔小眠跑到门缝里往外张望,却见是邻居家里正在办喜事。

平田人成亲是晚上才接新娘的,这时天已擦黑,正是新娘迎门的吉时。

“师父师父,快来看娶媳妇。”

师徒两人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看着一队挂着红布的骆驼走过来,其中一头骆驼上坐着新娘子。

新郎倌把新娘从骆驼上抱下来。两人都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新娘的脸上还遮着红色的面纱,虽然天黑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也能想像出那一定是娇羞动人的。

崔小眠向贺远讲解:“那个穿红裳的男的是夫君,那个女的是他的娘子。”

贺远忽然扭过脸,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崔小眠说:“师父就是小光头的夫君,小光头就是师父的娘子。”

“呸,谁要给你当娘子,你又老又傻还有老婆,你找别人当娘子去。别找我!”

贺远撅着嘴,不明白小光头为何会生气。嘴里却还在嘟哝:“师父不要别人,师父只要小光头做娘子。”

崔小眠懒得理他,拽着他回到屋里,她掏出从不离身的小匕首割破手指。对贺远道:“师父乖,含着我的手指。”

贺远却已大惊失色,捧着崔小眠的手,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光头痛痛,小光头不怕。”

崔小眠把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给他顺顺毛,哄骗道:“师父使劲吸里面的血,小光头就不疼了。”

贺远听话,乖乖地吸着。吸得口水都流下来,那个场面既血腥又消魂,总之是很令大脑不纯洁的人想入非非的。

可惜手指能流出的血有限。崔小眠咬咬牙,把另一根手指也割破,全都塞进贺远的嘴里。

她的血就是世上最好的解毒药,她不动声色的把贺远带回住处,没有让塔塔发现任何不妥。她看过一个戏本子,里面有个人无意间咬死一条大蟒。变成像她一样百毒不侵,于是就变成人人想吃的唐僧肉。她崔小巫女活得好好的,她不想做唐僧肉。

贺远吸了好一会儿,直到崔小眠开始头晕,才把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躺到土炕上闭目养神。

“小光头,你怎么了?”

贺远怕怕,他从没见过小光头如此疲惫,他乖乖地把脸蛋伏在崔小眠胸前最柔软的地方,他最喜欢那里了。

崔小眠懒得说话懒得动,今天太累了,又出了至少的血,又没有东西能给她好好补补,她除了睡觉休息,就只能啃上几口肉干了。

她平躺着,一动不动,很快便睡着了。睡着睡着,忽然身上某处一阵阵刺痛,她使劲睁开眼睛看去,一颗黑幽幽的脑袋伏在她的胸口蠢蠢在动,而她的前胸。。。。。。是赤|裸的!

啊啊啊!

贺远在耍流氓!

崔小眠伸手揪住贺远的头发,想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胸前移开,可是这一揪却是一阵疼痛,全来那个流氓的嘴里正含着她的。。。。。。你懂得!

崔小眠用另一只手把他的嘴撬开,才解救出自己的小咪咪,不对,如今已经不小了。

贺远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还在晃动的两团雪白,人家还没吃够呢。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被人吃咪咪,尼玛你怎么不动吃你自己的,真的好痛啊。

崔小眠一边穿衣裳一边骂贺远,衣裳也还穿在身上,只是胸前被贺远解开了。两颗小红莓已经被那个老流氓啃得红肿了,被衣服一磨,又是一阵刺痛。

“趴到炕沿上,快点!”

贺远从没见过小光头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他做了错事,小光头顶多是骂他几句,可这次真的要打屁屁了。

崔小眠连要死的心都有了,并非她有多么圣洁的贞操感,而是她给贺远喝了那么多的血,他竟然还是傻的,不对,会耍流氓是不是有进步了呢?

贺远趴在炕沿上等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小光头揍他,转身一看,小光头哭了!

“小光头不哭,小光头不生气,师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崔小眠哭得却更伤心,似是要把窝在心里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

“都是你都是你,人家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死,穿越到个富贵人家,才三岁你就要我做童养媳,八岁你的坏表妹就把我害聋了,爹娘在面前也不敢相认,好不容易长到十三岁,你又打我的主意。逼我给你当小老婆,如今我连家都没有了,你又变成这样子。你把家还给我,你把家还给我!”

贺远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给崔小眠擦拭眼泪,喃喃道:“是我害了小光头,是我害了小光头。”

“都是你啊,就是你害了我,你喝了我这么多血还是不好。你为什么还不好起来啊!”

贺远还在发呆,他的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闪过。他想抓住,可那东西闪得太快,他抓不住。

他抱住手,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却还在不住地默念:“是我害了小光头,是我害了小光头。”

自从找到他之后,他虽然傻乎乎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崔小眠吓呆了,方才自己骂得太重了,他本就不病,受了刺激毒气上涌。

她哆里哆嗦地拿出匕首又割破两根手指,血淋淋地塞进贺远的嘴里:“师父快点吸住。快点!”

贺远却伸手把她的手指抠出来,蹲在地上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嚎,这声哀嚎之后。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崔小眠浑身冰冷,手指上的血还在流着,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贺远被她骂死了!

贺远还有心跳,只是忽疾忽慢。崔小眠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要如何救她。她下意识地把淌着鲜血的手指再一次塞进他的嘴里。

鲜血缓缓流进贺远的身体,崔小眠终于撑不住了,身子晃悠了一下便栽在贺远身上。

一一一一一一

崔小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沙漠的太阳永远是那么毒,即使是在这沙洲包围的小镇上,仍然从早上就是烈日炎炎。

她坐起身来,慢慢想起昨日的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炕上,而贺远已不见了踪影!

她大吃一惊,连忙跳下炕,他们的房子很小一目了然,贺远不在屋子里,她又跑到院子里,贺远还是不在,而大门却从外面锁上了!

昨天失血过多,虽然睡了一夜,可现在她的头还是晕沉沉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烤得人越发急燥。

她扶着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贺远去哪儿了,是不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忽然,大门咣当一声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阳光照在那人的身上,从崔小眠的角度看过去就是模糊的一团,直到那个人看到她后急匆匆地跑过来,她才看清这是贺远。

崔小眠不会梳头发,好在阿萨和平田人对发型都不甚讲究,她就是用根羊皮条把长发束成马尾,贺远的头发是她给梳的,也是同一发型,沙漠里缺水多风沙,所以两人的头发都像乱草一样。

可是眼前的贺远,却梳着整整齐齐的汉人发髻,头发又黑又亮,梳得一丝不乱。

他的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平田衣裳,却也是干净整洁,连丝皱褶都没有。他的脸也是干净的,胡渣子剔得干干净净。虽然穿着最粗糙的衣裳,可是整个人却光鲜亮丽,如同误落凡尘的星子,高贵不可方物。

“小眠,你醒了,外面太热,快到屋里去,师父买来饭菜了。”

崔小眠张大着嘴,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原本快要晕倒了,可是现在却忘记倒下去,反而站得直直的。

贺远笑了,崔小眠觉得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就像是漫天乌云里忽然透出万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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