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知道四个人里有我吗?”虽说脸皮早就挺厚的了,可是被未来公爹误会那可不是件好事。
贺远忍着笑,最后这句话是他编出来的。
“父皇说了,改日让宫里的嬷嬷来管教你,将女诫女则逐一教导。”
崔小眠一向闻女诫色变,此刻更是如此。
“不用劳烦宫里的嬷嬷了,我不嫁人了还不行吗?师父咱俩算了吧,我宁可做老姑婆,也不学那玩艺了。”
贺远哈哈大笑,拉起她的手向马车走去,边走边说:“太晚了,你这辈子是做不成老姑婆了,下辈子也别想。”
一一一
亲们,零点前还有一更啊,等着我!
下一章小眠子有惊喜啊。
☆、第二八二章 意想不到的客人(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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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这一年多以来,铺子里倒也是安稳,邱峦是个好兄弟,闲来无事便呼朋唤友来这里小聚,他自己更是有空就来,一来二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家铺子是嘉南王世子罩着的。
崔小眠一到铺子,小丫就把帐目拿来给她过目,她把帐目看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这才想起贺远请客,要让她亲自下厨的事。
虽说心里狐疑着,不知道贺远请了什么尊贵客人,一定要让她亲自下厨,可还是张罗了二十几个拿手菜式。
阿木跑进来,告诉她:“小主人,主人说了,让您把所有菜全部炒完后一起上菜。”
崔小眠越发嘀咕,便问道:“阿木,我师父请的哪位客人?”
阿木断然摇头:“主人说了,万万不能告诉小主人。”
崔小眠扔个大白眼给他,这家伙被贺远调教得快要变成真的木头了。
肉酿面筋、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红烧海参、大蒜烧白鳝、松鼠桂鱼、龙井虾仁、南乳烧肉。。。。。。一道道或难或易的菜肴做好,崔小眠让几名小二排着队一起端上桌。她自己则端来清水,仔细洗了脸和手,摘了围裙也来到贺远一早订下的那间包房。
她身上是件樱桃红的褙子。下面系了条月影纱长裙,除了双螺髻上嵌着的用宝石做芯子的两朵小绢花以外,周身上下再无一件首饰。却衬得一张小脸分外晶莹。
昨日金玉堂送来一堆头面首饰,全是贺远亲自给她挑选的。说起挑选珠宝玉器,做贼的都是高手,贺远当然更不例外,他给崔小眠选出的这些,无论做工款式,还是质地。每一件都是上等货色。早上李妈妈给她梳头时,便特意给她挑了这两朵绢花。看上去小小的,但却极为精致,和她身上的衣裙也甚是相配。
虽然早就猜到贺远请的客人定然非常重要,可崔小眠走进包间时还是吃了一惊。
偌大的红木雕花大桌前。只坐着三个人,除了贺远以外,另外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崔小眠看到他们,便愣在了门口。
贺远温声道:“小眠,坐过来。”
崔小眠不知道贺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如今该如何称呼这两人。
他们是她今世的父母!
以往她都是称他们“亲家老爷”、“亲家夫人”,可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贺远招呼她坐到身边,这才对崔氏夫妇道:“岳父岳母,您二老应也已听闻。小眠是女子。”
崔五夫人此刻眼里已经噙满了泪,事实上,自从得知崔小眠是女子之后。她便大病一场,崔小眠是谁,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娘的更清楚!病榻之上,她抓着相公的手,求他去找崔小眠,可是当崔寿光好不容易打听到崔小眠的住处时。那里已是一片灰烬,崔小眠不见了踪影。
崔小眠失踪的一年多里。崔五夫人日日夜不成寐。女儿曾经回来过,曾经和她离得那么近,可是当娘的却仍是没能抓住她的手。
贺远道:“九年前,小婿在巴掌镇遇到小眠,那一年她只有五岁,已经在巴掌镇游荡了两年,她从三岁便开始流浪,小小年纪靠着行骗和乞讨为生。这些年里,小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她也去过很多地方,小婿一直以为她是孤儿,无父无母,直到半年前,她才说出她有家,也有父母,且,她三岁那年便与小婿定了亲事。”
贺远还没有说完,崔五夫人已经哭出了声,当听到最后一句时,崔寿光起身离座,在贺远面前跪了下去。
“王爷,当年大婚之前,小女被贼人掳去,小人一时糊涂,找了一句冒名顶替,犯下这欺君之罪。”
崔小眠也早已离开座位,抱住几欲哭昏的母亲,哭着央求贺远:“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不要怪罪我爹娘。”
贺远在心里仍是不悦,但在小娇妻面前却不能表露出来,不动声色地对崔寿光道:“岳父大人,欺君之事先不要提,也莫要轻举妄动,待小婿择机上奏父皇,再作定夺。唯今之事,小眠思亲心切,小婿今日请二老过来,只是想让你们相认,并无他意。”
说完这番话,他便起身离去,让这一家人好好相聚,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是多余的。
崔五夫人拉着崔小眠的手,看了又看,崔寿光虽然坐在一旁,不能如妻子般对女儿亲近,却也落了泪。崔小眠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虽是女娃,但夫妻两个如获至宝,初为人父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那日得知崔小眠是女子时,夫妇二人便知道女儿是回来找他们了,可他们愚昧,竟一直不知道女儿就在眼前,这些日子,娘子病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哭也哭过了,夫妻两个便细细问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贺亲王出事又平反昭雪,他们做为岳家自是早已知道,可并不知崔小眠竟然去了大漠!
崔小眠不想让他们多添愧疚,把去大漠的事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崔五夫人细心,看出来师徒两人已经两情相悦,他们本就是订婚多年的未婚夫妻,崔五夫人并不觉得有何不可,反而心里甚是安慰。
“小眠啊,告诉娘亲,你和你师父,不,是王爷,可有想过何时成亲啊?”
只有小孩子才会叫母亲为娘亲,女儿已经长大。可在崔五夫人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娃儿,扑到她怀里。娇娇嫩嫩叫着娘亲。
崔小眠脸蛋红了,小声道:“师父想要恢复我的身份,所以会麻烦些。”
崔寿光对妻女道:“没有什么麻烦的,贺亲王对小眠有情有义,又将她一手养大,自是舍不得让她没了娘家,到时请他求皇上免了崔家连坐之罪。由为父一人顶罪便罢。”
在崔小眠眼中,父亲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且还甚是迂腐,可此时这番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在他心中。为了崔家一门为了女儿的名份,他愿意以命相抵。
贺远还没有说完,崔五夫人已经哭出了声,当听到最后一句时,崔寿光起身离座,在贺远面前跪了下去。
“王爷,当年大婚之前,小女被贼人掳去,小人一时糊涂。找了一句冒名顶替,犯下这欺君之罪。”
崔小眠也早已离开座位,抱住几欲哭昏的母亲。哭着央求贺远:“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不要怪罪我爹娘。”
贺远在心里仍是不悦,但在小娇妻面前却不能表露出来,不动声色地对崔寿光道:“岳父大人,欺君之事先不要提。也莫要轻举妄动,待小婿择机上奏父皇。再作定夺。唯今之事,小眠思亲心切,小婿今日请二老过来,只是想让你们相认,并无他意。”
说完这番话,他便起身离去,让这一家人好好相聚,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是多余的。
崔五夫人拉着崔小眠的手,看了又看,崔寿光虽然坐在一旁,不能如妻子般对女儿亲近,却也落了泪。崔小眠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虽是女娃,但夫妻两个如获至宝,初为人父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那日得知崔小眠是女子时,夫妇二人便知道女儿是回来找他们了,可他们愚昧,竟一直不知道女儿就在眼前,这些日子,娘子病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哭也哭过了,夫妻两个便细细问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贺亲王出事又平反昭雪,他们做为岳家自是早已知道,可并不知崔小眠竟然去了大漠!
崔小眠不想让他们多添愧疚,把去大漠的事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崔五夫人细心,看出来师徒两人已经两情相悦,他们本就是订婚多年的未婚夫妻,崔五夫人并不觉得有何不可,反而心里甚是安慰。
“小眠啊,告诉娘亲,你和你师父,不,是王爷,可有想过何时成亲啊?”
只有小孩子才会叫母亲为娘亲,女儿已经长大,可在崔五夫人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娃儿,扑到她怀里,娇娇嫩嫩叫着娘亲。
崔小眠脸蛋红了,小声道:“师父想要恢复我的身份,所以会麻烦些。”
崔寿光对妻女道:“没有什么麻烦的,贺亲王对小眠有情有义,又将她一手养大,自是舍不得让她没了娘家,到时请他求皇上免了崔家连坐之罪,由为父一人顶罪便罢。”
在崔小眠眼中,父亲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且还甚是迂腐,可此时这番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在他心中,为了崔家一门为了女儿的名份,他愿意以命相抵。
贺远还没有说完,崔五夫人已经哭出了声,当听到最后一句时,崔寿光起身离座,在贺远面前跪了下去。
“王爷,当年大婚之前,小女被贼人掳去,小人一时糊涂,找了一句冒名顶替,犯下这欺君之罪。”
崔小眠也早已离开座位,抱住几欲哭昏的母亲,哭着央求贺远:“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不要怪罪我爹娘。”
贺远在心里仍是不悦,但在小娇妻面前却不能表露出来,不动声色地对崔寿光道:“岳父大人,欺君之事先不要提,也莫要轻举妄动,待小婿择机上奏父皇,再作定夺。唯今之事,小眠思亲心切,小婿今日请二老过来,只是想让你们相认,并无他意。”
说完这番话,他便起身离去,让这一家人好好相聚,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是多余的。
崔五夫人拉着崔小眠的手,看了又看,崔寿光虽然坐在一旁,不能如妻子般对女儿亲近,却也落了泪。崔小眠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虽是女娃,但夫妻两个如获至宝,初为人父的
☆、第二八三章 小时候咱俩一起玩过的
崔小眠没有去文绣园,可文绣园的那位却拖着多灾多病的身子,主动来眠翠园看望她了。
天气寒凉,崔小眠又来了大姨妈,从早上就不舒服,围着锦被坐在榻上看戏本子,假绛春秋香姑娘这个时候就来到了她的床榻前。
其实崔小眠一早知道她来了,原是想要起身下床的,李妈妈按住了她:“小姐,稍安勿燥。”
好吧,崔小眠就这样大咧咧地半靠在引枕上坐着不动,眼睛都没从戏本子上移开,话说这戏本子是她昨日才得来的,讲的是两个男人相亲相爱的故事,又耽又美可流氓呢,崔小眠看得舍不得放下。
“小眠啊,一早就听说你病了,师母放心不下,快别看书了,躺下好好将养。”
秋香姑娘的话音温柔极了,就像一个大姐姐,崔小眠有那么一秒钟真的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你说谎也编得圆润一些啊,我就不信,这园子里的风能有那么大,一大早就把我来大姨妈的事刮到你耳朵里了,靠之。
既然人家说她病了,那就病吧,崔小眠恋恋不舍把戏本子放下,然后摆出一副病若无骨欲火焚身的模样。
“师母来了就好了,我快要热死了。”
一旁的白菜立刻搭腔:“小姐啊,怎么个热法,莫非像烤火一样啊?”
“是啊,好大的火啊,不过我是钢筋铁骨,烧不死的。”
崔小眠说这番话时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崔绛春。却见那姑娘依旧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若不是她心无杂念,那就是太过高深莫测了。
“小眠。叫了大夫了吗?快要立冬了,地冻天寒,最是容易伤寒发热。”
“没事,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劳烦师母挂心了,倒是师母的身子看着已是无恙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你既能探我的病。那就是没病了。
秋香姑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崔小眠你再牙尖嘴利。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老娘我都活了两辈子,早就算准了你要说什么。
“唉,我这病原是不到开春就不见好的。可太后她老人家立冬那日摆了酒宴,我总不能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去吧,再苦的药汤子也要大口喝下去,今日反倒是大好了。”
话外音:我就是病死了,也是正室。
崔小眠耸耸肩,你想进宫那就进吧,用得着召告天下吗?
本姑娘原是怜惜你为我替嫁,可你一次次地欺负到我头上,女诫我学过。在古代你这是犯诫。
“师母啊,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咱俩一起玩过的。我还掉进花园的湖里了呢,你记得不?”
内什么,崔小眠只是想提醒她,我才是正主儿,就是你顶了十一年名字的那个人。崔小眠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她说的这些还是崔五夫人告诉她的。至于秋香推她下湖的事,她是半丝记忆也无。
可是这番话听到秋香姑娘耳朵里。那就是晴天霹雳。心里猜想的是一回事,真正确定了就是另一回事了。从她知道崔小眠是女子的那天起,基本上就已经确定崔小眠就是真正的崔绛春了,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不但没有死,反而做了王爷的徒弟。
此时听到崔小眠这样说,她的脸色终于变了。
崔小眠不但是崔绛春,而且她还知道当年自己推她下湖的事,这是故意点给自己听的啊,否则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而偏偏提起那件事。
“小眠,你说什么呢?该不是发烧了吧?师母这就让人把寿大夫请过来。”说着,她便唤过身边的丫鬟,让快去前院请寿大夫过来。
“师母,你就当我是发烧说胡话吧,我就是看你眼熟,这会子忽然就想起来了,话说咱们还真是有缘,乳母她老人家还好吗?”
如果当年嫁进府的是真正的崔绛春,乳母多半会一起跟着过来照顾她,可是秋香是乳娘的亲生女儿,崔五夫人担心乳娘走漏风声,便没有让她一起进府,当年卖女儿的钱,被崔家六爷从中间刮走一半,秋香的赌鬼爹原本不答应,无奈在京城欠了太多赌债,人家喊着要剁了他,没办法只好拿了银子带着她娘连夜逃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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